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近月刚刚伸出的手滞了一下,她脸上泛起的笑容让吕念卿有些害怕,可是她还是将吕念卿拉了起来。
“本宫不管你是不是会感激本宫,只是本宫现在在意的是你的孩子,不在意你的命。”江近月看了一眼那边的侍卫,不管刑
部侍郎的眼神便将吕念卿带走了。
“娘娘您这么在乎这个孩子,莫不是和祁王有什么私情?”吕念卿的声音轻得似乎听不见,可是江近月还是有点恼了,这个
吕念卿,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她回身一把抓住了吕念卿的镣铐狠狠道:“本宫警告你,若是你再敢胡说八道,保不住的可能不只是你的孩子了!”
眼前的人有些吓到了,江近月慢慢撒开了吕念卿的镣铐,若不是因为可怜这个孩子,江近月才不会趟这趟浑水。
“那娘娘打算怎么跟皇上交代?”
沉默,江近月只是在前面慢慢走着,她还没有想过怎么和楚清疏说,至少现在在皇宫中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刑部侍郎立刻将江近月带走了吕念卿这件事情告诉了姜婉,而姜婉则告诉了楚言枫。
“你说皇贵妃带走了吕念卿?”
姜婉恨恨看着门外,“我们不去惹她,她反倒来坏我们的好事,王爷,若是再不将那皇贵妃治一治,兴许我们的大计都会被
这个女人破坏。”
楚言枫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那封刑部侍郎的信。
“本忘记得,他有个女儿叫安之瑶在宫里吧?”楚言枫捏紧了手中的信。将它狠狠丢在了地上道:“你写一封信给刑部侍郎,
让他叫安之瑶在宫里牵制一下皇贵妃,最好是让她卧床不起,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将吕念卿接回来。”
姜婉点点头直接离开了。
楚清疏知道了江近月将吕念卿带走了,便直接来到长临宫,本想责怪一番,可是看到吕念卿憔悴的样子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既然想照顾她,朕便帮你圆个谎,只是你记着,一旦孩子生下来,就要将她送回去,明白了吗?”楚清疏坐在江近月和
吕念卿身边,说完便离开了。
江近玉和沈盈盈正在将军府中准备着离开京城,府外面的禁卫军已经保护了将军府很久了。可是江近玉始终觉得将军府不
甚安全,便打算带着沈盈盈出城,到了成州的地界也算是安全。
江近月将吕念卿安顿好了之后,便来到了将军府打算看一看江近玉和沈盈盈准备地如何了。且不知楚清疏也在,走到将军
府里面,才发现楚清疏正在和江近玉说话。
“你怎么也在?”看到楚清疏,江近月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可是楚清疏只是笑了笑。
“你早就让朕将他们二人送出城,朕一直想着应该怎么才能比较安全,今日倒是想着了,便来跟他们商量着,正好他们也想
离开了,朕便派禁卫军护送吧。”
江近月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沈盈盈身边将摸了摸沈盈盈的肚子,江近玉见自己的妹妹已经有些想哭的意思便安慰道:“你别
难过,我们只是去成州住一阵子,又不是不回来。”
眼前这个正在摸着沈盈盈肚子的人更是忍不住眼中的泪水,还没说话竟有些哽咽了:“不知怎么,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要
不然你们过几天再走好不好?”
江近玉只觉得自己这个小妹妹还在撒娇,舍不得自己,便想安慰,可是楚清疏却上前一把将江近月保住道:“你怕什么?若
是你想你哥哥嫂嫂了,那朕后面便带着你一起去成州好不好?”
“当真?”
江近月的眼睛里闪着期盼的光芒,若是可以去成州那便再好不过,自己在京城已经待的不耐烦了,现在竟也有些开始期盼
起去成州的日子了。
“哈哈,你看,一提到这个你便露出了本性,还是皇上了解你。”沈盈盈刮了一下江近月的鼻子,江近月便嘟着嘴不愿说话
。
“你们今晚就走吗?”
