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我学医的角度来看,这一点绝对不的科学,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往外走,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我伸手拉了一下门,发现门被反锁了,而我则被锁在了这间红色的灵堂里。
我不由的大声叫喊着拍打着门,而外面那个苍老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不要喊了,刚才进去的时候不是讲好了,你要在这里呆上一晚的吗?凌晨四点左右会把你放出来的,这一夜你就乖乖的呆在里面吧!”
说完外面归于平静,一丝的声音我都听不到了,我不由的心里发毛头皮发炸,为什么要让我在这里呆上一夜?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死心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我才发现这间屋子居然连个窗户都没有,我的出路只有那个打不开的大门。
我慌乱中掏出手机想打给小刘,可是却发现手机一点信号也没有,我不由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思考着对策,可是此时我的大脑就像被抽空了一样。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红色的烛泪不断的流淌,当我盯着桌子上的红烛盯得眼睛发酸的时候,一阵“吱嘎吱嘎”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吱嘎”声成功的赶走了我的睡意,我不由的想到会不会是老鼠?在农村有老鼠也是正常的,但如果我在这里守着还能让老鼠把尸体给啃了,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啊!
于是我壮着胆子来到了里面,透过红纱我看到了似乎有什么在动,好像想要挣脱什么一样,我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还好我用一只手死死的堵住了我的嘴,不然我一定会尖叫出声。
我看到了棺材里的女尸此时已经坐了起来,看样子是想要爬出来,可是似乎有什么东西束缚了她,所以她在那里不甘心的挣扎着。
其实棺材的摆放和屋子里的布局,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姥姥留下的手札中看到过,我不由的仔细回想着,这是“我靠”我不由的在心里骂了一声,五行困鬼阵,一般能用这么大阵仗困住的最少也是厉鬼中的厉鬼级别。
五行困鬼阵里包含了五种元素,金、木、水、火、土,吊棺材用的铁架子属于金属材质,是五行困鬼阵中的金,棺材是红木打造的,属五行困鬼阵中的木,垫在棺木四角的小碟子里放着的是水,正好是五行困鬼阵中的水,而满屋的正在燃烧的大红烛正是五行困鬼阵中的火,而剩下的就是土了,我四处寻找着土元素在哪里。
找了半天我也没找到那个土元素,我不由的在心里暗暗思量着,难道是我记错了,这不是五行困鬼阵吗?
棺材里的响声越来越大了,那个红衣女尸此时已经有大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看样子马上就要出来了,我不由的在心里暗暗骂着,我怎么这么倒霉,第一次上门服务就遇到这种厉鬼中的厉鬼。
姥姥的手札中记载着,穿红衣枉死的,或者死后穿红衣的,那都是一些阴魂不散的家伙,是要回来索命的。
可是我与这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现在我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因为那个女尸很快就要爬出来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回到棺材里才可以。
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胆子,冲了过去一下子就把她推回了棺材里,她被突然冲出来的我吓了一跳,就那样躺在棺材里木愣愣的翻着眼白看着我。
我顾不了那么多,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拿起立在墙边的棺材盖子,就扣了上去,墙皮都被我蹭掉了一大块,露出里面的土砖。
棺材盖子扣好后,女尸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在里面不停的挣扎和抓挠着,棺材像打秋千一样在那里左摇右摆的。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下子就趴在了棺材盖上,用身体顶住了那股力量,心里却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出来。
就在我快顶不住的时候,我无意中抬头看到了墙上那块被我擦掉的白色墙皮下,那黑乎乎的土砖,我的心不由的“咯噔”一下,果然是五行困鬼阵。
可是这困鬼阵,困得了厉鬼却困不住行尸,那大红袍的尸体,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棺材里的动静似乎越来越小了,直到棺材里声音全部消失后,又过了十几分钟,我却定它不在闹腾了,我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我只觉得后背全是汗,衣服塌在身上很难受。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一有股红色的烟雾,顺着棺材缝隙冒了出来,我刚刚松下来的这口气又紧张的提了起来,难里面着火了,不对啊,烧尸的烟雾是黑色的,会有焦味传出来,而这冒出来的烟是红色的,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我紧张的盯着棺材,随时准备蹦起来逃离,就在这个时候那股红色的香烟慢慢的变成了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女子。
这个女子跟棺材里躺着的那位一模一样,只不过在我面前的是虚影,下半身模糊不清,看来这个灵魂曾经是受过伤的。
经历了小男孩事件后,我才这些东西是越来越害怕,我不由的用屁股走路,朝后蹭去。
那个红衣女鬼就那样飘在半空,低着头看着惊慌失措的我,不由的她的嘴角向上弯了弯,她好美,只可惜在漂亮也是鬼。
“小丫头,看起来青春有活力,你这具身体不错,可否借我一用呢?”她一边笑着一边朝着我飘了过来。
这货也跟小彬彬一样要上我的身,可是小彬彬只是想借我的身体和父母做最后的告别,这个家伙明显的是想霸占我的身体,说的好听,还借?借了什么时候还?
