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会害怕?骂我的胆子是谁借给她的。”
宁国侯如此说是在介怀?他不是一向清冷,很多事情他都概不理会。
“马儿也疲栈,一会儿瞧见空地就停下夜宿一宿。”说着下车,向车后方走去。
若梦靠着树木坐下来,挽起裙裤,低头轻轻吹着膝盖上的伤口。
一双白锦靴映入眼帘,抬头一看,除了他还有谁。
夜间全身上下都是白色,如同鬼魅,刚毅英俊的脸庞却加分不少。
恍惚间,感到他的目光冷凝,用君临天下的姿势俯视她,冷哼一声:“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怨不得别人,他倒是会推卸责任,早在心里将他怨了一个世纪轮回。
“你打算留在这里喂狼?”
若梦也想耍一回酷,冷嗤道:“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儿。”
“难道你有四岁?”他一副疑虑的表情。
没想到啊,平常不怎么做声,冷得要命,一做声一句话能噎死人。
他弯下腰,她变了脸色,他又想怎样。
嘲讽的声音传来,他自问自答:“不能走?刚才不是一瘸一拐走得挺欢的么。”
忽然,由弯腰转变成蹲下,月踏枝变了脸色,难不成他要,背她?
早说嘛,心里有歉意,还死鸭子嘴硬。
她的幻想在下一秒被打破,宁国侯恢复原先的半弯腰的状态。
一阵风,掀下她的衣裙下摆,遮住向外殷出血丝的伤口,紧接着,若梦被某男轻而易举的抓起扛在了肩上。
突然一掷,他的肩甲咯到她的胃部,差点没把先前吃进肚子里的食物给吐出来。
晕死,对于他,真心不要抱有什么好的期待,他对她做不出什么好事。
高傲如他,又怎会对她抱有歉意。
倒着脑袋,大脑简直要充血,她感觉这种场面,就像是他的俘虏,而她任人宰割。
车夫看见宁国侯直接将人给扛回来,只觉得画面,那叫一个诡异。
宁国侯经过他身边,淡淡递一眼:“将马车驾到空旷些的地方。”
“是,国候。”
伤口疼痛的后劲大,身上摔得也酸,安分了一些时间的若梦终于忍不住。
“你不打算从带来的药中,分我些。”之前在客栈,他伤了也有很多药,若梦想着便说了。
她倒是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知道什么时候语气要软些。
“你自己有手有脚。”
他说得倒轻巧,她有手有脚,若是今日摔得是他,她准屁颠的跑去找药,所以说有些人没心没肺不是盖的。
“下次再有这么愚蠢的行径,就一个人待在这里,自生自灭。”
说着,两个个好看的小瓷瓶扔过来,而且是没好气的扔,只是力道他控制了几分,砸的并不疼。
“我真的不明白,你留着我在身边作什么。”
也许,有些话需要说清,俗话还说呢:死也要死得明白。
“有么!”
话听上去,抵死不承认的语气,难道,现在她的境遇不就是不能逃离他的掌控?
若梦斩钉截铁的回道:“有。”
然而,她的一切心理战斗准备,他用了两个字,就让她自己认为多此一举
他点点头,说道:“如此。”
似乎认同她的说法,且觉得她说得颇有理,宁国侯啊宁国侯你终于也承认自己是在禁锢她了。
算了,由他去,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而是要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打开其中一个药瓶,准备撩起裙裾之际,意识到车厢里可不只有她一个,她倒无所谓,只是这古人偏于保守,她要是露胳膊露腿的,指不定他将她看成什么。
想着,便要端坐着,忍忍就好,抬头,却瞧见他正在闭目养神,许是看书看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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