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的邪公子满脸的暴虐,他紧紧地盯住老人,魂力爆破直接进入了老人的防御范围,磅礴的魂力宣泄在他的身上,叫他动弹不得!
“你越是急切地想要打败我,就代表着你越是害怕我!你是不是已经感觉到了那空气中的绝望正在一丝一毫地侵蚀你的思想?”老人面对着邪公子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一再地处于下风,他的躯体这些年来被腐化太过严重了,根本不是邪公子的对手!
但是,老人却知道在这奈何桥上,邪公子是永远无法战胜自己的。因为这座桥上全都是绝望与愧疚的气息,而他就是这些情绪的集合体。他忏悔了百年,也被这愧疚与绝望笼罩了百年。邪公子会因这些情绪而慢慢地削弱、沉沦,而他不会,他是这些情绪的制造者,也是掌控者!他可以轻易地操控着邪公子的情绪,让他毫无抵抗地在这片黑暗中沉沦。
邪公子终于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诡异,周围的黑色迷雾中充满着凄厉的怨灵,他们在哀嚎着,叫骂着邪公子吞噬他们的躯体,让他们在永世的黑暗中不得安息。他们不停地叫骂,无数嘈杂绝望的尖叫笼罩着邪公子。
每当他想要再次出手,便会有无数的怨灵出现在他的面前,满脸仇恨地望着他。他用尽全力将他们击碎,却发现它们竟直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用尖锐的利爪撕破了他的脸面。无数的怨灵仿佛浓重的充满哀伤的黑色浓雾笼罩着他,让他沉浸在无限的绝望当中!
他运起自己的魂力,却发现无数的怨灵从他的丹田内喷涌而出,游荡在他的经脉里,吞噬着他的血液,撕咬着他的内脏,疯狂地尖叫着。他唤来无数的魂火,却发现烈焰根本燃不尽那些怨灵,反倒让他们更加的猖狂。他们嘲笑着邪公子,诅咒着它,叫骂着,一刻都不平息。
最可怕的是,他根本没有一丝的办法能够消灭他们!他们就像永世不得超脱的冤魂,不停地在地狱里嚎叫,他们撕扯着你,要把你也带进那燃烧中的业火!他们早已受够了不见天日的折磨,他们也要你在这片黑暗中受尽折磨,来偿还他们的痛苦与孤寂。
邪公子怒吼着,疯狂地宣泄自己的魂力,那些奚落尖锐的叫骂不停地涌进他的脑海,让他永远都无法解脱别人的诅咒。无数破损的尸体从桥下挣扎而出,他们浑身都是被邪公子击破的伤痕,诡异的“咯咯”声从他们破损的咽喉发出,沾满焦黑泥土与凝固血液的手掌在地上划出长长的一道痕迹。他们混沌的眼中充满了不甘与仇恨,他们用残破的身躯疯狂地爬向邪公子。他们用焦黄腐朽的牙齿,撕扯着邪公子的衣袍,无数的残尸淹没了邪公子的身躯!
“你以为这样就能控住我吗?死去的就是死去的,你们又如何能阻挡我的步伐!”邪公子一个魂爆,磅礴的魂力便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爆发,无数的怨灵和残破的尸体都被吹散!短暂的安宁,使他终于有时间大口大口地喘息。
“我说过,这些罪孽来自与你的心中!你用外力是无法将他们击溃的!忏悔吧!只有忏悔,才能让你解脱!不然你只能永生永世地饱受他们的折磨!”老人诡异的笑着,仍然不断地蛊惑着邪公子。
邪公子大口地喘息着,他拿过荒流身上那把血色的长剑,为什么所有的罪孽都只能用忏悔来解脱?我自用手中的长剑,将他们狠狠击碎!强者生,弱者死!这本是天道之行!我只是斩杀那些终将死亡之人,用他们的力量来铸就我的无上魔心,罪孽深重又如何?只要我有实力,这天,这地,都不能阻挡我的杀戮!别以为用这样的幻象就能让我沉沦于此!此刻,就看我如何破你这该死的幻境!
“徒增杀戮,怎不算罪孽?这片奈何桥便是你罪孽的终结之地,无论你抵抗地再久也终会沉沦!”老人淡淡地说道,不漏一丝一毫的感情。
邪公子携三尺长剑,不断地斩杀着怨灵与残尸,锋利的长剑不断划过他们的胸膛与咽喉。但是他们仿佛无穷无尽一般,短短不过数米之遥,邪公子却始终无法前行一步。那些怨灵与残尸密密麻麻地充斥了整片天地,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瞬间再次淹没了邪公子。他一遍又一遍的斩杀,但仿佛那些怨灵与残尸越发地增多,他的魂力早已匮乏,形势千钧一发!
终于,在他最后一丝的魂力耗尽时,周围的怨灵与残尸也增加到了最多。无数黑色的浓雾彻底淹没了邪公子的身躯,他的手挣扎着,却无法推开任何的东西!他暴虐的双眸中充满着不甘与仇恨。
罪孽来自于你的心中?你用外力是永远也打不破的?幻境?内心?
在这生与死最后的一刻,邪公子仍然在努力的思考着老人说过的话。他早已知道这些怨灵与残尸来自于幻境,但是又是如何来自于自己的内心?他趁着眼眸中的最后一丝清明,努力地思考着。
他爆开自己最后一丝的魂力,但是飞散的怨灵,倒退的残尸却很快又是扑向了他的身躯。他看着那些怨灵用尖锐的利爪划开自己的胸膛,跳动的心脏就这样暴漏在他们的贪婪的利齿下。他看着那些残尸贪婪地扑向自己的身躯,用恶心而又恐怖的腐朽牙齿啃食着自己的躯体。他们破开了邪公子苍白的皮肤,紫色的血管、鲜红的血液与破损的肌腱在他们的空中咀嚼着,残忍而又血腥。
邪公子那双黑色的双眸,开始不断地涣散,他瞪大着双眼却再也什么都望不见!只有身上的痛苦不断地袭向他的脑海,他感觉不到了自己的躯体,或许早就已经被他们吞食干净了吧!他紧盯着前方,一道黑色的身影遮挡在了他的面前。
“给我永世的沉沦吧!代替我承受着无尽的忏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