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蓝慌忙将手上的账簿藏在了身后,严莫一步一步走进来,严蓝一步一步退后可是已经退到了柜子边上,严蓝靠在柜子上将手
中的账簿死死握住。
严莫的眼神一直盯着严蓝,缓缓开口道:“你那我的账簿做什么?”
眼严莫趁着严蓝不注意便一把将严蓝手中的账簿夺了过来,严蓝慌忙道:“爹我,我只是看看”
严莫将账簿握在手里挥了挥道:“看看?看什么?”
“我”
严蓝趁着严莫方账簿的空档便想溜走,可是严莫哪里是严蓝好糊弄的,一把将严蓝拉了回来道:“告诉爹,是不是给那个姓
江的小子?”
“不是!”严蓝将手举起来道:“坚决不是!我发誓要是给江成珏了,我就不得好”
“罢了”严莫将严蓝的手掰下来,将柜子锁上道:“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今天晚上除夕,我啊,也不追究你,你和他的事情
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严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低下了头,看着女儿这个样子严莫也知道结果是什么了便道:“罢了,你也可以再等等,只是爹今天
晚上带来了一个小伙子,是刘家庄刘员外的儿子,爹也不巴望着你能看上他,只是爹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你的婚事,毕竟你
也老大不”
“爹!”严莫还没说完,便被严蓝打断了,严莫看了看严蓝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和江成珏那小子一样的,
你怎么就不开开窍呢。”
严蓝没有说胡只是自顾赌气出去了,严莫也是无奈,也没追出去。晚上的年夜饭已经在紧张的准备了,严莫坐在书桌前将
书桌中的一张纸拿出来,那上面画的赫然是江近月的脸。
苏柔强打着精神要去年宴,毕竟她是皇后,虽不能给皇上诞下一男半女,可是也是皇后啊。兰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周亨
那次出去了也不见踪影,苏柔心中慌张,可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宫中的御林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江家军也开始整装待发,只等江近玉一声令下便出发去丞相府。
皇宫中一派安宁祥和的画面,楚清疏在御书房和各处之间来回穿梭,而苏云天则早早进了宫,说是来陪伴苏柔的,其实就
是为了来看皇上的一举一动的。
楚云澜吩咐许奕迟带着靖王府的守卫军接应江近玉,归江近玉调配,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楚清疏回到了御书房,慎刑司的
人已经在等候了。
“皇上,这是兰儿吐出来的东西,周亨什么都没说,大概他也不知道吧。”
林成海将那带着血手印儿的供词递给楚清疏,楚清疏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慎刑司的主管太监道:“兰儿是屈打成招的?”
“这”太监看了一眼楚清疏,摇了摇头道:“这便是很奇怪的地方了,我们并没有动大刑,只是让兰儿在那辛者库蹲了两天
,兰儿便什么都招了。”
楚清疏点点头,那上面列了慢慢两页的罪状,楚清疏狠狠将那两页纸揉成一团道:“林成海”
本想现在就将苏柔抓过来的楚清疏转念一想还是要等苏云天伏法了再抓苏柔,便只是摆了摆手让二人下去,那上面分明写
着江近月的孩子是苏柔让陈美人流掉的。
那是楚清疏和江近月的孩子,也是楚清疏的第一个孩子,可是苏柔因为嫉妒和怨恨将一个小生命流掉了。
楚清疏狠狠将拳头砸向了桌子,包括后来江近月入冷宫柳婆子的事情,以及暗中毒害江近月,还有陷害江近月暗杀太后都
是苏柔一手策划的,就连那太医刘鸣声也只是苏柔拜托苏云天在江湖上随便拉的一个郎中。
“可恶”
到了晚上,湖心楼中群臣云集,丝竹的声音非常热闹,湖心殿内,苏柔和楚清疏正坐在主位上举杯庆贺。
而楚云澜则姗姗来迟,实则是去帮助江近玉调配军队去了。
“云澜来迟了,可要罚酒三杯!”楚清疏举着金樽走到楚云澜身边,楚云澜顺势在楚清疏耳边说了计划,楚清疏笑道:“你还
想不喝?”
这时候楚言枫也站了起来道:“皇兄和靖王今晚上的兴致都不错,要不我们兄弟三人干一个怎样?”
楚清疏和楚云澜对视一眼点点头,三人一起举杯一饮而尽,群臣争相给楚清疏敬酒,可是坐在副位的苏云天总觉得事情不
对劲,为什么江近玉回京了可是并没有出现在年宴上?
