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还不放心么?”
看着坐在书房一脸沉思的擎易天,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暗色的眸子沉了下,问道,从擎拓野的房间出来,擎易天脸上的表情只放松了那么片刻,然后就一直坐在书房里,看着外面的天色放亮。
这个书房的设计朝阳,一大面的玻璃窗向外突出,一天的时间,无论从那个角度,都能感受到阳光的照射。
海洋性气候的港岛,这个时候的太阳,裹着细细的海风咸湿,透着别样的清冽,透过那一扇小小的窗户飘进来。
“少爷没有道理帮着二公子的,想必这一身伤也是因为二公子手下留情,做做样子,要是真的想对少爷不利,他可以直接杀了他,您说呢?”看到擎易天揉了下唇,男人很是殷勤的递上一颗烟,然后打火。
长长的吸了一口,将尼古丁的香气在口腔里打了一个来回,擎拓野才从鼻腔里慢慢呼出来,“咳咳··”有些不适的轻咳了几声,“这烟不好,下次换古巴雪茄。”说着,将刚刚吸了一口的烟按息在男人手心儿里。
“是。”忍着手心儿处的灼烫,低着头,将心里的怨气压了下去,铺满精光的眸子闪过一抹厌恶,很快滴闪过。
“B市传回消息了么?老二有什么动静。”一宿过去了,很多事情,似乎来了一个大逆转,虽然一切看起来这么平静,平静的好像外面的太阳落在草坪上,悄没声息的,可是,他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选择与狼共舞,A国那边的人不是善人,他跟他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大不了到时候一拍两散,可是擎狩烨,擎拓野,这两个儿子不是他可以放心的对象,一旦事成,他会毫不犹豫的把所有棋子一脚踢开。
“是的,刚才窃听的消息,确实是二公子把米勒打了,还绑了起来,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在凤凰会的洗手间里,之所以我们后来一直监听不到,是因为跟踪器连着手机都掉马桶里了,现在二公子已经换了手机,没发现里面的跟踪器,这个不需要担心,只是,米勒···”犹豫的,看了看擎易天的脸,才继续,“米勒伤得不轻,二公子的防御性太高了,这一点,我们以后要注意。”
“嗯,米勒不行,就再换个人过去,给我盯紧了那小子,可千万别出什么叉子!A国那边的资金到位了么?”揉了下眉心,在鼻梁处按了按,男人有些疲累的整个人陷入座椅里,转了过来,背朝玻璃窗,整个人拉下一条长长的影子,暗色的,落在书桌上。
“已经到位了,我们要现在动手么?再过两个小时,沪深两市就要开盘了,一下注入这么多资金,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注意,我尽量多用几个账号操作。”拿过自己的笔电,将账户信息亮给男人看,那一长串的铃铛在撞上擎易天的眼眸时,男人的眸色突滴亮了一下。
“嗯,需要什么直接说,那些资金,三分之一留下,放在擎氏旗下的银行,其余的,分四次慢慢做,你去操作吧。我要让古霍心甘情愿的把亚风让出来!哼!”阴冷的哼了声,那鄙夷的从鼻腔里发出的冷哼,足以见,他对古霍有多么的膈应,“我看老大的样子似乎没什么,修养够了,让他去擎氏打理,对外召开记者招待会,大公子安然无恙,二公子也已经入主擎氏,拓野,开拓四野,纵横睥睨,守烨,首家兴业,安邦定国,我擎易天一生的心血愿望···”
“老板!您看!”突然的男人出声,打断了擎易天的异想天开,“怎么可能这么快!”
瞪大了眸子看着上面显示的照片和一条黑色楷体小字:前广电总局主任刘耀昨日家里失窃,窃贼似乎有备而来,只盗走了部分图画,瓷器,现金,首饰皆无损失。
“找视频!”手指抖了下,有谁家的小偷不偷值钱的东西,现金首饰那些好处理的入不了眼,倒是那些画啊什么的,占地方,又不好搬运,偷他做什么!
