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的灯火,有少许的已燃尽,化作黑暗,就连叶心房间中的蜡烛都熄了,白飞飞还躺他的胸口,叶心的耳朵似乎比眼睛还要灵通,一直在听着船舱里所发生的一切。
静赖一片的船舱,突然间有了脚步声,叶心当然听见了脚步声,此刻白飞飞身体动了一下,叶心吓了一跳,赶紧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白飞飞,现在的船舱除了脚步声,可是非常的安静,只要有一点点的动静,其它的声音都会被无限的放大,让别人知道。
叶心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没有闻到这股香味,这样多对不起这股香味,有人要开杀戒,叶心当然得配合着来。
“大哥我看他们都睡死了。”一个人走过来随手拉开一道门,走进去看里面的人都睡死了,一脸的得意,这当然是他们的杰作。
他说话的声音不由的大了起来,就要对着别人的脸,看看真是不是睡那么死“去地窑放一把火,把这艘船烧了,我们就可以回去喝酒,再找上两个妞,这一晚都在看别人玩,真他么受不了。”
他的笑声无比的大,眼神很是浪荡,很显然这一切来得太过于简单,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困难,什么不好对付,什么叶心的完全都是狗屁。
“上去看看。”这是命令,大哥所发出去的话。
“大哥不用担心,我看他们都睡死了,有什么好害怕的。”另一人又推开一道门,里面躺的人看起来满脸的幸福,一点都不可怕,很显然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上去看看。”这依旧是命令,还下了两次,大哥做事往往比弟弟要慎重。
一人很懒散的走了上去,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看的“睡死草”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他们可是先吃下解药,还要捂上鼻孔,就是怕闻到这股香味,“睡死草”名字虽不怎么优雅,但是它所发出来的香味真的很让人怀恋。
船上一层,可还有不少的人,他走上去虽然很懒散,气息完全是胜利者的姿态,大局已定,他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全睡死了。”他走到上面声音传下来听声音完全是兴奋的,对于别人的死他一点都不觉得悲伤,相反非常的兴奋。
“我就说还有什么事,是我们吴家三兄弟解决不了的,看来这一次又要名留江湖,大哥要不我们改名叫,吴家三兄弟,所到之处,绝无生还。”
吴家三兄弟,大哥吴龙,二哥吴虎,三弟吴富,据说当年他爹给他们三兄弟起这个名字,就希望日后能成材,有所成就,从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的确是成材的料,龙,虎,富。
吴龙,吴虎,吴富,其实应该改一个姓才对,毕竟这样的姓,叫什么都不会有,吴,所以他们至今一无所有,一无所成,当然只是对于这三个人而已。
“去地窖。”吴龙说道,这是命令。
“不去看看叶心。”吴富似乎对叶心很感兴趣,就连说这一句话都带有一种兴奋,是有多难对付,现在不是一个死人吗?
“睡死草”就是睡到你死,只要你沉寂在其中,确实和死没有多大的区别,哪怕你被人点燃了身体,你也不会感觉到疼痛,当然也不是不可以叫醒的。
“去地窑。”吴龙做事显然比吴富要可靠得多,对于叶心他并没有那么好奇,一切都是以大局为重。
吴虎还没有下来,不过他们一点都不担心,毕竟现在的人都睡死了,对谁都够不成危险,吴富跟着吴龙去了地窖,还在船舱处拔下一把没有燃尽的火把,照路前行,此刻走路的声音不在小心翼翼,反而很大声,一路走下去“咚咚咚咚”的,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
地窖一般情况都是储放酒,这船和所有的船都一样,同样是储放着酒,而且还不少,对于花静来说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这里面储放的酒,多半都是好酒,花静向来银子比较多,根本就花不完,你要看到船上吃的,你一定会惊讶,完全是爆发富的存在。
“大哥这么多的酒点吗?”吴富这一刻有一丝不想点燃这船,他可是嗜酒如命的人,遇到酒往往走不开,这船完全可以不点燃,他们都睡死了,点船就是浪费。
“没出息,以后你要多少好酒都有。”吴龙很显然比吴富成熟许多,做事也要老练许多。
吴龙一把拿过吴富手中的火把照着酒“你先出去。”酒燃起来可谓非常的快,吴龙怕吴富拖自己的后腿,叫他先离开。
吴富看了看酒坛,简直挪不开脚,然后看到吴龙的眼神最终退了出去,剩吴龙一个人在地窖里。
“碰”酒坛碎的声音,吴龙手一松火把飞向酒去,他做事可不像吴虎吴富,快狠准,要不是有这两个人拖他的后腿,吴龙可能就不像这个样子。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火把并没有落在酒上,而是被人接住了“问君能有几多愁,一杯下肚愁个求。”这么不要脸的诗也只有花静能说得出来,不过他的语气完全不是花静而是吴虎。
“你是谁。”吴龙并没有看清花静,他也不觉得这是吴虎,这一句话说出来,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大哥是我呀!”花静把火把照自己脸上,完全是吴虎的面貌,而且是没有戴面具的面貌。
“你……”吴龙简直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们的这一张面具可是花了一千两银子定做的。
就因为我们长得太像了,所以每一次都要戴面具,此刻的花静很显然戴上了面具,如果不是花静一开始吟诗一首,他自己都会觉得这是吴虎。
“大哥,你怎么把我忘了。”花静有些生气“毕竟我那么帅,还那么阔爱,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大哥我是你弟啊,你不认识我了。”这家伙表起脸来实在太可怕了。
“花静!”吴龙看着花静眼中有杀气。
“太不好玩了,这么快就被你揭穿了,你上船到现在我都没有揭穿你,你为何要揭穿我呢!”花静从脸上撕下一层皮来,随手一扔刚好扔在酒中“雪村这家伙的易容术,越来越差劲。”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花静真的很鄙视雪村。
这还玩个鸡毛啊!
他却不想他的出场方式,太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