眼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近了,我不停的挥舞着手臂,那速度仿佛要把手臂挥断掉一样,“你别过来,别过来啊,救命啊!啊”
一张特写的鬼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紧闭起双眼,但是我又怕我闭上眼睛后就在也张不开了,所以我只能把眼睛张得大大的看着她。
在我面前的她已经不在漂亮,酱紫色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双眼突出似乎要爆出眼框,舌头也伸出了常人做不到的长度,这才是她上吊后的真实样子,刚才那些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看着她的脸呈放大状在我面前一点一点的变成了鬼脸,我此刻在想为什么我不晕过去,我还这么的清醒?
眼看着她的爪子就要伸到我的脸上了,我“啊”的一声大叫,伸出双手去抵挡,只听到一声惨叫,她被弹得重重的倒飞了出去,撞在了棺材上消失了。
我有些木愣的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我的双手,没有什么不同啊,为什么她会被我击飞呢?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手上戴着的那枚黑乎乎的戒指,却散发出幽黑的光芒,隐隐约约我还感觉到了它似乎比刚才热了几度。
“难道是它帮了我的忙?哇,宝贝啊!”我不由的内心开始雀跃起来。
我低着头仔细的研究起我手中上戒指,乌黑嘛黑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泛着幽幽的黑色,似金属又不像,但这东西还能发热,摆弄了半天也没看出来结果,重新戴在了手上,心里不由的有些底气。
这棺材里躺着的女尸,为什么要穿大红喜服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屋子里的红烛已经燃烧了过大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我现在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个屋子里,我跑到了门口那个位置坐在了地上,靠着大门,盯着前面供桌上面那个大大的红色喜字,还有桌子上燃烧的红烛。
棺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不知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是那家伙真的被我手中的戒指给吓怕了。
就在我盯着红烛思考了一会儿的时候,一阵阵的困意席来,我强张着眼皮,不让自已睡过去,离到门打开还有三个多小时,我可千万不能睡,虽然这段时间是最让人难熬的时候,但我一定要挺住。
我渐渐的放轻了呼吸,不停的用手掐着自已的大腿,估计这会我可怜的大腿都已经被掐紫了。
就在我快要坚不住的时候,我听到了我身后的大门哗啦啦的响,是有人开锁的声音,我连忙站了起来,就在我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大门被打开了。
院子里灯火通明,一个男人由如天神一样站在门前,与我对视着。
这男人真好看,是我从小到现在见过的最帅气的人了,我不由的愣在那里,而那个男人却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就好像我是一个花痴女一样。
他的表情深深的刺激了我,“喂,你们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跟一个死人关在一起,你们凭什么禁锢我的自由,非法挶禁,我有权告你们的。”
此时的我就像一只小獅子,这一晚上的委屈撤底的发泄了出来,那个男人一直很淡定的站在那里看着我,让我感觉我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很是尴尬。“讲完了吗?”他的声音很好听,让我一下子就闭了嘴,木纳的冲他点了点头。
他抬了抬手,马上有人送上一个支票本,他在上面刷刷的写着什么,然后撕下一张,塞到了我的怀里,没等我拒绝,他就绕过我的身体,直奔里面的棺材而去。
“喂,棺材里面关的是厉鬼,不可以打开棺材盖子的,不然会把她放出来的。”那个男人回头看了我一眼,表情依旧是淡淡的,转身继续根本没理我。
“拽什么拽,哼。”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由的一股无名火起,不过在看到我手中的支票上那么多的零,我的心不由的像小鹿乱撞一样,一百万,我从小长这么大,见到一万块都已经够我乐半宿的了,一百万,把我卖了都不值这些钱吧!
