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翔吭吭两声咳嗽还说道:“这也是大多数宋朝人都懂的道理。有的时候折磨就像一根系在腰间的带子,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一松,耷拉到脚下,就被他绊的时鼻青脸肿。也就像我,华春水,表哥一样,每天每时,每刻每钟腰间都系着一根名叫折磨的带子。”
于天翔看了一眼天空继续解说道:“这也是大多数宋朝人都懂的道理。有的时候折磨就像一根系在腰间的带子,说不准什么时候自己一松,耷拉到脚下,就被他绊的时鼻青脸肿。
也就像华春水,大胖缸,表哥一样,每天每时,每刻每钟腰间都系着一根名叫折磨的带子。因为陷入沼泽地,而后再处理身上的沼泽泥,延误了很长的时间。”
呼——
一阵寂寞的风吹过。
一匹断粮的马走过。
这个时空是如此的虚弱,让人很难不为它感到悲伤。
就这样,于天翔改掉了吭吭咳嗽,或咳咳咳嗽的毛病,直截了当的说:“可是我们三人也只能继续延误下去了,因为我们毕竟不知道去不安全地方的路该如何走。我们只能无奈的看着日出日落,夕去朝来。我们三人在荒无人烟的空阔的野地上,待了整整两天。”
喘了一口气于天翔继续解说道:“不回破窑的原因有三。第一个原因,是因为没能完成任务。第二个原因,是他们觉得吴子老板对他们三个人很好,由于没能完成任务,觉得自己辜负了老板,没有脸回去。最后一个原因,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很显然,最后一个原因是主要原因。”
此时,一只鸟从天空中划过。
于天翔又解说道:“我,华春水和表哥在空地上待的两天里,不光受到吸血蚊子马蹄战式的猛烈进攻,还有浩浩荡荡群鼠大军的尽情惊扰,以及蛇团的自卫式恐吓。我们三个人因为受不了肉体和精神的摧毁,便就无奈的选择了地毯式寻生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它一次。”
于天翔义愤填膺道:“华春水,表哥,俗话说靠人不如靠己,信佛不如信义,在这段时间里经历的一切,也间接的启示咱们,男人要想强,万事都要敢闯,所以为了咱的梦想,咱的以后,我们三人必须齐心抱团,以自身的本领也玩它个轰轰烈烈。”
华春水的话把华春水彻底点燃,他说:“天翔,你说的对,我们三人取长补短,各自发挥长处,挥洒辉煌,泼墨将来。”
表哥听着于天翔和华春水抒发情感,却前所未有的淡然。
他在一旁的树上掐下一小段树枝,慢慢道来:“天翔,春水,热血青年固然好,可这江湖受不了……”
表哥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理想真他娘的丰满,现实也真他娘的骨感。”
华春水听表哥讲完,就像脑血栓刚通了,又给堵上了一样,极其无奈道:“表哥,咱以后能不能别那么现实好不好?表弟我承受不起啊!”
于天翔忍不住的说:“表哥说的对,理想往往都建立在磨难的基础上,所以以后我们在追求理想的同时,身心并备,不屈挫折,勇往直前!”
华春水无精打采道:“咳!就这样吧!”
于天翔解说道:“傍晚已至,天渐渐暗了下来,星星也依稀可见。我们三个人在一番捶胸顿足,感慨陈词后,即向着不知哪个方位走去,直至走到一个有着亮光的小木屋才停了下来。我们三个人因长时间跋涉,身体早已透支,又冷又饿。于是我鼓起勇气,敲响了木屋的门。”
门开启的那一刹那,于天翔低着头,下了很大决心的说道:“您好。我们能在您这儿借宿一晚吗?”
门里面的人非常干脆的回道:“不能!”
于天翔的心立马凉了下来,不知所措的说道:“那打扰了,不好意思!”
于天翔立马转回身去,招呼着华春水和表哥,刚准备走。
门里面的人又说:“我不能让你们在这儿借宿,可是我能给你们干粮和水。”
于天翔听到后激动的语无伦次,他赶紧转过身,耷拉着脑袋,非常激动的说道:“太谢谢您了!菩……呃……佛……那什么的,反正意思就是大好人,祝您长命百岁!”
于天翔解说道:“我不要脸的说完后,华春水和表哥也是厚着脸皮讲着很多感恩戴德的话。随后,门里面的那个人给了我们三人干粮和水。在我们打算走时,门里面的那个人又对我们说,道路有多长,是需要用脚步来测量的。理想有多大,包袱就有多重,千万别给年轻抹黑。虽然听起来感觉好恶心的道理,但是我们受了他的接济,只能是装作听的好明白。随后,那个人咣的把门关上了,我也就抬起了头。”
于天翔继续解说道:“次日,光芒照耀大地。就是这么短的词,长的不存在了此时。可我觉得不说长的词也不太好,那我就再补充点儿。我们三个人看上去没那么落魄了,反而多了几丝精神。不去考虑方向在哪里,只是一个劲儿的,直着,向前走。不难看出我们也多了不少勇气。有一种天下道路千万条,走上哪条算哪条的昂昂气势,及对他们来说罕见的洒脱。也就是江湖人身上带的那种洒脱。”
于天翔顿了顿继续解说道:“我们三个人自从破窑出来执行任务,加上因不熟悉路而迷路,再直至现在,已有五天的时间了。在这五天里,我们靠脸吃饭。当然,这里的靠脸指的是厚着脸皮要饭吃。我们虽说尝尽了被人瞧不起的滋味,但是也感受到了人世间的温暖,所以别人说这世间好人不多的观点是错误的。之后我们一行三人到了一个名叫云乡的小镇上。”
于天翔又说道:“云乡镇的规模并不大,但是镇上的人却很多。这里的人多的好像要把小镇给撑爆了。当时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镇上有很多亮点。最大的亮点就是美女多,个个如同仙女,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再就是全部都是素颜,没有一个浓妆艳抹的。足见这个小镇上的女人,都应该是称得上贤良淑德的。当然,也不能非常确实的说哪片地里不会出那么一个惊世骇俗的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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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兴致勃勃的忍不住说:“我以后就要在这云乡镇大展身手了。”
华春水被来往不绝的标志脸蛋扰的有点儿精神错乱了,他说:“我要在这里安家,我要——哦呦!我要的太多了,一时间很难说完,天翔,你呢?”
于天翔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只是想以后再也不要饭吃了,我要靠自己,不算残缺的脑子和自己的双手创出一片天地,接着继续完成我的梦想和我的理想。”
于天翔解说道:“我们三个人表达完雄心壮志以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里。然后我就和华春水,表哥依次发言,共商宏伟大计。”
“我们首先解决的是住的问题,我看过,在这个小镇上山洞是指望不上了,因为这里压根儿没有山洞,不如表哥发挥一下,造个能住人的房子出来。”于天翔说。
“对!表哥这你在行,就凭你的智慧,长安城你一个人也能造的出来。”华春水恭维道。
“天翔,表弟,你二人过奖了,豪华房屋是弄不出来了,但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尽量造个实用性强的屋子来。”表哥很谦虚的说。
“那接着就是吃饭的问题,这个容易解决。表哥现在不用买地皮的地方造屋子,我和华春水干点儿劳力活,挣点儿银子。这有银子了一般情况下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得!华春水咱先紧巴点时间,捣鼓银子吧。”
“天翔,你这才叫说到点子上了呢,好吧!那咱现在去找点当天做,当天儿就能给结银子的活去。”华春水跃跃欲试道。
“你俩去找活,那我也抓紧时间为咱造个温馨小窝,这样吧,咱因为初来乍到,一些地方不太熟悉。所以我造完屋子和你们干完活,谁先完工,谁就先在此地等着。以免又迷糊喽!”表哥说。
“行!就这么定了,那咱就为幸福的日子奔波吧!”于天翔说。
“得嘞!走着!”华春水应和道。
“别忘了在这个地方等着哈。”表哥重复嘱咐着。
于天翔解说道:“我们三人在还算周密的计划过后,分成两波,像心中自以为幸福的目标前进。有的时候经常会因为某个不该发生冲突的利益而冲突,这只能说是我,华春水和表哥之外的有时候。至于之内,对我们这三个难兄难弟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冲突的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怎么会起争执呢?除非是绳子断了,或者他们本身就不是蚂蚱。”
于天翔顿了顿继续解说道:“对我们三个人来说,此时此刻最值钱的东西不会是某个人类推宠的物件,而是一种说平凡但不平凡,说不平凡但平凡的情感。所以他们现在觉得兄弟情,可以超过任何事物,或者说压根儿没有可比性。”
于天翔继续解说道:“先说我和华春水。我俩与表哥分开后,就来到镇上最为繁华的地段。他俩想这里很有可能找得到拼劳力的活。于是我俩就沿着店铺看,极度渴望某个店铺会贴出一张招聘的告示,还多余写着,本店急需一位大爷,一个时辰一百两银子,硬件设施齐备,静待大爷光临。俗话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以我和华春水不屈不挠的精神下,终于寻到了一处急招劳力工的店铺。我俩揭了告示,进入到店铺,详问情况。”‘
于天翔停顿了片刻又说:“店铺内装修的算不上豪华,陈设物件看上去像是有很多年头的。店里没有顾客,只有一个站在柜台前的老头,一眼看上去约莫七十多岁。”
于天翔凑上前去,恭敬的问道:“老人家您好,您是这家店的掌柜吧!”
