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炳祥抬起头,瞥见是他,眉头不自沉地皱了皱,“这些天你去哪儿了,连公司也不来,是不是觉得这公司以后是你的,所以什么都不用干了?我告诉你,我不是非要继承人不可,你要是不成器,我百年之后,就把这公司捐给社会!”
渝辰亦安静的听着他的训斥,等他说完后,这才抬眸道,“公司是您的,您想给谁,那是您的自由,我今天来,是想把这个给您。”
他说着,将手里的一个信笺放到了桌上,推到了他的面前。
渝炳祥皱了皱眉,接过来拆开。
信封很溥,里面只放了一张纸,他凝眉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打开。
等看清内容,渝炳祥的脸色顷刻间就变了,他抬手将信笺甩在他的脸上,面色难看道,“你什么意思?”
那信里面写的不是别的,正是辞呈。
这几天,本来火气就已经压得够久了,他还在这节骨眼上给他找事儿,渝炳祥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就凭你的能力,离了公司,你能干什么?别人叫你一声渝总,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渝辰亦嘴角嘲讽的扯了扯,抬起眼眸,看着眼前自己叫了快三十年父亲的男人,淡淡道,“在你心里,你的儿子就是这么一个没用的人是吗?”
渝炳祥绷着脸没说话。
“我在你心里,就是一无是处,你甚至,都没有把我当作一个独立的个体,在我心里,我只是你的血脉的延续,这么多年,你有给过我一天的父爱吗?”
说到这里,渝辰亦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你说的对,离开了你,我确实是什么都不是,可我还没到养不起自己的地步。”
“你现在翅膀骨也硬了是吧,想跟我叫板了是吧,行!我成全你!”
渝炳祥气的脸色涨红,抓过那张辞呈,盖上了自己的印章,甩到渝辰亦的身上,怒吼道,“滚,滚了就别回来!”
渝辰亦垂下眼帘,弯腰将地上的信笺捡起来,折好捏在掌心,抬眸看了他一眼,说,“爸,或许在整个帝都,你的财力无人能敌,但是在精神上,您却贫瘠的可怜,我妈她有再大的错,至少对你,她是真心的,你看看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您太不会尊重人了。”
“用不着你在这里教我做人!”渝炳祥恼羞成怒,随手抓起一个东西,就朝渝辰亦砸了过去。
等他反应过来后,才发现,丢的是桌上的一个金蟾蜍,坚硬的边角,直接砸在他的额角上,瞬间就破了皮。
鲜血顺着额角缓缓流下,打湿了他的睫毛,迷了他的眼睛。
渝辰亦眉头也没皱一下,随手抽了几张纸巾,就这么按在了伤口上,目光注视着渝炳祥。
渝炳祥嘴角颤了颤,别开脸,不去看他。
渝辰亦在原地站了两秒,大步离开。
等到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后,渝炳祥才抬起头,盯着渝辰亦刚刚站过的地方,一脸烦躁,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皱起眉。
他现在,怎么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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