有人钱果然是大手笔,但是无功不受禄,姥姥从小就教育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没做什么无非就是在这里陪着这个死尸过了大半夜的时间,就赚到了一百万,这钱未免来的也太容易了些。
脑海里天人交战了几十秒,我决定把钱还给那个喜欢用钱砸人的富二代,有钱了不起啊!
于是,我很脑抽的就跟了进去,结果还没到棺材的位置就被他的两个跟班给拦住了。
“喂,我告诉你,棺材里的女人是厉鬼,你若是把她放了出来,这一院子甚至有可能这一村子的人都得玩完,还有,我来这里自然有人给我发工资,你的钱我不能要。”我被他的跟班拦着,只好隔着他们大声的冲着里面喊话。
反正我已经好意提醒他们了,至于其他的,是他自已作死跟我无关,我把那张支票朝着他扔了过去,却没想到我这力度没撑握好,那张支票被一股无名风吹到了离我们最近的那个红烛上,一下子就被火苗点燃后烧成了灰烬。
看到烧成灰烬的支票,我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一百万啊,就这么被我烧掉了,我看着对面的帅哥,没来由的有一些心虚。
于是我红着脸转身就跑出去了,也没跟主家打招呼,直奔村口找小刘,可是我跑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也没有看到小刘,我发现我依然在村子里转悠。
难道是我迷路了吗?可是我明明感觉我进村的时候就这一条直道啊?我走进来的时候连十五分钟都没到,为什么现在我跑了半个多小时就是出不去?
最让我郁闷的是,三拐两拐的我居然又站在了这家的大门前,白色的灵布幡迎风飘着,院子里的人依然在忙碌着,灵堂那里依旧跪着孝子贤孙们在往一个土盆里扔着纸钱。
这种情况?我不停的在脑中寻找着答案,这是鬼打墙?
我冲到院子里,看着熟悉的一切,我直直的跑进了放着棺材的那个房间,大门依旧是打开的,我进去的时候居然没有人拦着我。
棺材盖子已经被打开了,那个好看的男人正站在棺材前面,注视着里面的女尸,我在他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当我靠近的时候,他的那两个跟班敢没有在阻拦我。
当我走近棺材的时候,往里面一看,吓了我一大跳,“怎么会这样?”
里面的女尸已经不是我看到时那种睡美人的模样,而是那种上吊死亡后的鬼样子。
“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回来?”那个男人的声音冰冷冷的响起,不带有一丝的温度。
我气呼呼的朝他说道,“我也想走出去啊,可是转来转去都转不出这个村子,这不没走几步又拐回到这里了。”
“即然走不出去,那也是一种缘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男人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他的眼睛在跟我说话的时候,都没有离开过棺材里的女尸。
我有些很纳闷,这人怎么这么变态啊,一具丑成这样的尸体有什么好看的?唉,算了反正我也出不去,不如就听听他的故事吧!