老头上下打量了于天翔一遍,及其于天翔身后的华春水,然后点点头说道:“没错!我是这儿的掌柜,你……”顿了顿,又瞅了瞅于天翔和他身后的华春水,接着说:“你两位是来吃饭的吗?”
于天翔挪了挪挡在两边桌子间过道的椅子,然后说道:“老人家,我们是看您店铺外贴了一张告示,我们……”
没等于天翔说完,老头抢着说道:“噢!我明白了,你俩是来找活儿干的。”
于天翔和华春水点头示意。
老头儿拿起柜台上的半根烟蛇,用火石燃着,很是享受的吸了两口,说道:“那张告示是我半年前贴的,也来过几个找活的,但都因为受不了我的摆布,没干两天就走了,你俩能受得了吗?”
老头说完,有意无意的瞥了于天翔和华春水两眼。
于天翔捶着胸口说:“能,诶——这也不能说是您摆布我们,您给俺俩银子,俺俩听您话,那是天经地义的。”
华春水同样捶着胸口说道:“您老放心支使俺俩,您咋说俺俩就咋干,绝无二言。”
老头掐灭了烟蛇,弯腰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铁盒子,把烟蛇的剩余部分放在铁盒子里面,然后盖上盖子,把铁盒子放回原处,随后说:“光说没用,就先在这儿干着吧,工钱一个月十两,这个工钱在云乡镇也算是高的,而且我还包你们俩吃住,你们当然也可以选择不吃不住,这样我还省使唤你俩。”
于天翔和华春水异口同声道:“住,住,吃,吃。”
于天翔很是激动的说:“您老简直就是位活菩萨啊,本来我和这胖子想找点零活干,填饱肚子,可没想到您给俺俩开的条件太好了,太幸福了,怎么突然感觉这天如此的暖和呢?”
华春水兴奋的一个劲儿的鼓掌。
老头摇摇头说:“没什么,在江湖上不都是这待遇吗?我的店儿里平时没有伙计,一个人守着太过孤单了,更找不到一个能够说话的人,哦,对了!你俩叫什么啊?”
于天翔听老头说完这段话后,心里突然感到酸酸的,不由得可怜起老头来,于天翔说:“你老以后叫我于天翔就成。”
华春水也对老头产生了怜悯之心,接着回道:“我叫华春水,以后为了您能叫着方便点,就叫我胖子吧!”
随之于天翔接着说:“我俩以后怎么称呼您呢?”
老头咳嗽了一声回道:“镇上的人都叫我秦老,以后就按这么个叫法就行。”
紧接着,于天翔和华春水一起向秦老鞠了个躬。
于天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秦老,还有一事儿不知您答不答应?”
秦老端起柜台上的茶,抿了一口应声道:“说说看!”
于天翔很是客气道:“我俩还有一表哥,是一起来的,我想……”
秦老还没等蚊子说完,利索的回道:“行,你俩那个表哥也可以住进来。”
华春水听后激动地握着秦老的手,泪流满面的说道:“您真是千年难遇的大好人呐,我代表我表哥谢谢您。”
于天翔哽咽住,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秦老,我们也不是什么认银子的人,在江湖上都说人做什么事都得讲究个地道,您收留我,华春水,还有表哥在您这儿,我们不要你银子,只要您管我们吃住就行,而且有什么活我们一样干。”
秦老推辞道:“不要银子哪行?你们三人每月每人十五两银子,包吃包住,千万别和我讲什么地道不地道,你们都年轻,以后的路还长,有收入才是根本。”
于天翔和华春水听秦老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暖了,他俩也没再说什么,净是站在那儿激动了。
秦老问于天翔说:“你俩那表哥呢?”
“表哥不知在什么地方造屋子呢。”于天翔回道。
“你俩表哥是搞建筑的?”秦老问。
“不是!是这么一回事儿,我们是今儿才来到云乡,人生地不熟加上兜里没银子,我们三个人就合计,我和华春水出来干点儿零工挣点儿银子填饱肚子,表哥就去找地方搭个屋子,因为我们发现云乡没有山洞,怕晚上没地方住。”
于天翔说着,脸上带着不尽的苦涩。
秦老听后点点头。
华春水拽了拽于天翔的衣角,小声的说道:“春水,如今情况有变,咱是不是去找找表哥,告诉他一声?”
于天翔点头低声回道:“是得去找表哥的,让表哥别造屋子。”
秦老听到他们的对话,说道:“去找你们表哥吧,这云乡镇地处不大,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的。”
于天翔点头应道:“秦老,那我们就先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上岗。”
秦老摆了摆手,示意叫他们快去快回。
出来店铺以后,华春水对于天翔说:“春水,你说咱俩怎么就这么的幸福呢?真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找到秦老大好人呐!”
“我感觉我们的命运要开始转折了,说不准咱还真能混个人模人样的,等到时候再回到村子里,那场面一定……哎呦,都羞的不好意思往下想了,一定是轰动啊!”于天翔兴奋地说道。
“我也不好意思往下想了。”华春水嗤嗤笑着。
于天翔不由自主的说道:“接着,我和华春水两人就这样神经兮兮的笑着,不时招来路人各种各样不同程度的眼光。当然,鄙视的眼光占据多数。我和华春水穿梭在人群中,只想立马找到表哥,然后把这个激动且兴奋的好消息告诉他。”
于天翔顿了一顿又说:“再说表哥,和我还有华春水分开后,便来到了一处镇子上相对来说比较偏僻的巷子里头。这条巷子被两面看上去历史悠久的墙包裹着,与墙体的损坏程度来推理,说明经过了很多年的洗礼。”’
咔嚓——
一条闪电在天空中轰隆炸裂一声,吓了解说的于天翔一大跳。
等于天翔缓了缓不那么害怕的时候,平和的继续解说道:“在巷子的深处一侧堆放着一些破旧的木板,表哥挑选了一些还可以使用的,再就是着于两面不算太破旧的墙,表哥想的是以这样的材料来造屋子。设计理念是这样的,以两面墙为屋子的承重墙,调整好屋顶的高度,以便人可以在屋里面抬起头来。然后在这样的基础上再抽掉墙面上的砖,便于固定木板,反正基本上的设计图案是一个字母“H”。”
噗呲——
于天翔放了一个屁后继续说:“搭好屋顶再在H后侧上下固定木板,充当屋子的后墙。前侧便要多少固定木板了,因为要留门出入。表哥算着这么造下来,差不多是个两居室,而且南北通透,采光条件好,只要有光的存在居住环境一定是优良的,而且睡觉的时候不受干扰,活脱脱一高档居住房。”
于天翔又停顿了片刻解说道:“表哥还给建成以后的屋子取了个名字,叫做“非常好新楼”。而且表哥想的是,等以后有条件了会再在上面接出一层去,直到两面墙的底部,再也没有办法往上盖了为止,所以以后屋子的名字可能会改,很大可能是叫“梯子新楼”。表哥构思好以后,正准备施工。”
突然间看到一个胳膊上带着“古城守护”的中年男人站在了巷子口,然后气势汹汹的冲着表哥大喊道:“小子,在这儿捣鼓什么呢?”
表哥赶紧放下手里的木板,极不客气的回应道:“你管我干什么呢!”
中年男人更加不客气的说:“呦呵!还他娘的是个愣子,你说我管你干什么呢?”说着,他走到表哥面前,晃了晃胳膊上的“古城守护”。
表哥看情况有点儿不好,硬着头皮说:“我怎么知道你管我干什么呢?”