苏云天越想越觉得不大对劲,可是自己身边的侍卫似乎都在紧紧盯着自己,苏云天给了个眼色给苏柔,可是苏柔只是看着
楚清疏在傻笑并没有看到苏云天的暗示。
城内所有百姓都已经回家了,江近玉看时机已到便趁着放烟花的时机将军队调配了出去,江近玉亲自领兵轻手轻脚地包围
了丞相府。
许奕迟也在礼部尚书家门口候着了,就等着江近玉那边行动了。
子时的时候,众人跟随着楚清疏走出湖心楼来到湖边欣赏烟花,苏柔拉着楚清疏的手和楚清疏依偎在一起。苏云天想趁着
这个机会赶紧脱身,可是却被楚云澜拦住了。
烟花的声音格外的大,所以百姓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皇上正在京城内大动干戈,江近玉和许奕迟在皇宫烟火放起来的那一刹
那冲进了丞相府和各个官员的府邸中,将那一家上下尽数围捕。
而楚云澜的主要职责便是看着苏云天。
一刻钟后,所有的行动便伴随着烟火声的消失而结束了,楚清疏也遣散了各个官员,苏柔也慢慢回到了晴柔殿,楚言枫跟
着要好的官员也慢慢离开了。楚清疏只留下了苏云天及其党羽说是有要事相商。
聪明如苏云天很快便知道了皇上想做什么,他赶紧给身边的随从发安好让他回去调配兵马准备发动政变,可是还没等那随
从出了湖心楼,江近玉便一身戎装从外面进来一剑砍死了那随从。
血溅当场,苏云天心知自己已经逃不掉了,便冷笑道:“皇上,原来您这是欲抑先扬啊,老臣为天晟朝做了这么多,皇上您
这样可不厚道。”
楚清疏慢慢走到苏云天身边,看了看苏云天那饱经风霜的脸道:“朕做的厚不厚道也不是相国能评判的,你设计陷害先丞相
柳成瑜,又通敌叛国,你是罪无可赦!”
“皇上,微臣有没有通敌叛国皇上可有证据?”
“你自己心里难道不知道吗?朕没有证据会这么大动干戈吗?”楚清疏一把将苏云天的衣领攥住,两边的侍卫便将苏云天按
在地上,楚清疏道:“你别跟朕说你劳苦功高,朕最见不得在朕面前谈功的人,带下去!”
侍卫将苏云天带走了,苏云天并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只是冷笑了两声道:“楚清疏,你终究还只是个黄口小儿。”
楚清疏怒目看着苏云天被带出去,剩下的群臣也都被各自发落,这一场干戈总算在严密的计划中落下了帷幕。
晴柔殿中,苏柔还没坐热她的椅子,便听到宫里的宫女来报道:“娘娘,相国”
宫女的眼神分明出卖了她的紧张和慌忙,苏柔看到这个表情便立刻明白了什么事,可是自己刚要站起来去找皇上,便被门
外早已经在等侯的林成海拦住了。
“皇后娘娘,皇上说了,在没有差清楚事情之前,请您继续在晴柔宫呆着。”林成海看了看身后的小太监,小太监将晴柔宫
的大门关上了。
“你这狗奴才,有什么权力拦本宫?”苏柔便想硬闯出去,可是那林成海好歹也算是个半个男人,对待这个体弱的皇后还是
有点手段的。
“皇后娘娘,您可别让老奴难做,老奴也是奉皇上的意思,您还是等着皇上的传召吧。”林成海见正殿的门也关上了,苏柔
在里面坐卧不安,突然明白了这几日兰儿失踪是为了什么了。
与此同时,江近月正在严越山庄和严蓝共度良宵,今年的雪下得格外大。
“成珏哥哥,我最近练了几个字,你要看看吗?”严蓝抬头看着正在看雪的江近月,江近月回头点了点头,便想拉着严蓝进
房间内,可是严蓝挣脱了江近月的手,在那边的树枝上折了一根树枝下来,笑道:
“成珏哥哥,你看这不就是笔吗?”
江近月微笑着站在一边,看着严蓝在雪地上画着什么,江近月细细看着,若非“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雾轻红踯躅,风
艳紫蔷薇。”可以形容。
严蓝的身形本就娇小,再加上纤瘦,在那烟火的映衬下便是一道优雅的风景,江近月慢慢走到严蓝身边,见那雪地上是严
蓝写的洋洋洒洒的诗句。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沈香亭北倚阑干。”
严蓝有些微微气喘,舞了一道倒是让自己香汗淋漓,江近月知道她写的是谁,“蓝儿妹妹”
江近月还没有说完便被严蓝的手捂住了嘴巴,严蓝警觉地听了一下周围的声音,江近月便也侧耳倾听着,似乎这周围除了
烟火的声音,还有其他莫名的响动。
突然严蓝脸色一变道:“不好,成珏哥哥,许是我爹来抓你了,快跑。”
江近月看了看那边的走廊,已然看见了有人影攒动,便在严蓝的帮助下想从围墙逃走,可是外面也都是严莫加派的人手,
江近月进退无路只好等着严莫走过来。
“严庄主,这是怎么了,大动干戈的?”江近月将严蓝护在身后,严莫冷笑道:“为什么这样,难道江公子不知道吗?”
严莫看了一眼手下,示意抓住江近月,可是江近月刚想动手的时候,严蓝却护在了江近月身前道:“爹,你要是动成珏哥哥
,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会放过你!”
江近月愣住了,可是严莫却大笑道:“我的傻女儿,她是个女的怎么让你怀孕?别废话了,赶紧把小姐带走!”
严蓝挣扎着被严莫带走了,江近月陷入了重重包围,想动手也不可能了,便道:“严庄主这是何意?近月倒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