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亲生的,苏妈妈为什么会对她这么苛刻?
一瓣西瓜值几个钱,还要把掉垃圾桶里的捡起来,洗干净了拿来忽悠她。
“我走了。”
苏离提起包包挎在肩,转身时背对着苏妈妈一阵阵的心痛。
“以后每个月两千的生活费,一分不会多。别再得寸进迟,闹法庭丢脸的人只会是你。”
苏离这一走,连苏润都觉得姐姐有些可怜,她那背影在苏润的眼里落寞极了。
“妈。”苏润抱着抱枕坐到苏妈妈跟前,“我姐这十年给了你一百六十七万八千整啊,这么多钱?加阿豪的三十万彩礼,许博的四十万,你不得有两百多万身家了?”
“什么两百多万,这些年养你们姐弟三人不用花钱吗?”
“我爸还在挣呢。一个月好几千呢,你平时不舍得让我们吃不舍得让我们穿的,哪用花那么多钱?”
“那又怎样,是,钱我自己存着了,以后养老用,怎么啦?”
“那个,再商量商量,嫁妆的事情……”
“没门,十万,没多,多一分都不可能。我养你二十多年,收点彩礼怎么了?”
苏润识趣的闭了嘴。
相对于姐姐来说,她在妈妈那里的待遇已经很好了。
姐姐那才叫一个惨。
“妈,说句实在话。我姐对你和对我们这个家,很好了。是你把她逼急了,现在怕是鸡飞蛋打了吧。”
“……”
“不过我姐一个月给你两千生活费,也算高的了。我可给不了那么多,我没工作,嫁过去后还得看夫家脸色。”
“……”
“你也两千,一分不能少。”
“……”
“妈妈,你能不能别这么逼人。你每个月社保有两千多领,我爸也有退休社保,现在还在外面赚钱。你又有存款,哪能花那么多?”
“……”
“我对你对你姐好吧?你姐都给两千,没让你给三千不错了。”
“真是个守财奴。”连苏润都觉得袁凤是个葩。
-
以苏离的性格,那两千的生活费也是绝对不会给的。
爸妈又没有到不能劳动的年龄,都还健康,而且都有社保领。
她只不过是不想落下任何把柄在苏妈妈的手里,她将来是要成为陈致妻子的人。
陈致是公众人物,她不能因为家里的事情给陈致拖后腿。
第二天去民政局过户房子的事情,遇到了点麻烦。
因为他们家的小洋楼是贷款买的,贷款没还清前不允许过户。
所以事情此搁浅了。
从民政局回到咖啡厅,苏离看见安如初坐在一张餐桌前,对她笑盈盈地望来。
“安安,你今天怎么来了?”苏离挎着包包走过去,坐了下来,“你不是应该和安少在一起吗?”
“我怎么可能和安子奕在一起。”
“他不是在追求你吗?”
“离儿,不会连你也希望我和安子奕在一起吧?”
苏离把肩的包包放在身后,重新望过去。
“安安,我早怀疑安少喜欢的人是你了。他人不错,你都有孩子了他还愿意追你,你不动心吗?”
“……”
“而且我敢肯定,安少对你的感情肯定是从小到大的喜欢着、暗恋着的,只是介于你的身世一只求而不得。”
“……”
“安安你知不知道,求而不得有多痛苦吗?”
“……”
“你真的一丝一豪都不动心吗?”
“你都猜对了。是我负了他。”安如初总觉得唏嘘,“但我真的不能跟他在一起。”
“为什么?”
这个时候,吧台前的员工在讨论着。
“店长,明天你不是休息吗,帮我代个班怎么样?”
“有什么事吗?”
“你不知道吗,z国有史以来的大阅兵呀。”
“阅兵可以回放。”
“当然是要看现场直播才有劲。”
“你要真看现场,不如让如初姐帮你弄张入场证。”
听到这里,苏离起身走过去,“罗宾,说了多少回了。”
“离儿姐,对不起,又忘了。”
安如初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
不管她和时域霆有没有分手,都不能暴露。
要是人人都知道这家咖啡厅是第一夫人开的,不得每天给她造成困扰。
好在时域霆当总统后,还没有带过她这个第一夫人出行过任何地方,也没有在媒体前露过面。
而且从今以后分道扬镳,她以前的身份更不能暴露了。
安如初也望过去,“下次注意。”
员工们又恢复了工作,停止了阅兵仪式的讨论。
苏离拉着安如初进了办公室。
安如初还没坐稳,苏离又急急问,“安安,你到底是为什么不肯接受安少呀?”
“离儿你了解我吗?”
苏离噎了噎。
安如初从头发后面取下一条别致的发圈头绳来。
头绳里的皮筋都有些暴露了,但不影响使用,尤其是下面坠着的只菱形珠坠,依旧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离儿你还记得这条头绳吗?”
“原来你还戴着,这不是你初的时候我送你的吗,多少年了。”
“是啊,多少年了,可我还是喜欢戴。不是我没有新的头绳,是我念旧。”
她的头发散下来后,缓缓的披落在肩头,又逶迤于身前。
青丝素颜,好不美丽。
婉如当年那个初生,青春而靓丽。
只是这段时间,她的眼睛不太好,眼神也有些悲伤。
所以虽然是有着一张青春靓丽的脸蛋,眼神却老气横秋的。
她仍旧记得当时剪了短发后,天天盼着头发能长长,才能盘个美美的新娘发型,披头纱,嫁给时域霆。
只是时过境迁。
嫁他的愿望落空了。
她把头绳摊在手心,“我念旧。说好听点是执著,说不好听点是固执己见。”
“不。”苏离不苟同,“你是执著,你是我见过的最执著的人。”
“一辈子,一条头绳,一个闺蜜,一个男人,这些我一辈子都不会换。”
“……”
“不是新的不好,也不是旧的太坏,只是我只想一辈子一直坚持我的唯一。”
苏离听得心里一阵痛,“安安,你这又是何苦,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
“我若接受了安子奕,一辈子却装着别的男人,才是对他最大的折磨。”她心里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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