中年男人嘴巴一撅,说道:“你有没有感觉我好可爱呢?”
表哥顿时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家伙难道脑子有问题?刚开始挺横,现在又整这一出。”
表哥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勉强一笑,僵硬的点了点头。
于天翔深情款款的解说道:“中年男人随即又摆起姿势来,一会儿思想者,一会儿蒙娜丽莎,一会儿又整出个为革命献身的姿势。这让表哥更不知道该怎样应对了。当然,表哥所做的这些姿势都是宋朝人不会做的。”
表哥痴痴的瞅着中年男人耍了半个多时辰,无奈透顶的样子。
突然,中年男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大声吼叫道:“说,你究竟在这儿干什么?是不是金国派来的奸细?”
表哥当然也不甘示弱,比他声音还要大的说:“你管我在这儿干什么,你他娘的才是金国奸细。”
中年男人把胳膊上的“古城守护”扯下来后说:“小子,我戴上这个是执法的,不带着就是江湖的,你想怎么着?”
表哥架势更大,他勒紧裤腰带说道:“别和我耍这横,没用的,有本事拳脚看能耐。”
突然,中年男人又撅起嘴来,声音很嗲的说道:“小哥哥,你说我怎么会这么招人稀罕呢?哎!都气死个人啦!”
表哥瞬间石化了,他愣了好长一会儿,说:“你到底是哪路神仙?为何如此折磨我这一个没银子又没有势力的凡人?”
中年男人提了提眉毛,说道:“哪里呀哈!开玩笑,我就是做古城守护的工作的,还神仙呢!”说完,轻轻的拍了一下表哥的肩膀,嘤嘤笑着。
表哥无力找补与精神分裂患者的语言空缺,就只有无奈的随时间把心中的造屋计划慢慢消磨下去,心想:“这原本想完成非常好新楼,没想到被一个奇葩搅和乱了,莫非想在古城动土,必遭天谴?”
啪嚓——
一声蹩脚的闪电在空中划过,剧烈的强光耀眼的很。
这时,巷子口出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表哥看到后不禁泪崩,他声嘶力竭的呼喊道:“春水,华春水表弟,咿呀喂,亲人呐!”
于天翔把胳膊架在华春水的肩膀上,吐了一口长气说道:“表哥呀,可算是找着你了,别看这云乡镇不大,可找起表哥您来真是挺费力气的。”
华春水蹲下身来,晃了一下于天翔,假装埋怨道:“表哥啊,你说你咋找这么个地方呢?不靠山不靠水的,让表弟找起来可太麻烦了。”
于天翔疑问道:“表哥,你身边那人是谁呀?”
中年男人没等表哥先开口,他倒是急得转过身对着于天翔,华春水凶巴巴的喊道:“你管我是谁,咋的?你仨是同伙啊?!”
于天翔,华春水凑到表哥和中年男子跟前。
他俩看到中年男子手中攥着一块儿红布条,因为红布条团在了一起,所以只能看到一个“城”字。
于天翔凑到表哥耳边小声的说道:“表哥,你咋惹上城管衙役了?你知道这城管衙役多麻烦人吗?”
表哥听于天翔说完,噗嗤一笑,然后指着中年男人,高声道:“什么城管衙役啊,就是一精神分裂的古城守护。”
华春水向表哥问道:“表哥,那你怎么会和精神病在一起啊?”
又一个突然,中年男子娘娘腔的说道:“哎呦!我说这位小哥儿,什么精神病啊,咱可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古城守护,人称古城守护小霸王!嗨呀!我怎么这么阳刚呢?”说完,翘起了兰花指。
表哥拉着瞬间呆滞的于天翔和华春水往巷子外跑去,边跑边说道:“此事太过复杂,以后听表哥从长计议,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中年男子看于天翔,华春水和表哥跑走后,脸上绽露出一丝鬼邪的笑意,他低声道:“哼哼哼!要糟蹋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得先过我这一关,装个精神病都能把那傻小子弄的一愣一愣的,那傻小子可真是没料。”
表哥拉着于天翔和华春水跑出一段距离后,喘了一口粗气问道:“你俩不是去找零工了吗?来找我干什么?”
于天翔气喘吁吁的回道:“工作解决了,不光工作解决了。就连吃住的问题也解决了。”
华春水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哧带喘的说道:“没错,我们眼看就要奔上人生的正轨了,我太兴奋了表哥!”
表哥怀疑道:“真的?”
于天翔和华春水异口同声道:“真的!”
表哥再确定性的问:“真是真的?”
于天翔和华春水一齐应道:“真是真的。”
于天翔三指朝天,兴奋的说道:“对天发誓,绝对是真的。”
表哥一看于天翔和大胖钢认真的样子,再也不怀疑什么了,他异常兴奋的回道:“这么说我们就不用造屋子了?”
于天翔和华春水一齐回道:“没错!”
表哥再问:“这么说咱有住的,有吃的了?”
于天翔和华春水点头回道:“还是没错!”
表哥顿时欢呼雀跃的说:“太幸福了,终于拨开云雾见晴天了。”
于天翔和华春水同样欢呼雀跃道:“真的是没错!”
风波平息,云乡镇正式的多了三个外来的,怀揣理想和抱负的年轻人。
于天翔解说道:“我们在秦老的小店中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当初向我说自己很难伺候的秦老,相处的也是特别的融洽。就这样,我们安安稳稳的过了半年。半年之后,云乡镇上又突然间传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就叫我,华春水和表哥不那么安稳了。”
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于天翔又解说道:“听说七天之后要来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人物,具体是什么大人物,人们口传的消息中没有详细的说明。云乡镇的知镇只是让人们在一星期之内进行整顿,不光是环境,还有素质,修养,文化等一系列彰显赤裸裸的江湖必须形势的提高和完善,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环境。”
再停顿一会儿于天翔解说道:“街道两侧的店铺,老百姓的房屋需要休整,再者就是镇上巨大的亮点古城都需要修整,云乡镇知镇为此是夜不能寐,饭不能食,他思前想后,然后再绞尽脑汁后决定把本想用来盖建私塾的银子挪出来,进行云乡镇彻底底的改造。经过七天的艰苦奋斗后,云乡镇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吹牛的说,就算是把此时的云乡镇说成是天宫都有人相信。”
咔嚓——
又一个闪电在天空划过。
于天翔继续说:“大人物说好要来视察的当天,云乡镇全镇的学生停课,小二停工,店铺停业,全都换上了新的衣裳。我,华春水,表哥为此也各自置办了黑青色的长袍,芦花苇的帽子,还有三双木屐鞋。全镇上的人们列队等待着大人物的到来,打着足有五米长的横幅,整个云乡镇的街道上都铺上了跟金子一个颜色的昂贵石砖。”
鲜花,花炮,锣鼓也都准备齐全。
这个场面大的都叫人吓得慌,有的胆子实在小的,不止一次尿湿了裤子。
就在人们急切期待见大人物是何尊容时,云乡镇知镇专用的信鸽,扑棱着翅膀从远处飞来,切还鸣着《高山流水》的响动。这种响动就跟千年后的手机铃声一个意思,在当时他们管这叫“鸽子铃声”。也就是跟来电话响铃声差不多是一个意思吧。
于天翔不由自主的很平和的解说道:“信鸽飞到知镇的手上停住,然后他从鸽子腿上取下信件,展开一看当即脸上就浮出了天生你是爷爷,我是孙子的汉奸走狗榜样。看过之后,知镇便回复了信件,他在上面写道:“敬爱的领导,您到哪儿了?”写完后,他把鸽子又放了出去。不大一会儿的时间,那鸽子又带着新的信件飞了回来。”
啪嚓——
一个旱天雷把众人惊吓的不行。
于天翔长舒一口气又说道:“回信中这样写道:“可爱的下属,这个领导我临时有点儿事情啊,走不开啊,抽时间再去考察啊,就这样吧啊。”由于知镇看信的时候不由得念出声来,让众多老百姓听了个透彻。”
随后就有那多嘴的老百姓,在底下嘟囔着说:“我的个娘哎!原来那个大人物是个乌鸦!”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多嘴的,随声附和道:“天下所有当官的都是乌鸦?”