因为之前刘耀被审查,直说他行贿受贿,但是金额账目有是有,不大,且不是亚风的,几家行贿的小公司因为这个受到了处罚,他们就一直派人盯着刘耀家,就是想仔细搜一搜,亚风,华文的行贿的证据!
难道?
“不好!”一声大叫,擎易天终于明白过来,“那些画,···”
“那些画我见过,老板,不是什么名家的,落款都被遮住了,倒是有几分法国印象派手法,至于那几件瓷器,也不像是什么名品,颜色倒是有几分,不过就摆在书架上,要真是藏品,值钱,刘耀那样的人不是该把那些东西放到银行里,或者换成现金更安全!”将视频调了出来。
“你懂什么!我们都被他们骗了,可恶!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想到古霍年纪轻轻,竟然懂得用这种手段避过去!”是他大意了,没想到古霍还是个老油条,知道怎么规避风险,那些画和瓷器,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家,恐怕,也不是一二十万就能搞定的,保不齐还是没经过海关进入国内的,那画的价值,有待商榷。
“您没听到什么动静么?搬搬抬抬的,那些东西那么重,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被采访的女人已经五十多岁了,身材略显臃肿,没什么气质可言,彷徨无助的眸子里含着泪,欲言又止。
“哟喂,怎么没听见哦,我在楼下都听见了啊,这个女人啊,说不定就是她看着自己老公倒了,想赶紧的转移财产哦,几个瓶瓶罐罐,···”
现场的画面有点乱,镜头晃了几下,就成了白雪花,还有另外几条视频,都是网友们的猜测之作,不可为考。
“没看出来,古霍手下还有能人!现在能联系上老二么?”刘耀这条线扳不倒亚风,那他就只能用手段逼得古霍不得不放弃亚风。
一旦亚风到手,那些院线,那些资源,还有亚风这么多年经营下来的一切,国内的门户就相当于是对自己大开了,到时候就算A国的人来了,他也能交差了,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的资金,也已经全部缴入擎氏,至于今后,那国内的市场就是他擎易天说了算。
“可以,我马上打电话!”说着,男人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擎狩烨的手机,不过两下,电话被接起了,传来擎狩烨特有的冰冷声线,似乎夹带着怒气。“少爷···”
“让我父亲接电话。”
脸色有些尴尬,男人捧着话筒,“老爷,二公子找您,···口气似乎不怎么好···”后面一句他是小声对擎易天说的。
“怎么了?”擎易天接过电话,直接问道。
“爸,既然让我回擎家,就代表您已经相信,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跟大哥商量好了的,至于中途,他为什么变卦,这事,您得问他,可是,我已经来了B市,如果您不放心,就不该让我来处理这件事。”
眉头皱了下,擎易天突然就笑了,虽然眼底依旧冷冷的,靠在椅背的身子挺直了,整个人从座椅里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大簇的橙色金光透过窗玻璃落下来,淡淡的海风中染了阳光的味道,暖融融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几年没见,脾气怎么见长了,我不放心你?不放心,我会让你直接做东方星娱乐的总裁?”莫测高深的眸子如鹰一般攫住草坪上的一角,看着管家老刘正在跟园丁不知道说什么,回头时,和他的视线撞到一起,男人很快低下身子,恭敬的行了个礼。
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勾了勾手指,男人见擎易天的手势,指了指草坪上还弯着要的刘管家,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拿着自己的电脑,迅速的出去了。
“既然相信我,就别让米勒盯着我,昨天喝醉了,人被我打了,你自己找人去医院看着他,然后,快速给我派一个真正的助理,记住,是助理,不是监视器!”
‘嘟嘟嘟’一阵忙音传来,电话已经挂断了,看着发出刺耳声音的话筒,擎易天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把听筒往桌子上一扔!
