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猛地抬起了头,孩子?她怎么会有孩子?自己不是让下人在她的饮食上做了手脚了吗?怎么会?
只见吕念卿摸着自己的小腹缓缓靠近楚言枫道:“王爷,臣妾真是很开心呢。”
楚言枫也是十分兴奋,原本阴郁的眼睛里也因为这个孩子而充满了欢乐的光芒,姜婉看着两人恩爱的样子,颓废地跌坐在
地上。
“侧妃这是怎么了?”楚言枫抱着吕念卿的肚子开心地笑着,只见姜婉脸色苍白似乎是有心事。可是姜婉只是勉强笑了笑便
从地上爬了起来缓缓离开正厅。
外面的天很冷,一如姜婉此时的心境。那时候自己出主意让楚言枫调换吕念卿的时候,自己便想到了这个结果,可是又有
什么办法?自作孽不可活。
香叶正在自己原来的房间等候,姜婉笑道:“你知道吕念卿怀孕了吗?”
原本拿在手上的东西瞬间跌落,“娘娘,您说什么?”
姜婉苦笑一声,侧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慢慢坐在自己的床上,抱紧自己的双腿,将头埋在双腿之间。
“若是我还能有孩子该多好”姜婉呢喃着,当年姜瑜将自己推下水去,让自己这一辈子都因为受寒而不能怀孕,那时候自
己以为有了姜瑜的孩子便可以战胜一切拴住楚言枫的心,可是姜瑜那个贱人居然就这样死了!
可恶!
她恨死了姜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却突然闪过了江近月的脸,她的眼神和动作还有气质,都和姜瑜像的太多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太可怕了。
香叶听到了姜婉的呢喃,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最恨的大概就是那个现在还在楚言枫面前卖乖的吕念卿了吧。
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自己的靠山就是姜婉,可是姜婉现在似乎也很颓废。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样姜婉振作起来。
“娘娘,这有什么担心的,您还记得那个侧妃姜瑜吗?”
姜婉抬起头,发红的眼眶中布满了血丝,那眼神似乎能将人吃下去。香叶也是吓了一跳,可是随后便镇静下来道:
“她现在怀孕了又怎么样,她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等到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您再将她的事情捅出去,那么这孩子还是
您的。”
她说得对,自己不能颓废下去,自己还要做皇后,怎么可以就这样放任吕念卿那个贱人在王爷身边?
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可是现在王爷心思全都放在她身上,和姜瑜那个贱人不一样的是,王爷对她的感情似乎是真的。”姜婉懊恼地低下头,刚
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熄灭了。
“娘娘何必担心,到时候为了保住自己,王爷难道还会在乎吕念卿的性命吗?王爷已经杀了一个,还会在乎第二个吗?”香
叶狠狠地说道,如说不能手刃吕念卿,那么便借刀杀人也是极好的。
楚清疏站在御书房的门口,等着楚云澜走过来。楚云澜手中的是这一次即将和成国交流的一些东西,包括城池、进贡以及
和亲的相关事宜。
“皇兄,这一次成国使臣来觐见,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和亲。他们想以和亲来换取十年不进贡。”楚云澜将自己和成国使臣交
流的信件递给楚清疏,楚清疏大略看了一眼点点头。
和楚云澜走进了御书房道:“也好,你心中有人选了吗?”
楚云澜看了一眼楚清疏,只是摇摇头。大概楚清疏心里的意思是自己,可是楚云澜还是不愿意说出来。
“你知道,父皇还有的几个孩子中,就只有我们三个是男子,其他几个都是公主或者尚未成年,祁王已经有了王妃,剩下的
也就只有你比较”楚清疏缓缓说开,可是似乎楚云澜并不太想听下去。
“皇兄,臣弟理解您的意思,可是那公主也没说一定要做正妃”楚云澜心中是属意谁,他自己也知道,纵使那不可能可是
还是想等着那一天她亲口拒绝自己。
“罢了,朕也不想逼你,只是你自己要好好想清楚,事关国家大事”楚清疏言辞中分明就是在逼迫楚云澜了,楚云澜会意
,行了礼便退下了。
“皇贵妃驾到!”
刚踏出殿门,便看到江近月缓缓走过来,神情严肃的江近月只是微微点点头便侧身进了御书房,楚云澜便叹了口气离开了
。
“皇上,臣妾今日来汇报一下上个月的银钱用度。”
季衔春将手中的账簿交给江近月,江近月双手捧着交给楚清疏,于动作中楚清疏倒是看出了几分生分。
“皇贵妃与朕倒是生分了许多。”楚清疏假意翻看着账簿,眼睛却一直在瞟着江近月。
江近月朱唇紧闭,眼睛一直盯着楚清疏的奏折道:“这是做妃子的本分。这个月瑶婕妤宫中用度较多,因为刑部侍郎重病,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
“那绮妃呢?”
江近月抬头看了一看楚清疏,怎么这都要考虑到绮妃吗?
