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府去写好书信然后差遣下人将信送来云府交给我,我上江安时就带着你的书信交给东御景的,尚书大人与夫人若也想念东御景的话便也可以修书一封托我带去就是了。”
“嗯。”她信得过云非烟,不止是捎信这种事情,她也相信云非烟不会有多余的好奇心,她不是会做那种偷看信件内容的的人,应该说她对别人的事情都挺漠不关心的。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正好她不早不晚的就想起来还可以托云非烟捎带书信。
以往叫信使捎信她总觉得不放心,怕那些送信人会偷看信件的内容,用鸽子传信,这天上飞的鸽子有人难以分辨究竟是信鸽还是普通的鸽子,总有人会打下来猎食,这信能不能送到对方手中也完全是凭运气来的。
东雪晴与云非烟交待完捎信这件事情之后,她才放了云非烟离开。
云非烟回到云府之中,府中的下人左右穿梭着忙碌着要去完成自己手中的任务,云柒与云春秋都去了别的地方都还未归,云春秋是酒楼掌柜,每日都要去酒楼亲自看管,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那他就是直到酒楼打烊才回府,不仅如此,今日竟连那黄秀也不在府中,这府中除了下人之外,能在府上发号施令的人现在就只有她一人而已。
听林管事的说,黄秀一大早就去什么夫人的府上参加聚会应酬去了。
云非烟听罢,脸上也只余止都止不住的冷笑。
这黄秀,还真当自己是云擎苍的正室了,一个小妾居然还敢那么光明正大的去参加别的夫人组织的聚会?
啧,想起黄秀云非烟又想起云春秋那晚所告知她的情报。
黄秀非黄秀,不知真身究竟是何人一事。
现在线索断了,依黄秀那谨慎的性格她也暂时无从下手去探知黄秀的过去。
云非烟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自己的斋心院之中,另她意外的是……本应在她院中待着的慕漪,现在竟然不在。
虽然她并没有限制过他的人身自由,去哪都行,但是她刚才在出府时,是他亲自向她说明他会一直在院中等待,直到她回府为止的,可是他不在房中,院中别处也并未看见他的身影。
联想起刚才从摊贩口中听到的杀人命案,慕漪此时却又恰好不在……
她想相信慕漪的,然而这命案发生时的总总迹象……她真的该相信慕漪吗?云非烟知道自己该去求证才是,而不是平白的毫无依据就去怀疑他人,但是她每次一回想起那个红瞳的慕漪,就能感觉得到。
感觉得到那个人即使站在尸堆里,也会面不改色的微笑着的可怕。
连杀五人,要么是变态疯子,要么就只是纯粹的嗜血恶魔。
这两者,她希望是前者,前者的话就与慕漪,是无关的了。
“慕涟,你感觉现在可还有人跟着了?”云非烟即使有百般思绪,也还记着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这么急着回到府中来的。
不过说起来,昨日她在做那伪造箭伤的时候也感觉到好像有什么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今天她倒是没有那种感觉,反而换成慕涟有那种被人在暗中注视着的感觉,那视线是不是出自同一人呢?那那人又是为了什么而窥视她们的?为的钱财还是……别的?
慕涟仰视着上方半晌,抬头抬得脖子都酸了,但是为了确认究竟还没有那种让人不快的视线,她必须得谨慎再谨慎才行。
可以看到,慕涟紧皱的柳眉渐渐松展,过了一会儿慕涟低头垂眸答道:“小姐,现在已经没有刚才的那种被人监视的视线了。”应该说直到站在云府门外的时候都还是有着那样的视线的,但是一踏入云府的时候感觉落在身上的令人不快的视线好像就立刻消失了。
就好像在暗中观察的那人并不想进入云府,更像是因为在忌惮着云府的什么人或者物一样,因为此事所以那人才没有跟到府中。
“其实在被什么人偷偷看着的感觉,我昨日也有过。”云非烟总觉得事情太过巧合,所以她姑且将此事也说了出来,让慕涟看不看能不能想得到为什么她们忽然之间被人监视起来,“昨夜晚上,只是很短的时间,感觉屋顶上好像有谁在看着我,但是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便以为是自己的一时错觉了,慕涟你觉得此事与你刚才觉得被人偷看一事可有关联?”
她是想不出来有谁要这样子去监视着她的,若说她为人和善也勉强算得上,但是得罪她的人,她不会让那些人有任何的报仇的机会,斩草自然要除根,所以和她有仇的人绝对不会有机会这样来偷窥她,再说她才从江安回到京中,连五日都没有过去,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她回来了的。
慕涟没想到原来云非烟在昨夜也有过这种感觉,现在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起此时,着实怔了一下,一怔之后她就用带着些略带懊恼的声音抱怨道:“小姐,你伤害自己瞒着我这事也就算了,可你原来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怎么我昨夜一直没有听你提起,居然还是现在才提起,你其实是不信我的吗?”慕涟的眼神有些受伤,因为云非烟一夜之间就向她这个最贴她身的丫鬟隐瞒了两件事情。
“不是,慕涟你误会我了,”云非烟知道慕涟恐怕是误会了,她急忙解释说道,“伤害自己一事我确实是怕你反对所以有意隐瞒,但是另一件事情并非是我有意隐瞒,而是一时忘记了,就没有向你提起。”那时她手腕上的痛都让她头脑一片空白了,哪还顾得上向慕涟提起这件她以为是自己一时错觉的以为有人在看她的事情。
慕涟也不是真的打算生云非烟的气,云非烟既然解释了好好说开了她也接受了,但是现在更为严重的则是究竟是什么人在窥视着她或者说是她们了,也不知道那窥视的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对于窥视的人的身份以及目的云非烟都没有任何的头绪,慕涟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了一个想法,但这想法没有得到确认之前,她也还不想现在向云非烟说起,没得到验证就说话那是一种很不负责任而且也很鲁莽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