睥睨的看着草坪,看着男人跟刘管家说了几句话,跟自己比了个ok的姿势,然后直接让几个兄弟把人架着,离开了。
没有这个碍事的家伙,看着空荡荡的草坪,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悠然的享受着晨起的阳光,闭上眼,感觉微风拂面而过,似乎能闻到草坪上小草挣扎着新生的簇簇声。
冬日,这个不适合生长的季节,有很多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在适当的阳光,雨露,在有人工的作用下,即便是冬日,草坪也能生机盎然。
男人最近突然漾起一抹笑弧。
“这个世界,是我的!一定会是我的。”如同站在顶端,男人的话狂傲无比,掐着腰,睥睨的,俯视着这一片领地,郁郁葱葱中,看着远处忙碌的海港!
时间在流失,空间会转移。
一早收到消息的不仅仅有擎易天,还有萧恩,看着早间娱乐播报,本市今年来最大一起娱乐贪污案件,被揪出的人他们熟知的刘耀,其实,就算这件事不出来,萧恩和古霍也已经说好了在《国破》上映的时候直接毁了田甜和刘耀,然后安排自己的人上去,那个不高不低的位置,却是,已经扎在他们眼睛里让他们留了太多的眼水。
只不过,后来因为对田甜的顾及,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搁着,如今倒是被被人掀出来,正好让矛头指向从他们身上移开了。
“萧恩,···好热!”朴文玉整个人趴在被窝里,两颊烧的通红,额际的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红彤彤的眸子里泪水挂在眼角,仿佛再多一点,就能落下来了似的。
皱了下眉,冷滞的脸上有一丝不耐,看看裹着厚厚的被子自己叫热的男人,他没想到,昨天那么一通,这个男人,一向壮的牛一样的,竟然病倒了。
要不是他一到夜里就扒着自己的身子,实在烫的吓人,他从来不会想到朴文玉也会生病,而且还是感冒。
“阿嚏!”一个喷嚏,男人上牙磨着下牙,又开始打哆嗦,“冷···好冷···”颤抖着,又裹紧了被子,一双泛着异常红色的眸子就那么可怜巴巴的看着萧恩。
就不信,你不心疼我!
那水汪汪的小眼神儿,好像祈求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水汪汪的,让人忍不住想上去拍拍他的头,挠挠他的下巴。
“阿嚏!···我感冒了···”鼻音很重,又是一个喷嚏,鼻水都快喷出来了,看看男人专注的盯着电脑,懒懒的瞥过来的视线,朴文玉心里苦涩不堪,可还是用力的表演。
终于把这些年耳濡目染的演技拿出来亮亮了。
‘咔哒’一声。
“萧恩,怎么了,是你生病了么?”一进门,一脸急切的张玉邪抓着手里的钥匙就朝里走,半天,才发现萧恩好好的坐在座椅里看电脑,视线才往一边看过去。
“呜呜···”受伤的,直接把被子盖在了自己头上,朴文玉那个恨啊,这个时候,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张玉邪,怎么好巧不巧的哪里都有他,指不定,他再装一会儿萧恩能心软了。
“咦,萧恩,你没事啊!哦,是他啊!朴文玉,哪里不舒服?”
只听到一声女声,呼啦一下,朴文玉掀开被子,一双黑眸盯着这个女人,见过几次面,不熟,好像也叫云什么的。
“贱人就是矫情!”云朵看了看一脸通红的朴文玉,作为一个医生,她的职业不允许她见死不救,可是,这个救很有学问,她做不到对自己不喜欢的人袖手旁观,可是,整一整还是可以的!
“不就是个感冒么,至于的么,多大个人啊,娘们儿一样的!我哥,发烧到三十九度还能上班呢!”虽然那个发烧糊涂的她哥的媳妇儿,在昏迷中毫不客气的打过她,但是,人家那才叫爷们儿呢,瞅朴文玉着娘们儿劲儿,看着就像揍他。
“你···”
“云朵,给他看看!”瞥了眼脸红的不知道是憋的,还是烧的的朴文玉,难得的萧恩发话了。
“哦。”
朴文玉干刚咧嘴一笑,瞬间又哭了,“……”真姓云,那她跟云飞,眸子一转,看着这女人胸前的工作证,真是那个医院的,这一下,朴文玉不由得愣了。老实巴交的躺在床上。
“体温计!”
