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你把刚刚在公司的话,给我说清楚!”
渝炳祥怒气滔天,咬着牙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想毁了渝氏,毁了我吗?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外面胡说八道,我一定饶不了你。”
刘秀梅刚刚苏醒,整个人还很虚弱,脸上的妆也花了,嘴唇有一种病态的苍白。
听见他的话,她讽刺一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很清楚吗?怎么,这些年的那些龌龊事儿,你敢做,不敢承认?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肯给我股份,我就到大街上去喊,把你那些年做的那些丑事儿,全都说出来,哈哈哈……哈哈……”
刘秀梅大声的笑着,笑声十分的刺耳。
“你……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渝炳祥怒不可及,一边愤恨着,一边抖着手,骂道,“刘秀梅,咱俩完了,彻底结束了!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张嘴脸!”
渝炳祥吼完最后一句话,摇摇晃晃的朝门口走去。
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渝辰亦正站在那里。
渝辰亦长的并不像刘秀梅,反倒是很像他,可现在,因为刘秀梅的缘故,他看见渝辰亦这张脸,整个人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越过他直接离开。
渝辰亦伸手握住门框,手指微微用力,手背上的青筋乍现,指甲摩擦着门,发现一阵阵刺耳的声音,他摒住呼吸,好久才晃荡着进了病房。
刘秀梅表情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听见声音,眼睛眨了眨,低声道,“怎么,还想骂我?继续骂啊?”
渝辰亦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沙哑道,“喝水吗?”
刘秀梅怔了怔,扭头看见站在床边的儿子,鼻子一酸,眼泪唰得一下就掉了下来。
“辰亦,辰亦……”
她像个孩子一样,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颤抖道,“妈什么都没有了,全都没了,只有你了……”
渝辰亦直愣愣的站在床边,任由刘秀梅抱着他哭泣,直到刘秀梅哭累了,睡着了,才帮她盖上被子,走出了病房。
……
“根据我们的初步判断,你的母亲可能患有臆想症,还伴随有轻微的抑郁,根据你的描述,我猜想,她患病的时间可能不短,一般这样的病人,多数都是因为心理压力过大,或者是缺乏亲人关心,让她产生的这种倾向。”
“一般这种情况呢,就需要医生来做心理辅导,当然,也需要你们家属的配合。”
“你们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陪她,减轻她的孤独感,配合我们的治疗,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渝辰亦安静的听着医生说完,目光呆滞的问道,“康复的几率大吗?”
“当然,只要配合治疗,最快一年就差不多可以康复了,不过这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
渝辰亦点点头,后来医生再说了什么,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迷迷糊糊就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了。
陈杰原本站在走廊上抽烟,瞧见他出来,快速捻灭烟头,大步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