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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179章(1 / 1)

两章合一、含4月13日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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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她真的没有考虑那么多,或者说,从没有认真的考虑过。

这俱身体的年纪还小,远不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且她一直又以生计为整个生活重心,哪里有那份心思。

但石头哥不一样,他比她大了整整十岁。

已经十九了,是一个成年的,可婚娶的少年郎。

婚约之事,她刚刚知晓……

石头——沈驰,毋庸置疑他是个好人。可,是不是但凡是一个好男人就与她适合在一起过一辈子呢。

“石头哥,从前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大哥来看待。信任、敬重。今天你提及当年你我二人的婚约,我也是着实吃了一惊。你若问我的意思……”张四娘咬了咬嘴‘唇’,“你我不久就要再次分开,相见之日不知何时。而且你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可我还小。我想,我不能耽误你。如果遇到喜欢的好姑娘,这婚约,你便当作从来都没有过吧。”

沈驰沉默。

张四娘低头,她不想,也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四娘,我知道你还小……现在问你,不过是想确定你的心意……我知道你怪我瞒你,伤了你的心……可、可是……你可知,这婚约,当初我也是亲自点了头的……我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等什么……你等我五年,不,三年,三年后,我还来当你的石头哥。”

张四娘低声问:“怎么等?”

“你,你不要让别的男人……走进你心里。”沈驰轻声道。“三年……你也说过,你还小。”

三年后,她也不过十二、三岁。正是未婚‘女’子初谈婚嫁之时。

张四娘道:“石头哥,你太不了解我了。其实。我的心很冷,什么事都能狠得下心来。就比如,压在你们心头的国恨家仇,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除非今上不施仁政,百姓流离失所,日不裹腹,我还有可能将这些记在心头。‘激’起反意。但,你也瞧见了,这天下间的百姓都是极为老实与憨厚的,只要能吃饱饭。穿暖衣他们就很知足。没有人会将前朝往事记在心里,蠢蠢‘欲’动抛开家园去争个你死我活。那些争斗,不过是身居高位者为了一已‘私’‘欲’而引发的。我安于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所以,我才不会与你走。说起等三年……别说是三年。就算是十三年,二十三年,如果没有一个真正了解我,包容我,关爱我的人。恐怕没有哪一个男人会跑进我的心里。”

张四娘的一番话,在沈驰的心里掀起‘波’澜。他从不知,她的心智竟成熟到如此地步。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话确实有一些道理。更加明白,他并未真正的了解过她。

可他怎能轻易地放开她呢。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他忙道,生怕她那张小嘴噼里啪啦地长篇大论起来,“咱们击掌为誓!”

张四娘见他如此心急,不禁动容。犹豫着,要不要抬起手臂,已被沈驰握住她的手,然后重重地和她的手掌击打在一起。

而后,他没有放开她的手,一双起了厚茧的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她的纤瘦的手,手指微动,他亦感觉到她手掌上的薄茧。

曾经出身不凡的两人,如今都……

他的眼睛微湿,“四娘,我,好高兴。”

他的声音微颤,显然内心‘激’‘荡’久不能平。

张四娘却不想陷在这样的情绪中,她的嘴角微翘,“你还是真是霸道,看到你这样,我怎么觉得我亏了呢。”

沈驰被她逗笑,摇了摇她的手,“人人都道张四娘是个聚财的童子,从不做亏本的生意。而我又是个奇货可居的,你哪里会亏?”

他顿了下,看着她的眼睛,“无论三年后,你对我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情,四娘,你要记得,这些看似简单平常,无处不在,却又稀世难寻,万金不换。更何况,你我之间前有婚约,后有盟誓,细细算来,你、我都不亏。”

张四娘道:“石头哥,其实,你和我之间所选择的路真的不一样。我是个庄稼人,是个生意人,我一直都知道我要什么。小事上不甚在意,大事上,从未糊涂过。说到底,我的心冷又心狠。无论对别人还是对自己,这些,你都明白吗?”

“我……明白。”

张四娘叹息,“听你的语气,也不知道你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不觉得亏……”

“不亏。”沈驰马上接口,“我们虽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我知道,如果我不珍惜,你就会毅然舍弃。我不会让自己失去这个机会。三年后,我会好好地守在你的身边,再听一次你的答复。”

“如果我真的拒绝你了呢?”

“只要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守着你一辈子。”沈驰微笑起来,她说她如何心冷心狠,可事实上她对别人一直都很好,张老爷子、大房一家、宋家娘俩、刘成……

“你可知,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誓言?”

