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爱过人,所以不明百爱人的感觉,当我思念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已经爱上了他?我不知道,我恐惧害怕,我逃避不回首,只是当我距他越来越远,思念如潮水袭来,我才知道,某个家伙,我曾喜欢过他,有点可笑,有点懦弱,可是,这就是墨青城,这就是我,和所有平凡人一样,简简单单的会为一个人倾心,虽然不知道是否珍贵。
弯曲起一条腿,青城平躺在冷宫寂静的屋顶上,仰望着头顶的一轮明月,是啊,她还没好好爱过一个人,只是打算去爱的时候,曾经跟随在身边承诺不弃不离的人,偏偏已离去,这个薛亦以,说不上高明却也不笨,看她的神情,应该早知道自己被骗了,却还是抱着一丝执念,去相信自己倾心之人,这就是所谓的爱吗?在以爱为名义的谎言之中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笨蛋白痴,无悔付出不求回报,痴痴等待,不问君归。
不问君归,君可知归期?呵呵呵,痴心人之江湖,身在局中,已付芳心,如何收回,收回了,也必定不完整。这么想着,青城有点同情这个薛亦以,看来明天得拉着薛眉讲故事了,毕竟这薛亦以是她的妹妹,她不可能不知道,还有初乐,这个男子,她要想办法凑合他们两,知晓那个男子心在她身上,如今得想个办法先毁了他的心。
眼睛狡黠转动,已有方法,第二日,派了心腹,传召来初乐,初乐瞧见手中的信件,这字字珠玑,还真是,眸中含笑,豪爽的拿起酒坛,咽下一坛酒,咕噜咕噜声在屋内响绝不停,喝下一整坛酒,心中胆量也来了,嘴角上扬,墨青城,这次是你找我的,可别怪我纠缠了,眼中满是笑意,只能说是信笺上的文字表达的太过含蓄了。
妾等朗,已三载,三载情深意浓,今晚待君来,定不负君恩。
这是出自薛亦以的字迹,只是初乐自作多情的以为是墨青城回心转意了,他疏忽了这块房帕背面所绣的名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流水有情杨柳丝丝。
夜晚,是犯罪的时刻,也是潜入皇宫最佳时机,墨青城和薛亦以早就在冷宫等候多时,初乐到的时候,才刚落脚,就被平时温婉的薛亦以抱住动弹不得,墨青城含笑看着这两人,对上初乐疑惑不解的眼神时,她只好传音入其耳:“那封信是这位美女给你的,没想到你还真是痴情郎啊,真的来赴约了,好好对她吧,她腹中已有你胎儿。”,初乐闻言开端有一丝失落,最后听到胎儿两字时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确实三年前招惹过薛亦以,玩腻之后本想抛弃这个女子,且不让这个聪慧的女子有任何留恋,谁知皇兄那时需要薛家的力量,他也只好假装不舍的将薛亦以送入皇宫,以情牵制这个女子为他和整个皇室,这三年,他偶尔与她信件来往,可是一年前早就不再联系了,一年来他都没有再与她会面,这孩子,怎么可能。
初乐面无表情的推开抱住自己的女人,“以儿,能告诉我这究竟怎么回事吗?”,声音温柔,脸上却可怖,薛亦以脸色略微有点僵硬,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向温婉的样子此刻有点诡异,她薄唇轻启:“这个当然是为了让你们两个旧情人再次聚会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轻步步至初乐面前,伸出白皙却瘦弱的手抚摸着眼前人轮廓分明的脸,一笔一划,似在铭记入心。
再次扑入眼前这个身上散发低气压的男子胸膛之上,她闭上眼睛流下一滴泪:“初乐,初乐,我爱你啊,若是没有这个孩子,我就是为你下火海又算什么,可是我有了他啊,我做了母亲,此生爱恨嗔痴与我在无关,心在佛门剃度,落空一世繁华,我只能选择爱他而放弃你,对不起,我爱你,爱你也恨你入骨,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半分,为什么?”,之前小声的啜泣如今转变为嚎啕大哭,猛烈锤击着身边男人的胸膛,这些控诉,已化为利刃。
初乐呆呆的与青城对视,他也笑了,笑容落寂,是不是风流债太多,所以现在他爱上的人也来折磨他,每一分每一秒,他爱的人不爱他,爱他的人现在也不爱他了,他明知道这是陷阱,现在却无法动弹,回过神,回抱这个可怜孤苦的女子,心中默念:墨青城,我们之间,终于再无瓜葛,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给你最后一次期许又如何。
