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曦对着手下一位副将一番安排。副将立马转身离开,随后召集官军衙役依计做些准备。
“墨大哥,你们这木鸢真是神物。能驾驭它自由飞驰,比那千里马还要厉害。”吴优赞道。
“哈哈哈,这木鸢看似简单,但内部大小组件也有三千多个。先祖墨翟和鲁班花了三年才造出来。吴兄弟若是喜欢,为兄将来一定帮你造上一只。”墨风自豪说道。
“那就不必让墨大哥辛苦了。造这木鸢要花上好几年,小弟怎会让墨大哥劳烦?前些时日,你跟公孙门主是哪位帮巴中第五寨寨主在崖顶置放招贤榜文的?”吴优问道。
“是小女子。前些时日,我听闻江湖上许多人都赶往阆中,怕是对风哥不利,便也来了阆中城。也不知那第五寨主如何打听到小女子,请小女子为他置放榜文。小女子为了四处打听各方消息,一时好奇第五寨所为,便助他办了那事。”公孙琼说道。
“哈哈哈,原来如此。这木鸢确实了得。那么高的崖顶,公孙门主轻而易举把榜文置放上去,害得在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取下。”吴优又向公孙琼赞道。
公孙琼听完大惊道:“公子取下了榜文?厉害,公子的轻身术定是了不得?”
“公孙门主有所不知,在下也养有大鸟,不过是活物,是两只白鹤。是它们助在下取下榜文。之后,在下亲自把榜文又放回崖顶了。”吴优说道。
吴曦,墨风和公孙琼听闻都万分惊讶。
“这世间真有驭鸟之人?”墨风惊问道。
“贤弟还有如此本领?了不得,了不得啊。”吴曦也叹到。
“二位兄长谬赞了。这白鹤是我恩师所赠,能懂人语,还会一些袭敌之术。但就是不能像木鸢一样载人翱翔。”吴优说道。
“贤弟这白鹤此时在何处?能否让为兄见识见识?”吴曦好奇问道。
吴优看看四周,天色已悄悄亮起来。便对着半空中大喊:“长空,驭风是否在此?”
片刻之后,只闻两声长鸣。两只白鹤在半空中开始盘旋。
众人看了又是大惊。
“这白鹤夜间眼力差,夜色暗下便会在附近自行找栖身之所。白日就会跟着在下,不会远离。”吴优说道。
“了不得,了不得。吴兄弟这对白鹤才是神物。木鸢虽能载人,但每次只能翱翔一个时辰,之后便要歇息半个时辰。要不内部会发热自燃。”墨风赞道。
“都是神物啊!若二位多养些白鹤,造些木鸢,让大宋兵将都使之,必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吴曦也跟着赞道。
吴优跟墨风相互看了看,都会意的笑了笑,也不言语。
公孙琼则用鄙视的眼神瞟了吴曦一眼。
几人又寒暄一番。天色渐渐大亮,吴优对着几人说道:“在下今日要赶回重庆府,天宫院之事还要仰仗二位哥哥和公孙门主。”
“二位贤弟今日要离开?要不随为兄到汉中玩上些时日。”吴曦说道。
“兄长美意我二人心领了。我二人先回重庆一趟,等办完家中之事,一定上汉中来看望哥哥全家。兄长言语,也要离开阆中?”吴优问道。
“为兄出来也有些时日了。今日留下诸官军,再从府衙调些人手,日夜看守天宫院。安排完诸事,为兄得赶回汉中,军营之中还有要事处理。等阆中梢来口信,李门主回阆中后,为兄再来阆中。”吴曦说道。
“这样也好,兄长一定保重。”吴优施礼说道。
“吴兄弟放心吧!这几日我和琼妹就修缮好机关。下个月也会暂时离开阆中去寻鲁墨二门之人,想法子应付墨铁雄一干奸人。”墨风跟着说道。
“要不,过几日墨大哥也来重庆府找小弟叙旧?到时小弟随二位一起周游寻找门人。”吴优说道。
“到时再说吧。吴兄弟有事须在下帮忙,可让人稍口信,在下绝不推辞。”墨风说道。
“好,那就不勉强墨大哥。我若要找墨大哥,便让白鹤给墨大哥送信笺。墨大哥要来重庆,驾你这木鸢,半日便能跟小弟见面。”吴优说道。
几人说完,吴曦安排人抬走阴阳殿门口尸首,便都纷纷告辞散去。
吴优和黄子瑜来到天罡门。袁倩儿赶忙领着第五兰和姜妙紫在大厅招呼二人。
“袁门主身子不打紧了吧?”吴优关切问道。
“多谢公子关心,小女子身子早已无大碍。二位公子昨夜可有收获?”
