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枫和姜婉在祁王府中度过了一些温情岁月,朝华寺那边的情况已经大概了解了,安之瑶死了,楚清疏一点事情都没有。
面对着回来报信的自己的手下,楚言枫也是很无奈。这群人怎么做的事情,连一个落单的皇上都搞不定?
“废物,饭桶!”又折损了自己好不容易控制的安之瑶,现在安良还在去西南的路上,也不知道这一次派安良去,楚清疏是
出于什么目的。
“王爷,你担心什么呢?”姜婉站在楚言枫的身边,轻轻按摩着楚言枫的头道:“事情嘛,慢慢做就好了。”
楚言枫将姜婉的手握住,这时候外面的人跑进来,递给楚言枫一封信道:“王爷,成国那边来信了。”
他将那信封打开,展开里面的信,熟悉的字体跃然纸上。
看完之后,楚言枫将信放在了蜡烛上,准备销毁。“你写一封回信,告诉他我会在这边接应他,到时候若是有机会,可以祝
我一臂之力。”
那人点点头立刻离开了,姜婉将手臂缠在了楚言枫的脖子上,在楚言枫的耳边轻轻呵着气。
“怎么,想做什么?”楚言枫一把将姜婉拖进怀中,姜婉却推开了楚言枫站了起来道:“王爷,现在宫里的大臣,还有多少不
是您的亲信?”
她双眼直勾勾盯着楚言枫,唇边的笑意愈发深沉。
楚言枫摸了摸姜婉的下巴道:“那可是很多,本王只控制了刑部尚书,礼部侍郎还有那个沐风,不对现在叫林山,也不知
道他在江近玉身边怎么样。”
林山在领了楚清疏的旨意之后,便跟在了江近玉的身边,虽然只是个副官,可是通过和江近玉的交谈,林山还是很清楚的
感受到江近玉对自己的欣赏的。
“你为什么要来打仗?还是跟着我。”江近玉提着马的缰绳,看着前面没有尽头的路,拍了拍林山的肩膀,然后他继续道:“
你不知道这条路真的很苦吗?”
“末将知道。”林山拱手,眼前的江近玉俨然一副大将风范,虽说只比自己大几岁,可是那行动和举止中,更加有长者之风
。
“将军,您是因为什么参军的呢?”林山反客为主,江近玉这样的性格,为什么会宁愿去做武将呢?
“因为我父亲希望我这样。”
他抖了抖缰绳,看着前方的路突然想起了自己父亲曾经告诉果过自己的话:“一个男儿,若不能报国为家,那么便不可以称
之为男儿。田地里的农民,为了天下的粮食而劳作,文官为了谏言,武将为了国家安定,商人为了货物流通想好自己以后要
做的事情,为国为家。”
他将这段话同样也告诉了林山,林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自己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楚言枫的命令,还是因为吕念卿的死?相比于江近玉的选择,自己真的是太不堪了。
他以前一直想的都是和吕念卿厮守终生,可是吕念卿为了楚言枫这个男人生了孩子便去世了,而自己还在为这个楚言枫卖
命,若不是当初楚言枫想着的那个可恶的计划,自己的念卿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想到这里林山有些咬牙切齿,可是他的这个表情很快便被江近玉发现了,江近玉拍了拍林山的肩膀道:“怎么,想心上人了
?”
“啊没有。”林山立刻从会议中回过神来,他看着江近玉的眼睛继续道:“我只是有些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江近玉没在说话,林山的话语也淹没在了军队行军的脚步声中了。
楚清疏已经在朝华寺住了多日了,每一日都想见江近月,可是江近月总有各种理由推脱不见。楚清疏无奈,便打算过两日
回去了。
再过一个月便是太后的生辰祭日,楚清疏想到那年太后离开的时候,江近月关进冷宫中受的苦,说来这几年和江近月在一
起的时间真的不多,而且自己还总是猜忌她,可是自己总是忍不住这样的猜忌,该怎样和她道歉,她才会原谅自己呢?
托着脑袋,楚清疏也无意看那些从宫中送来的奏折,楚云澜的下落还是没有消息,西南那边的旱灾经过安良的控制,灾款
已经放了下去,带的水也安全送到了。
就在楚清疏为了楚云澜的事情发愁的时候,外面的林成海突然走了进来道:“皇上,祁王殿下来了。”
“他来做什么?”楚清疏蹙着眉头,自己是不愿意看到楚言枫的,可是他来自己总不能不见,便摆摆手示意楚言枫进来。
当然一同来的还有姜婉,楚清疏自从上一次看见姜婉那双眼睛之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前的姜婉美则美矣,没有这妖
媚。不知不觉楚清疏看着姜婉已经走了神,连楚言枫的请安他都忽视了。
还是林成海在一边提醒着,楚清疏才回过神来。
姜婉的笑容有些奇怪,可是楚清疏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奇怪,也许是自己很久没有见过姜婉了吧。
上一次自己见过有这样妖媚的眼睛的人还是那个已经被充为军妓的傅罗衣。
现在怎么样了,谁也不知道。
楚言枫看楚清疏一直盯着姜婉在看便笑道:“皇兄这是怎么了?连臣弟的侧妃也不记得了吗?”
