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段成了高危区,周围立起了大大的警示牌子,禁止在此垂钓和游泳,更不可以在这段河边洗衣物,琳琳种种例出了几十条。
可是依然在那条河段上还有人出事,没办法政府只好在那条河段按装了摄像头,一但发现有人靠近那里,附近的工作人员马上就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救援。
楚大爷开始放第二段视频,第二段视频明显是监控在夜晚拍摄的,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让我们后背发凉。
视频里,这段河道的河水中立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只是一个背影,长长的头发,上半身露在水面,看样子好像是在那里洗头。
可是这条河段的水深将近三米,她怎么可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在洗头,接着镜头拉近,要马上就要看清楚女人脸的时候,出现了大片的雪花。
接着周围的安保人员赶到现场,可是明显的画面中的安保人员在四处张望着,并用手电筒照向了河中心,可是他们的样子似乎是什么都没看到,接着一个安保人员朝着河边走了过去,其他的人在后面喊他,还有人过来拉他,可是他却依然只朝前走,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同行的两个大小伙子居然没有拉住他。
眼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进河里,就像洗澡一样,自已慢慢沉了下去。
这件事情惊动警方,经过排查,录像没有被人为剪集过,而他的两个同伴口供一致,经过测谎发现说的全部都是真话。
警方最后动用了军队,把这条河段两头截流,然后抽空了河段中的水,发现那个安保人员的尸体是站着的下半身直直的插在淤泥中,只露出上半身,脸上带着微笑,没有一丝的挣扎痕迹。
河道底部好多的骸骨,大人小孩,还有家畜的。
警方在一处水草特别茂密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隐敝的洞,在里面捕获了一只怪物,这只怪物离开水后没有多久就死亡了,本来是打算把它送到科研所的,但是只要是接触过这只怪物的人都会得一种怪病,身上的肌肉迅速萎缩,只剩下皮包骨头,眼睛突出不能讲话,用不了一周的时间就会死亡。
而科学仪器又检测不出来有任何的病毒存在,所以只好把这个东西送到了我们这里。
楚大爷播放完视频后,又播放了几张照片,果然照片上的东西和描述的一模一样。
我不由的回想起姥姥的那本手札上的一段话,“水中有鬼,形状似猴,会婴儿啼哭,会女人妩媚,喜吸食人脑髓,接触者必被同化,此物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难道这段话说的就是这个水猴子吗?
楚大爷讲解完了,接下来我们在下面开始交头接耳,那东西是凌晨的时候,沈从容从科研院拉回来的,用了一个防辐射的大保险柜子装着,取这个东西的时候还要穿着防护服。
“这东西今天就要火化掉,米妮,那玩意不需要化妆,只不过那东西放在了你的工作室里,一会儿,刘小毛和赵四你们两个跟我去把那玩意运到火化区去。”楚大爷说完就让我们散去了。
我有也纳闷,这一大早上的就开会,就是告诉我们这东西不能碰吗?还是想表达其它的什么意思呢?
