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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将祝九京送过去的时候,祝怨的眼睛已经哭肿了。
眼睛的妆糊成一片,头发被风吹的极乱,鼻头红红的看着特别可怜。
一身旗袍在暗夜里的风口处看起来异常的单薄,晚上的风很大,她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仰头看着月亮发呆。
蹲在一旁的毒白,裹着外套瑟瑟发抖,无奈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祝九京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前遮盖住了她视线的时候,她抬起头看了看,这男人的脸一入视线她更想哭了。
祝九京看着她凄凄惨惨的抽泣心里一烦,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裹在她身上。
她哑着嗓子忍不住说道:“祝九京,老娘告诉你,从头到尾我只有过九爷这一个男人,你信就信,不信你也别他妈再来寒碜我。”
祝怨瘪着嘴越说越激动,越说心里越觉得委屈。
祝九京一愣,虽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印证,但…
这女人的眼神看着又不像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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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九京修长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风轻轻一吹便被穿透了。
她穿着短袖的旗袍裙在这里坐了一下午,怎么就没把她给冻死呢?
冻死了到好了,自己也能省点心。
他略有粗粝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磨蹭了一下,身上的酒气很浓,像是故意逗她一般,语气缥缈的问道:“不冷吗?”
“跟你又没关系。”她噘着嘴赌气的回道。
“我冷。”
男人的嗓音略带温柔,好像在逗弄面前的小朋友。
他说他冷。
祝怨立马贱皮子的起身,将他给自己的外套重新给他披了回去。
虽然心里委屈,睫毛还湿润着,可心里却想着不能让他冷到冻到。
她心疼。
祝九京俯身将她横抱在怀里,将她头部分方位故意倒仰的往下坠,眼看着就要大头朝下的落地了。
祝怨惊呼了一声:“祝九京你个狗东西,你快放我下来!”
祝九京笑了笑,问道:“怕不怕?”
“老娘才不怕,你快放我来!”
毒白在一旁默默看着,顿时惊讶九爷能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祝九京将她向上提了提,略带威胁的口气说道:“抱好了,摔死你我可不管。”
祝怨立马认怂的伸手抱着他的脖颈,借着路灯昏黄的光,她仰视着男人隽美的侧脸。
好像以前,他也这样的姿势抱过自己。
曾经她为了他受伤那次。
当时他暴躁的说:你要是敢死,老子下去以后一定不会放过你。
而这次,他温柔的说。
别哭了,老子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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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怨曾说:无论是最初的九爷,还是之后的九爷。
他的每一世每一生,她都庆幸自己没有错过。
无论他对自己的态度好与坏,她都陪他磕磕绊绊的走完了那些弥漫的路。
她从来不后悔自己爱上他,她后悔的只是没有让他,重新的爱上自己。
祝怨一直赖在祝九京的怀里,到了下车的时候也赖着不想下去,非要他抱着进入祝家。
祝九京难得有耐心性子好,将她连哄带抱的弄进了门。
这刚一进玄关便听到一楼的会客大厅有人在哭,他好奇的抱着祝怨过去察看,只见余娴抽泣的拉着温吉的衣角哀求道:“温姨您别赶我走,我上有老下有小,都指着我这份工资活着呢!
我要是得罪了祝小姐,我去给她道歉还不行吗?
求求您了,您别赶我走。”
祝九京脸色不悦的低头看了祝怨一眼,双手突然松开,祝怨猝不及防的“啪”的一声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显而易见,她搬进祝家的第一晚,便不是很愉快。
祝九京满脸厌恶的扔下一句:“祝怨,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想在这当家作主你还不配。”
他说完,便冷着脸独自上了楼。
温吉见状后愣了几秒,然后立刻从沙发上起来,想过去扶她起来,没想到她却自己却优雅的站起了身。
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更没有任何窘迫的狼狈。
祝怨冲着余娴讽刺的勾着嘴角,夜晚看着这般浓烈的红唇,让人忍不住心生胆寒。
“温姨,明早我若再看见她的身影,走的人不是她就是你,这个家的主老娘还当定了。”
她最后一句是朝着楼梯处喊的,声音的分贝极大。
她就是要让祝九京听见,让祝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听见。
这家以后有女主子了,不该有的心思都他吗往回收一收。
温吉连忙点了点头,附和道:“明白了,祝小姐。”
余娴看着她时眼睛泛着怨毒的光,祝怨本想说完直接上楼找祝九京。
可见余娴的那张脸的表情后,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缓缓的走到余娴面前,伸手用掌尖轻蔑的拍了拍她的侧脸,嘴角讥讽的说道:“你有今日的下场不用怪九爷,更不用怪温姨。
你可以怪我,也可以怪你自己。
若你没有那份心思,她绝对找不上你。
我奉劝你一句离她远一点,你碰不起她那种东西,到时候后悔了你也送不走。
最后磨到了尽头时,你只有死路一条。
别留在这儿脏了我祝家的院子。
所以,现在就给我滚,听懂了吗?”
余娴颤抖着牙齿都在打颤,只听那阴狠的女人又说了句:“等以后你就会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叫我阿姐,死后的你一定会知道。”
温吉活了一辈子什么怪事没见过?
她多多少少也能从话中听出些端倪,看来这个余娴是绝对不能再留了。
不然以她在祝家的身份地位,这位小姐聪明的头脑和做事手段,绝对不能直接的与她撂上狠话。
这个狠话一开,余娴必然是绝对有问题的一个存在。
“祝小姐您放心,一会儿我便让她走。”
祝怨满意的看了眼温吉,淡笑了下便转身要上楼。
刚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俯视道:“温姨,明天上午你不要出去,我有些事情要同你说。”
温吉点头答应,便看着祝怨气冲冲的踩着楼梯上去,身影消失在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