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泗水虽然是个女子,但平日里都是以男子打扮行走于外,身手不错,红云这等内院女子自然不及她的体力。
红云看到了沈泗水,微微发红的眼眶,来不及喘息喘气。又惊又怒:“姑娘,是被欺负了吗?”
沈泗水轻轻摇了摇头,“不心被风沙迷了眼。”
红云不傻:“今日哪有什么风沙?姑娘分明是被人欺负了!是夫人吗?”
红云越越肯定,今日姑娘去见候爷,被夫人看见了面容肯定会忌妒生气!谁不知道侯爷对姑娘不一般?侯爷将夫人娶回来,十有八九是因为夫人那张脸长得像姑娘!夫人看了能不生气吗?肯定要欺辱姑娘!
沈泗水面色微微一肃:“红云,不可胡。”
“姑娘是侯爷身边的红人,除了夫人谁还敢欺负姑娘?夫人太过分了!是不是仗着侯爷不在欺负了姑娘,姑娘脾气太好了,就该向侯爷告上一状……”
“红云!”见红云越越过分越越激动,沈泗水的语气不由自主也严肃了下来。
听出了沈泗水话中的怒意,红云万分委屈:“姑娘怎么生气了?红云也只是为姑娘打抱不平,侯爷对姑娘那么好,如果不是碍于身份,现在住在主院的就应该是……”
“呵呵。”
一身带着讥讽的冷笑打断了红云的话。
“谁?”沈泗水猛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岚晴雪带着宝珠从花树茂密的园中,分花拂柳走过来。
岚晴雪依然大红长裙腰间挂着鞭子,打扮英姿飒爽,全身上下点缀着无数名贵的珠宝,就连鞭子上面也镶有一颗大红色的婴儿拳头大的宝石。一身珠宝贵气,华贵逼人。
岚晴雪轻挑着眉毛,一双三角丹凤眼斜挑,下巴微扬,神态一如既往的摆出了一幅倨傲高高在上的样子。
刚刚的冷笑声正是她发出来,此时的岚晴雪,眼里透露着浓郁的鄙夷不屑看向沈泗水。
沈泗水原本就难看的脸色,见到岚晴雪之后,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沈泗水与这个侯爷义妹岚晴雪向来不合,形如水火。
女人之间的第六感敏锐的让人可怕。沈泗水和岚晴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看出了彼此心里那一点点不为人知的心思,两人都是本性十分自我的人,怎么可能合得来?
尤其是岚晴雪还自诩主家身份,处处在沈泗水的面前面前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颐指气使。更让让沈泗水十分的厌恶不喜。
岚晴雪不过仗着自己大哥的几分恩情,还真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当成候府主子了?这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但无论如何也是侯爷名义的义妹,沈泗水忍耐下心里的不舒服,面无表情的草草对着走过来的岚晴雪行了个礼:“见过晴雪姐。”
完不等岚晴雪开口,起身就要走开。
岚晴雪:“你也很讨厌那个女人吧。”
沈泗水背影微微一僵,头也不回:“泗水不知道姐再什么。”
沈泗水自然听出了岚晴雪的那个女人是谁,她自然不能承认。岚晴雪估计刚刚是听到了她和红云的话。
岚晴雪冷笑一声:“站住!沈泗水,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清高,当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吗。”
一回来就匆匆赶来主院,哼,生怕别人看不下她那点心思?
沈泗水向来机敏聪慧,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并没有不敬夫人让人抓到把柄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泗水愚钝,不知道你什么。”
见沈泗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岚晴雪大怒:“宝珠!拦住她!”
宝珠习过武,身手不错,得了命令立即身形一晃,拦到沈泗水面前:“沈姑娘,请止步。”
“大胆!”红云护主心切,见状就要伸手推开宝珠。
宝珠对同为丫鬟身份的红云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一巴掌就将她打开。
“啪!”
宝珠被一巴掌拍开重重跌倒到一边的地上,惨叫一声。身体刚好砸到旁边的石子路上,手与膝盖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之福脸颊但是肿痛一片,肉眼可见的速度扶起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红云忍不住哀嚎出声,痛哭流涕涕泪横流,样子极其委屈可怜巴巴。
沈泗水又惊又怒,“你竟然敢……”
岚晴雪行事越发跋扈嚣张了,她的下人竟然打就打,还将红云打成这幅模样。
岚晴雪笑盈盈的走到沈泗水前面,“我为什么不敢?我是主,主子教训不听话仆人,赏赐她一巴掌又如何?”
沈泗水满脸怒意。
岚晴雪抬起下巴,傲慢不屑道:“你也别瞪我,我心我治你一个大不敬!我可是四哥的妹妹,候府的千金姐,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幕僚,候府养着的一条狗罢了。”
看着沈泗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岚晴雪只觉得胸口一阵欢畅淋漓,惬意不已,堆积了几的郁气顿时烟消云散。
沈泗水咬牙切齿,“侯爷不会放过你的。”
岚晴雪得意又讥讽的看着,气得脸色发青的沈泗水:“四哥才不会对我怎么样呢。”
宝珠微微蹙眉,走到岚晴雪身边心提醒道:“姑娘,别忘了正事。”
别一抖起候府姐的威风来没完没了,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有一个看她十分不顺眼,又深的武越侯宠爱的候夫人在。
真是个蠢货,还当侯府还是能任由她作威作福的地方吗?
想到自己来找沈泗水的目的地,岚晴雪脸上的洋洋得意才微微一敛,清了清嗓子,“你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跑去主院,是想见那个女人吧。现在四哥被她迷得七浑八素,对她言听计从,眼里可容不下你。”
一提到那个女人,岚晴雪的语气里忍不住带上股浓浓的酸意和厌恶怨恨。
沈泗水眉头一挑,刚刚被激怒的情绪冷静了许多,看来这个岚晴雪在夫人面前也吃了憋。所以,这是来挑拨离间让她跟夫人斗起来?
真是愚蠢只有可笑的宅斗手段,困于一方地,连带着心胸眼光都这般狭隘可笑了。
沈泗水:“晴雪姐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