原来,躺着的这具女尸叫美兰,跟眼前这位少爷可谓是大学恋人,只可惜漂亮的美兰太惹眼,被一富商相中,许下重金买通美兰的家人,想要美兰帮忙生个儿子。
本已为美兰跟富商在一起也挺好,至少也算是郎财女貌,如果真能生个一男半女,这辈子也是衣食无忧,却没想到富商居然是想让美兰嫁给自已的傻儿子,来延续香火。
新婚之夜美兰才看到新郎是个弱智,但已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美兰受辱后,趁着傻子熟睡弄死了他,然后逃回了家里,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已年轻的生命。
富商暴跳如雷,打算就是死也要见尸,于是请了高人给掐指一算,要让自已的傻儿子和美兰结阴婚续前缘。
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半的灵堂一半的婚堂,而他也是得到消息后刚刚赶到,本想着自已飞黄腾达可以带着爱人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这么狗血的情节,我也只在言情小说和电视剧中看到过,却没想到现实居然还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着这位大少爷阴沉的都快滴下水的脸,我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他可千万别杀人灭口啊,因为我知道了他的故事。
“那个高人决对跟那个富商有仇,不然也不会用这种阴损的法子来整治他,这个布局表面看着是阴婚,其实是五行困鬼局,他是想要美兰化成厉鬼,到时候供他所用,难免不了生灵涂炭。”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冲着那位少爷大声吼道。
那位大少爷听到我的话,不由的抬头看了看我,嘴角带着一丝玩味,“你这小丫头没想到还懂得挺多,那你说说,为什么美兰会变成厉鬼?”
看着他那欠揍的表情,我不由的有些气急,“枉死之人,如果穿红衣入殓,或者红鞋,就是大凶之相,头七当日必化成恶鬼回来报仇。”
“呵呵小丫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危言耸听?明天晚上就是美兰的头七,这里的习俗也是停放七天,第八天早上下葬,你敢不敢在这里在呆一天?”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我真想抽死他。
“她变不变厉鬼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这里多呆一天?”我扬了扬头,挑衅的看着他。
“明天棺材就要抬到那个富商的家里,跟他的傻儿子合并到一个棺材里,然后等着转天一起入葬,你就不想知道明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吗?”他的语气中带着诱huo,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但我知道好奇害死猫的道理。
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工作,赚点钱后去寻找我的父母,我可不想因为好奇把命搭进去。
“抱谦,我这种小人物要赚钱养自已,没有那闲散时间去看热闹。”就在我的话音落下的时候,一声声公鸡鸣叫响撤整个村子,公鸡叫就正明离天亮不远了。
我潇洒的甩了甩头,抬腿走出这间屋子,果然外面的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收拾我自已的东西,背着化妆箱,我延着小路一直走,就看到了村口停着的那辆面包车,小刘正在车里呼呼大睡,我上前敲了敲车玻璃,迷迷糊糊中他看到是我,连忙坐了起来,我打开车门坐好。
这一路,我们依旧没有说话,我感觉跟他好像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说,我闭着眼睛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我不由的越想越生气。
还有就是为什么我晚上的时候走不出来,等到天亮了的时候我居然可以很顺利的走出村子。
车子很快就回到了殡仪馆,我直奔李主任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敲我直接冲了进去,这货依然猥琐的看着冲进来的我。
“李主任,我想知道昨天晚上是什么情况?”我开门见山。
“小米啊!你回来了,怎么不直接去宿舍休息啊,也没什么情况啊,无非就是那家的姑娘枉死,又不想拉来火化,只好请个化妆师上门给服务一下。”李主任打着哈哈。
“李主任,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这事咱两没完。”我放下狠话,准备离开办公室。
正在这个时候,主任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李主任接起来,我只听到他在那里“嗯,啊,啊,哦,哦,好的。”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通话时间很短,也就不到一分钟,我正好拉门想要出去,结果又被叫了回来。
“小米啊!那个今天下午还得麻烦你跑一趟,还是由小刘开车送你去,这次是两个人的妆要化,当然这次不是在郊区,是在市区靠边一点的开发区那边。”他说完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我听后不由的翻个了白眼,“恩,知道了。”
本来不想去的,可是拿着人家的碗就得听人家管啊!公司按排工作,那就得完成不是,于是我回去补了一觉,同样的四点多钟,小刘开着灵着来接我了。
因为在地点在市区,所以我们大约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小区门口灵车进出需要登记,我只好让小刘先回单位,明天早上在来接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