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凡在潘侠的监督下进了自己房间,她清楚永强正做啥,她有点后悔没有告诉永强自己家的地址,奔向自由的门说不定又要被耽误一阵。天亮后,她吃了早饭,如同永强在家一样习惯地说想上山学剪枝,潘侠上下打量她一下后,王诗凡知道她的怀疑。当年说不定永刚到她房间也是她的主意,现在永强不在家,自己主动想和永利独处,真的有点似乎不顾忌脸皮。
送王诗凡上山腰的路上,潘侠提醒王诗凡一定要早点回来喂孩子,要让永利送到村口,不要让别人知道她和大伯父独处。王诗凡没有答理,她清楚不论如何解释,都不能瞒过潘侠的怀疑,只是告诉潘侠,永强绝对不是怀疑她有问题才离的家,是有另外原因。潘侠想问时,王诗凡怕她又要去和永利交流关于自己知道永强出走的事。为了自己更好地和永利短暂地打发时光,也为了让眼前这个为儿女操碎心的女人对永强放心,王诗凡说出了永利的秘密。
潘侠绝对不相信她老实、本分的儿子能做出这种事,她停下脚步盯着王诗凡,没有一丝撒谎的理由,一脸的确认。潘侠一下抱着孙子瘫坐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她才说话:“诗凡,无论你以后做啥我都支持,永利这伤天害理的事你可一定要守住秘密,我们老朱家会感谢你。朱老三己经说了,永强那孩子从小就和小荷好,我们也都知道,你将就一段时间,小孩能正常吃饭后,我亲自将你送出大山。现在永强不在家,你和永利的事自己多注意,我们老朱家真的对不住你。”说完恳求地看着王诗凡。
王诗凡说:“放心,我当然不会说,你也不要用你们山里的眼光怀疑我,我就是和永利学农活,没有你想的那样快活过。你家大儿子就生活在山湖边,平时澡都不洗,我怎么会做出别的事。如果这事永利知道我了解,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你也千万不要乱说,我是怕你问和担心才告诉你的。”说着王诗凡从潘侠手上接过小孩,她亲了一口小孩,自语着希望小孩全家人都平安,不能出乱子。
到了山腰,永利看到潘侠将王诗凡送来,他没有一点高兴劲,只是拒绝再教王诗凡,让潘侠将诗凡带回家,说永强不在,他们一起上山不好。潘侠告诉永利:“你还和以前一样教王诗凡,我在山腰帮你们做饭,有我在,没人会说闲话。”潘侠对“你们”两字说得很重,永利以为他和王诗凡的事都被王诗凡说了,他妈在村里是有名的,外号叫老特务,没有事能瞒住她的。
再次上山时,永利没有了前几天的激情,王诗凡几次主动挑逗都没有让永利和以前那样急不可耐地下手。王诗凡知道,永利心理担心永强就在暗处,时刻害怕袁玉凤带人来找他算帐,有个风吹草动,他都紧张的向四处张望。王诗凡不敢宽慰他,只是内心发笑,她知道永强早就出了遮云山,现在不定和陆小荷在哪里呢。没有个三两年的适应,他们不会回来的。快下山时,王诗凡实在难耐,竟然在永利的不远处小解,永利头都没抬,下树收拾好工具就陪王诗凡下山了,一路警觉,如同当年的游击队。
吃中饭时,永利难得一次和王诗凡同桌吃饭,潘侠啥也没有问,午饭后,王诗凡喂了小孩后径直来到了永利的家。她知道他家己经没有秘密,她还真有点喜欢永利这样担心害怕的样子。永利告诉她,这种事让别人知道不好,王诗凡反过来劝永利:“你一定要振作,妈己经怀疑永强是不是做了啥坏事?或者发现我和你之间的微妙,你的担忧表现会让她胡思乱想的。”永利一下意识到,永强的外出,他本不应该有这种表现,加上他也一夜没敢睡,王诗凡就在跟前,和陆小荷真有点像。今朝有酒为何不醉,是祸终究躲不过,想到这里,他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门都不关,迅速地就进入了王诗凡想要的状态。
声音太大,潘侠就在永强门口,传出的声音让她脸红,她知道只要王诗凡主动,这个家她还能再呆一阵。潘侠抱着小孩满意的进屋了,她心中真的担心为了一个陆小荷他们兄弟成仇,将来因为一个王诗凡,兄弟三人还不定会闹多大的别扭。但只有先顾眼前,小孩还要喂,说不定永利还能让王诗凡怀上二胎,要是能那样,她家可是只花一次钱,兄弟三个都沾了光,想到这里潘侠阴暗地差点笑出声来。
