()听她终于说到了正题,我急忙抻长了脖子等着她下面的话。【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季玟慧抿嘴一笑,嗔道:“看你猴急的样子,你姐姐我还就不说了。”
我见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当真是面若桃花,明动人,不由得看痴了。
她被我看的有些脸红,忙收起笑容佯怒道:“别老盯着我看!怪别扭的。说正经的吧,白教授说你那幅图案好像是个图腾,但却与现在所发现的所有图腾都有区别,换句话说,就是这种图腾与所知的任何图腾都不一样。后来白教授说有一天他无意间换了一种思维方式,碰巧想通了这个图腾的来历。”
她喝了口水,指着那幅图案继续讲道:“你这幅图案的轮廓好像是三个桃子组合到了一起,底对着底,形成了一个倒三角形。但如果把它正过来,形成正三角形的话,那么它的外轮廓就和鄂伦ūn族的图腾非常接近了。”
我ā嘴道:“鄂伦ūn我知道,是一个人数不多的少数民族。这是鄂伦ūn图腾?难道就这么简单?”
季玟慧轻轻拍了我的脑一下:“别ā嘴!我还没说完呢!”
我嘿嘿傻笑了几声,让她继续讲。季玟慧白了我一眼,继续说:“虽然外轮廓勉强吻合了,但中间的部分却有很大出入。据白教授讲,你这幅图中间部分的四个三角,上下对称,倒有些像是野兽的牙齿。会不会是对野兽的一种崇拜?这一点他不敢妄下结论。但如果把这四个三角定义为牙齿的图腾,再结合整个图案来看,那么,这个图案倒是很像是萨满教中的巫师面具。”
说完这些,她又停下不讲了。我急着知道答案,又催她快点告诉我,别再难为我了。
季玟慧撅着嘴说:“没了!就这么多呀!就这还是白教授冥思苦想才得到的结论呢,你以为简单啊?首先,时间短任务重。其次,你除了这张图以外什么附带的资料都没有,这就等于让我们大海捞针,白教授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不会管你呢!反正就这些了,想要知道更多的,就得做更系统的研究,而且还要有多方面的辅助素材,那就不是简单的帮忙了,而是要提上日程了。不过白教授最后还说了一点,从鄂伦ūn图腾和萨满教面具这两点来看,都与中国北方的古文化有关,这个图案的根源应该跑不出东北和内蒙这两个地方。”
我叹了口气,显得有些默然。没想到中科院这么权威的机构都没能解释清这图案的出处来历,我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难不成线索就此中断了么?
这时我突然想起从血妖身上捡到的那本古卷,或许这会是个更大的突破口。【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于是满面微笑的对季玟慧说:“玟慧……”
季玟慧忙挥手打断我,斜睨着眼睛,假装生气道:“少来!准没好事儿,我才不上当呢!”
事已至此,我哪里还容得她推脱,抢着说道:“别那么绝情,好歹咱俩也朋友一场不是?我再求你最后一件事,就最后一件!我手里有一篇文字,好像是某种特殊的古文,你帮我翻译翻译,除了你我也不认识其他从事这类工作的人了。”
季玟慧叹了口气:“唉……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好吧,谁让我吃人嘴短呢?拿来我看看。”
我心想这古卷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如果拿到中科院去,再被认定是什么国宝,到时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眼珠一转,留了个心眼儿。谎称那篇文字被忘在家里了,明天再给她送去。
翌日,我让王子跟我一起把那古卷上的文字描摹到了一张纸上,对于我们这种学美术的人来说,做这种事绝对是iǎ菜一碟。
季玟慧看到那些文字的第一反应就是相当震惊。她说虽然她读不出这些文字,但她基本可以确认,这字体很像是古彝文。如果真是这样,那或许会对考古界又带来一大发现。并且,她也认得那两个篆体文字,的确是‘镇魂’二字。
我见事情有了眉目,便让她尽快翻译,有了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
离开中科院,我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漫无目的的在马路上游起来。我心里有些烦闷,父亲不久前给我的资金,在短短数日之间就花的所剩无几。如果季玟慧的研究结果中能体现出血妖发源地的具体地点,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应该就是前往这个所在了。但如今我兜里的钱连日常的生活都很难维持,出行一事却又从何谈起?
我和王子的画室已经接近于歇业状态,毫无经济来源可言。可我又不能再次厚着脸皮伸手向父母要,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我们缺少的还是一大笔资金。
看来实在不行只有找朋友去借了,但这年头跟谁张嘴都不好借钱,况且我要借的还是笔不iǎ的数目。
这时,我想到了一个人——季三儿。我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觉得跟他借钱应该不成问题,便打车直奔潘家园了。
季三儿见我傍晚这个时间来找他,知道这顿饭是躲不掉了,干脆提早收摊儿关带我直奔一了家涮馆。
席间,我有些扭捏的提出了借钱的事。没想到季三儿却格外的痛快:“iǎ意思,借多少?”