我们各自散去,吃完了早饭,太阳已经暖暖的升起,楚大爷他们三个人穿着防辐射的衣服,一个个的像太空人,我不由的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着他们。
就在他们抬着一个像柜子一样的东西出来的时候,阳光照射在了柜子上面,晃得我眼睛好花,正当我低着头揉眼睛的时候,我听到了一阵阵的婴儿啼哭声。
那声音凄惨无比,比野猫叫春的声音还难听,而声音明显是从他们三个人抬着的柜子里发出来的。
“难道那玩意没死?”我不由的冒出了这个想法。
而抬着他的三个人似乎受了某种影响,箱子被扔在了地上,三个人红了眼一样向着对方挥出了拳头。
楚大爷虽然年纪大,但年轻的时候也是练家子,所以一时半会也没吃什么亏,赵四叔以前是杀猪匠,一身的煞气,只有刘小毛这货,不知道他以前是干嘛的,只知道现在他是那个挨打的。
那个啼哭声还在继续着,那个声音听着让人有一种想发泄的感觉,这时候沈从容也发现了院子中的情况,只见他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想分开缠斗在一起的三个人。
都说军人一身正气,可以压住一切邪秽,果然沈从容思毫没有受到影响,我现在头疼欲裂,手也痒痒的很想加入战圈,但是脑中还有一丝清明,在阻止着我的动作。
我不由的狠狠的咬了下我的舌尖,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嘴里,终于我的头不疼了,外面已经不能用混乱来形容了。
刘小毛这倒霉的家伙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不知道是死是活。
沈从容身上也挂了彩,赵四叔被打倒在地,楚大爷也坐在一边喘着粗气,看来是不服老不行啊,这体力有些跟不上。
那一声声的啼哭时强时弱,强的时候震得耳膜生疼,弱的时候有如指甲挠玻璃,让人想要抓狂。
我也顾不了许多,不能在这样下去,我冲到了楼下,先是检查了一下刘小毛,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大事。
楚大爷的脚好像扭到了,我扶他起来的时候有一只脚不敢落地,我这小身板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只好让他原地休息,我先帮他看看脚,果然我用手一摸就发现骨头有些错位。
“楚大爷,你忍一下啊!”我对着楚大爷说道。
此时他正脸色苍白,但还好没有痛苦的叫出声,我指着他后方脸色惊恐的说道:“楚大爷,你的身后,你的身后。”
就在他一回头的时候,我双手同时用力,只听到“咯崩”一声,错位的脚腕又恢复如初,只不过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在楚大爷看着身后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我就已经下手了,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主要是想让他放松,不然他因为疼痛而紧崩的肌肉,会影响我帮助他的骨头复位。
沈从容扶起楚大爷,把他送到了休息区,我掏出几个绵球,塞进了赵四叔和刘小毛的耳朵里,让赵四叔扶着刘小毛先回去休息。
现在院子里只剩下我和这个大柜子了,里面似乎消停了不少,我伸出手,用手指甲在箱子上面不停的刮着。
刺耳的声音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而里面的那个东西似乎也感应到了我的意图,在里面挣扎蹦哒的更欢实了,我现在却定这家伙是活的。
要么就是在科研所里它诈死,要么就是它只是晕迷过去,而现在缓过来了。
不管是哪一种,这家伙决对不能留,它的叫声可以影响人的情志,让人想起或悲伤,或愤怒,或哀愁,或癫狂的感觉。
这个东西之所以会同化别人,那是因为它本身就是由怨气团组成的,水猴子在姥姥的手札是这样说的,它是由淹死的孩童的怨气所化,在水中吸收了无数的淹死之人的怨念,借住死时的童身,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化解掉它的怨气,只要怨气一化解,它自然就会化成一滩脓水。
就在我打算打开箱子的时候,一声爆喝阻止了我,“住手,喂,你这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一个大腹便便穿着西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旁边,他的喊声吓了我一大跳。
“喂,这位大叔,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撇了撇嘴。
而在他身后居然是韩少杰,他穿着一身休闲服,相样子看起来痞痞的,戴着一个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虽然他打扮成这样,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个胖男人看到我不在动手开箱子,马上屁颠屁颠的跑到韩少杰身边,狗腿的点头哈腰。
“你这小老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韩少杰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让我很想一脚上去踹翻他。
“要你管,大名顶顶的韩少怎么有空来这穷山僻壤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像刺猬一样,想要竖起全身的刺。
“我当然是来辅助你们处理这个东西的,不然就你们一群污合之众,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上头还得担责任不是。
我刚要反驳他的话,这个时候沈从容从休息区走了过来,“我们虽然是污合之众,但也协助警方破了几起大案,悬案,虽然比不过你们这些在编制的七处异人,但至少我们也是正规受聘于国家的。”
我看了看沈从容,又看了看韩少杰,前一阵刘小毛不是说沈从容也是从军情七处下派下来的吗?难道他和韩少杰是冤家?