“别轻易下结论,是否可靠,让用时间来验证吧。”

……

半个月后,沈驰与萧昊天离开了。临行前,萧昊天正式与张四娘相认,并亲口告诉了她父族的家世。张四娘倾耳听着,记在心里。却是连去寻一寻的意思都没有。彻底的,安心做个农家‘女’。这种决绝,让萧昊天也不禁感叹,这丫头,果真是个六亲不认的、狠心的、冷血人。

宋王氏将‘鸡’场清理出来的‘鸡’粪沤了自家的菜园子,看着菜苗一天比一天长得茁壮,喜上心头。

“……油亮亮,绿汪汪的,等收菜的时候,准比往年的好。”

宋王氏脱下干活的破旧外衣,宋氏顺手接过去。泡在盆里洗,边洗边笑道:“可不是嘛,今年有‘鸡’场粪‘肥’也足。今儿个晌午。前趟村道的二牛娘还想问我要一些沤地呢,我答应了。”

宋王氏点头。“‘鸡’仔现在还小,粪也不算多。等再过两三个月,就得在‘鸡’场前堆两大堆了。原四娘还说要卖。我寻思着,这乡里乡亲的,这点子粪也不好张口论价。再说,咱们如今也不指着这点小头过日子了。要不,和四娘说说看。谁家愿意要,谁就过来取吧。”

宋氏扑哧一笑,道:“咱们要是与她说了,她准皱着眉头说亏了。娘。你还记得齐公子走的时候,她可是把帐单子塞给他手里,没银子就让他打了欠条放在自己荷包里。”

宋王氏笑着摇头,“我原还以为,她好吃好喝供着人家。是有啥想法。没想到……呵呵,这丫头,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

“你们又说我什么坏话呢?”张四娘推院‘门’进来,见宋氏母‘女’二人笑得开怀,她的脸上也跟着‘露’出了微笑。

“能说你啥?鬼道呗。”宋王氏将她拉到身边坐了。“才与你娘说了那粪‘肥’的事情,不打算卖了。乡里乡亲的,这东西也不好论价。就谁愿意要谁就过来取。你说咋样?”

“行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张四娘大方的摆手,宋王氏正想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听她叹道,“唉,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的算下来,这得丢多少银子呐。”

宋王氏母‘女’两人相视大笑。

“顺子叔今天来没?”张四娘问。

到了秋天,‘鸡’就能出栏了。而那时,也到了宋氏与顺子成亲的日子。自从宋家将‘鸡’舍搭建起来后,顺子便不怎么忙。将心思都放在了装修婚房,打造新家俱上了。但再怎么忙,一天里,他也要往宋家跑一趟,看家里有没有需要他的地方。

在张四娘看来,他来宋家关键是想看看她娘。因为每次顺子过来的时候,宋氏的脸都红得像个大苹果。而,她与宋王氏都很识趣地各找了借口出去,免得让两人不自在。

这已经是宋王氏最宽大的态度了。别看她出去得快,回来得也快。通常是上趟茅房的功夫,又回家里往两人中间一坐,当起“大灯炮”来。

而顺子也很理解宋王氏,只要她一进‘门’,他便不再多留。

至于这么短的功夫,屋子里的两人都做了什么。单看宋氏偶有一见的,微肿的嘴‘唇’便知道了。

宋氏将洗好的衣服抖了抖,晾在院子里,“没呢。昨天就说今天开始要打炕柜,估‘摸’着正忙着。咋,你有事找他?”

“嗯,我想让顺子叔帮大郎哥做个轮椅。”之前,大郎‘腿’骨折后,顺子给他做了一副双拐。今天听元娘说起大郎的状态,她想给他做个轮椅。

宋王氏进了灶间准备做晚饭。

院子里只有她和宋氏,“大郎这孩子从前心思也不这么重啊。又闹脾气了?”

从前大郎可是孙辈里最能干活的一个。现在‘腿’折了,将来还是个瘸子。他的心里咋能好过呢。张家分家后,大房的相当于包揽了八亩地的活计。而能去干活的,只有张义忠两口子,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爷子。元娘留在家里做饭,喂牲口,照顾菜园子。忙得不可开‘交’。

大郎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架着双拐非要给元娘帮忙,结果,忙没帮上,自己又跌了一跤。

元娘今天来找四娘,是背着家里人偷偷过来的。想求四娘给她一个能在家里做的活计。能在张老爷子的严令之下,还要上‘门’求工,如此可见大房的日子真的是……

张四娘虽也知道张家分家后大房分了银子,但那点银子绝对是个不能增值的死物。‘花’了,也就没了。大郎总会有娶亲的那一天,而大房的两口子也会有老了病了所需要的‘花’费……进项无‘门’,‘花’销要算起来,到处都是。

