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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酒会请谏(1 / 1)

看着被店小二拖走的可怜的毛贼,心里面久久不能平静,但也爱莫能助,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更何况他在做这个职业时,又伤害了多少无孤之人,虽听他说从不偷穷苦百姓。但是世事无常中却是冥冥中有着注定,有因便有果,你造多少福或孽,都会有相应因果相报。就算当世不报,来世也必报。但是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看透,看穿此点呢?

一踏入红尘就被世俗里的金钱、权势、利益、美女等所蒙蔽双眼,而在权贵之人更是把普通人命看得贱如蝼蚁,更不消说是平等而言。所以才有很多人走向修行、修仙之路,只为寻求能够众生平等相待的世界,可是真有这样的世界存在吗?就连仙、妖、魔界也是以功力、修行、贡献而论之,看来平等只是相对而言,没有绝对的平等。所以这寻求终生平等之路,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所以如此我们也不例外,不能因为同情某人而打破规则。

酒这东西的确很好,我曾很是佩服这发明酒之人,而我却不知道我也是酿酒好手。喝酒可以让人舒发感情,也可以拉近人的关系,更可以让人情绪找到发泄口。而我们此时便是如此,几杯酒下肚后,迹兄是一个人时而出口成章,时而发颠发狂,时而抱着沧海兄哭诉修仙路之寂寞。

而沧海兄虽不哭不闹,却是用眼睛直直地看着我,让我感觉一不小心就会被他那双媚眼看出一个洞来,于是我就撇开眼,假装没看到,却开始想念师父,师妹们,不知为什么会想,但就是想念得紧,感觉只要想起师父,心里就是满满的愉快感,却找不到理由,可能他是我师父的缘故吧。

迹兄却总是能随时打断到沧海兄的眼神直线,弄得沧海兄很是苦恼,却又不好明说,迹兄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就爬在桌上睡着了。沧海兄把他抱到了床上,嘴里不停地报怨说其太重了,好不容易脱下其靴子,然后就不见其动静了,我起身去查看时,才发现这两仁兄就这样抱着睡去了。

我苦笑,还说好久与他们拼一下酒,这下不用拼就看出分晓来了。我忙把被子拉了给他们俩人搭在身上,喝酒后最怕就是着凉,一凉就会吐,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当然还有兄弟情份在里面。我原本还担心如何分配床位,现在这样也好,我准备了许多话用不上了,于是我拿了一床被子去躺榻上铺好,准备就在榻上对付一晚。

我卷曲在榻上一会儿睡去了,在梦中,我真见到师父他们了,他们见我很是高兴,小师妹抱着我又笑又跳。而师父摸着我的头,眼睛闪着如阳光一样的明亮。还没有来得及述旧,突然魔头攻进。一转眼,师父们不见了,而全是魔人们向我围来……

这时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沧海兄一个机警,翻身而起,警觉得问:

“是谁?”

“小的是客栈掌柜的。”

“哦,进来吧。”

只听开门声,却不见人进来。

“小是就候在门外,现在已经是卯时,贵客昨个休息可好?等会儿就让小二们送上洗漱水与早点。”

“好,知道了,去吧。”

迹兄听到动静已经翻身而起。而我也被从梦中惊醒过来,一摸后颈的汗,方知是梦一场,让我觉得一阵后怕。

沧海兄打发完那掌柜,却不见其动静,于是走出门外,才发现掌柜还没有离去,有点惊讶问到:

“莫非掌柜的还有其他事?”

“小的不懂礼数,方才扰到贵客了,却是情非得已,而是小主派人送来了请柬牌。”

“哦,还有此等好事,什么宴?吾想听听。”

“是杜家每年一度的品酒会。这是请柬牌。”

沧海兄一听一喜了,这才是天热有人送凉水,睡觉有人送枕头啊!于是抬头一看,只见掌柜恭恭敬敬鞠躬,高举一个贝制品的托盘,上面躺着几枚青铜打制的牌子,正面是请柬两个大古篆字体,只听掌柜高声朗颂:

“适此阳春方起,万物生机之际,鄙会成立百年有余,为宏扬夏酒之精髓,虽鄙人杜氏不才,也欲酒池款待。泄酒处于泉石之间,似溪亭日暮,桃李斗艳。风庭月榭,举杯邀明月,把酒问青天。

借此良辰吉日,特邀朝中酒会会员及天下英雄莅临,鄙会必尽地主之宜。如蒙赐教,实乃三生有幸。”

没有听他颂完时,迹兄已经拿起邀请牌,在手里掂了掂,其牌有点分量,背面用小篆刻着酒会的地点与时间,没想到夏朝如此奢侈,但也可以体谅,毕竟此时代还无造纸术,无法用纸墨写请柬贴,一般都是以竹简或是树皮替代,能用上青铜的不是权贵,就是家族高贵显赫。

“嗯,请柬吾等已收下,尔可退下,并帮忙给你们的东家道声谢谢。”

“诺!”

