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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底下的人进来在段秋寒的耳边小声的说:“三当家,有个人来找,说是他觅姐的人,觅姐失踪了。”
段秋寒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黑着脸骂道:“还他妈不去找,等什么呢?”
唐斯年正在与傅礼初聊着要与宗暮岁合作的事情。
他喜欢与礼初聊天,傅礼初的思维可以永远保持在理性的角度来分析利弊。
他们二人闻声纷纷转头,看到了段秋寒在咒骂。
傅礼初疑惑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段秋寒扫了眼屋子里还在唱歌的姑娘们,扔了一个酒瓶子砸在了墙面上,“啪”的一声炸裂。
“去去去,都给老子滚出去,吵死了。”
一分钟没到,屋内的人全部走光,只剩下他们三个。
他这才开口道:“阿川出事了。”
傅礼初问:“怎么回事,讲清楚,”
“刚才她手下边人来说,阿川和斯年分开后,误了男厕,再去找时只看到她丢在地上的手机,人却不见了。”
段秋寒话音刚落,手机便传来一声信息提示。
他打开视频,正是阿川从洗手间被两个男人抬走的影像,正好进入了对面的屋子。
傅礼初沉默着起身,拉开门后一脚踹开了对面的门。
段秋寒也跟着准备过去,却听到唐斯年不经意间的一句话。
“礼初这辈子厌恶的两样东西和最珍贵的两个品质今天好像都破了?。”
段秋寒怎会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虽然他也觉得傅礼初对阿川比别的女人好像多了些特殊的待遇。
但段秋寒觉得自己也很担心阿川。
所以这并不能判定傅礼初对阿川动了什么心思。
阿川这半年来每次出走,大部分都是段秋寒亲自带人去寻。
每次找到后还得带她去吃顿大餐,说是几天没吃饭了,因为没钱。
看她狼吞虎咽饿的死样子,就骂她再敢跑打死你,结果没两天人又跑了。
其实在段秋寒心里,早已经拿阿川当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了。
他想替礼初解释些什么,刚要张嘴还没等说话。
唐斯年起身轻叹了口气,“走吧!动了我的人,我不介意亲自教育教育他。”
他的人。
你别管他的什么人。
就算他的下人,别人也别想碰一下。
不然怎么能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跟着他?
他们俩进入房间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站满黑压压一堆的人。
有伽仕的保安,有唐斯年他们带来的手下,还有几个应该是和这两个人一起来喝酒的朋友。
唐斯年看了眼沙发处,现在已经变得空荡荡了,地面有几滴血迹。
刚才那个桀骜不驯的女人还在这里怒骂了自己。
他用了一种最极端的方式,想要拆穿她的谎言,欺负了她。
傅礼初将白色的衬衫卷在小臂上处,胳膊上的臂环泛着冷艳高贵的银光。
他手里攥着自己腰间拆下来的名牌皮带,一下下狠戾的抽在捆在钢管上的男人。
傅礼初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几乎没有。
唐斯年轻笑,现在倒是有了几分活人气儿了。
段秋寒问道:”唐觅找到了吗?“
外人都只知道叫她叫唐觅,只有这几个人会叫她阿川。
“三当家,我们进来的时候,觅姐就已经不在了。”
段秋寒蹙眉,“这两个人谁绑的?”
绿豹低头猜测,”估计是觅姐,这是她的手机,我刚才去寻她时在厕所捡到的。“
唐斯年伸手接过,打开以后向上一滑,手机便顺利解了锁。
连个密码都没设,当真坦荡。
她的通讯录里只有三个名字,唐斯年、段秋寒、傅礼初。
唐斯年锁掉屏幕,将手机随手放进裤子的口袋里。
阿川一个女人能打两个男人,将他们捆在杆子上保护自己。
但在自己要证明她是不是撒谎的时候,她除了骂除了求饶,似乎也没有剧烈的反抗。
至少她若是强烈拒绝,她一定也会有自己的办法。
想到这里,心里竟有几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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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中年的男人拔开人群,颤抖着上前,道:“唐先生,我这两朋友就是喝多了一时糊涂,况且也没对唐总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您看看....能不能....网开一面?我们可以赔偿。”
有几个人附和着说:“是啊!是啊!唐先生,每次都这么捧你的生意,就给个面子吧?”
唐斯年眼神轻蔑的看向为他们求情的这些人,勾着嘴角问道:“原来你还知道唐总,姓唐啊?”
唐斯年。
唐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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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市,谁不知道唐斯年不好惹?
他跟你客气的时候,你要当心,是不是要榨干你了。
他跟你不客气的时候,更别自讨没趣,直接享受结果就可以了。
如果哪天他真的生气了,无论你找多么有权有势的人来劝和,或者拿利益补偿通通不行。
他就是要玩死你,你越怕什么他越整你什么。
你若怕穷,他就让你破产。
你若怕没权,就让你丢掉工作。
你若怕丢人,他定让你身败名裂。
当年一手栽培他的乔爷,不也被逼的金盆洗手了吗?
那就更别说其余那些原本就不相干的人了。
两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不仅衣服被扯的稀巴烂,脸上也是挂了彩的。
刚才又被傅礼初疯狂的一顿鞭策,现在他们除了求饶、道歉,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了。
他们俩趁着酒劲儿见色起了意,酒壮了怂人胆。
谁成想他们俩这么倒霉第一次就遇到了一个小辣椒,什么都没干成,还把他们俩捆这了,然后余市的这三位邪神又纷纷出来给站台!
他们俩这人也算是丢到了尽头,下半辈子估计也难过。
能来伽仕消费的顾客,在余市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如果唐觅只是个普通的小员工,按照以前王浩的做事手法他根本不会管。
傅礼初这般冷的性子,都气的控制不住自己,可见今晚怕是要出大事。
现在最主要的是,唐斯年刚才的那句若有指引的话,她姓唐便值得人深思。
莫不是唐斯年的亲戚或者…
唐斯年的女人?
唐斯年利落的脱掉外套伸手向后丢去,狸猫跳起来迅速的接住,交给身旁的人小心的拿着。
狸猫勾着手指对另一旁的人吩咐道:“给卢亦禾先生打电话。”
那人听后,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