于是,张四娘思来想去便给了元娘一个**食的活儿。一文钱一斤收,每做好十斤结一次钱。这价钱给的是极为丰厚,但也仅是对元娘而言的了。

元娘心里哪里不明白张四娘对她的帮衬,打算每做好十斤再白搭送一斤‘鸡’食。

张四娘也不与她争这个,免得元娘心里不好过。两人今天在吊水桥头订好了活计。

但做轮椅的事情,张四娘没与元娘提及。

如果有了轮椅。大郎就能出来透透气,也能在院子里帮着干点力所能及的零活。这样,他的心里会好过一些。心情也不会变得更坏了。

张四娘将今天与元娘见面的事情讲给宋氏听,宋氏叹道:“让元娘小心点。别让你爷发现不高兴。做轮椅倒的话,你顺子叔准没话说。只是,做好了,你爷他能让收下吗?”

是啊,老爷子能让收下吗?

“到时,我送过去吧。”宋王氏不知什么时候从灶间出来,无奈地说道。

人一老。脾气反而比年轻时候还要倔强。

张四娘见宋王氏主动请缨,想她从前对大郎哥的各种夸赞,看来是心疼吧。

“这些个孩子啊,都是让人‘操’心的。”宋王氏剥着一把刚摘下来的小嫩葱叹道。“大郎那样,二娘也跑得没影儿,二房的孩子压根就看不着人了……石头那孩子也是,说回来也不回。齐公子还说人能回呢,结果不也是白等一场。究竟走的是多大的买卖啊。也不回家瞧瞧。”

萧昊天临走的时候说是有人给他送信,要去南边与石对汇合再走一趟生意。这让宋王氏很不高兴。

张四娘明白,宋王氏的不高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出自对石头的担心。而非真的挑他不回家的理。

“姥娘,石头哥在外闯‘荡’,若非那生意顺手。一时放不开,否则也不会说好了回却不回的。你老啊,就放宽心吧。”

沈驰依了她的话,到走的那一天都没有‘露’过面,更别说见宋王氏母‘女’。

张四娘这么做也是为了宋王氏。年纪大的人,就怕儿孙远行,乍喜乍悲。若说沈驰肯留下,那就另当别论了。与其让宋王氏与宋氏惦念,劳神,莫不如不见,反倒省些情绪上的‘波’折。

当晚,顺子来的时候,张四娘说了要给大郎做轮椅的事情。顺子曾在县城看过那种轮椅,却是一次也不曾做过。张四娘与他在草纸要涂图了轮椅的样式,勾勾抹抹的,最后定下来最简单的一种。

“……准备把房子翻修一下。”解决了轮椅的事情,张四娘又提出翻修宋家的破旧小茅屋。

宋氏赞同,趁自己还没嫁过去,尽量多帮家里做点事。

张四娘已经表过态了,宋氏再嫁时,她要和宋王氏一起过。

宋王氏自然也想过好日子,但想到翻修房子也要‘花’费银子,眼下‘鸡’场完全是在往里扔钱,她总是不安心,心疼银子。

张四娘笑道,若不是这西山村里没有好地皮,要不然早就要买地盖房子了,那样‘花’费更大。

现在‘鸡’场盖起来了,家里的牲口,家禽都放在‘鸡’场里另搭建的棚子里。这样一来,就留出了不少的空地。翻修一下正房,灶间,再建一间厢房,一个米仓,就足够了。只要规划得好,空留出来的小院落也能比现在大一些。

算下来,都修建好了,也不过二十两银子。再添置一些新家俱,也不会超过三十两银子。

“那杂货铺子还开不?”宋王氏被张四娘的一番盘算说动了。

张四娘笑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宋氏一瞧,对顺子笑道:“瞧这丫头笑得这么鬼道,不知又把主意打在谁身上了。”

方才张四娘在说添置新家俱时,只算进去十两银子。在场的人谁心里不明白呢,敢情她再次把顺子当劳工了,只给他出了木料杂料的本钱。

顺子笑着摇头,这丫头‘精’明得很。但‘精’明的同时,却很难让人生厌。明明他自己被算计进去,他还甘之如饴。

“姑夫的房子还空着,而且离作坊也近,就把那里用做杂货铺子吧。”张四娘这样提议也是有道理的,刘成后来陆续把屋子里能用得着的东西都拿走了。镇上的医馆‘门’脸大,后院也宽敞。只要医馆做得好(关键以是刘成的医术来看,是不可能做不好的),他是不可能回来的。与其空着,挂满灰尘,不如让她先当了杂货铺子卖卖货。顺带着也帮着他看家。

想她拿出三百两银子兑下医馆,用用刘成家的屋子。就当利息两清了。

宋王氏觉得这个也可行,屋子要翻修的话,也得暂时搬出去在刘成家里住着。但不管怎样也要与刘成说一声。不能让人家在这上面挑理。

张四娘道,等下次去镇上赶集的时候与刘成说这件事。“……还有这次盖房子,准备还用黄大叔他们几个,叔,你看咋样?”