王诗凡不敢去提涉及陆小荷的话题,她知道自己和永利的关系还没到可以问其这个问题的时候。王诗凡也不敢告诉永利,永强这方面无能的事,她己经有个男孩,可不能再在永利面前把永刚也扯进来。朱永利拥着王诗凡,他还是不能忘记陆小荷给他带来的隐患,他真有点后悔当初让他弟一家搬来,可是如果不搬上来,他也没有机会拥有手里现在的热乎。时间过得太快,潘侠再次到门口己经没有了她想听到的动静,就大声喊王诗凡回家,说是太晚了山路不好走。
永强带着陆小荷整整走了三天,才在邻镇的一处招待所放心地住了下来,经历这几天,陆小荷对家里和外界的事情才从永强的口中了解一些。她对母亲做的事连累自己受到报应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山村人都是有点迷信的,开始时永利对自己也没有动粗,只是后来,看着他捆绑自己出神,不知道怎样处理,陆小荷以为献出自己可以平安出来,就主动上了他的床。可是尝到了滋味的永利再也不放她出来,直到永强发现救了她。她从永强口中知道是个她妈骗来的姓王的女人先发现的,陆小荷平静后就催永强一定要想办法救出他的老婆。
朱永强看着手上的陆小荷,她还和几年前一样,自己才出虎穴,又惦记起别人的安危。他不能想像,见钱眼开的袁玉凤能生出这样善良的女孩,真是红颜薄命。永强答应小荷,等他们彻底脱离危险后,他会想办法救他自己的女人。陆小荷仰头看着身边号称己有女人的男人,她的泪又下来了,自己以前多少次想和面前的男到外面看世界。自己身遭不幸后,他居然孩子都有了,真是山盟犹在,人心难测,虽出了虎穴,自己以后的路不知道该如何。
看着陆小荷掉泪,朱永强以为她又是想家了,安慰一会就在一个房间睡下了。都是太疲乏了,永强是被陆小荷惊吓醒的,他下床小心哄了一会,让她知道自己己经安全后,才又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觉。面对着童年的渴望,永强没有半点杂念,他只是幸福地听着人静夜深时陆小荷踏实、均匀的呼吸,有一种比占有更成就的快意。
一早起床,陆小荷经过充分休整,气色好了很多,她潜意识当着永强的面检查一下自己穿着的衣物,没有血色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来。朱永强请她到外边吃一点早饭,两人终于来到了车站。他们坐上去县城的车后,陆小荷小心地四处张望,永强小声劝她不要紧张,他哥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出来到公众场合找他们的。
潘侠制造了不少舆论,说是为了照顾家庭,看好王诗凡和孙子,她费了好长的口舌才将大儿子劝回家,并请袁玉凤有合适的人选再给永利张罗一个。袁玉凤心里知道上次换亲的事情没有做好,但她嘴上都说是朱家自己没有看好,她可是交出过黄花大姑娘。永利知道潘侠的心意,也就在永强走后不久真的住进家来,王诗凡再也不用上山学剪枝,在家她可以愉快地承受来自大哥的照顾。她虽然心里有时会想到遥远的家里和年幼的女儿,但对面前的儿子也放心不下,永利一直都是野蛮的用完就睡,从来不象姜水河那样装着小心地陪着自己。相比所谓的体贴,她从心里喜欢永利的粗野,山里的男人,对自己女人从不挂在嘴上,但确实放在心上。王诗凡不止一次看到永利在自己难过时从不安慰、更不打扰,每天都不忘记多次为自己掖被、端、倒洗脚水。为了满足自己洗热水澡的习惯,他总是下山带很多干柴,经常为自己试水、搓背。自从回家后,王诗凡虽然没有说过他有过重的汗体味,永利还是自觉地每次用王诗凡的洗过的洗澡水冲一下自己。没有蜜语甜言,王诗凡却每天能感到无微不至。
无忧的时光过得就快,一晃王诗凡的儿子都七个多月了,王诗凡有一天突然问潘侠:“妈,我来你家也不短时间了,小家旺己经七个多月了,我想给他断奶,让他吃饭,你们也该送我出去了,我想回家看一下。”
潘侠说:“我不知道你们那儿的习俗,我们这儿的小孩吃妈奶都是吃到两岁多的,另外,我家还欠着你的钱,你现在要是回去不回来,小家旺没有妈,我们钱也还不上。”
王诗凡说:“钱我不要了,家旺也是我儿子,我说不定还会回来,我出去顺利后,肯定能再给家旺以后上学的钱准备好。”
潘侠知道说多也没有用,她只是强调要等永强回来再送她,如果在永强不在家时作主把王诗凡送走,以后她不好向小儿子交差。王诗凡知道,也不是她家要耍赖,家旺真的还小,自己虽然没有别的地方好活动,但日子也不是太难熬。她有时也担心,自己己经出来两年了,姜水河说不定己经有人了,有钱、单身的男人,身边的女孩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