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秦将军虽品性算不得有多好,但为人重义,重感情,听闻魏帝是严太后害死的,他心中愤懑不平,誓言要为魏帝报仇。
魏国朝堂
秦将军立于正殿中央:“太后,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已驾崩多日,是时候该另立新君了。”
严太后闻言问道:“哦?那众爱卿可有新帝人选?”
接着秦将军一派的几个官员起身说道:“先帝子嗣甚少,如今只有大皇子一位皇子,而大皇子又是皇后娘娘所出,下官认为由大皇子继位甚好。”
“臣附议。”几位大人起身附和道。
太后坐在龙椅上雍容华贵,她嘴角轻扬:“大皇子?大皇子身体虚弱,已经卧病在床修养数年,连身子都没养好,他又该如何当朝听政啊?”
秦将军早知太后会这般说,便回应道:“娘娘,若是不立皇子,则当从亲王之中挑选一人来继位,可现如今,已没有一位在世的亲王。那依娘娘的意思是?”
严太后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谁说没有亲王了?”
众人疑惑:“娘娘的意思是?”
严太后站起身花枝烂颤的浮夸的笑道:“哀家怀孕了。”
殿下一阵沉默,大臣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哈哈哈哈,你们难道不高兴吗?”严太后妩媚的看向众人。
她的手缓缓抚向自己的小腹:“五日前,哀家曾做梦梦见先帝,哀家与先帝在梦中孕育儿女,可不曾想,第二日起来,哀家竟有了身孕。哀家猜想,定是先帝知道景儿走了,魏国无人继位,所以才特地前来,赐给我这个孩子,以防魏国无后之忧啊!”
众人面面相觑,秦将军闻言心中愤恨,刚想反驳,却被白易然抢先道。
“对啊,谁说,没有亲王了?”白易然起身说。
严太后见白易然说话,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她以为白易然说的会同她想的一般,可谁知……
白易然看着文武百官,大声的喊道:“恭迎十三皇子回宫!”
十三皇子?十三皇子!?怎么会!他怎么会回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早就应该死了,又怎么回活着!严太后心中大惊,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的僵硬,随后又换上一副尴尬的笑容看着白易然说道:“丞相莫不是在开玩笑,十三皇子早就薨了,又怎会……”
话还没说完,宫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褐色衣袍,身上用金线绣着花纹的男子,缓缓走向前,那男子眼睛上蒙着一块白绫,看不清容颜。
严太后见到男子样貌,心中松了一口气:“丞相是不是搞错了,十三皇子相貌异于常人,他的眼睛可是金色的,你找的这个人是个瞎子,又怎能证明他是真的十三皇子。”
白易然笑道:“娘娘你可看仔细了,他到底是不是金色的眼睛。”
魏笙走到严太后面前,缓缓扯下覆在他眼前的白绫,一张俊美却酷似西域人的脸出现在严太后的面前,那张脸她十分熟悉,跟当年的大宛公主,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严太后的心“噗通,噗通”的越跳越快,她紧紧的攥着着衣角,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
直到那人缓缓睁开双眼,露出一双金色的眸子时,严太后便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还好有手紧紧抓着抚手,才不至于瘫倒在了龙椅上。
怎么会?他怎么还活着?我明明亲眼看着他被杀死了,他又怎么还会活下来。
“别来无恙啊,严太后。”魏笙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冷笑,一字一句的说道。
严太后听了魏笙的话猛的站起身,用手指着魏笙说道:“不可能!你是假的!你是他们找来哄骗哀家的!十三皇子!早就死了!他不可能还活着!”
严太后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我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皇上的骨血!这个人!这个人是假冒的!快来人啊!把这个冒出十三皇子的奸人抓起了!快来人啊!”
殿下又是一阵沉默,众人都低着头没有说话。
严太后慌了神看向白易然:“丞相!丞相你快说话啊!哀家知道你是站在哀家这边的,对吗!丞相!”
白易然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柔的笑容,那张美艳的脸配上笑容更是美上了几分。曾经严太后对这个笑容是喜爱万分,可现如今却冰冷的将她推到谷底。
严太后意识到了情况不对,立即慌张的转头看向秦将军:“秦将军,你素日里和景儿的关系最好,你们俩一起出生入死,现在有人奸人要联合起来要谋反景儿的江山,你难道要坐视不管吗?”
秦将军怒目瞪向严太后:“太后此言差矣,白丞相和十三殿下又怎会是奸人,末将是习武之人,头脑愚钝。一切还是听从丞相大人的安排吧。”
严太后自知大事不妙,如今只能一搏,于是她大声呵斥道:“哀家腹中的皇子才是为来的国君,你们休要在这里拿个假的十三皇子来造谣生事!”
白易然望着严太后,语气冷漠的说道:“太后娘娘当真确定,这肚子里的孩儿是先皇的孩子吗?”
严太后被白易然看的有一丝心虚,可她不信昨日还在枕侧缠绵的男人,今日会真下毒手害她,于是咬咬牙说道:“不是先帝的孩子,还能是谁的孩子,这宫中又没有旁人。”
白易然不再看她,而是拍拍手:“来人啊,将人带上来。”
说着几人押解下,一个穿着斑斑血迹衣裳的男人被带了进来。
严太后惊讶的看向男子:“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一见到严太后,即刻伸出手指着严太后慌张道:“不关我的事!是太后娘娘逼我的!她给我下了媚药,逼迫我同她做苟且之事,我不是自愿的啊!都是太后娘娘!是太后娘娘!”
严太后呵斥道:“你休要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