于天翔再解说道:“就是这多余的两句话,这两人在之后被判了十年的大狱。知镇看完信之后,他的专用信鸽即就发出了“嘟嘟嘟——”的声音,这也是让很多信鸽都嫉妒的声音,因为一般的鸽子不可能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于天翔再缓了一缓劲说道:当然,这种声音就跟千年后的打电话通话结束后,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嘟的声音一个意思。也就是说,信鸽发出的声音预示着通信结束。必须要说的,那个大人物来信的地址是省城一家高级风月楼。”
随后,知镇把自己的信鸽往笼子里一关,然后摆出一副人民群众欠他好多银子似的狂傲表情,说道:
“这个领导啊,公务缠身啊,走不开啊,所以说这次的欢迎活动啊,就此结束啊,都该干嘛去吧啊。”
于天翔插话解说道:“很明显的就能看出,好像一般官员都喜欢啊,就跟怕老百姓看不出他是乌鸦似的。其实老百姓更知道一句话,天下乌鸦一般黑。”
于天翔在骚动的人群中对华春水和表哥说:“他娘的,又白忙活一场。”
华春水丢掉手里攥着的一端横幅,丧着个脸说道:“他猴奶奶的,这可比咱村的村长能造多了。”
表哥顺手抓起一些鲜花塞进裤兜里,说:“当官的都这样,还不如和秦老在铺子里讲瞎话呢。”
于天翔继续意味深长的解说道:“这件事情过了没几天,云乡镇就又来了一位新的顶尖领导。前一任领导人因滋生腐败,而被长安城来的皇家御卫给逮了起来,而且还听说那位大人物也被人给替了。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可能是和高级风月楼有关。”
于天翔笑着继续解说道:“我由此事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做什么,但凡是做人,首先要站得直,立得住,不然就不如直接去死痛快得多,因为江湖不养蛆虫,武林不留败类。又过去了七天的时间,新的知镇为云乡镇申请了一个雅号,叫“古色小镇”,也是由于前一任知镇腐败功劳,大整大改后,云乡镇被评为了“大宋十佳文明先进乡镇”。可能还包括个卫生什么的奖项。”
啪嚓——
有一个旱天雷滚滚闪过天空。
于天翔解说道:“不知什么原因,我,华春水,表哥也被挂了头衔,成了“优秀大宋好百姓”。只不过附加条件是要说成被云乡镇的美丽吸引而来,在此一展身手的。我们三个人和新的知镇合画的画像,给他们三人颁发了一个“优秀大宋好百姓”的牌匾,而且还请他们仨到路边儿摊吃了几张烙大饼。”
新的知镇对于天翔三人说:“当官儿的没什么银子,请你们吃路边摊别介意啊!”
于天翔认真的解说道:“我们三个人听后激动地一个劲儿摇头,路边摊摊子旁边围着很多各村各户,以及云乡镇各个部落的长舌妇代表团。可能还有某些事先通知的白金级长舌妇。这自然是为了有力的宣传。从大宋就有这个套路。”
咔嚓——
一声炸雷的巨响。
于天翔解说道:“事后,我们三个人被镇子上一所私塾邀请去做演讲,所演讲的内容要有控制,只能是围绕着前途一片光明,江湖形势大好,宋国把百姓当宝,只要努力就有无比辉煌的未来等一些方面进行演讲。我们去演讲当天,穿上了前一阵子准备迎接大人物的新衣裳,秦老帮他们剃了胡子,拾掇了长发,精心打扮一番后他仨也称得上低配版的英姿飒爽,风流倜傥。”
咔嚓——
再一声炸雷的轰响。
于天翔还解说道:“来到私塾,我们三个人在私塾领导的带领下,来倒了一片草地中心的演讲台,台下大约有一百名学生。对主演讲人于天翔来说,这种场合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呢,难免心里七上八下的。私塾领导说完开场词,于天翔攥着昨晚华春水写的演讲词开始演讲。”
于天翔努力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讲道:
“同学们,老师们,以及私塾领导大家好,我姓于,名曰天翔。刚被知镇评为“优秀大宋好百姓”,对于这个称号我似乎感到有愧。”
突然,于天翔把演讲搞攥成一团,华春水和表哥一看不觉揪起心来。
华春水对表哥说:“表哥,你说春水这是要唱的一出啊?”
表哥挥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道:“不太清楚,只要春水他不出什么岔子就行。”
私塾领导也感到诧异,同时也引起学生们的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学生耐不住疑惑,站起身来大声问道:“为什么有愧啊?”
所以提议全体学生能死盯着于天翔,期待着他的回答。
于天翔端起演讲台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咳嗽了一声,慢条斯理道:“刚才那位同学问的很好,我为什么有愧呢?第一,我没有学识,一天书都没有读过。第二,我是外来户。第三,我不是什么优秀大宋好百姓。予与此,我承认我有愧,但是我问心无愧,因为我向大家讲的实话,不知道对于我这种有愧的人,同学们还愿不愿意听我的演讲?”
于天翔话音刚落,台下很有激情的一致答道:“愿意!”
私塾领导对演讲台一侧的华春水和表哥说:“这位兄弟真是有方法,这样一来,不仅提高了学生们的积极性,而且能让接下来的主题内容显得更有色彩,好哇好哇!真不愧是优秀大宋好百姓啊!”
华春水很严肃的看着私塾领导,极其认真的说:“这不是方法,天翔他讲的是实话。”
私塾领导不解道:“何为实话?”
表哥一本正经的说:“没错!是实话,是关于我们之间的不可能虚假的实话,神知道,神能哭。鬼知道,鬼能嚎。你知道,你能……”
于天翔解说道:“表哥接下来本想说,你知道,你能浪的。但因为他现在顾忌自己是优秀大宋好百姓,所以他不想因为嘴臭就把这个牌匾给砸了,所以他选择的是欲言又止。说完,华春水和表哥不时向台上的于天翔做出鼓励,极其胜利的手势。”
啪嚓——
不知道谁家的瓷瓶摔了。
于天翔解说道:“通过我在云乡镇第一私塾的精彩演讲,她一时成了镇上的风云人物。在以后不管是什么场合,只要是涉及到演讲,绝对可以看到我的身影。那个身影很自信,很阳光,充满无限的浪之能量。因为我的突出表现,新的知镇又给我搬了一个奖,叫“大宋朝不可或缺的精神支柱”。”
阿嚏——
于天翔打了一个喷嚏后解说道:“我自己把这个奖理解成为——“大宋朝不可或缺的话篓子”。再一个半年,我,华春水及表哥在云乡镇已经待了一年多的时间了。”
阿嚏——
于天翔又打了一个喷嚏继续解说道:“一年后,他们得到了很多曾没想到的东西,我也在这一年完成了自己刚开始的目标。她的名字叫采荷,十分的善良,也非常可爱的女孩。采荷家里在镇上开了一间裁缝铺,父母亲都很通情达理。对于我来说,这一切在以前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阿嚏——
于天翔打了第三个喷嚏后解说道:“我自己下决心一定要做到,很多人不可能做到的珍惜。他下定决心一定要一辈子爱采荷。这在宋朝,爱是个新鲜的字眼,其中含义没有几个人能明白。某一天的午后,对于我来说整个江湖好像都要崩塌了。空气也显得特别的稀薄,以至于我感觉到从未感觉到的窒息。”
于天翔紧握着华春水和表哥的手,眼圈通红,声音颤抖的说:“华春水,表哥,你们非走不可吗?”