于是便微笑道:“皇上,臣妾还没有去问,只是绮妃的吃穿用度都是记在臣妾的账上的,或者臣妾可以将其中分列出来”
“罢了,你这语气朕听着甚是不舒服。”楚清疏将账簿狠狠合上,看着江近月的眼睛里已有怒意。
可是江近月并不在意,只是高昂着头颅冷笑着道:“那皇上需要臣妾用什么语气说话,皇上告诉臣妾,臣妾改便是。”
她抿了抿嘴唇,将锦帕放在嘴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尖便不再说话。
“你这是在为难朕!”楚清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死死盯着江近月,他眼中已经有了血丝了,可是江近月却像没事人
一般道:
“若是皇上觉得为难,大可以找绮妃妹妹诉说心中苦闷,臣妾愚钝就不留在这里给皇上添堵了。”说罢便搭着季衔春的手就
要离开。
可是身后猛然出现了楚清疏的咆哮声道:“江近月,你别以为你仗着朕的喜欢便可以这样无礼!朕是天子,你不过皇贵妃罢
了!时刻记住你的身份!”
江近月的身形一滞,鼻头泛酸,可是只是慢慢转身。款款福身道:“是,臣妾知道了。皇上消消气,臣妾先告退了。”
说罢便快步离开了御书房,楚清疏将拳头狠狠砸向了桌子,骨节泛白的手已经出了一点血印。
“娘娘,您这样对待皇上,是不是不太好?”季衔春跟上快步走向长临宫的江近月,可是江近月只是冷笑着不想说话。
楚清疏回过神来,慢慢走出了御书房,林成海什么都听见了,可是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也不想多说什么。
“和朕看一看绮妃吧。”
天气已经渐渐回暖,楚清疏将肩膀上的披风拿下来交给林成海,看着冷宫外面的一片紫薇花海,虽说现在还没到开花时节
,却让楚清疏不禁想起了那日来采紫薇花的时候江近月所作的诗。
楚清疏驻足在紫薇花田之前,林成海的眉头却蹙了起来道:“皇上,您有没有闻见什么味儿?”
楚清疏回头仔细感受了一下,空气中似乎确实飘着一股东西腐烂的味道,他们循着味道找过去,却在一床破席子下面发现
了一具尸体。
“这”林成海慌忙护在楚清疏的身前,可是楚清疏却将林成海推开自己又看了一下那尸体,冷冷道:“这是看守太监的?”
“皇上,这得问过内务府才能确定。”说罢便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几个小太监将尸体抬走,楚清疏眼睛里的怒火似乎掩盖不
住了,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可以再宫中恣意妄为?
就连以前的苏柔也未必有这样的手段。
那沈盈盈还在么?
楚清疏回身立刻走到冷宫的门前,看着那紧锁的大门道:“给朕打开。”
几个小太监合力将大门撞开了,可是里面除了丛生的杂草,一点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楚清疏走进去看了一眼,眼睛里
已经充血。
他看这里林成海低声说了一句:“给朕搜。”
林成海似乎没有听清楚楚清疏的话,楚清疏不耐烦地大吼道:“给朕搜!翻遍了京城也要把沈盈盈给朕翻出来!听见了么?
”
“是。”大太监便带着一群小太监匆忙离开了冷宫,楚清疏看着冷宫的构造,慢慢走进里面。
以前江近月也在里面住过,可是自己似乎从来没有来看过江近月。她那时候被苏柔欺压成那样,若不是林竹来告诉自己,
可能自己还要再关她更久一些。
楚清疏摸着那些已经快要和自己一般高的杂草,想着沈盈盈和江近月曾经在这里的日子。冷宫是皇宫中必不可少的宫殿,
可是现在的楚清疏看着那丛生的杂草,已经有一种想要废除冷宫的冲动了。
且说这楚言枫在祁王府中,一直沉浸在吕念一怀孕的兴奋之中,宫中的线人来信告诉楚言枫说那一日皇贵妃还将沈盈盈怀
孕的事情说漏了嘴,而且皇上现在已经发现了沈盈盈失踪这件事,已经开始满城了。
“是吗?”楚言枫抱着正在怀中躺着看书的吕念卿,心中一计突然浮现,他冷笑道:“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那么这不是就给
了本王一个机会了吗?”
“王爷知道沈盈盈的下落?”
楚言枫将吕念卿手中的书拿过来道:“何止知道。”
“就是本王带走的沈盈盈。”
“什么?”吕念卿慌忙坐起来看着楚言枫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便继续道:“王爷,您这是在铤而走险啊!”
楚言枫却摇了摇头冷笑道:“什么铤而走险,你知道江近月为什么要告诉吕念一?因为她要试探吕念一的忠诚度,若是本王
将这件事情散播出去,那么群臣就会给皇上施压,到时候,皇上怎么保江近玉?而且这个皇贵妃大概也会借此机会,除掉吕念
一吧。”
楚言枫摸着吕念卿的手,缓缓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继续道:“而且这件事情,还必须要吕念一亲自去做才好。”
吕念卿赶忙坐起来,蹙眉疑惑道:“王爷,这件事情里面,比较难办的其实就是吕念一,那吕念一看来并不傻,若是想让她
去说,那么是不是”
“别担心,本王自有计划。”说罢他便起身,看来是时候去找一下沈盈盈了。
来到那个客栈门口,楚言枫看了四周无人,便径直走上了二楼,沈盈盈和沉香正在看书,楚言枫推门进去倒是将沈盈盈吓
了一跳。
“绮妃娘娘,咱们大概要换一个地方躲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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