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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怨双手掐着腰,什么难听骂什么,此时还哪有阿姐的姿态了?
她平日里大部分的时候,并不想弄的人尽皆知她原本的身份,况且一只小小的厕鬼也不配知道她的身份。
有能弄走他的办法,她便不会用身份来质押对方,大家各凭本事呗!
最终,无一例外。
那厕鬼就算用尽了恶心的方式,也没抵得过祝怨恶毒的三寸不烂之舌。
她活生生的将对方骂到投降,缩在角落连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抱着头捂上耳朵一句都不想再听了。
他还对靡媚哭求,速速带他走!一刻都不要再停留!
祝怨给糜媚递了一个眼神,糜媚忍笑着牵出一根发光的红线直接缠绕到对方的手腕上,语气不善的说:“走吧!害了这么多人,下去有你受的!”
糜媚将他从厕所牵出来后,看了眼轻奴怀里的小邪童,问道:“阿姐,这娃儿我一起带下去?”
祝怨还没等回答,这位小爷哇的一下便哭了,他朝着祝怨的方向伸出手,口齿不清的说道:“我不去,娘亲抱,我要和娘亲在一起!”
祝怨看着他脸上滚落的红色液体心里十分的不忍,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带着它先下去吧!这孩子我考虑考虑再说,让他先跟我回去。”
糜媚点了点头,带着厕鬼先行一步的走了。
祝怨撩了下眼皮,轻奴立刻心领神会,将那个小邪娃收入到了一个迷你版的小葫芦里。
祝怨疲惫的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走吧!活也干完了,我要回家泡澡睡觉,这个厕鬼真是臭死了,讨厌!”
轻奴柔和的笑道:“阿姐骂了那么久口渴吗?我去帮您买些喝的?”
祝怨拒绝的摇头,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离开了病房。
梁沛白一直守在了病房外,祝怨在里面破口大骂的时候,他可是一字不落的听入了耳中。
当时他的心里便只有一个想法,得罪谁也不要得罪这个女人。
她能不用任何武器,直接将你骂到怀疑人生。
梁沛白脸色苍白的对她问道:“阿姐,您这就完事了?”
祝怨疑惑的点了点头,反问:“不然呢?我还要在这住下不成?”
梁沛白连忙将双手置于身前摇动,“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成想会这么快,骂了几句人您就出来了!”
轻奴蹙眉上前一步,带着一丝警告的意思,问道:“梁大夫怎么说话呢?
那是骂几句人的事吗?
当时就该带你进去骂骂看,看看他能不能走!
这怎么到你嘴里便将事情说的这般容易?
我阿姐可是嗓子都累哑了!”
梁沛白脸上的笑越发的虚,心里想着就算是骂了二十分钟,嗓子也确实累哑了…
可那是一百万啊!
他要会这技术,你心思他不进去骂呢?
不过他嘴上可是比谁都恭顺,赞同的点头道:“是是是,阿姐辛苦了,我带您去喝点东西吧?”
祝怨看得出来梁沛白从始至终都不相信屋子里有东西,他爱信不信,自己该做完的也做完了,这东西她怎么解释?根本解释不通!
“不了,我有些累了,便先回去了。
梁大夫今晚便可以找些患者或者工作人员进来试一试,看看以前突然病重或者出去后生病的这些情况还有没有了。
我祝怨从不白拿钱,怎么着也得让人满意,您说对吧?”
梁沛白立刻拍马屁道:“自是相信阿姐的实力的,不用试,完全不用试!”
祝怨婉笑将墨镜卡在鼻间,“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祝怨带着轻奴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离开。
直到看不见她们的身影后,梁沛白才急忙的跑回到办公室,将门细心的锁好。
“九哥,怎么样?”
梁沛白锁完门一转身,看到炼狱的脸色,惊讶的问道:“炼狱,你是不是贫血啊?嘴唇怎么这么白呢?”
炼狱尴尬的伸手在眼前揉了揉,他能怎么说?
他能说:不是贫血,我是被吓的…吗?
自是不能!
他苦笑着回道:“可能感冒了,没事儿没事。”
梁沛白笑嘻嘻的坐在办公桌前,问道:“九哥,你一直在看吧?
哎呦!这女人太厉害了!”
祝九京抬眉问道:“哪里厉害了?”
“骂人厉害啊!
将近半个小时,一个字都没重复过!
真的太猛了!”
祝九京脸色有些难看,问:“你说的就是这个?”
“那不然呢?
九哥,我瞧着就是一骗子,你拿的一百万算是打水漂了!
我看啊!
明天我就跟这位阿姐混,随便骂一骂就能拿一百万,嗓子哑了也甘愿!”
祝九京将电脑屏幕调转过去放在了梁沛白面前,语气平淡的说道:“自己没事的时候看着玩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从椅子上起身,炼狱紧跟其后一起离开了梁沛白的办公室。
梁沛白好奇的移动鼠标,心里还想着这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泼妇骂街的场面。
谁知他的脸色越看越白,到最后嘴唇如刚才炼狱那般毫无血色的惨白。
这里面的画面明显能看到那些虚无缥缈的影子,祝怨骂人的声音反而很小,但是在她出门之前还有两个影子率先离开了。
这...是不是有些太诡异了!
这对于他这种无神论者根本就是无法消化的信息,他坐在椅子上感觉双手发麻,总觉得身后边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
他慌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无论如何也不敢一个人继续留在办公室里待着了,这tm也太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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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怨回到家的时候,毒白正在门口等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大箱子。
“阿姐,您回来了,”
毒白上前一步,面带笑容的和祝怨打招呼。
祝怨轻轻点了点头,略有些敷衍道:“你来之前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这怀里抱的什么啊?”
“我知道您快到了,就没打电话。
我给您买的润喉糖,各种品牌各种味道应有尽有。”
祝怨用手指拔开箱子低头瞧了一眼,满满一箱子的润喉糖,这得吃到哪年去?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深了。
毒白怎么会突然给她送润喉糖?
还不是那个狗男人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