华春水强忍住眼泪说:“天翔,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何况这筵席的时间太长,我怕在这席上待的时间太多,就喝醉了,就走不了了。”
表哥哽咽住,没有说话,用另一只手拍着于天翔的肩膀。
于天翔撒开华春水,表哥的手,猛的站起来,背对着他俩愣了很久。
华春水站起来,从后面搂着于天翔的脖子:“好了,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说着把于天翔的身子用手转过来,强笑着继续道:“谁叫你有采荷了,本来想让你做我妹夫,这倒好……哎呀,行了行了,以后好好待人家采荷,她是个好姑娘,别负了人家。”
于天翔解说道:“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抱着华春水和表哥失声痛哭起来。这也就预示着,华春水和表哥两个人是绝对不会再留下来了。华春水和表哥临走时,镇上有不少的人来送他们,毕竟是“优秀大宋好百姓”,离开的场面,当然不会太小。”
呜呜呜——
于天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一会儿再解说道:“那一天,只有我没来。因为我怕看到他俩的背影,我会害怕自己失控,以至于到最后控制不住自己。我更怕自己的心跟着华春水和表哥走。真的好狗血。”
刺啦——
不知道谁的裤子扯破了。
于天翔继续解说道:“秦老也去了,他送给华春水和表哥一首诗,虽然诗在大宋不怎么流行,最流行的是词,但秦老还是送了诗,因为他说诗比词好,就是这么个简单的理由。这首诗的内容是这样的:“君离云乡至何处,勿惧风霜累于苦。若有烈阳正午时,莫忘篱下一寸土。”华春水看后不禁泪流满面,而表哥看华春水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诗不错,可就是分别的剧情太狗血了。”
采荷递给华春水和表哥两件衣裳,她说:“春水,表哥,这两件衣裳是天翔让我给你们俩做的,天翔还说,到家里别忘了帮他向村子里人问好。”
于天翔继续解说道:“华春水,表哥听后眼里又噙满了泪水。新的知镇给华春水和表哥送了两面锦旗,白颜色的,送给华春水的锦旗内容是:“优秀百姓着定了方向,江湖也就开满了鲜花”。表哥锦旗上的内容是:“无畏磨难的优秀百姓,这个江湖因你而精彩”。突然觉得剧情不狗血了,对联恶心到家。”
咣呲——
又不知道谁家的什么东西炸了。
于天翔解说道:“各种寒暄过后,华春水和表哥被一辆大马车,沿着镇的大路,向西边行去。这大马车是白颜色的。华春水和表哥走后,我久久不能自拔。整整七天,每天都是以泪洗面,可见我与华春水及表哥的感情,已经到了任何人或任何事都不可能超过的程度。”
随后,于天翔非常深情的解说道:“在江湖中,有很多重要的人会在不应该离开的时候离开,或者离去。如果这样身体和精神便会经受双重煎熬,怎样度过去是一个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像我这样对兄弟的思念,如同面前有一个深渊,再拼命地呼喊也只是徒劳,所以只有在心中种下一个信念,让信念之花遍布各处。同时再告诉自己,信念之花永不凋落,信念之果累累不竭。”
于天翔长舒一口气再解说道:“时间依旧飞快的流逝着,我也渐渐的适应了没有华春水和表哥的日子。又过了几天,我接到了一个去夏河镇演讲的邀请函。”
咣当——
不知谁家的花盆从窗户上掉落下来。
于天翔解说道:“距离云乡镇差不多有五百多里地。不难发现我已名声远播,新的知镇知道此事后送给了我一辆不算太旧的无敌超级大马车。”
于天翔不由自主的解说道:“我给自己买了一只飞的快牌信鸽,下了很大的决心办了一张信鸽大宋全国飞行卡。邀请函上写着在七天内到达,详细地址没说,只留了个鸽子号,后面的署名很厉害,升天大酒楼大掌柜孙无空。”
嘭——
石头被火药炸掉了,是在距离于天翔所住地方很远的地方。
于天翔解说道:“如果不是这个署名硬气,想必新的知镇也不会大方的给我一辆大马车。我觉得自己一个人去太孤单了,于是就央求采荷一起去,采荷假装了一通矜持后,答应陪我一起去。”
于天翔长舒一口气继续解说道:“出发那一天,我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没有驾马证,请示知镇后,知镇给了我一支标有“万路通”三个字的竹简。据说有了这支竹简就算是想上天都行。显然这据说是含有一定水分的。就这样,我驾着大马车带着未婚妻采荷奔赴夏河镇。”
嘭——
又不知哪一块的石头炸裂了,挺刺激的场面。
之后于天翔解说道:“出来云乡镇四十里之外,有一间包子铺,远近驰名,吃过的人都说那味道是天下一绝。”
“包子蒸熟后散出的香气,就算是在云乡镇的人们都可以闻到。”店铺老板在向排队买包子的顾客说道。
于天翔和采荷下驾着马车路过这儿,然后停了下来。
于天翔从大马车的车厢后边,拿出一桶提前准备好的草料,给大马喂上。
然后于天翔和采荷坐到离包子铺五米外在露天椅子上。
于天翔看着包子铺前的长龙,不禁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对采荷说:“采荷,你想不想听关于我以前的故事?”
采荷很是兴奋地回道:“当然想了。”然后顺势躺在于天翔的怀里,撒着娇。
回想以前,于天翔十五岁时,他每天都会在梦想,理想的边缘没有规律的徘徊。在自己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圈子里奔跑。
那时候的他没有目标,更没有方向,所谓的极其所想的,都是迫于当时的压力。
而最后时光告诉于天翔,世界上的所有没有理想中那么精彩,也没有梦想中那么美好。
其实这一切都是由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故事编织而成的,到达一定的程度后,又会变成一个大故事。
而往往这个大故事就是大结局,或者说根本没有结局。紧接着,它会在另一个时空里继续,但是却依然没有结局。
最后,于天翔的眼睛被夕阳染得通红。
……
“你的故事讲完了吗?”于天翔问道。
“没有!”于天翔回道。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讲下去呢?”于天翔又问。
“以后的故事不是那么幸福的故事,或许很悲伤,如果我记起来后,我怕我控制不住眼泪,一个男人流泪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于天翔认真的回道。
此时这个年代久远的竹屋,在夜色中显得特别的恐怖,左右两边两个窗户,中间一个门,从远处看,就像是瞪着双眼,张开大口的凶猛怪兽。
随之华春水又说:“真正的故事没有所谓的精彩万分,真正的故事就是单调乏味,天翔哥哥,或许刚才我跟你讲的我的故事就是真正的故事。”
于天翔点点头,说道:
“其实当夜空和大地彼此交融在一起时,它们就会知道,人的心装着天地,天地在我们人的心里也不只是意味着什么。首先我要批评你的故事算不上精彩的,但听起来绝对不是乏味的。我说这段话其实是想让春水你自己能明白,真正的走进那个故事的只有你自己,聆听者就像是在听笑话,聆听者也会感受,但感受的还是笑话。”
于天翔的这段话说的很有深度,好像在大宋那个时代没有人能够明白于天翔所言的深度。
华春水听于天翔说完,转头微微的向于天翔一笑,然后说道:
“其实天翔哥哥你现在,已经明白了你该明白的东西,虽然说这些东西只是你应该明白的事情的一小部分,但这就是进步啊,你不属于这个地方,同样,这个地方也不会长时间的容纳你,就像你刚才说的,人的心里装着天地,而你就是那个装着天地的人。”
华春水说完,慢慢起身走进竹屋里面,然后只听竹门咣的一声关闭,紧接着竹屋瞬间崩塌,随之化成一团黑气嗖的一下连同华春水消失不见了。
于天翔一看,心中即刻升起万分焦急,他怀着及时而来的悲痛,慌忙的跑到竹屋所矗立摇曳过的地方,细一看连个渣都没有剩下。
于是于天翔就准备嚎啕大哭一顿,但是还没等他酝酿出眼泪,突然一个紫红色的旋风将他急速卷起,瞬间消失不见了。
于天翔再次来到的地方,是一个破败的村子。
村子的整体面貌是光秃秃的,只有中心部分歪架着几排古老的房子。
于天翔被紫红色旋风卷到到村子中心的一个位置,当即他的人设就确定了。
他这次的人设是一个脑子不怎么灵光,为人憨直,讲义气的人,还是叫于天翔。
“相信我,这每一块儿砖头都是由我精心挑选的,不管是质量,还是……”
于天翔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旁眼睛瞪的溜圆,舌头伸出五尺的黄成手里拿着裂成两半儿的砖头,质疑的问道:“于天翔,这叫精心挑选?”
于天翔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在期间拖延想理由的时间,他笑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然后对黄成不好意思的说道:“黄成,你拿的不是我挑的砖,那是隔壁老王他二叔家的小橙子挑的。”
黄成气的一下丢掉砖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怪不得呢,我说于天翔你也不可能干出这种傻事儿来啊!”
