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忠一听,猛站起身,高兴的一拍桌子,说道:“好啊,大孙子,你就给介绍介绍。”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于天翔说:“我这位哥哥是杭州一带人氏,今天来就是想找一个杭州一带的商人,来捎封家书。”
仝胜听完,一脸为难的说:“小爷爷,这好是好哇,可这茶商他由于着急想回家过年,就急着向各茶庄催账,他卖的可是上等的茶叶,自孙县令上任以来,这好茶啊,也基本卖不动了,那好茶都积压在各个茶庄里,他一着急就想着去拜佛,前天去龙禅寺拜佛回来,在我这吃酒,酒吃到一半就连哭带唱的,可吓人了。”
仝胜说完,摇摇头接着说:“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喝醉了,就把他在我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没成想到现在还是连哭带小,折腾个没完,我这正寻思着把他送到寺庙里看看该怎么办呢?”
说完,小眼睛盯着于天翔,向怀忠说:“这回好了,他老乡来了。”说着,站起身来到于天翔跟前,嘿嘿一笑说:“这位兄弟,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正好你快去看看你那老乡,该怎么办啊,兄弟,亲不亲故乡人嘛。”
仝胜挤眉弄眼,嘘声氦气,深情并茂,露出了他那副奸商的模样。
于天翔站起身来,一拱手对仝胜说道:“掌柜的你莫急,带我去瞧瞧。”
仝胜一听,脸上乐开了花,忙说:“一看兄弟就仗义,那就楼上请。”说完,弯腰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于天翔回头对刘莹说:“刘姑娘,你先在这等我一会儿,这黄狗二宝你看好了,被吓着了别人,我和怀忠,跟仝掌柜上去瞧瞧。”
刘莹点头称是。
于天翔和怀忠二人,跟着仝胜奔上二楼,来到茶商住的客房,推开门一看,只见一四十来岁的男人,披头散发,衣服凌乱,趴在床上哭泣。
那茶商一见来人,吓得只往墙角躲。
仝胜用手一指,说:“这就是那茶商。”接着向茶商叫道:“任老板,你老乡来看你了。”
只见那茶商用眼偷偷的瞅着于天翔和怀忠,浑身抖起来。
于天翔走进茶商,用眼一瞧,常与鬼妖打交道的于天翔,一看便知,此茶商是被野鬼附体,于是就想身后的怀忠和仝胜说道:“这任老板并无大碍,只是他由于心中郁闷,身体虚弱,被野鬼乘虚而入,附上身体。”
仝胜一听于天翔这么说,吓得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的说道:“你说他是野鬼附体,公子,这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没等于天翔回话,怀忠抢先向仝胜解释说:“大孙子,我来跟你说说,”然后用手一指于天翔,“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降魔大王我师父的公子,于天翔。”
仝胜一听忙拱手说:“哦,是于大师啊,我好像早有耳闻,今日一见确实厉害,幸会幸会。”说完,又拱了拱手。
实际上仝胜根本就不知道有降魔大王这档子事,这种奸诈之人,就是好打马虎眼。
于天翔还礼拱手道:“仝掌柜过奖啊,我可不可以在你这客房内,为任掌柜施法驱鬼啊?”
仝胜听后,捣蒜似的点着头,说:“可以,可以,于大师请便。”说完,吓得急忙退出了屋去。
于天翔叫过怀忠,向怀忠说:“怀忠,你害怕不?”
怀忠结结巴巴的说:“不,不,不怕。”
于天翔看怀忠那样子,笑着说:“干咱们这行,首先必须得胆子大才行,明白吗?”
怀忠点头说:“天,天,天翔哥,明,明,明白。”
于天翔又对怀忠说:“你过去抱住他的腰别让他乱动乱跑。”
怀忠一听,惊问道:“我抱住他?!”
于天翔说:“是,你要抱住他的腰,像这种野鬼,好不容易附到人身上,自是不愿离去。”
怀忠努力稳住胆子,又问:“天翔哥,这是个男鬼还是女鬼啊。”
于天翔问怀忠,“男鬼,女鬼有区别吗?”
