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里,上午青木传授他一些医药方面的知识,下午让他去一间书屋同其师兄弟一起学习知识和身体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周身穴道方位等修道基础知识,并一起跟着修练,虽然没用,但他还是要做的,一个月后,张继正和其他师兄终于分开,再也没有时间去学其他东西,因为他答应青木要去背那些书和练那修神口决,他也变的忙了起来,但这些只是后话。
当日他走出青木屋子,就回到自己屋里,关紧门窗开始参悟青木送给他书,上面写着:“修神口决”他检查一下,发现没有问题,照着书本打坐练了起来,原本空荡身体,好象有了感觉,产生一丝气流,只是很微弱,马上又消失了。
第二天他去见青木,青木叫他先跟谭再元学习本派门规,本观戒律,他跟着谭再元出了观门,在观门口,谭再元口念法决,在祈祷着什么,身背长剑自个出销,盘旋跟前,踏上剑去,带着张继正准备飞行。
在这核心区,祖师区是不存在飞行禁止的,因此可以施用飞行法器,谭再元驾着一把飞剑,直向山中飞去,张继正这时伏在他的肩头,两旁树木“呼呼呼”向后退去,速度极快,在他们身后的曹荣不知何时祭起一把古剑,通体呈淡淡翠绿颜色,几似透明,散发道道青霞,显然是神道法宝。
此刻曹荣便悠哉悠哉地站在长剑之上,手中随便做个引诀,那长剑便载着他飞到半空,紧跟在谭再元的身后,张继正何曾见过这等神异之事,惊奇之余,只见曹荣御剑而行,潇洒之极,眼中登时流露出无比羡慕之色,这才更加下定心思,要解决没有灵根不能修练问题。
曹荣把他神情看在眼中,得意无比,驱剑上前,来到张继正身旁与他并肩而行,笑着问道:“怎么样?张师弟,我很厉害吧?这把剑很漂亮吧?”
张继正拼命点头,回道:“是是是是,曹师兄你真厉害?居然能站在长剑上也跑得这么快?”
曹荣一笑,随即说道:“告诉你,这可不是一般的剑?它可是一把古剑?也是一把神剑?”
张继正不知所以,只听谭再元在前头笑道:“张师弟,这把剑是本观祖师所留,是师父年轻时修炼的成名法宝,名叫青木剑,虽然是半成品,但妙用无穷,威力巨大,便是在我们神道门中也是鼎鼎有名的神道法宝,至于神剑,哈哈,我们神道门传承自神古文明,乾坤祖师门下,只要是弟子修练的宝剑,都可以说成是神剑,对于仙道来说,他们修练宝剑,被叫做仙剑,没有什么不同,其实只是个名称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修神时代已过,除各自门派名称没变,都改修仙道了。”说完,看着他笑了起来。
张继正答应一声:“是这样啊?”接着问道:“谭师兄,难道修神时代过了?就不能修神了吗?”
谭再元回道:“是啊?不过这具体怎么不能修,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师父说,现在的天地环境,根本满足不了修神人的条件,所以不能修神。”
张继正只答一声:“我知道了。”也不在问,心想:“我的灵根是神灵根,又称乾坤之体,如果修神时代真的已过,不能修神,只有修仙了?可是我没有修仙灵根,虽然神灵根可以修练所有功法,但是因为天地环境,根本满足不了条件,同时吸收五种灵气,唉!怎么办呢?”苦笑一下,也不在想,偷偷抬眼向曹荣看去,只见他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脸畔露出两个小酒窝,以为张继正羡慕他那把青木剑,正得意着呢,这般奔走一会儿,三人来到后山一个小山坡前,谭再元这才停下来,放下张继正。
曹荣也落下地来,接着手诀一收,“青木剑”如有灵性一般,自动收起,回到他的背上,这片山坡上长满松树,有粗有细,成片成林,很是茂盛,不过细看之下,这里的松树却与寻常不同,在松树树杆处都呈现银白色,指着这片松林,对张继正道:“张师弟,我们太清观一脉的规矩,初入门的弟子,每日都要到此处砍伐松树,你年纪尚小,头几个月里每日砍上一棵吧?至于粗细随你好了?”
张继正初听说入门功课时,青叶还要谭再元照顾他一下,他心中还以为是何等难事,不料竟是普通的砍柴,他生于小山村,出生农家,也随大人上过几次山,砍过几次柴,当下心中大宽,不当什么事情,露出笑容,说道:“谭师兄,我砍过柴的,你不必担心。”
谭再元看他样子,欲言又止,笑道:“那就好了?我们慢慢走回去,我指给你看来时路径,以后你自个儿来,顺便也与你说一下本派门规本观戒条。”
曹荣在旁边笑道:“谭师兄,你有什么在这里说吧?走回去你脑子有病吧?”
谭再元这时神色一变,不去理他,对张正道:“张师弟你记好了?本门门规第一条,首重尊师……”其实太清观一脉主持青木生性平和,不太喜欢管教弟子,一般都只传授道术法门之后,便不理不睬,任凭弟子自行修习,但他师弟青木生性要强,性喜动武,年轻时名头颇响,风光无比,只是年到中年,性子已大为收敛,没有多少争斗之心,也不肯收徒,看师兄门下弟子都不太争气,神道门每过十年照例举行的各部,各区,各组,“核心”比试,选拔精英弟子,连着几届下来,太清观弟子屡战屡败,除大师兄谭再元偶尔胜上一场,其余人都以全败告终,遂成各宫观上下笑柄,虽然他们不是分组区弟子,是祖师区,更是祖师嫡传,人员不是一届换一届,但也在核心当中,各自比试肯定是不会少的。
青叶一生好强,如何忍得下这口气,这便时常出手替师兄青木“教诲”这帮弟子,他外表虽然平和,但性子却是颇急,修为又是极高,一不小心便把这些弟子打得抱头鼠窜,遍体鳞伤,以至众人惧怕这位看去中和远胜自己师父青叶,这时天色已迟,太阳已落到西边,天际晚霞灿烂,好是美丽,只见夕阳照在太清峰上,这一大二小缓步向山前走去,说说笑笑回到太清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