于天翔抿嘴一笑。
尽管这个理由很牵强,但于天翔他毕竟骗过了一个人。这足以证明这个理由是有用的,同时也在证明黄成的智商在下降。
日头很烈,太阳像往外喷火一般,灼着于天翔和他的工友们。
垒墙面的大板牙耐不住热了,便走向不远处的树荫下歪坐着,抽着烟蛇。
于天翔想象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所谓的冥神回旋门又旋转了,这不是凑合,而是世间罕见的最好看的剧情的遇见。
好东西是要大方面铺垫的,这一点于天翔最了解,而且是最为透彻的了解。
冥神回旋门持续旋转,于天翔无奈的在其中遭遇着。
冥神回旋门在围绕在于天翔左右,就像他身体中最重要的心脏。
不管从开始还是到之后的结束,于天翔为此都是感到无比幸运的。
毕竟他是一个不怎么会受伤的主角,人设的复杂并不能够阻止他。
潮汐盘的终极任务于天翔还是记在心里,就算他无数的在复杂的人设中,在那道冥神回旋门里徘徊。
“潮汐盘是最重要的,从开始就是,我坚决要做到不辱使命。”于天翔在梦里回归自己真正的于天翔的身份时时常这样说。
可遗憾的是,于天翔他还得在各种人设里面重复和体验。
于天翔搬起一摞砖呆立住,然后看大板牙在享受着荫凉很是羡慕,接着冒出一句很不符合时令的话。
“这天儿咋这么凉快啊,简直太让人享受了。”
于天翔依然干的很起劲。
黄成甩了一把汗,瞅了瞅那天空中巨大的太阳,然后看到不远处在树下的大板牙,也耐不住热了,便也走了过去。
最后,其余的几个工友都到树荫下乘凉。
唯独于天翔干的是热火朝天。
黄成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对于天翔说:“于天翔,快过来凉快会儿,一会儿天不热了再干不迟。”
于天翔愣了一会儿,瞅了瞅黄成和在树荫下凉快的工友们,然后摇摇头说道:“你们歇着吧,我得赶紧搬砖,不然二娃子的新房盖起来得需要很长时间了。”
黄成夹起一根烟蛇,吸了一口,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于天翔,简直是无药可救了,这么热的天他还在那儿硬挺着,又不多发给他银子,图啥?”
大板牙应着黄成的话说道:“咱这干技工的都在这儿休息了,于天翔他再咋搬砖都是白搭。”
随即,一阵嘲笑声直逼于天翔耳边。
于天翔用眼瞥了一下,不去理会他们,还自顾自地搬着砖,挑选着他以为的很精美的砖块,以伺候着技工们垒墙。
于天翔还不时嘟囔着:“我是这江湖上最有魅力的男人,我将来就是江湖第一。”
于天翔认为的江湖第一,好像先是从搬砖开始的。
黄成对周围的工人们说:“真想不通于天翔为什么这么轴,这么不随波逐流,他在江湖上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是绝对连一点儿地位都没有的。”
黄成说完后,树荫下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喊叫傻子的声音。
然而再看于天翔,依然干的很起劲儿,一直非常的认真。
这时二娃子手里拎着几块儿砖走到这边,看到这一幕感慨道:“这是人性呢?还是天使呢?工时都到了,于天翔还在这儿干。”
二娃子放下手里拎着的砖块儿,走过去拍了拍于天翔的背,说道:“于天翔,别干了,这都到饭点儿了,快歇会儿吧。”
于天翔拧了拧搭在脖子上的手巾,拧出的汗水都够几个快渴死的人存活的了,于天翔他很自豪地对二娃子说:“二娃子,你看这搬到架子上准备砌的砖都是由我精心挑选的,这质量没的说。”
二娃子内心复杂的笑着说:“于天翔你这么能干啊,行啦,快来吃点儿饭吧。”
于天翔嘿嘿一笑道:“行嘞!”
树荫下,黄成和大板牙及其余几个人,狼吞虎咽着二娃子媳妇送来的饭食。
“江湖第一,于天翔,风流倜傥有梦想,啊呀有梦想。”于天翔用他那天生缺少音律的嗓子唱着自己稍改动,自以为很有才的词调。
其实这一幕是最让人揪心的了,即便于天翔如此,可是他这番该履行的人设的不为人知的一面谁又能知道?
于天祥的这个人设是生下来后因脑袋上长着很多雀斑,他的爹娘以为他是怪胎便就狠心的把他抛弃了。把他抛弃在了野林深处。
之后于天翔被一个打猎的老人捡回家,当了他的孙子。这个打猎的老人,也就是于天翔的爷爷。
于天翔被他爷爷抱回家后的第一天,他满脸的雀斑也就神奇的消失了,而且她开始迅速的长大,简直就是神长,也就是几年的时间便长出了二三十岁才该有的身高。
那个打猎的老人能够得到于天翔或许是上天的眷顾,让一个孤寡老人突然之间有了后代,而且是在不费力的情况下。
于天翔回到家里,他抱了抱了爷爷的灵牌。
于天翔的爷爷在于天翔十五岁时,晚上去深山里打猎掉下山崖去摔死。
于天翔和他爷爷所有美好的记忆,都停止在了于天翔十五岁那年。
他思念他爷爷唯一的物件,就是他爷爷的那块灵牌。
于天翔他爷爷去世那天,于天翔一滴泪都没有掉,因为他说他的爷爷在一个很美的地方,那里的生活很好,有烤鸡,有烧鸭,有一切可以供他爷爷享福享乐的东西。所以他该替他爷爷高兴才是。
于天翔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也曾幻想过能有一个贤惠的妻子,但这种想法,位于天翔一瞬间又给磨灭了。
因为他好像在自己的潜意识里莫名知道,自己是有一个爱自己的人的,那个人应该在某一个地方等着自己。所以于天翔不能当陈世美。
于天翔哽咽住,他感觉自己的喉咙火辣辣的,而且于天翔他还想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可是于天翔的爷爷以前对他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于天翔要听爷爷的话,所以他选择的强忍。
随后,于天翔简单吃了点儿东西,便很早就睡下了。
于天翔在梦里面回忆着爷爷,他在梦里的生活一定是幸福的。
过了几日,二娃子的房子建成了。二娃子很是高兴,可是在这一天,黄成发现于天翔却是最高兴的。
黄成对于天翔说:“天翔,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于天翔兴奋的回道:“当然高兴了,这房子的砖都是我精心挑选的,等几年我家盖新房,我也一定要认真的挑选砖头。”
事后,二娃子递给于天翔一个钱袋,于天翔说什么都不要。
于天翔耿直的说:“这不是我的工钱,我不能收。”
二娃子说:“天翔,这个你说什么都得收下,这几天你这么卖力干活,我都看在眼里,必须收下。”
于天翔再无法推辞,便只好收下。
此时于天翔的脸就像花儿一样绽放,笑的特别灿烂。
咔嚓——
一条闪雷划过夜空,直接把寂静渲染的热闹了起来,格外的强烈。
再又片刻,闪雷消逝后,一切又恢复了寂静。
于天翔很深沉的解说道:“一年过去了,村子里的日子有点儿不太好过。我,黄成,大板牙,狗剩四个人在一块儿合计去城里找份工作。”
黄成闷了一口酒,缓缓的说:“听说永宁县城有个码头,咱几个不如去那儿看看,扛大包听说能挣不少银子呢。”
大板牙抠了抠牙缝说道:“行,这也是个好活计,咱们真不如就去码头扛大包。”
狗剩皱了一下眉头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总比在家坐吃山空的好。”
于天翔听的很入神,他琢磨了一会儿,说:“就这样吧,有银子挣就行。黄成,你看咱到底啥时候去永宁?”
黄成又闷了一口酒说:“事不宜迟,明天就动身最好,到永宁的路还很远呢,哥几个交代下家里的事,赶明儿在村头集合。”
“得嘞!”几人爽快的应合着。
于天翔不由自主解说道:“我回到家里拾掇了几件衣裳,扎起了一条褥子和一床被子,呆呆的坐在炕头上很长一段时间,然后他拿起压在草席底下的一包烟蛇,从中抽出一根儿来点上,然后猛吸了几口。因用力过猛,不小心呛着了。”
于天翔吭吭的咳嗽了几声,那咳嗽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很是凄凉。
于天翔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谁叫咱连一天的私塾都没有上过呢?没有学识不就得干受累?这就叫活该,这就叫自作自受。唉!发这牢骚干嘛?就是没学识又能咋滴?我非得在这一片成为最有势力的人。”
于天翔憋不住解说道:“我掐灭了烟蛇,倒头睡着了。其实我的抱负似乎比天地都要宽阔,而且还很强悍。第二天,我起的很早,他站在爷爷的灵牌前,默念了几句,然后用衣袖擦了擦爷爷的灵牌,磕了几个头,接着出屋锁上了门,直奔村头。期间我不敢回头,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哭。”
于天翔到了村头一看,黄成,狗剩和大板牙早早等在了那里。
大板牙拍了一下手,说道:“哟!天翔来了!”