怀忠回道:“当然有区别了,男鬼劲大,女鬼劲小哇。”
于天翔笑笑回道:“应该是个女鬼。”
怀忠听完,说:“还好,”说着,战战兢兢的凑到只顾哭泣的茶商跟前,然后伸出双手,瞅准茶商的腰,接着一闭眼,从后面猛地抱住。
茶商被怀忠这么一抱,立时止住哭声,哇哇大叫着,扭动着要,试图甩开怀忠。
怀忠又惊又怕,死死的抱住茶商,大喊道:“天翔哥,快呀,你快制住他,要不我快抱不住了。”
只见于天翔走到茶商面前,伸出左手,抓住茶商来回狂摆着的脑袋上的头发。
那茶商脑袋无法摆动,瞪着眼,张大嘴,狂叫着,像是要咬人的架势,两只手舞动着。
于天翔伸出右手,啪啪就是两个耳光,然后用右手食指在茶商额头上,比划了个符号的样子,接着说声定,紧接着松开左手,那茶商顿时停住了挣扎,头也不摆了。
再只见于天翔念动咒语,抽出辟魔刀,一按绿色玉石,辟魔刀变成绿色飘带。
于天翔嘴里嘟囔着,那绿色飘带反复重叠,拧成绳子状,于天翔握在手中像一把鞭子,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打鬼鞭。
此时,抱着茶商后腰的怀忠,看着辟魔刀的变化,惊呆了,忘记了害怕。
于天翔拿鞭在手,厉声说道:“野鬼,你还不退去,如若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只见那茶商眼冒蓝光,呲着牙,吐出舌头,恐叫着,持着一副要与于天翔决斗的样子。
于天翔大声说道:“怀忠闪开!”
怀忠一听,忙松开茶商,跑到一旁。
只见于天翔扬起手中的打鬼鞭,向茶商甩去。
那打鬼鞭抽在茶商身上,看着软绵绵的,可再看那茶商被抽的抛向墙壁,咣的撞在墙上,疼的茶商呲牙咧嘴,刚想爬起,又被于天翔一鞭甩过去,接着那茶商又抛向屋顶,咣的撞上屋顶,掉下来。
那茶商被连续摔了十余次,于天翔才停住手,大喝道:“野鬼,你走还是不走,如若再不走,那我可真要震散你的魂魄了。”说完,伸手从怀里掏出了震天雷。
怀忠贴在墙根,看的傻了眼。
只见那茶商在地上趴着,一脸痛苦的呻吟着说,声音像个女子,“大师,我走,请别震散我,我这就走。”说着,那茶商慢慢向门口爬去。
这时,于天翔一鞭甩出,嘴里说:“我送送你。”接着,那鞭子落在茶商的屁股上。
紧接着,那茶商扑通平趴在了地上。
于天翔说声‘好了’,把震天雷放回怀里,打鬼鞭恢复辟魔刀样,挎回腰间,对墙边的怀忠说:“怀忠,你过去把任掌柜拉起来。”
怀忠不解的问道:“天翔哥,你为什么要把那野鬼放了呢?”
于天翔瞅着趴在地上的茶商说:“这野鬼并无心伤害任掌柜,只是想附在他身上暂时栖身,肯定有什么挂心事不愿离开阳间,像这样的野鬼一般有两种可能,一是不愿离开亲人,二是有冤情,我怎好震散他们的魂魄啊,那样做的话岂不是错杀了冤鬼,放过了那些害他们的人吗。”
怀忠一听,伸出大拇指,佩服的向于天翔说:“天翔哥和师父,不愧被称为降魔大王,又厉害,有仁义,对鬼都是中间分明。”
于天翔说:“我相信阳世阴间自有公道。”
怀忠自豪的向于天翔说道:“我怀忠,有师父和天翔哥你这样的驱魔高人教导,真是天大的福气啊。”说完,弯下腰,伸出手,去拉趴在地上的任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