顺子点头,“黄大哥的活确实干得不错,但大活得大钱儿,他愿意接。这翻修房子的活。他未必能接。这样,我先与他打个商量看看,要是不行,也请他帮忙介绍几个能干的过来。”

盖‘鸡’场。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一亩地大小的建筑面积,在村子里的绝对算得上大工程了。这样的活虽累,但正如顺子所说,大活儿能得大钱儿。相较之下,宋家小院的翻修就不上什么了。同样出力。张四娘给的二十两银子抛去工料钱,剩下的几个人一分就不够看的了。

“嗯,行。他要是不愿意过来的话,那介绍过来的人可得保证是个能干的。银子不够,我可以再上五两。但也绝不能再多了。”

顺子笑道:“亏不了你啊。”

……

翻修房子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来翻修的人,并没有另外找人。而是由老黄亲自带着两个能干的兄弟过来,一起完成的。

事后,用老黄自己的话说,给张四娘干活,图的就是一个痛快。别看这次是个小活,可他老黄就是冲着张四娘的名号过来的。

而张四娘确实也不亏待看起得她的人。

多年之后,老黄凭借他的才干与人品,包揽了张四娘名下所有的铺面,酒楼翻修、改扩建等活计,抱得了满钵金,富足了两辈人。

建房就要上梁。古往今来,上梁可是件大事。上梁过程是否顺利,不仅关系到房屋的结构是否牢固,还关系到居住者今后是否兴旺发达。在这方圆百里的村子里都流行着这样一句话,“房顶有梁,家中有粮,房顶无梁,六畜不旺。”

可见梁在人们心目中的重要‘性’,所以,到了上梁这一天都要举行隆重的仪式。整个上梁仪式可以说都是围绕梁木而进行的。可分为“祭梁、上梁、接包、抛梁、待匠”等几个程序。

上梁之前要进行祭梁。由顺子和宋氏将挂着红绸的正梁抬进新屋堂前,在供桌上摆上猪、鱼、‘鸡’、鹅、蛋、豆腐、香烛等祭品,再由老黄和另一个泥瓦匠在旁边说些吉祥话,边往供桌上敬酒。

然后,宋王氏与张四娘进屋再行上香,跪拜。

接着老黄把正梁抬上屋顶,大喊一声:“稳,大吉!”

院‘门’口顿时鞭炮齐鸣,候在院‘门’口前来恭贺的村民涌进小院儿,将贺礼放在院中的长桌上。在众多贺礼当中,也必须会有新绣的“五谷彩袋”。

张四娘将其从贺礼中找出,‘交’给老黄,放在梁的正中,并将红布披在梁上,寓意五谷丰登。

而上梁仪式最热闹的,就是抛梁。

要由主人家最大辈份的人出面,将装有糖果,‘花’生,铜钱的布包‘交’由上梁者,再从梁上抛向四周。

宋王氏一共装了九十九个布包,把篮筐装得满满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老黄从梁上下绳勾拉起篮筐,累得胳膊都酸了。

老黄知道宋家做事实在,拿起一个布包用手掂量一下,都觉得有些打手。

跟着这样的人家做事,谁会有牢‘骚’呢,他抓起一把布包,一边抛下,一边朝梁下满堂的村人大声唱道:“抛梁抛到东,东方日出满堂红;抛梁抛到西,麒麟送子挂双喜;抛梁抛到南,子孙代代做状元;抛梁抛到北,囤囤白米年年满。”

得了布包的村人都很开心,宋家往布包里装的可是五文钱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了。抛梁结束后,宋家人又在院子里摆了三桌席面,款待老黄及那些帮工,还有一些留席的村人。

……

不过半年时间,宋家小院里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

从前,只要提到宋家,就会想到那个破旧小屋里,孤身寡居的老‘妇’人。后来,宋氏带着张四娘合离回家。这宋家人一个寡‘妇’、一个合离、一个盲‘女’,成了让人背后指指点点的奇怪组合。再后来,人们发现,那个小盲‘女’竟是个聚财的童子……

如今,盲‘女’不盲,合离的也订婚改嫁,寡居的老‘妇’也住上了新房子……

宋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富足,红火,成了最让村人‘艳’羡的人家。

甚至有生了‘女’儿的人家,婆婆大人都不会给儿媳‘妇’脸‘色’看,反而笑着安慰忐忑不安的媳‘妇’道:“家有一‘女’,如有一宝。咱家囡囡,将来也要如宋家的四娘那般招人疼。”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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