于天翔收拾了一下心情,笑着应道:“来了,来了,哥几个,你们知道我临来时看到谁了吗?”
黄成,大板牙,狗剩三人好奇的问:“谁呀?”
于天翔一蹦老高,嘻笑着说:“嘿!是咱村儿李旺家的狗,个头儿还真不小,太吓人了,那牙呲的,他娘的,汪汪的!”
大板牙笑着说:“哎呦!天翔会开玩笑了,你这是又不是叫铁树开花?”
黄成附和道:“对,对,村儿里头是有这么个说法。”
狗剩嘿嘿的一个劲儿的笑,顾不上说话。
于天翔说:“哥几个,咱走吧,这个时间应该有船的。”
狗剩高声喊道:“哎,哎,陈伯,这,这里,我们几个要用船。”
随后,村里的陈伯把船撑到岸边停住。
陈伯把船桨一放到船槽里,问道:“我说狗剩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狗剩回道:“陈伯,我们是要去永宁码头找份儿活干,您把我们送到下坎镇河岸就行。”
陈伯从腰间抽出一个木嘴的烟蛇,然后别到胯前,说道:“那行嘞,都快些上船吧,一会儿天大亮了会很热的。”
随后,于天翔,黄成,狗剩,大板牙依次上船,几个人都耷拉着个脸。接着,陈伯划动船桨慢慢将船离岸。
于天翔解说道:“眼前的村子在船的行驶中,慢慢成为一个黑点,最后消失在视线里。此时,我的心里面像装了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炸弹一样,很不是滋味。我觉得自己好像要学会铁石心肠,好像要学会忘记什么。”
噗呲——
于天翔解说的过程中,不由得嘲讽式的笑了一声。
陈伯叹了一口气说:“这年月应该挺好过的,可咱村儿里的日子咋还是这么苦哇!”
于天翔揉了揉眼睛,应道:“谁说不是呢,这弄的人们得背井离乡过生活。咳!咱老百姓的日子就是苦哇!”
陈伯同感点头,又一个激灵说:“听说永宁码头可不安宁啊,那里经常打群架,乱的很呐!县衙都管不了,当地一个恶霸叫什么王武的,势力可是不小呢!你们几个孩子要小心才好,免得在外头人生地不熟的吃亏!”
黄成点点头说:“是啊,在那种地头挣银子,可得小心着点儿。”
狗剩抓着船帮,好像有点儿晕船,他作呕一声说道:“唉!都是让这苦日子给逼的,没办法啊,听天由命吧!”
于天翔接着解说道:“我就是不说话,我也能感觉到狗剩现在是在怨天尤人,但他并没有在心里嘲笑狗剩。他则是好像在暗下什么决心,有种宁死不屈的感觉,气场很是强大。”
陈伯把船桨往船上一放,说道:“孩子们,咱已经到下坎镇了。”
黄成从包袱里摸出银子来,递向陈伯说道:“陈伯,给,船钱,受累了!”
陈伯顺势一拦,笑着说道:“你这孩子,给银子像什么话,咱都一个村儿里的,快!把银子装起来,在外面用银子的地方很多,还有就是小心点儿扒手。”
狗剩一瞧忙说道:“黄成,陈伯不要就算了吧,咱记着陈伯的情,等挣银子回来请陈伯喝酒。”
陈伯从胯前抽出他的木嘴烟蛇,呵呵笑着说道:“就是啊。千万别和我见外,显得生分不好。”
于天翔解说道:“此时陈伯的动作对我,黄成,狗剩和大板牙来说是那么的销魂,言语是如此的柔美,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我们几个人告别了陈伯以后,向着下坎镇的大马车马站行去。”
于天翔缓了一口气继续解说道:“再从河岸到大马车马站的这一段路程,独具特色的叫卖声,街上攒动的人群,这稍微繁华的一幕激起了我心里头荡漾的浪花。我暗自发过誓的,这辈子一定不能差于别人,哪怕是头破血流。”
到了大马车马站,于天翔在等候大马车的街道上抽着烟蛇。这次的样子很帅很拽,就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他钱一样。
当然这不排除是冥神回旋门的作用,很诡秘。
一旁有一个叫花子,把破了半边的碗举在于天翔面前,可怜巴巴地央求道:“行行好吧大善人,可怜可怜我吧大善人。”
于天翔二话没说,并就从衣袖里抽出一小块碎银子放在了叫花子的破碗里,然后继续呆瞅着马道,自言自语道:“在这江湖中,哪个大善人谁又能可怜我呢?”
叫花子一看于天翔,呯的把破了半边儿的碗放在地上,数了数要来的银子,然后把一定银子递到于天翔面前,说道:
“兄弟,我下班了,我来可怜可怜你。兄弟,是不是想加入我们这一行?你看你这身衣裳太干净了,头发还不糟乱,这妆画的不好是不会有人可怜你的,没人可怜你,就没有人会给你银子。你要想干的专业点,必须得……”
于天翔站起身来,掐灭燃了不到一根的烟蛇,然后放到口袋里,说道:“兄弟,人活着得要脸呐!”
“大马车来了!”黄成喊于天翔登车。
于天翔应声道:“这就来!”随之于天翔又转过头,对叫花子说道:“这就叫面子,懂吗?”
叫花子重重的撇了于天翔一眼,心里头暗骂道:“土老帽!”
于天翔在这中间解说道:“我们几人坐上大马车后,几人就合计到永宁县先租一间最便宜的房子,再间隔一天到永宁码头找活干,心想舟车劳顿的先休息休息。”
大板牙盯着大马车女车员看的很是入迷,呆待一会儿他对于天翔说:“天翔,你说我以后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吗?”
于天翔冷冷的看着女车员,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我觉得你大板牙以后的媳妇儿,定比这娘们儿漂亮一千倍,一万倍。”
因为于天翔说这话的时候嗓门儿有点儿高,所以被女车员骂道:“流氓,下贱,臭恶心!”
于天翔傻笑道:“嚯!遵纪守法这么长时间了,第一次让人骂流氓,他娘的感觉好刺激啊,真想听听再骂我一声。”
于天翔解说道:“黄成,狗剩。大板牙好像有点儿触景生情似的,脆弱的自尊心遭到了蔑视,他们三人恶狠狠的瞪着女车员,把女车员吓得跑到了另一间车厢去了。”
于天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还是兄弟好啊,这女人……哼!其实这有的女人也是一块儿宝哇!”
大马车到站了,于天翔几人按原计划租了间最便宜的房子,第二天就到永宁码头找活干。
第二天,于天翔在码头上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人,以为是码头老大,便走上前去,非常恭敬的说道:“您是码头老大哥吧?我们哥几个想找份工作,请您收留我们。”
那凶神恶煞的人傻不登的一笑,呜呀呀说道:“大哥哥,你好,我是大块儿头,我要吃糖糖,哥哥给我糖糖吃。”
然后,大块儿头一个劲儿地央求于天翔。
大板牙走过来,怒喝了大块儿头一声。接着大块儿头哇哇地哭了起来,一遛烟跑没了。
随即,于天翔找到一个正在扛包的工人,客气地问道:“大哥,你们这儿码头老大在哪儿?我们想找份活干。”
扛包工人挺了挺腰,低声道:“小兄弟,我们这码头老大是王武,人称武爷。喏,他现在就在船舱二楼上,你看,就是那个背后纹着双龙的人。”扛包工人手指向船舱,示意于天翔。
紧接着,于天翔不敢懈怠,连忙往船舱而去。
于天翔来到船舱二楼,极其客气的说道:“这里,武爷可在?”
王武横起眉毛,直立起身子来,一脸凶气的说道:“我就是!小子,你他娘的巴子的有事啊?”