吴优将凌晨在天宫院发生诸事,一五一十告诉袁倩儿和众人。
“其实莫叔来了天宫院,我已知他是易容成垂暮之人的年轻人。但我观其面相,知他不是歹人,而且还是忠勇之士,便没明示之。没想到昨夜他的身份才被揭晓,是墨门巨子,也是守护天宫院之人。这样结果甚好,阴阳殿所藏之物不能现世,世间便少些纷争。”袁倩儿语重心长说道。
“原来袁门主早知墨大哥身份另有隐情。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跟云妹。不过身体还是要紧,今后还是要做糊涂之人才好。”想到天机算会折阳寿,吴优向袁倩儿关切说道。
“谢谢公子关心,只观面相是不会折寿的。”袁倩儿会意说道。
“既然袁门主身子无恙,今日在下便告辞,赶回重庆府。等忙完,再来阆中登门拜访。”吴优说道。
“吴公子要走?公子何不再多留几日?这些时日天罡门也无他事,小女子可领着诸位在四处好好游玩几日。”袁倩儿不舍说道。
“在下下山已有些日子了,早该回重庆府给长辈请安。等忙完家中诸事,一定来阆中看望袁门主。”吴优说道。
听吴优说完,袁倩儿也不再勉强。
“妙紫妹子,你是要留在阆中还是去重庆玩耍几日?若留在阆中,不管是张侯爷府上还是天罡门,都会把妹子照顾的很好。若要去重庆,就跟你第五姐姐一起收拾行李,我们等会便出发。”吴优对着姜妙紫问道。
袁倩儿也挽留姜妙紫,姜妙紫一番推脱。
“吴优哥哥,我想跟你们一起去重庆看看,到时留口信给师傅就行。”姜妙紫答道。
袁倩儿吩咐下人准备些饭食,吴优几人美美吃了一顿。
吴优,子瑜,第五兰和姜妙紫告别了袁倩儿。又上烈文候府看望张敌万。此时,张敌万已能开口言语。不停挽留道谢四人。四人再三推辞,告别张冲父子两人,便踏上回重庆的官道。
四人也不着急,白日赶路游玩,夜晚酒家打尖。第三日正午便进了重庆府。
吴优领着三人,找了一家店面较大的酒家。点了些重庆地方美食和好酒,四人又美美的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刚结完银两。突然听到酒家门外传来谩骂和哀求之声。
吴优几人也匆忙出来探个究竟。
只见大街上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轻人,大摇大摆在前边走着。口中不停谩骂,身后跟了七八个官军。官军身后一个六十多岁老者,衣衫褴露,蓬头垢面。一直尾随着,口中似乎在哀求年轻人。街道两边也引来众多百姓围观。
四人细细听到,只闻老者哀求到:“闫公子,行行好。我们一个寨子的人都靠这些银两度日啊!”