动作毫无温柔可言,将那个冰凉的体温计也不管朴文玉准备好了没有,直接大力的掀开被子。
我靠。这他妈的是个女人么,也不怕他里面没穿衣服,再看看一脸无异的萧恩,眼神儿晦暗了些,可是,很快就打起精神来。
“三十八!得打退烧针,胳膊,还是屁股?”她问,“我看还是胳膊吧,在屁股上打,一不小心就看到根儿烂玩意,不知道跟多少贱人玩过,万一有什么蘑菇木耳的就不好了。贱人就是贱人。”嘟嘟囔囔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朴文玉听得清清楚楚。云朵这么说完,小嘴一撇,本来人长得好看,做什么也不妨碍,但在朴文玉看来就有些面目可曾了,却只是敢怒不敢言,一边哀怨的瞟过去,一边不忘监视着张玉邪。
那个男人就跟快粘人糖的,又那么干净,对萧恩又好,他还真怕萧恩跟他有什么奸情,想着,自己答应了萧恩的事,更是心里不漏听。
“玉邪,我已经跟古霍说好了,把你和云飞的经纪约转回华文,你愿意么?如果你想继续留在亚风,也可以,不用考虑我,我就想问问你,你什么意思?”就连说话,都和风细雨的,跟自己说话时的冰冷也不知道被他扔到哪个国家里去了。
“呜呜··”哀怨的,朴文玉伸长了脖子,还得掠过眼前有些恼人的白大褂,时刻紧盯,感觉到胳膊上一凉,嗖的一下,“哎··我靠,···疼,你他妈的当这是块木头呢···呵呵··呵呵,姑娘,你随便扎,不疼,不疼···”突然缓过神儿来的朴文玉急忙讨好。
这女人指不定跟萧恩啥关系,他惹不起这个姑奶奶,扎一下就扎一下吧,无妨。
“噗嗤!”一下,云朵看着朴文玉这二逼窝囊样儿,心里觉得特别乐呵,嘴巴上就没控制住,再看看朴文玉紧迫盯人的模样,更是觉得这男人是爱惨了萧恩。
不过话说回来,这人啊,就是眼么前的不知道珍惜,非得失去过一次,他才知道追悔,要不是擎狩烨,他们还哪里有机会。
活该他受这个罪,她这会儿,倒是有点稀罕朴文玉跟她哥之间的相处模式了,将退烧针打完了,又从药箱里取了一些退烧药,给朴文玉喂下去,也不给水,就这么看着他横着脖子演下去,那小模样,好像就是要让某人心疼一样。
可是,那边跟张玉邪相谈甚欢的根本连个眼神都懒得送过来。
“行了,病人就好好休息,挣着那么大的眼睛不累啊!”手往朴文玉眼睑上一搭,却被男人躲过去了。
“我跟云飞的经纪约都转回来么,可以,不过,亚风那边···”犹豫着,这些事自然不需要他操心,只要是萧恩想要的,只要他有他都能给。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他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他选择回到朴文玉的身边,选择接受了朴文玉给他的一切,选择跟了朴文玉,这个已经不可能跟自己有其他关系的男人,选择了一条回去的路。
既然回去了,为什么又要把他也拉进来?他不懂,却不想问。
“已经说好了,赔偿方面由他负责!”指了指躺在床上期期艾艾的男人,目光甩过去的时候,明显看到朴文玉眼底一亮,萧恩一直刻意坚强的心裂了一角,急忙收回视线,躲在心里的阴暗中补救那一点裂纹。
不行,不可以,他不能因为那个男人的脆弱,或者他的演技,就那么过去了。
他回来的目的很明确,明确到,他极度希望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高举着手,刚才还病歪歪的朴文玉,喜上眉梢,终于可以看他一眼了,他也终于可以插进去说话了,看着萧恩突然收回去的视线,有些失落,却还是挣扎着起来,将身上的睡袍紧了下,几步跨到沙发里,挨着萧恩坐下,他没敢大胆的插在两个人中间,只能占有性的扣着萧恩的腰。
“没错,我负责,萧恩你放心,你也不用担心,这些事都有我呢,估计一会儿就能收到亚风的核算财务账单了,不管多少钱,云飞和玉邪,都能回到华文,放心。”
“嗯。”冷冷的,只吝啬的给了这么一个字,身子抬了抬,躲开了朴文玉扣在自己身上的手,起身,“玉邪,走吧,正好古霍在这边呢,有些事,我们正好当面谈谈,你上次和莫离出演的《民国魂》大受欢迎,这次你重新回到华文,我一定会让公司专门给你打造几部戏。”