楚清疏看着周围的大包小包,看来是打算今晚就走的。
沈盈盈摸了摸自己的子笑着道:“沉香都已经去装车了,大概今晚就能走了。”说完回头看了一眼江近玉,眼中满满的幸福
,沈盈盈的月份应该是差不多七个月了,马上江近玉就可以当爹了。
“皇上,您也不必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等到晚上,还是先回去吧,正好府中还有事情要处理,处理完了我们就直接离开了。”
江近月拱手,看了看楚清疏。
“也好,那我们便先回去了。”
说罢拉着江近月便走出了将军府。这边将军府正在热火朝天地准备离开京城,祁王府却炸开了锅。楚言枫得知江近玉今晚
就要离开京城,便想着要除掉这个楚清疏的左膀右臂,现在楚云澜已经卧病在床,那么江近玉一除,便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
于是安排了一些人在江近玉的必经之路上等待着两人的到来,正好也可以杀了沈盈盈灭口。
“王爷,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姜婉看着下面清一色的严家军,有些担心这群人的忠诚度。可是楚言枫却摆摆手示意姜婉不要担心,这群人听从严莫的命
令,而严莫受了自己的恩惠,自己相当于可以直接领导严家军了。
“你担心什么?今晚便是江近玉的死期。”
且说这安之瑶收到自己父亲的来信之后,便一直在找机会去给皇贵妃请安,可是江近月不是称病就是不在长临宫,自己的
计划一直难以实施便很焦灼。
这时候宫里的陈太医来给自己请平安脉,于是安之瑶一计越上心头。
“我最近想着去给皇贵妃请安,可是总是不得机会,你可知道皇贵妃大概什么时候在宫里?”安之瑶知道这个陈太医是陆辰
的师傅,每次陆辰给江近月诊脉之后都会告诉陈太医。
眼前的太医抬头看了一眼安之瑶道:“娘娘大概会在早起的时候在宫里,明日是陆太医去给娘娘请平安脉的日子,小主可以
早些去。”
说罢陈太医便拿着药箱打算离开。
安之瑶的贴身侍女凝露走上前来给安之瑶敬茶,安之瑶看了一眼凝露道:“你可知道这宫中,最不招人喜欢的是什么?”
凝露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安之瑶自打进宫之后便一直没有得到皇上的宠幸,心中苦闷就是她不说,凝露也能看得出
来,可是主子今天贸然问这么一句自己又怎么会知道?
于是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安之瑶摇摇头不说话。
“就是专宠,江近月专宠了这么久,也该让点雨露给我们了。”她握紧了手中的锦帕,在心底慢慢盘算着怎么将来整这个高
傲的皇贵妃。
第二天,安之瑶一早就来到了长临宫,恰好在门口遇见了陆辰,陆辰看见安之瑶便慌忙行礼。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长临宫
,长临宫的宫人们也是刚刚起来,季衔春也是在准备着江近月的洗漱用物。
“季姑姑。”
陆辰看见季衔春便恭敬行礼,季衔春笑容中显露出一点喜悦的神色,安之瑶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和凝露走进了正
殿。江近月正坐在榻上看书,看着陆辰带着安之瑶来了,也没说什么。
她抬了抬手示意季衔春将自己手中的书拿走,开始自顾洗漱。
“娘娘,您最近感觉怎么样了?”陆辰将药箱放在一边,安之瑶也上前道:“皇贵妃娘娘金安。”
江近月抬了抬眼没有说话,将自己的手腕摆在陆辰的面前示意他帮自己把脉,安之瑶被季衔春安置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倒是觉得好些了,没那么想睡觉也没那么体虚。”江近月将手收回来,看着陆辰在一边写着药方,宫中的香已经有些用完
了,刚想让季衔春去添一些,那安之瑶便自告奋勇去了。
也罢,便让她去吧,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安之瑶会来给自己请安,按理说这个还未侍寝的宫嫔是不必来请安的。
安之瑶将凝露手中的香料混了一点在炉中,应该是闻不出来的。自己用香一向谨慎,除非是精通香料的老手,不然不可能
会闻得出来。
凝露在外面等候,自己则走进了正殿和江近月说一会话,可是江近月总是懒懒的不愿意动,反正安之瑶已经做完了自己的
事情,便打算离开了。
这时候,长临宫的小太监却慌慌张张跑进来让江近月去一趟将军府。
看着小太监那苍白慌张的神色,江近月突然心跳的厉害,她匆匆打发了安之瑶和季衔春赶往了将军府。
“什么事?”
一边走一边问那个小太监,可是小太监语无伦次江近月也无心听下去,便一路飞奔到了将军府。
楚清疏的车马已经在将军府外了,江近月颤巍巍走进去,却只听见江近玉愤怒的吼声。
她扶着门框慢慢走进正厅,府里的下人见了江近月纷纷避让,江近月一到沈盈盈的房间,便被楚清疏蒙住了眼睛。
“别看”
眼眶已经有些发酸,没有听到沈盈盈的声音,而耳边还充斥着江近玉怒骂大夫的声音,江近月也大概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情了。
“你把手拿开。”
语气阴冷不容拒绝,楚清疏无奈只好将手拿下来江近月一抬眼便看到了沈盈盈躺在床上的样子,肚子上的血迹斑斑,一副
没有生机的样子。
她踉跄着走到沈盈盈的身边,通红的双眼让楚清疏都有些害怕。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抚摸着沈盈盈的肚子,从来没有想过再次见面就在第二天,而且面对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孩子呢?孩子怎么办?
“谁做的?”她拉住了江近玉的衣领吼道:“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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