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疏和江近月一行人回到宫里已经是第二天了,沈盈盈直接回到了毓秀宫,而江近玉因为不便去宫中,便告辞回到了将军府
。
过了几日,即是楚言枫大婚的日子,这一日江近月身着皇贵妃的华服,在楚言枫没有邀请的情况下和楚清疏一起来到了祈
王府。
楚言枫的宅邸布置的非常喜庆,当江近月和楚清疏到祈王府的时候,楚言枫刚上马准备去迎接新娘子。
可是一看见楚清疏和江近月便变了脸色,明明自己并没有给皇上请帖,那么楚清疏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里楚言枫随即自嘲了一下,楚言枫是皇帝啊,这世界上他想知道的事情还能瞒得过他吗?
于是便陪了笑脸走下了台阶,一身红色喜服的楚言枫拱手道:“皇兄徕的好巧,臣弟正要去迎接新娘子,皇兄请上座吧。”
说罢便让成泉引着楚清疏以及楚清疏身后的江近月还有楚云澜一行人走进去,许奕迟走在楚云澜旁边,一直盯着成泉看,
成泉对上了许奕迟的眼神便慌忙躲开了。
许奕迟记得这双眼睛,以及眼睛下面那一点的刀疤,可是他并没有做声,而是跟着楚云澜走了进去。
朝中的大臣几乎已经到齐了,楚清疏看着江近月笑着说道:“看来只有朕不知道言枫成亲的事情啊。”
朝中的大臣有的看出来了楚清疏,便慌忙跪下,祈王并没有说皇上也来,若是如此有些大臣便是打死也不会来的。
“免礼免礼,朕今天只是作为祈王的哥哥来看他成亲罢了,不用当朕是皇帝。”楚清疏看着下面一众跪下的老臣摆摆手,那
边唢呐已经开始吹了起来,祈王楚言枫骑着高头大马慢慢走向京城最大的财主吕河家。
“祈王今天可是风光,不过皇上,他这样做是不是有违祖忌?”
江近月眯着眼睛看着楚言枫慢慢走出去,又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姜婉,便有些怀疑。可是楚清疏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似乎并没有将江近月的话放在心上。
“皇上?”
江近月看楚清疏迟迟没有反应便挥了挥手,楚清疏慢慢反应过来摇头道:“其实并不是有违祖忌的事情,而是太后给他的权
力,朕也无从过问。”
“这样,那祈王此举目的何在?”
没有回应,江近月回头的时候,楚清疏已经走下台阶和众臣玩笑去了,江近月看着这熟悉的布置,和江南的布置所差无几
。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姜婉居然不在外面,江近月一时间有些好奇,见楚清疏一时半会还不会理会自己,便走出了正厅打
算随处逛逛。
祈王在京城的府邸和江南的很像,所以江近月很容易便想起来了所有房间连廊的构造,江近月慢慢走在连廊中间,看着祈
王府的后花园,想着姜婉应该会在什么地方。
可是找了一圈似乎并没有人,这时候那边的连廊上匆匆走过来一个人,江近月连忙躲在柱子后面,那丫鬟是姜婉的贴身丫
头香叶。
江近月看着香叶快步走向姜婉的房间,手中的钥匙一晃一晃,原来姜婉是被楚言枫关起来了?可是为什么楚言枫会将姜婉
关起来呢?
香叶用钥匙将门打开,姜婉从里面探出头来,才几时不见,姜婉便瘦的皮包骨头了。江近月细细看着姜婉的样子,不禁有
些不明白,虽说这姜家落魄可是楚言枫也不至于让姜婉受这样的罪。
姜婉将香叶拉了进去,江近月听不见她们说的话,便只好在柱子后面躲着,香叶点了点头让姜婉似乎是放心的意思,江近
月看着香叶朝着另外一个方向东张西望的走了,走之前还不忘记锁上了姜婉的房门。
江近月看香叶离开,便走上前去,想看一看里面有什么动静,可是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似乎是江近月的影子被姜婉看到了,姜婉似乎知道外面的肯定不是香叶便轻声问道:“外面的是谁?”
江近月本想直接离开,可是有想知道姜婉是因为什么被楚言枫这样囚禁的,便捏着鼻子道:“我是陈员外家的小女儿,姐姐
姐姐你为什么被关在里面啊。”
里面传来了很长的叹息声,姜婉似乎有说不尽的苦衷,可是江近月并没有太多时间听她瞎扯,可是就在江近月准备离开的
时候,姜婉突然很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
“你知道今天的新娘子长什么样子吗?”
新娘子?吕念卿?江近月只知道那个名字却并不知道吕念卿的样子,便想说不知道,可是这时候外面的唢呐声又响了起来
,江近月朝着外面望了望,香叶已经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江近月躲不及便直直朝着香叶走过去,香叶看见江近月认得那是皇宫里的皇贵妃,便福身道:“皇贵妃吉祥。”
江近月只是点了点头便匆匆离开了。而姜婉见外面久久无人回答便只是叹息,慢慢走回自己的床边想要休息,可是这时候
房门被打开了。
“你刚刚有看见一个小姑娘吗?”姜婉看着外面探进头来的香叶,香叶想了想摇了摇头。然后睁大了眼睛想起什么一样的说
道:“小姑娘倒是没看见,皇贵妃倒是见着了。”
姜婉听完便有些惊讶,皇贵妃?江近月来这里做什么?还假模假样的问自己怎么被关起来的?