干涸的唇动了:“以儿,我要这个孩子,我们好好生活在一起,今后,我定不负你。”,身边的女子听到这话,再次嚎啕大哭,一点淑女风范都不显现,她糯糯回应:“我好高兴,能在一切阴谋之前听到你的回答,只是初乐,一切来不及了。”,一把推开倚靠的胸膛,初乐就身体僵硬的倒了下去,他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别伤害墨青城,她从来没有爱过我。”,沉睡之前说了这么不着调的话,初乐就彻底的昏了过去。
“是啊,她是不爱你,可你爱她不是吗,想我琴棋书画样样不差,哪一点差于墨青城,是有那么一点文墨,但再深入也不就那样,唯一的区别不就是那张脸吗?不知道我毁了这张脸你们还会爱她吗?哈哈哈。”,女人,最恐怖之处,就是爱于嫉妒,女人,是值得让人恐惧的,流了七天血还不死的怪物,不比蛇蝎还恐怖嘛,女子,又是值得尊崇的,没有了她们延续下一代,这个世界,将马上人际消灭。
初音早在两人僵持时就到了,这门计划,是她和太后联手计划的,她怎能不早点来观察情况以防有变及早撤离,当听到初乐愿意替一个不是自己的血脉负责时,她的心碎了,抚摸着自己微微拢起的腹部,有的只是身为一个女子身为一个母亲的悲哀,看见薛亦以癫狂的神情,妄图马上杀了墨青城,不,她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墨青城的,她要禁锢她,一点一点折磨她,她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才在薛亦以拿出匕首时出声制止。
“让她这个妖孽如此简单痛快死去,薛亦以,你就这么点出息。”,嘲讽的看向这个早没有出尘气息的女子,初音满是鄙夷神色,“你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真是令人倒胃口,说实话,你连杀墨青城都不配,肚子里的野种也不知是和谁苟合拥有的,难怪这一国之君无法容忍要娶个妓子来取代你,真是可悲。”,看着薛亦以痛苦近似癫狂的模样,初音扭曲的心理彻底被满足了,竟然让初乐对你的野种负责,那么薛亦以,这么大胆的哭诉,你准备好为此付出代价了吗?
看着薛亦以癫狂的模样,初音笑的愈加猖狂,这个明智不再有的女子,颤巍巍的看着梳妆镜中头发蓬乱神情憔悴的疯女子,看到最丑陋的自己,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嘻嘻哈哈的笑着,真是疯了,疯了,一把将所有的珠宝首饰茶叶字画等等平时自己珍惜的一切东西扫下桌子,将自己的头发弄得愈加愈乱,看起来十足一个疯婆子,狂笑着跑出门外,撞到桌子也似乎没有痛觉,可是腹部因为那突然的撞击而凹进去,无知殷红的鲜血从肚子下方顺着大腿的方向缓缓流下,这一夜的罪孽,像这涌出的不断的血一般,洗不尽,再也洗不干净了。
经过初音的时候,薛亦以若有所思的顿住脚步,然后对上初音冷酷无情的眼眸,嘻嘻笑了一下,似释怀,然后那苍白的唇缓缓道出:心在佛门剃度,落空一世繁华,人走茶凉世事空,人心不古空悲切,心去也,落不尽繁华如余,多情自古空余恨,我心明镜已染黑,濯濯不化,心入佛门一场空,空,空,空,爱恨嗔痴,一场梦中独语空似悲切。
说完这句薛亦以的身子就踉踉跄跄的走远,没有一个人敢拦,夜一深,这个冷宫,哪里还看得见半个丫鬟太监侍从,扑通一声,人掉入水中的情节,初音只是开始觉得凉飕飕,之后再无感觉,时间和经历,将这个看似柔弱心善的女子,磨成了一颗化不了的顽石,心硬的再也敲不开一丝缝隙,嘲讽之色跃上眉梢,薛亦以自尽也好,省得自己动手,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痴情笨蛋。
初音走向地上昏迷的墨青城,冷笑着一个巴掌就下去,那白嫩的脸庞立马就浮肿起来,看来初音这力道不小,拿起一旁薛亦以掉下的匕首,邪笑着,初音拾起匕首,对着青城的脸,就是两刀,血从那白皙的脸上涌出,在这黑夜显得恐怖,而那有倾国之姿的女子,也被迫毁容。
“墨青城,当你没有了这倾城容颜,你还剩下什么呢?我很好奇啊。”,初音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玩弄的再次耍下三四刀,初音瞧着面目全非的人,清秀的面容扭曲着,是的,她无法不恨,这个女子,名为墨青城的女子,挽救了她即将死去的心,再相见,这个自己仰慕钦佩的人,却夺走了自己最爱的人,是她,鼓舞自己勇敢争取,可是,为什么当自己有了初乐孩子的时候,她偏偏要插进来,那时候,初乐说:“打掉他吧,我需要的不是孩子,我只要墨青城。”,还记得她当时瘫软在地上,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墨青城有什么好的,我这般一心对你,你却对我如此残忍?”,可是,没有谁可以回答她,眼前只剩下孤单沉寂的空气,与她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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