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较清醒,方力春比管有才大不了几岁,可他经历了这一次果林公司的浩劫、郭昊天的沉浮,人明显成熟多了,管有才可还只是个旁观者,没有经过事情的洗礼。方力春没有多少心情陪王诗凡,自从果林被别人强行收购后,他的总经理、以前王诗凡任命的就泡汤了,他有过后悔,当时如果当公务员,何至于现在这样儿狼狈。他试图和韩春云过一下男耕女织的生活,可那是个能同享福不能共艰苦的主,早就不知去向了,方力春对自己一张秀气的脸也不象以前那样自信了。他试过,酒多、无聊时也去敲过留守妇女的门,再不似以前那般可赊欠,都要求两手清,没有人再去向他示好,他一直以为是他的脸,现在才悟出是因为权、钱。
为消除方力春的误解,王诗凡挽留了他陪自己说一会话,方力春说:“王总,我知道你想说啥,你认为我消极,也想要带我走,可我回不到你那儿了,当年我伤害了,这在我心里、你心底是不能一笑而过的。以后的路我会想办法自己走,我也不想找郭昊天了,我姐想和他复婚,他死活不同意。现在在你以前的果林公司做顾问,级别没变,听说工资也不低,可他没有了激情、也看不到活力,明天你就能发现。”说完就准备离开。
王诗凡还是坚持给他泡了一杯水,她说:“我们谈点别的,朱永强想帮一下成名顺的家,他那个疯婆娘怎样了?”方力春告诉王诗凡,成名顺的疯婆娘早己搬回娘家了,小孩也带走了,没有人知道后来的情况,现在果林公司、山上的养殖、木屋出租生意还是不错,新的承包人还算有眼光,因为郭昊天做官不顺,做事倒是有点水平。
王诗凡不想在方力春面前多讨论郭昊天的话题,以郭昊天对她的过去的行为,她可以永远不想看他,可她对遮云山明显有感情,她真的后悔自己自由后过来投资,可一切都晚了。这时管有才过来,他问道:“王总,没有我的事了吧?我可以睡觉了?”王诗凡白他一眼后,意识到有点失态,她说:“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你睡吧。”管有才出去后方办春忽然问道:“王总,你们那儿还缺人吗?”王诗凡向他看看后说:“以前准备让你去负责,你一直不去,怎么现在想过去?”
方力春告诉王诗凡,他己经没有心情、更没有能力和想法再去负责一个公司了,经历过这次变故后,他知道职业经理人的难处。如果王诗凡现在的公司方便,他想去学点知识,做个果林或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也想换个环境。
王诗凡说:“你以前是个经理,现在想支做个部门负责人?那样不是委曲了你吗?再说,如果有人知道你的过去,加上我们间的融洽,别人对你就不好安排了,你还是再理理后做决定。对了,成家没?我们那儿马上建好温泉城,美女可是很多的,你如果去,定力可把好。”方力春无力地苦笑一下,他说:“不方便就算了,我再在家清醒一阵子,等有机会时还请王总提供我一个吃饭的岗位。”王诗凡顺手掠过这个无助的大男孩,没有事务的支撑、男人、男孩只是烂泥一摊,没有一点兴奋、激情,王诗凡抚摸一下后,失望地放手了。
送走了方力春,王诗凡放了一浴缸的水,她想泡一下放松自己,正在浴缸内看报时听到了小声的敲门声音,她起来从猫眼看看,原来是管有才。她开门后问道:“你不是睡了吗?过来有事?”管有才说:“我看方总出去了,不想一个人在陌生的房间睡,就下去把我的房间退了,可人家也不退钱,你看咋办?”王诗凡有点生气,她说:“小小年纪,怎么就不能一个人睡,难道夜夜让人陪你?下去把房间要回来,如果酒店不同意,你要重开,我不想和别人睡一个房间。”管有才看着王诗凡房间的另一张空床,他有点想不能,干吗浪费。
从浴缸中出来后,一天的疲劳全消了,她本想找高学仁来叙旧,明天要和郭昊天见面,高学仁是他的仇人,他一定收集不少关于郭昊天的信息。可刚才被管有才一搅和,她又担心夜里管有才再跑过来,就咽了这个念头。管有才说不想一个睡,王诗凡也想有个陪,她用内线给管有才打个电话,通了,房间是又要了回来,王诗凡说:“是不是还睡不着?那就过来我陪你说一会话。”
真的是小孩,衣服都没有穿全,进了王诗凡的门后才发现他自己的房卡也没有带,又不好让他穿着个短裤出去找服务员核对身份开门,王诗凡只有收留了他,准备明早再说。管有才看到王诗凡己经提前给他将门打开,他可管不了王诗凡的心情、身体,他以为进入被里就没有别的话题。本来王诗凡没有心情,也没有好身体应酬,可管有才一上手,她也没有感到不适应,看样子多锻炼是有好处的,经过秦萌团队的打磨,她己经能适应管有才的不肥、不壮的频繁了。