揽着张玉邪的肩头,很是亲昵的,看也没看身后一脸落寞的男人,还有那一双似乎要盯烂他手的视线。
张玉邪,很抱歉,我再次利用了你,只有用这种方式来弥补,等到那一天,你不要恨我。
朴文玉本来想跟过去的,可想了想萧恩那样的态度,黯然的叹了几口气,又窝回床上,这一次,也不叫了,也不嚎了,老老实实的盖着被就算头上已经出了一头的汗,也没把被子掀开。
本来就无聊没走的云朵看着这个样子忍气吞声的朴文玉,还觉得有些好玩,这人,也活该他这样。
提到莫离,提到古霍,她又想起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莫离摇身一变成了擎狩烨,一夜之间,昔日恋人成了如今的商场对手,到底,真的假的?
“你好好休息,就是个感冒,没什么大不了的!”随意的交代了几乎,云朵也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古霍临时住的客房的时候,古霍已经坐在客房的电脑前,不知道在玩些什么,至于那个宏少,已经被打的看不出人样,肿着一张脸还昏迷着,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就连云朵看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哥,你啥时候有暴力倾向了!”云朵斜着眼,看着坐在电脑后的古霍,目光在他露在外面的脖子,小腿,小臂上打了个转儿,艾玛,那上面叫一个精彩绝伦。
“滚蛋,哥忙着呢,没空搭理你!赶紧的,把那块料给弄走。萧恩,怎么回事,怎么把他带来了。”他们之间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这么多人,搞不好哪天就穿帮了。
他媳妇身在擎营,心在他这里,万一被发现了,那颗不是闹着玩的,专注的看着屏幕上的曲线,这会已经九点,大盘已经开了,刚一开盘,预期中的,恒大的股票就开始涨,连带的,恒大旗下几个小公司,地产板块的,也跟着涨。
要不是小禽兽一早走的时候提醒他,他还真不相信,原来老狐狸在这里等着他呢,不过,他可能忘记了一点,恒大虽然是上市公司,可是,大部分的股权都在霍家人手里,跟古氏不同,那些古氏里的吸血鬼,只知道钱,霍家的这些人,都是铁铮铮的军人,挂个名而已,真正的操作人是他。
股市不看跌,对于涨也是有限度的,在国内市场,想玩死一个公司,还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擎易天,我就等着看你的钱怎么入我公司的涨。
哈哈哈。盘子就这么大,老子就是不放了,我看你怎么进来,小心,我让你吃的进去,吐不出来。
“哥,我就是想跟你谈一下云飞和玉邪合约的事,现在,方便么?”看也没看那个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宏少,甚至路过的时候,他还上去补了一脚。
“行,说吧,怎么谈?”环臂抱胸,老神在在的往后一靠,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草莓就那么大刺刺的给人看,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这两个可都是我赔本儿买进来的,你想怎么买回去,昨儿我是答应你了,可要是你给的价不合理,我可是不会卖的。”挑着笑,捕捉到他说完张玉邪紧张的揪着萧恩衣角(色色的动作,心里有些软,这个张玉邪,好好的一个孩子,喜欢谁不行,非得喜欢云飞,也不知道小禽兽点的这鸳鸯谱靠谱否,别一下害了三个人。
他是一点都不看好萧恩和朴文玉,总觉得萧恩其实憋着坏呢,如今的朴文玉,除了合图还是他的,根本已经没什么是他的了。
要是萧恩能再把朴文玉名下的房产,地产转移过来,一脚踹开朴文玉,那可真有得他受的了。
只是,这么报复,有意思么?
