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1 / 1)

“月霜,听说你之前差点就与滕公子结成姻缘了,如今又相见了不知有何感觉?”不知道刘义是和居心,居然拉着我走到敛玉的面前,看似无心却有心的说了一番这样的话。

“往事都如尘,人情都易冷。咳咳咳!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了,月霜本是一介戏子,哪敢有什么真情,咳咳咳!不过就是哪里可以容身就去哪里罢了,只是辜负了滕公子的一番美意。”我假装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有些自怨自艾的说。

“本想将你还给滕公子的,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多了。”他假装惋惜的说。

我不理他,他又对着敛玉说:“滕公子,本来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本想将月霜还给你,但是刚才听她这么一说,貌似两位之前也并非有什么生死挈阔,至死不渝的约定,所以本王改变主意了,因为本王也确实对月霜有怜爱之意。”

炼玉连忙说了句:“梓兴不敢。”

我心里此时十分不爽某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敛玉此时脸上的表情应该很不自然吧!他的心里该有多痛?于是我忍不住打击一番说:“王爷若是不改变主意,我亦是很高兴的,咳咳,毕竟比起在万花丛中的王爷,滕公子的家室清静些,没有泛滥的如花美眷。咳咳咳!”

“呃!难道月霜的言下之意是我花心不独宠你了?嗯?”谁知某人却故意暧昧的拉起我的手,大庭广众之下故意说得大声起来。

我敢肯定他是故意的,但是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撑着,不自然的笑容笑得我的脸都发麻了说:“月霜自知自己姿色平平不咳咳咳!不敢奢求王爷独宠,只要王爷不要忘记还有月霜的存在就好。”

席间他走开了,敛玉走过来问:“霜儿,你在这里过得好吗?”

我微笑着说:“在这里最起码心不受煎熬,咳咳,咳咳咳!轻松自在得多了,你呢?可安好?”

“霜儿,我……你现在愿意和我离开这纷扰的一切,找一处幽静之地安度余生么?”敛玉顿了顿又问。

“咳咳咳!敛玉,你何苦逼自己放弃一切呢?你所做的一切为了什么,你知我也略猜得到一二,所以罢了。”我依旧淡笑着说,我心里何尝不想远离这纷扰的一切,只是如今与敛玉一起离开,只怕日后我们两个人都要受煎熬,因为我从前的那颗装满敛玉的心不知在何时已经丢失了,找不回来了。

果然敛玉听了后,失了魂一般,转身离去之前丢下一句:“只要你好,我就好。”

“你好好保重。”我对着他的后背说。

看到这样失魂落魄的敛玉,我也会难过,我突然觉得好想哭,但是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落泪,所以我只能忍着忍着再忍着。

“都说戏子无情,你却偏偏如此多情,倒也难得。”如此耳熟的一句话从旁边飘了过了,我寻声看过去,看到了轮廓模糊的楚南歌,我不禁失神的想起初见楚南歌时,他捏着我的下巴也是说了现在这句话,只是一切都不同了,我发现我竟然怀念起以前那个不可一世又霸道的楚南歌。

我没有说话,只是依旧坐在长桌前,假装什么也看不见的样子。

“呵,才离开没多久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是北海王让你倾心了还是你本就无心?”楚南歌挤出一个十分的难看的笑容。

我扯过一丝浅笑说:“这可是我最好的归宿啊!你怎么可以忘了呢?我如今不管有心无心是断然不能跟你有所牵扯的,你忘了我说过的你我权当陌路了吗?咳咳咳!咳咳咳!”

也许是我的一席话刺痛了他,他不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我,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我,我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感觉他的目光想要吞了自己一般。

我忍受不了他灼热的目光,于是轻声对他说:“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咳咳咳!不要浪费时间在我面前做出一副我负了你的模样,这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楚、南、歌。咳咳咳!咳咳。”说着,我的眼泪也滴落了两滴滑落到了嘴角边,咸咸味道中夹杂着一丝苦涩,像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一般。

等我回过神来,我发觉刚才站在一旁的楚南歌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开了,我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

“你摆出这哭笑不得的表情做什么?”刘义问,我板了板脸,一副听不到他说话的样子,摸索到面前的茶杯拿起来,抿了一口香茗润了润干干的喉咙。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见我不理他,他就在我旁边坐下来,低声说。

我没好气的回答他说:“我有名字,不叫喂。”

“啧啧!你倒是比我有架子得多啊!”刘义继续说。

“那是,只要是女人在你面前都能摆架子不是么?”我一挑眉说。

他却轻笑了几声凑到我的耳边说:“女人在我面前摆架子可是不明智的选择。”