“若不是她,我又怎么会被王爷关起来?还有脸来问我!”姜婉握紧拳头狠狠砸在了身边的棉被上,随即抬起头来看着香叶
问道:
“让你做的事情都做了吗?”
香叶点点头,姜婉示意她出去。香叶行了礼便离开了。
江近月回到了正厅,只见新娘子已经被楚言枫拉着来到了正厅,楚清疏已经坐在了上位。江近月作为皇帝位分最高的妃子
自然也只能坐在皇帝的身边等待着楚言枫和她妻子的朝拜。
江近月透过那珠帘看见了吕念卿的脸,一张清秀的脸蛋倒是有几分媚气,江近月抿着嘴等待着他们慢慢走近。
“二拜高堂!”
楚言枫和吕念卿便朝着江近月和楚清疏的方向拜了一拜,随即两人便被拉下去入洞房了。
丝竹声唢呐声又想起了,楚言枫将吕念卿送回去便回来了,一时间酒席开张各种觥筹交错暂且不提。
且说这许奕迟一直盯着那成泉的动向,见成泉已经下去了便悄悄离开了楚云澜跟着成泉。成泉也是老江湖了,一感觉便知
道身后有人,索性放慢了脚步。而许奕迟自然也知道成泉明白身后的是什么人,便也没跟太紧。
除了祁王府,成泉直接走进了一条后巷,许奕迟站在巷口看着成泉慢慢走进去。
“怎么,不敢跟进来是怕我杀了你吗?”成泉站定,将手中的刀缓缓出鞘,许奕迟拿紧了手中的剑也是缓缓出鞘道:
“我可以伤你一次便可以有第二次。”
成群很快地回身将刀直直劈了下来,许奕迟有所防备举着剑挡住了成泉的第一波攻势。“不自量力!”
说罢二人激战于窄巷中,一来二往难分难舍。
最后两人刀剑相碰各自被击退了几步,那成泉本想上来继续打,可是被许奕迟拦住了:“你本事这么好,怎么跟了祁王?”
成泉将手中的刀放下,看着许奕迟似乎并没有坏心思的样子冷笑道:“祁王怎么了?祁王行的端坐得直,我跟他有错吗?”
“好好好,没错没错。那我问你,那一日在姜家的房檐上与我激战的是不是你?”许奕迟靠近了些,可是成泉只是冷哼一声
便一跃进了隔壁的墙里,许奕迟也无心去追想着他应该有他的事情要做。
天色渐晚,江近月和楚清疏一直都在等着那一日楚言枫亲自去醉乡园挑选的花魁。江近月看了看楚清疏,很明显两人都不
知道楚言枫今晚卖的什么关子。
可是一直等到新娘子现身,都没有看到那个所谓的花魁出现。
反而是那吕念卿将珠帘撩起来换了一身更轻便的衣裳出现的时候,让江近月惊艳了一把。要说拜堂时候的吕念卿是清秀,
那么现在的她可以说是妖媚更加多一点了,眉眼之间的媚似乎能将人吞没。
“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江近月侧脸看了一下楚清疏,可是楚清疏只是欣赏着吕念卿的容貌并没有在意江近月所
提到的奇怪之处。
“皇兄”
楚清疏带着吕念卿来到了楚清疏和江近月面前,可是那吕念卿似乎并不太熟悉宫中的礼仪便只是弯腰没有说话。
而江近月则记得吕念卿在今天拜堂的时候那一套礼仪是很规范的,便调笑道:“本宫记得,王妃在嫁进祁王府之前是受过专
门的嬷嬷培训的,怎么这礼数海曙不甚规范?”
“想必是王妃初次见皇上和皇贵妃有些紧张吧,便忘了礼数。”
楚言枫说罢便拽着吕念卿向楚清疏和江近月重新行礼,江近月蹙着眉头可是楚清疏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吕念卿。
当晚楚清疏和江近月很晚才回到了皇宫,到了长临宫,江近月刚进去便想把门关上,可是楚清疏还没进去啊,便将门抵住
了。
“朕还没进去,你做什么?”楚清疏抵着门看着江近月,有些不明所以。
“你要看那吕念卿何不将她抢了来做你的皇后,省的看的眼睛都发直了。”说罢便用了死力气将门死死往外推,可是江近月
毕竟是女流之辈,哪里能推得过楚清疏呢?
楚清疏只是稍微用了内力便将门推开了,侧身进门的楚清疏将江近月的手狠狠攥紧:“你这小蹄子是越发的猖狂了,看朕今
晚怎么收拾你。”
说罢便将江近月整个横抱起来,后者的两条腿不断晃荡着挣扎着。无奈楚清疏的禁锢实在顽强,江近月使了吃奶的力气都
没能挣脱。
走进长临宫正殿,季衔春见两人这么进来便很识相的将大门关上,楚清疏将江近月狠狠甩在床上,一时间满室旖旎春光不
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