王诗凡不需要他一晚几轮了,她在一曲终了后,用内线请服务员将管有才的门打开,她让他回去,说是自己太累了。管有才有点意犹未尽,但没有理由不听,有点失落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王诗凡匆匆地睡了,她明天还有正事,不想再在这自带的男孩身上浪费时间,以后有的是机会。
第二天一早,王诗凡让高学仁过来陪她吃早饭,和昨天不同,她告诉高学仁,管有才是她的驾驶员。高学仁告诉王诗凡,郭昊天的对头看到了郭昊天的下场后也就不再追究他了,他现在在果林公司做顾问,听说技术瞒高的。高学仁的女友己经和郭昊天失去了联系,不过和上次不同,郭昊天没有找过,听说现在住前妻家里,准备复婚了。
王诗凡问道:“你找过赵惠杰了吗?你是不是一直监督郭昊天的举动?”高学仁说:“他本就是个制造消息的主,关于他的故事多了去,他消失了一阵子,听说出去找以前的女友,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指的是你吧?本县的人传言,你以前是看中他的权,他没权找到你后,你只给他安排做了个小贩子,他受不了下气,才又回来请求上级给他安排个事做,是真的吗?”
王诗凡告诉高学仁,郭昊天是去找过她,可没有请她帮忙,她也不会那样做事,她现在的公司和这里远隔千里,是谁会八卦这些,她真的不知道。高学仁向管有才看看后问道:“小孩子长得倒是周正,可惜你带在身边在小了点,不然也能帮你打发时间。”王诗凡不想和他吹别的话题,她让高学仁要多回去看看他的爸爸,同时透露了陈玉荷现在的呆处,事过境也迁了,她有点想让袁玉凤回归陈玉荷,她希望袁少丰能来看看当年拐卖她王诗凡的那个狱中的仇人,她不想让仇恨一直埋藏在心里,她愿意释放出来。
高学仁每次和王诗凡在一起都有收获,他没有想到自己父亲的老情人居然就在本县的监狱中,他告诉王诗凡,他不想刺激父亲,本来健康、平静的家庭他不想破坏,他也不想了解陈玉荷因何罪入狱。王诗凡冷静地看着这个不想被惊吓的男人,他不仅自己不想担当,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当年的逃离目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避免麻烦,王诗凡不想再和高学仁聊下去,她明知道结果,还是表现了失望,人心哪能够测量。
回到酒店后,为了不增加郭昊天的猜疑,王诗凡和他约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那里不会有人认出郭昊天,管有才也不到现场。王诗凡让郭昊天眼镜不要摘下来,防止有人发现,郭昊天说:“我己经不是县长了,没有人会想起我,想想也是可怜,在位子上担心别人认出来,现在没有人认反而也不自在。你今天来不是为看我吧?有事直接说,我现在时间己经不自由了,请你理解。”王诗凡说:“实不相瞒,我现在的酒店没有人管理,是我的第二任丈夫在临时负责,他不想和成名顺家僵持下去,他现在有条件给成家小孩适当补偿,又怕误会太深,让我来看看能不能为成家做点啥,我就顺便来看看你。”
郭昊天告诉王诗凡,人生比梦去的快,他才到位子上没几天,就因为王诗凡早饭的一个电话触起了他的对头。他从来不将起因放在王诗凡身上,他认为该来的早晚都要来,如果不是王诗凡,自己在县长位子上时间长了,可能还会有更大的麻烦。得千人欢,不如释一人怨,他不知道怨他的人在哪方面,当家时间越长,得罪的人会越多,他想通了,也就安心了。
王诗凡问道:“你知道庄雨晨也是你下台的推手吗?得饶人处你没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哪!”郭昊天说:“道理我懂,身不由己啊,王总,我知道你不是为教育我,更不是为看我笑话,大老远的跑来,有事你直说吧,忙我是帮不了了,但可以帮你商量。”王诗凡看着这个意气风花的曾经,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