看着两边剑拨弩张的,那个大腹便便的人又开始打着哈哈,“咱都是为军情七处办事的,也不要分得那么清,都是一家人,我们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东西来的,有问题大家坐下来慢慢解决嘛,何必这样唇枪舌战呢?伤了和气多不好。”
“唉呦,我还当这是哪个山上下来的猴呢?原来是姜主任,看姜主任这气色,看来这油水喂得挺足。”真没想到这个沈从容居然这么毒舌。
在看那个什么姜主任,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在那里干巴巴的陪着笑。
韩少来说明了来这里的目地,无非就是要看着这个东西被火化掉,但没想到刚进院子他也听到了这个家伙在啼叫。
那个陪同来的大肚蝈蝈姜主任,是山城市城市河段整改部的主任,出事的这条河段正好是他的管辖范围,他只好跟着跑跑腿。
“那即然是这样,这个东西我们是抬到火化区?还是怎么处理?”我指着箱子询问韩少杰和沈从容,这两位大神,哪一位都不好惹。
“抬到火化区,那边有一处独立空间,我们去那里。”沈从容最先发话,接着韩少杰那边的人也没有反对,只见他挥了挥手,身后出来两个保镖模样的人,弯腰把箱子抬到了指定地点。
我指了指那两个人,对着韩少杰小声叨叨着,“他们没穿防护服?没事吧?”
“没事的,我的人不会那么娇气的。”韩少杰难得说话没有呛着我说。
即然他们的人都不怕,我们跟着瞎操哪门子闲心,我也跟着他们的脚步来到了火化区那片独立空间。
箱子被放在了屋子中间的空地上,接着韩少杰挥了挥手,马上他的跟班们就训练有速的开始布置。
屋子的四周全部都用大大的明黄色的布遮住,四面的布上面的花纹都不一样,但看做工,决对是纯手工绣上去的。
四面布分别按上面的图案,挂在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挂上后我才看清,四面布上分别绣的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
挂好后,又在屋子的天棚上,固定住一面非常大的八卦镜,地上也用红线布成了一个阵法,开始的时候我还不敢确定是什么阵法,直到他们开始往上面挂铜钱,我才看明白,这是七星铜钱降妖阵,每一根红线上都有七枚大钱,看材质跟地摊上的没法比,七枚铜钱每一枚都亮晶晶光闪闪的,一看就知道上面决对是带有能量的。
七星铜钱降妖阵,大约用了七七四十九根红线组成,每根红线上面都有七枚古钱,我不由的在心里暗暗伸出大姆指,果然是大神,有钱人啊!
一切都准备好了,屋子里的那些助手全部都要回避,沈从容也站到了角落里,我正准备当隐形人的时候,韩少杰却吡着洁白的小牙对我说:“小老鼠,你可要好好学习哦,那边有枚大钱,一会我说撒的时候你就往中间砸啊!”
本来我想当布景的,结果被这货当成了助手,他就那么肯定我就不会害怕的跟其它女生一样尖叫着逃跑?不过对于他这种信任,我还是心里有些暖暖的。
来到他指定的位置,我握住了那七枚铜钱,手心中紧张的不由的开始冒汗。
一切都准备就绪,韩少杰拿出一把桃木剑,开始舞动了起来,样子很像电影里林正英演的那个僵尸道长。
正在我想的出神的时候,他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掌推,结果中间那个大箱子上面的盖子居然就被击飞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功夫?难道是传说中的内力?
随着箱子盖子的掀飞,一个全身黑漆漆的怪物一下子就窜了出来,可是它刚一出来就被头顶的八卦镜打出的光给压了回去,一声爆响,那个箱子居然四分五裂,我这才看清中间是一只全身长满黑毛的,看起来像是只猴的怪物。
硕大的脑袋,圆圆的眼睛,皮包骨的身躯,跟长臂猿一样的四肢,爪子上长长的指甲泛着幽幽的冷光,这爪子一定有毒,被抓到决对不会太好过。
它歪着脑袋观察着四周,似乎在寻找突破口。
终于,它动了,它先是对着周围红色丝钱产生了兴趣,只可惜,它的爪子刚刚搭到红色的线上,马上就传来了一股焦臭的味道。
它一声怪叫又缩回到了屋子中间,这个时候头我又看到韩少杰单手掐印,然后一股力道就打在了八卦镜上,我居然能看清楚有一股力量从他的手中溢出,然后击向八卦镜。
八卦镜受了刺激,立刻光芒大盛,一道金光把中间那个猴儿罩住,就好像画地为牢一样。
任凭它在里面横冲直撞就是出不来,急得它抓耳挠腮,不停的在里面演着杂耍。
我有一种预感,它决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被制服,果然它开始张着嘴大声的嚎叫,一阵刺耳的声波传出来,它的叫声越来越高亢,也越来越尖锐,我不由的双手捂着耳朵,嘴角也溢出了血渍。