“五万。”我大着胆子说了个数,心想多说一些总是没错。
季三儿押了口酒:“成!明儿拿给你。”
他的态度让我略微感到有些吃惊,虽说我们关系不错,但我从没想过他能如此大方。我一脸正经的说:“三儿,我丑话得说在前头,这钱我可能一时半会还不上。”
季三儿突然紧张兮兮的看看了周围,见没人注意我们,放低声音对我说:“还不还都不碍事,不过我倒想求你件事儿。”我点了点头,让他有什么尽管说。
季三儿表情神秘的说:“你手里的货,能不能给我出手,让哥们儿我也赚点儿?你放心,我保证亏不了你的。”
他这话把我说的一头雾水,一脸茫然的问他:“什么货?我这儿哪有你要的东西啊?”
季三儿显得有些不高兴了,板起脸道:“得得得!当我什么都没说。我是真心实意的拿你当兄弟,你倒好,什么都跟我这儿隔着一层纱。我问你,你前一阵给我看的那幅图,还有今天下午给我妹妹的那篇文字,都是哪淘换来的?你那两样东西哪样不和古货沾边?拿你哥哥当傻子呢?”
我被他说的一时语塞,只得硬着头皮问他:“你怎么知道那篇文字的事儿?”
季三儿眉一挑:“废话!那是我妹妹,我问她什么她还能瞒着我呀?不过你也别怪她,这孩子没什么心眼儿,我问她什么她自然就说了,不像你似的,什么事儿都跟我这儿藏着掖着。”然后他嘿嘿一笑,又说:“你也别生气,其实自打那天你给我看完那张图,我就一直怀疑你iǎ子手里有货,所以时不常的打电话问问玟慧你的动向。没想到今天还真让我赶寸了,你前脚找完她,我后脚就得着信儿了。”
我叹了口气,心说纸终归包不住火。只好跟季三儿说,东西我是有,不过不是我的,是一个公司做科研用的。即便我想卖,人家也不让我卖。再说那都是年头太久的玩意儿,法律也不允许你倒腾啊。
季三儿说这你就不懂了,这古玩行里面的道道多着呢。摆在明面儿上卖的,那都是下三流的货以前还能蒙蒙老外,现在这年头,连老外都蒙不动了。还有一些成è好点儿的东西,通常都是每家店铺里压箱底儿的玩意儿,这种属于中三流的货这中三流里面,就包括了从盗墓贼手里收来的明器。
既然有中三流和下三流,就必然得有上三流。什么叫上三流?那就得和文物沾边儿了,也就是明令禁止买卖的物件儿。但你能说市场上肯定没有么?不可能,私底下倒腾的多着呢!有命玩儿的就玩儿,没命玩儿的就蹲大狱。
季三儿神情得意的嘬了几口烟,继续说道:“你要问除了这些,还有没有更好的了?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有,那就是国宝。你别以为这国宝就没人敢碰,今儿个我实话告诉你,你只要敢拿出来,就有人敢收。所以说,你手里的东西,只要你肯卖,哥哥保准你一夜暴富。”
他这一席话说的我有些心动,真想把那古卷拿出来卖了。但想了想还是不行,这古卷和血妖绝对有着某种联系。这要是一出手,可能就因此失去了寻找血妖的线索,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可转念一想,突然想起了大胡子手中还有一串尸铃,那东西用途不大,一来我们都不会作,拿着反而危险。二来这尸铃是个邪物,带在身边别再招来什么祸端。
想到这儿我iǎ声对季三儿说:“我实话告诉你吧,那幅图案,我的确是没有真东西,人家就给了我一张图。还有那篇文字,其实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不知道原本在哪,估计就是有原本人家也不肯出手。不过我倒是能到一串不知什么年代的铃铛,你要有兴趣,你可以帮着联系联系。”
季三儿听说我手里真有东西,立时两眼烁烁放光:“兄弟,赶紧拿来啊!甭管是什么年代,先拿过来给我瞅瞅,没准儿就是个横货呢!再说了,那幅图案和那篇文字的真品可能都是值大价钱的物件儿,那铃铛估计也错不了。赶紧,这种事儿千万别耽误。”
我怕他产生怀疑,所以故意作出为难的样子,说那东西在人家公司领导手里,不知要的来要不来,我只能试试。
季三儿此时急得抓耳挠腮,心中的急躁溢于言表,他抓住我的手说:“兄弟,这条大鱼你可不能放跑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跟那个什么领导好好说说,实在不行多分他点儿。”想了一下,他突然又说:“哎!对!你先拍张照片,把照片拿来我先掌掌眼,如果真是好东西,咱们再说后一步。”
他这句话一出口,我忽地打了个冷颤,脑子里猛然有一种想法出现。照片……照片……
恍惚间,我似乎想通了什么,这种灵光一现,就和那晚在东骊花园中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急忙聚jīng会神的闭起眼睛,生怕这次再放跑那种一刹那的灵感。
照片……照片……
忽然间我猛地一拍桌子,大喊一声:“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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