长柜应下退了下去,而我们用完早点,就整理好衣衫而大摇大摆地往大堂走去。

大堂的客人们都忙着用食,到也无人注意到我们三人,我们三人也没有时间关心其他人。正当我们跨出门槛石,准备往外走时,店小二连忙拦住了我们,

“各位贵客,请稍等!我们的东家有为各位备有牛车,各位到此人生地不熟,有车带各位去酒会应更为方便。”

我们三人一听,正合心意,以免要自个寻觅地方,还要耽误时辰。于是就好不客气地在小二的带领下,我出门看到了一头白色的花牛,牛身上的花纹也是白色的,只是那种白要比身上的毛要更白一些,而且花纹似是某种奇怪的符号,嘴上戴着竹嘴罩,眼睛大如铜铃而黑亮炯炯有神。

牛身上套着缰绳,后面套的是一辆老式木轿厢,四面都是黑布帘垂掉,风一吹动就布帘就晃动,隐约看见里面的用黄棉布包裹好的坐垫,这样的颜色也只能是权贵们可用。

而坐在车厢与牛身之间的车夫,手上没有牛鞭,反而是如竹萧一样的东西,当我们上车后,他就吹起了曲子,那曲子时而悠扬绵长,时而短促婉转。开始听并没有什么,但仔细一听,便听出味道来了,牛车启动时或有坑不平时,萧音短而急,而路长平坦时,箫音绵长悠扬。而这些萧音妙就妙在如是一首完整的曲子,不由让我想起了在凡间看过的俞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来,如他们在此也会惊讶于这玩萧之人的技高,会不会相见恨晚呢?

这样想着,加上一路的坑也是颇多,于是这牛车就如一个摇晃着的轿车一样,正常坐着就想入睡,让我本是闭眼养神的人,也被摇睡着了,沧海兄本是与迹兄在聊着这几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来,各自分析着见解,迹兄说到:

”俺自从进入了这妖界,就发生了好多奇怪的事,从岛上来时本是秦朝,怎么来到这镇上就变成了夏朝,倒退了两千多年时间。“

”哈哈,迹兄也发现了这事?”

“对啊!莫非沧海兄知道这事?”

沧海兄看了看我,发现我居然睡去了,压低了声音,并把自己身上的袍子脱了给我披上,然后才说到:

“可能是天意吧!连天象都昭示着一切可能都是定数。”

沧海兄似有所思地说,迹兄见沧海兄没有推脱隐瞒他,于是也干脆地打了个手势加了密语:

“实不相瞒,本次俺来就是受师父的嘱托,因师父在凡间历练时受过耳鼠族长一个救命之恩,除了帮其一族培养一个向道修仙的弟子,还答应耳鼠族长在其族危难之时给予援助,不让其受灭族之灾。”

“哦,难道那耳鼠除了能够解毒,还有推命理演算命运的能力?居然能测到将来会有灭族之灾?”

“这个就不得而之了,总之在半个月前,师父就得到消息,并命俺收拾前来,也算是俺在凡间历练了,顺利回去后也好过关升级。而且一再叮嘱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泄漏半点消息,如有难处,拿着玉牌去找师父在凡间修道时的道观,寻求帮助。”

“那迹兄,谢谢能信任为兄,但这事除了告之为兄,不可再告之与他人。可是记得了?!”

沧海兄一改平时的吊而郎当,一本正经地叮嘱道。

“嗯,嗯!这是必然的,俺也是不拿沧海兄当外人才讲的,其他之打死俺,俺也不会说的。”

“好,这就对了。”

我半梦半醒之间无意把他们的话给听完了,其实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而是无意的,因为我真是困倦了,再说这二位仁兄虽然加了密的传音,但好像也没有避着我,后来他们说的话,不知是我没有兴趣听了,还是因为真的倦意来了,居然又睡去了,沧海兄带着爱怜的眼神看着我的睡像,居然笑了。

等我被一阵打斗声吵醒来时,睁开眼睛,居然牛车里早已没有迹兄与沧海兄两个人的影子了。我豁然一下站起来,一把掀开布帘,跳下牛车,只见他们二人正与一群黑衣人斗得难解难分。他们俩谁都没有使用法术,而是用的凡间的功夫,要不然也不会被缠这么许久了。怎么办?我要上去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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