年轻人在前边头也不回骂到:“老东西,甚是烦人。本少爷收你木料那是给你面子。我又不是观音,还管你寨子人死活。”
老者着急,快步走到年轻人前边。“扑通”一声跪在年轻人面前,双手抱住年轻人左腿哀求道:“闫公子,这真是救命钱,你可怜可怜我们吧。”
年轻人见状,提起右脚猛地朝老者肩膀踹去,老者一个背折,仰面倒在地上。
吴优正要上前理论,身后突然有人拽着他说道:“公子不可。”
吴优转身看了看,原来是酒家小二。小儿继续说道:“此人是闫监军公子,在重庆横行霸道,人称“活阎罗”。公子今日若得罪此人,定会遭来大祸。”
这时只闻活阎罗大声骂道:“你这老厮,竟抓脏本少爷丝袍。你是要找死吗?左右,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年轻人身后官军听闻,一哄而上。欲要对老者动些拳脚。
说时迟,那时快。吴优使出云舞,闪到众官军面前。伸手呵斥道:“身着大宋铠甲,欺负大宋子民,尔等可知羞耻?”
众官军见状,不知吴优底细,也不敢再上前。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厮?竟敢在本少爷面前指手画脚,给本少爷一起收拾了。”活阎罗嚣张喝道。
众官军听完,朝着吴优和老者狠狠扑来。这几人哪是吴优对手?顷刻间,吴优好不费力便把众官军打倒在四周。
活阎罗见状大惊,大声喊道:“废物,我爹怎么养了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爬起来取了这厮的狗命。”
众军官又从地上爬起,都从腰间抽出佩刀,再次朝吴优砍来。吴优片刻又赤手把众官军打的满地找牙。一个领头官军见状不妙,从地上爬起,一个人连滚带爬溜走,像是要给什么人报信一般。
活阎王见状,胆颤说道:“算你有种,你有胆量在此等着。本少爷这就找人收拾你这不要命的厮。”
说完也要扔下随从溜之大吉。
活阎罗刚转身,便撞了身后一人一个满怀。抬头一看,只见一年少年,身背铁弓,双臂抱胸,两眼恶狠狠地盯着他,浑身上下满满地都是杀气。此人正是黄子瑜。
“你,你,你们要做什么?”活阎王看了看黄子瑜,又转身看了看吴优,哆嗦问道。
子瑜也不言语,一直盯着活阎罗。活阎罗吓得后退进步,不敢再看黄子瑜双眼。又转身往街边躲闪,众官军也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护着着活阎罗,似要拼命保护主子。
吴优从地上扶起老者,帮老者拍净身上尘土问道:“老人家不要紧吧?这帮人为何要欺负与你?”
“谢谢公子,公子还是快走吧。老夫怕连累公子。”老人哽咽道。
“老人家,不打紧。这朗朗乾坤,我就不信他们还敢当街杀人?”吴优看着活阎王大声说道。
老者见有人帮着说话,定了定神向吴优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老夫姓何。是重庆北边大山里何家寨人氏。我们寨里男子世代都是樵夫,日子过得都比较清贫。前三月,听说州府征伐木材,造军船官舟。给的工钱还算可观。老夫便领着寨中成年男子在朝廷指定大山砍伐木材。”
“为了生计,寨里人都很卖命。有两个个寨里年轻人被蛇虫咬伤,还有两个也摔断手脚。好不容易伐了三千根木料,又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盘到山下木料场。负责验收木料的闫公子生要说我们伐的木料不达验收要求,硬生生给减掉两千根。”
“寨中受伤的后生还在山下窝棚等着抓药治伤,各家家中父母妻儿也都靠这些工钱买粮度日。这位公子你说让我们如何是好?”
“何老伯,朝廷要求的木料有何规定?”吴优问道。
“朝廷要求上好松木和柏木,长要二丈五有余,粗要十寸有余。我们伐的长都近三丈,粗也有十二三寸,都是上好松木和柏木。木料这会还堆放在木料场,公子去看一看便知老夫所言真假。”
吴优听完大怒,向活阎罗喝道:“何老伯所言是否属实?建造军船本是朝廷拨发银两,你们克扣百姓辛苦所得,从中渔利。今日人家跟你理论,你还指示官军想伤人,真是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