“没有,朕只是多日未见,有些忘记了。”他敷衍着,避开了姜婉的视线,继续道:“今天祁王来做什么?”
“只是来看看皇兄,顺便将臣弟的孩子抱来,还没取名字,皇兄赐一个吧。”
他挥挥手示意外面的奶妈将孩子抱进来,楚言枫接过来递给楚清疏。
看着怀中的孩子,楚清疏不禁有些感叹,这孩子和自己这个弟弟还真是很像啊。楚言枫作恶多端,可不能让这个孩子也这
样。
楚清疏便道:“朕很喜欢这个孩子,你让朕赐名,容朕多想几日可好?这几日这孩子便放在朕这里,朝华寺的姑子会照顾他
的。”
说完便交给了一边的奶妈示意她抱下去,楚言枫虽说不愿意,可是放在楚清疏这里总比交给那个吕河好得多。
看着奶妈走出去,楚言枫继续道:“皇兄最近可有二哥的消息?”
楚清疏眯着眼睛看着楚言枫,那双眼睛真诚的没有半丝掩饰,是真的不知道吗?于是他站起来走到楚言枫身边坐下来道:“
不知道,现在全国范围内都在搜查,除了凉州那边有些眉目,可是成州境内并没有发现。”
他握紧了双手,要出边境,那么肯定会经过成州,除非他们有翅膀会飞不然怎么离开的成州的控制?
“臣弟倒是知道一点消息,皇兄想不想听?”
“是吗?”楚清疏摸了摸自己的另外一只手腕,看着楚言枫继续道:“那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朕?”
楚言枫笑了笑,看了看坐在一边的姜婉道:“臣弟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
“你说吧。”
楚言枫刚想说话,外面便走进来一个人,屋内的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眼前的人,原来是江近月,她端着茶点来到楚清疏
的身边道:“住持让我送点吃的来。”说罢便想离开,楚清疏原想抓住江近月的手,可是碍于现在人多便没有成功。
“哎。这个江近月”
看到门口已经没了人影,楚清疏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要折磨朕到什么时候。”
“皇上可是想劝皇贵妃回宫?”姜婉从一边的椅子上款款起身,笑着看着一脸愁容的楚清疏,这边的人眼睛已经放出了光芒
,可是楚言枫却皱起了眉头。
姜婉这是要做什么?
若是江近月回宫,那么自己便更加不含安排人进宫了,千万别坏自己的好事,可是现在自己在楚清疏面前也不好说话,便
只是看着姜婉希望不出什么幺蛾子。
“或许臣妇可以试一试。”她福身笑道。
楚清疏拍手叫好,摆摆手示意她赶紧去追上江近月,然后继续和楚言枫说话,刚刚出言枫说自己有楚云澜的消息,也不知
道是真是假。
姜婉慢慢走出了楚清疏的房间,江近月的屋子和楚清疏的很近,可能是住持刻意安排的,姜婉轻踩莲步慢慢挪到了江近月
的房间外。
里面的人正在闭目养神,姜婉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江近月。
“侧妃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江近月抬眼,一双明眸刺过来,姜婉有些震惊,可是很快恢复了表情,她缓缓走到江近月
身边道:
“深言师太果然是听觉过人,连眼睛都不睁便知道是我了。”
她双眼中有很深的笑意,可是隐藏不了她的杀气,江近月冷笑着摇摇头继续道:“侧妃来做什么?”
那双眼睛和自己记忆中的姜婉完全不一样,而且就姜婉的样貌也是有了些变化,较之以前的艳丽,现在更多的是妖媚和说
不出来的奇怪。
那双眼睛自己的记忆之中只有那个已经充为军妓的傅罗衣有,可是姜婉的这双眼睛,实在是摄人心魄,竟要比那傅罗衣的
还要动人。
“深言师太已经在这朝华寺呆了许久了,臣妇就是想知道,深言师太是怎么度过每个难熬的夜晚的?难道眼前不会出现一些
以前的事情吗?”
姜婉的语气有些怪异,江近月知道她有所指,可是自己完全猜测不出来她的意思是什么,姜婉这是发生了什么?
“我会想到以前什么事情?”
“譬如说,您死去的孩子,以及您在冷宫中度过的每一个夜晚啊?还有那个已经不知死活的楚云澜”
姜婉慢慢靠近江近月,身上的香味让江近月有些头疼,眼前这个女子似乎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女人了,她后退着,眼前却突
然出现了姜瑜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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