“哥,昨天就说好了,价码你开,钱的事,朴文玉会负责。”没有回避古霍审视的视线,这些事,他本来也没有像瞒着古霍,但是,也不会主动坦白。
张玉邪不懂其中的故事,只是心情有些紧张,一方面,期待能回到萧恩身边,一方面,他有怕回到华文,天天见到萧恩跟朴文玉在一起,他的这颗心,还有可以破碎的地方吗?
他一直知道,在朴文玉面前,萧恩和自己故作亲昵,他只是不想打破那些梦幻的泡沫,只希望,这一场梦,可以做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成,那这事你就直接跟kitty谈吧,我会让她全权处理这件事。”
一句话做了结尾,mark也已经过来了,手里捧着古霍的西装和内衣,等老板换好衣服,直接出了客房,从凤凰会走了出来。
黑色SK行驶在马路上,因为是工作日,虽然过了上班的点,但是人潮依然拥堵,因为恒大集团的办公楼又在三环靠近国贸的地方,每天几乎都是必堵的,正好大把的时间里,mark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古霍,其中,一些还是他知道的。
“老板,刘耀的事儿,已经走司法程序了,也不知道是谁偷了他们家,那个时候您送的那些东西,都被偷走了。”
有谁?当然是小禽兽了!
古霍偷着乐,坐在后座里臭屁的翘着二郎腿,昨天两个人滚了半天,也亏得小禽兽还有那个体力跑去当搬运工,那些东西,可不少呢。
那些东西,放在那里早晚是个祸害,他没想到小禽兽竟然全部知道,而且,悄没声息的还给他解决了,这孩子,真真做到他心坎上了。
“经过了上次的事件,今儿一早开盘,恒大的股票就直飚,老板,总觉得里面有点猫腻,股检局的人什么都差不到,您看,我们需要派人··”
“这事回去再说。秦风,老头子那边怎么样,事情已经解决完了么?”犹不放心的,古霍问道,秦风是老头的老部下,自然这些事,不用他操心,秦风也会打听清楚。
“老板放心,已经没事了,霍将军这两天已经回到军部,还说今年年底的军区大联欢上,司令员会代表几大军区的代表发言,司令员说,干完这一年,不管谁劝,都会退了。”
退!
古霍心里有着不小的震惊。他还真是个不孝子,霍家都是一辈传一辈,直到了他这一辈,霍凌风跟他都不是长进的,都不爱那一身皮,竟到最后,老头连个接班人都没有,就这么退役!
还是在被两次审查之后!
“司令员说别让您瞎想,是他自己想退下来,好好陪陪夫人,陪陪您了,司令员的原话是,这么多年站在那个位置,累了,也该放手给青年下一辈儿了。”虽然这么说,秦风还是有些可惜的,霍烈焰年轻的时候,那可是特种兵部队的一把手,创造了多少个记录,刷新了多少个世界纪录,甚至在世界顶级特种兵比赛上,还带领过海陆空三军夺得过好几次的金奖,一代军神,就这么退役了。
“嗯,休息下也好。”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到了办公室,公司的手下一个个的喜上眉梢,对于近日恒大股票一路飘红,就跟好容易见到八月连阴天里的太阳一样,喜洋洋啷罗。
没想到,擎易天竟然这么好骗,他们挖了个坑,他就毫不犹豫的跳了进来,似乎,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难搞。
“老板,董事长在办公室等您。”
他妈?她来干什么了?
------题外话------
那啥,题目你们看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