于天翔装着很贱的来到王武跟前,耸着肩膀,装着很是害怕的样子,低三下四道:“武爷,久仰大名,我叫于天翔,来到你码头上是想找份儿活干的,以宽松生计,还望武爷您能赏口饭吃。”
王武一听,应道:“行!武爷这里就是扶贫机构。”
于天翔听着。心里头一揪一揪的,接着说道:“武爷,还有同我来的村里的三个人,嘿嘿,也是想跟您混饭吃的,您受累往那边儿看。”
于天翔用手指着在船舱二楼之下的黄成,大板牙,狗剩三人。
王武的大眼珠子随便一撇,很痛快的说道:“反正是拼体力挣银子,按照扛包个头算,来多少人武爷也能收得了。”
王武指向船舱二楼下堆放在靠岸边的货物,说道:“你把那些搬完,按人头算,一人二两银子。”
于天翔立马应着:“行,武爷,您真是大善人,我们几个立马去搬。”
于天翔在永宁的机灵劲儿,与在村子里头相比,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大不一样。
于天翔下来二楼,来到船舱外,然后把黄成几人喊过来说道:“哥几个,找着活儿了,就那靠岸边的货,把它搬完一个人二两银子,这银子可真不少呢!”
狗剩摇了摇头,一脸担忧的说道:“天翔,我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王武是出了名的只吃不拉,跟他干活的人都吃过他的亏,我觉得这里边一定有事儿。”
冥神回旋门再次回旋,一切是熟悉的,而又是恐怖的,如果一直回旋下去,那要比任何的事情都恐怖。
于天翔感觉自己此时的思绪是凌乱的,就像在经受什么天大的打击,让他慢慢的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黑暗力量控制。
于天翔像极了一个傀儡,他在被玩弄在无形中,极为痛苦。
项尚看了看东方的太阳,然后用手一指西方:“尘世就在那。”再跺跺脚,“我们脚下踩的也是。嗨!反正这么说吧,你眼睛所看见的都是。”
项尚想极力解释清楚。
“我记得我应该是去大秦国的,大秦国在哪儿?”小陌忽然记起了什么急问。
“哈哈哈……姑娘,这就是你与世隔绝的原因。告诉你,你所要去的大秦已经覆灭,现在只有大汉,没有大秦了。”
“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去不了大秦国了?那可怎么办啊?”小陌有些着急,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项尚又大笑起来,“姑娘你真是太幼稚了,去不了大秦就去大汉啊!告诉你,大秦就是大汉,大汉就是大秦。”
哐哐哐——
可能是天庭装修呢,突然就发出了这一组声音。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懂。”小陌手挠着头不解的问。
“姑娘,我这么说你就明白了。大秦和大汉只是两个国号。先前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改国号为秦。再后来刘邦推翻秦,又立国号为汉。国土还是原来的国土,百姓还是原来的百姓,只是换了皇帝及一些臣将而已。听明白了吗?”项尚讲完后,瞅着小陌问。
而且项尚在说上面那段话的时候,心里头也在想:“诶嘿有意思,我怎么感觉这些话好像在什么时候说过的呢?”
小陌点点头,好像明白了个大概,然后又抬头问:“这么说,如果要找以前的大秦的人是不是也可以在大汉找到啊?”
“那得看你找什么人了,如果还活着就一定能找到,如果是……”项尚顿了一下接着说:“那就不好说了。”
小陌听后点头沉思片刻又问:“那如果找人上哪儿去找呢?”
“哈哈哈……”项尚又笑了,“姑娘要找人当然是到人多的地方去找了,总不能在这荒滩野外的找吧!这地方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
“那人多的地方在哪里?”小陌问。
“人多的地方嘛,当然是城镇最多,要说人最多的话当属皇城长安,那儿人最多。哦,对了,你要找的人他在哪里?有个具体地点吗?”
“哪里有啊!师父只是说让我来尘世找,没再说别的啊。”小陌嘟着嘴委屈的说。
“是这样啊,那可就难了。没有具体地点,想在大汉找个人那无疑是大海捞针啊!”项尚眉头紧皱摇头说。
“不管那么多啦,去长安。项什么尚啊!你告诉我去长安怎么走啊?”小陌转变很快烦恼一闪即过,遂高兴的问。
“去长安?姑娘,这离长安几千里呀。光靠你这腿恐怕要走几月吧!”项尚惊呼。
“几月算什么?我师傅说过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就只当磨针了。”小陌满不在乎的说。
“行!你这决心可嘉,到时只怕你这腿会罢工的。”
小陌听了也没理会,转身又到她昨晚躺着的那草堆里扒拉了一会儿,确定已找不到七色石手链后,小声嘟囔:“真对不住了几位,答应了把你们带回大秦,可刚到海岸边就把你们弄丢了,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你们丢也丢在了大秦国的土地上了啊。反正我已把你带回来了,丢了也别怪我哈!”
小陌嘟囔完,直起身子,双手一拍:“好了,任务完成。”然后甩开胳膊,迈开步子向西方走去。
“哎,我说姑娘你走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啊?”项尚一见忙追上来问。
“还用打招呼吗?”小陌回头反问。
“怎么?我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给你讲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不辞而别呢?”
“这还用辞别吗?我想你不会向海里走吧?你不是说过向西有人吗?我猜你也肯定是向西喽!既然我们是一路又何必打招呼呢?你说对吧,项怪物,嘿嘿嘿……”
小陌说完,回转身继续向前走。
项尚听后愣了一下,然后自语道:“这个姑娘并非真的愚钝,只是少见世面的缘故。如经历一番世间磨炼后,必是一个聪明绝顶之人。”说着加快步伐向小陌赶上去。
于天翔在这里终于可以解说道:“中午时分,热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小陌和项尚一前一后走在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这儿绝大多数都是退海之地。太阳晒走仅有的一丝蒸汽,留下白茫茫的一片盐渍。如下上了一层雪。”
哐哐哐——
又传来一组声音,可能是天庭装修还没结束呢。
于天翔继续解说道:“人走在上面就像被腌制的萝卜,半天功夫就被晒黑。汗一个劲儿的流,口渴的难受,嘴都冒碱了。小陌快坚持不住了,找了一簇蒿草坐在了上边。也就蒿草能有顽强的生命力,生长于盐碱地之上。”
“怎么了姑娘?知道这行程的艰辛了吧!走了才不到五十里啊,就成这样了!”项尚走上前来,一边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汗,一边说。
“走路算不得什么,只是这天又热地又咸,嗓子都冒烟儿了,怎么会有这么个鬼地方!”小陌抱怨着用手扇着风说。
“前面还有十多里就有村庄了,那里有个水塘,听说叫什么甜水湾,是可以喝的。”项尚眼瞅着前路说。
“真的!你咋知道前面有水塘?”小陌顿时有了精神,从地上站起高兴的问。
“我经常来往于此,怎会不知。”项尚回道。
“你是干什么的?到这儿干什么?”小陌这才想起来问。
“噢,我是巡海的,是来计量海潮的。几乎半月来一次。”
“噢,还有干这事的,真新鲜,你不会是巡海的夜叉吧?嘿嘿嘿……”小陌说完笑起来。
“走吧,别耍嘴皮子了。话说多了更渴。”项尚说着向前走去。
小陌笑够了,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这就是个村子啊?”小陌来到村子外一看惊问道。
“是,这就是个村子。”项尚点头回复。
小陌仔细打量村子,只见也就几座土坯茅草屋。在村子后面有一很大的水塘。
“那就是甜水湾吧?”小陌用手指着问。
“是,那就是甜水湾。”项尚回道。
小陌一听忙跑了过去,来到塘边蹲下身手捧清澈的塘水,咕嘟嘟喝起来。
“还行,不是很甜,但能喝。”
项尚也过来洗了把脸。
“这塘水很深吗?”小陌一边用手撩着水一边问。
“很深,深不见底。”项尚幽幽的说。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项尚问。
“我叫小陌。”
“很好的名字。”项尚站起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姑娘,我们就此分手吧。”
“好,好,你走你的,我在这儿玩会。”小陌兴致很高,对项尚的话没放在心上。
项尚听后摇摇头,自语道:“你可以永远的在这玩了。”说着向茅草屋走去。
“真凉快,真好。”小陌越玩越起劲了,她竟然把鞋子脱下,把脚泡在了水里面,坐在岸边享受着清凉。
于天翔再解说道:“忽然,小陌感觉自己的脚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猛的挣扎,却已经晚了,被拖进了水底。”
噗呲——
于天翔狂笑着把含在嘴里的水憋不住的就给喷了出来,而且不费一滴的全都喷在了刘莹的脸上。
刘莹生气了,因为她刚擦在脸上的胭脂就这样被冲花了。
“哼!不理你了,哥哥讨厌!”刘莹气的一跺脚,然后气呼呼的向屋里走了回去。
于天翔有些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然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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