“我说过我不图你什么,所以明不明智无所谓,只要我开心就行,难道不是么?”我却仍旧淡淡的说。

“月霜,我要是你,在这样的处境下我肯定会牢牢的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而不是这样惹我。”刘义顿了顿又说。

“对于你这样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救命稻草我可不稀罕,你别忘了今天可是你特地让我出来见人的。”我把见人两个字咬得重重的。

“月霜,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懂得讨好我,有胆识!不过我倒想看看你到底多有胆识!”他却突然有好戏看的语气对我说,我也在这一刻有不好的预感。

“王爷,我们好久不见了。”我听着这声音,突然脸上的肌肉都麻了,不是别人正是玉溪。

“玉溪你可越发的美了。”刘义打量着玉溪说。

“王爷就不要打趣我了。”玉溪娇嗔着说。

“呵呵,你今个怎么有空过来?”刘义笑着问。

“听说三皇子和忆罗妹妹会来,所以我也过来看看。”玉溪也轻笑着说,可是看着她笑我想起了荷香心里却十分不好受,我有种想和她同归于尽的冲动,但是我忍了下来。

“咦,忆罗妹妹来了,王爷,问你借一人可好?”玉溪开口问。

“谁?”刘义依旧态度不改的说。

“月霜,我们三个是故识,想借王爷的宝地叙叙旧。”玉溪很诚恳的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和她是多要好的故交呢!

“恩恩,你们随意。”刘义笑意盈盈的说。

我看着他就要离去,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我要是此番跟玉溪走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所以我也只能示弱了。

结果我没想到的是刘义居然故意暧昧的用哄人一般的语气对我说:“呵呵,月霜舍不得本王?乖,我一会就去找你。”

说话间他的爪子还在我拉着他衣袖的手上抚摸了几下,我连忙放开手避开他揩油的爪子,然后不情愿的说了句:“好。”

我心里不清楚刘义和玉溪两人心里各自打的是什么算盘,但是我却只能硬着头皮跟玉溪走。

玉溪一副温婉的样子拉着我去找忆罗,我挣扎了一下,玉溪低声威胁说:“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有你受的!”

我不是受到了她的威胁而是不想在这样的场合闹得不可开交便随她去了,到了忆罗跟前,玉溪热情的说:“忆罗妹妹,走咱们几个人到那边去叙叙旧。

“嗯。”忆罗意外的没有多言,只是跟在我们身后也过去了。

我们三个人到了湖中央的亭子里,天本就冷,到了湖中央就更冷了几分,我自始至终保持沉默。

忆罗率先开口说:“玉溪姐姐,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想参与。”

“妹妹这是说哪里的话,我只不过是告诉你们真相而已,其实那天楚南歌会娶错人和妹妹你会被人劫走都是楚南歌一人的计谋。”我不明白为什么玉溪会把所有矛头指向楚南歌,但是我隐隐约约觉得玉溪另有所谋。”

“什么!姐姐你若是没有证据可别乱说,楚哥哥不是这种人。”忆罗有些微怒。

“月霜就是最好的证据,当日他们有洞房花烛,按道理来说他当时就已经知道有问题了,可是他却一直没有任何作为,还不动声色的洞了房,难道妹妹你都没有任何怀疑的吗?”玉溪继续说。

“够了,我不相信楚哥哥是这样的人!”忆罗厉声制止玉溪。

“事情的始末月霜是当事人,你问她便知了。”玉溪还故意把我也拖下水。

我皱着眉头平静的说:“当时楚南歌喝多了醉得不省人事,所以根本就分不清楚谁是谁,我现在被他送来北海王府,不也证明了其实我对他而言不是那么重要,既是不重要,他又怎么会因为我而费尽周章去弄什么计谋呢?”

忆罗听了之后没有出声,但是我知道她已经被玉溪一番话影响了,而我说得越多就回越让她反感,所以我干脆不说话。

“忆罗妹妹,其实想知道在楚南歌心里有没有她很简单,就是……”她一边说一边走到我的旁边,趁我不备,一用力将我一推一甩把我给推下了水,我本不会游泳一落水之后就只会胡乱挣扎,可是冬天的棉衣一湿水就像石头一样重重的,弄得我挣扎了几下就沉下去了,冰冷的水刺痛我的骨头,当我沉下去的时候,冷水淹过我的头,我顿时觉得要窒息了一般,手脚个没力挣扎了,我心里想这是,一切要结束了吗?就这样……我的结局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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