我的头随着它的叫声,越来越痛,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此时的韩少杰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只见他一边对抗着那股声波,一只手朝我扔过来一样东西,我伸手接住,居然是一对刻满符咒的耳塞。
我连忙塞进了耳朵里,顿时阻挡了一切的魔音,看来韩少杰果然是有备而来。
就在我稍微感觉好一点了之后,我招头朝着上面的八卦镜看去,只见八卦镜上面开始出现了裂痕,随着裂痕越来越大,终于支撑不住,“啪”的一声碎掉了,无数的碎片从天棚上掉了下来,落在地上消失了。
而禁锢它的金色光芒也随之消失了,韩少杰似乎被这种力量反噬了,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形晃了晃,我连忙过去扶住他,“你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在看屋子中间,那个怪物此时也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刚才也用尽了它的力量。
就在我们有些放松的时候,这个怪物突然暴起,朝着我们这个方向扑了过来,不过很快它就被七星铜钱降妖阵给弹了回去。
它开始变得聪明了,朝着一个方向不停的猛冲,眼看着我们面前的红色丝线已经被它冲的七零八落,铜钱也散了一地,它露出得逞的笑容。
不得不说它笑的真难看,吡着突出的大暴牙,两只死鱼眼睛高兴的直往上翻,露出眼白,一边吱吱的怪叫着,一边挥舞着爪子。
眼看着铜钱阵也要镇不住它了,韩少杰伸出桃木剑狠狠的朝着它刺了过去,并大声对我喊着:“快撒铜钱。”
我连忙抓起那七枚铜钱,朝着那个怪物就打了过去,还好因为上学的时候练过跆拳道,在加上姥姥给的拳谱,我这一出手也是稳准狠,七枚铜钱一点都没浪费,全部都打在了它的身上。
接着就像是过年放爆竹一样,在它的身上“噼哩啪啦”的炸了开来,它被逼得步步后退。
看着韩少杰跟它打成一团,我站在红线的外面干着急也帮不上忙。
那个家伙占着个小,非常的灵活,而韩少杰看样子也是身经百战的,打斗了一会儿,韩少杰一个不小心被那东西挠到了手臂,流出来的血居然是黑色的,我当时心都在揪着,这东西得有多毒。
我知道时间不能在拖了,韩少杰受了伤后,体力明显有些跟不上,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跃过红线加入战团。
有了我的加入,韩少杰的压力小了不少,他掏出一把小匕首,扔给了空着手的我,“去东方青龙位,把那个绳子割断,快。”
我接过匕首,按着他给的方向,虚晃一招窜了出去,果然在那个角落里有一根不是很粗的绳子,我挥出匕首一下子就斩了过去,绳子断掉后,四周挂在墙上的黄布就跟活了一样。
四周的黄布在不断的抖动,黄布上面的四大神兽此时看起来就像要从布上挣脱出来一样。
而和韩少杰打斗的那个怪物似乎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异动,只见它的瞳孔缩了缩,流露出害怕的表情。
没给它害怕的机会,韩少杰挥起桃木剑狠狠的扎进了它的大脑,只听到一声惨叫,这货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原本还是皮包骨,现在只剩下一层皮和一个大大的头了。
解决掉这个家伙后,我连忙跑到韩少杰的身边,他的整条手臂都已经变成了黑色,可见这个东西怨气之霸道。
我扶起韩少杰,走了出去,马上就有人来打扫战场和收拾东西,我把韩少杰带到了休息室,让楚大爷帮忙看看他的伤。
楚大爷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见他拿出一个小罐子,打开后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我不由的直皱眉。
只见楚大爷拿出一个木质的小勺,在里面挖了一下,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只是感觉粘乎乎的有点像蜂蜜,但味道和颜色却一点都没有蜂蜜那么香甜。
“这是,血玲珑?”韩少杰盯着楚大爷手中的药膏,声音都有些颤抖。
楚大爷没说话,但看样子是默认了,他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了韩少杰的伤口处,只听到一阵烙铁燎猪毛的声音,一股焦臭混合着黑色的汁水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