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雪命人放慢脚步,原本还等着宁染染会凑上她跟前服软,会急不可待请她上马车,把她迎进王府。
可是,这一路走着。烈日当头,轿中的气温实在让人受不了。她扯着衣襟,捏着帕子擦汗。
心里恨得不行。
好你个宁染染,本姑娘到是要看看你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可是,谁想到。直到她被人一路慢悠悠抬到王府,也没见到宁染染的影儿。
更别说,下了轿还被人拦在府外。
“宁染染呢!叫她出来见我!”
守在府前的侍卫,面不改变色地肃清地看了她一眼,“染夫人尚未回府,您有何事稍后再来吧。”
宋诗雪顿时气得指着他的鼻子,正欲与他好好理论,却听到一阵“蹬蹬蹬”的马蹄声。
回头一看,可不就是她宁染染先前坐得那辆马车?
明明在她前头跑得没影了,怎么反而落在了后头?宋诗雪孤疑不定。
那侍卫已经迎上前,岂料却迎回来一辆空车。顿时吓得魂都没了。
宋诗雪也惊了惊,“人呢?”
侍卫不好气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
没了影的宁染染,此时正拽着古家三姑娘从牢里出来。
她穿着是寒亦的衣服,寒亦脱衣脱得比较急,连他的令牌也一并给了她。也正是这道令牌,正好叫她可以把古凌月从里面弄出来。
看来,祈墨渊对寒亦是入了权的。
如此一想,宁染染反而安心了不少。
“喂,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被封了要穴的古凌月,见她一脸阴沉,心中很是不安。
“闭嘴!”宁染染心中烦暴,自然是不愿意应付她的。
古凌月顿时又委屈地撇了撇嘴。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又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被关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放出来,居然还不得自由。怎么想,都觉得人生灰暗极了。
“你那副鬼表情做给谁看?”宁染染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道:“趁好收起心思。”
“我哪里敢有什么心思……”古凌月喃道喃喃道,她的小命都还拽在别人手里呢。
“没有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