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刚刚去哪里了?奴婢还以为小姐您已经来了这里。”小幽看到公晳琪,眼泪便开始不争气的往下流。
“我不是说了让你等着吗?你怎么已经跑来了?”公晳琪说不上现在自己到底是生气还是自责,但是当她看到小幽那满脸鲜血污垢的时候,真的有一种想要血洗公皙府的冲动。
“奴婢寻不见小姐,还以为是小姐您一个人来了呢?奴婢不放心凤舞,更不放心您。”小幽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的确,在她的心里自己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公晳琪好好的,凤舞好好的。
“是谁把你们打成这副模样的?”公皙琪眼角已经绯红,若说小幽现在的模样是血肉模糊且泥泞的,那凤舞的模样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歹毒的打人手法,像极了那个曾经的孙夫人。
“是我,许久未见,公皙小姐别来无恙啊。”这个时候一直站在程贺章身后的史屠才开始缓缓开口,也正是这个时候,公晳琪才看清楚了这个那人的真面目。
“我当时谁,原来不过是一个缩头乌龟,我说怎么手段那么残忍,看来世人说的不错,有什么样的主子,便会有什么样的奴才!孙夫人残忍的手段,你真是学的淋漓尽致啊!”对于史屠这样能把自家主子扔在原地自己逃命的人,公晳琪打心眼里瞧不起。
“你不要信口雌黄!”对于上次自己的仓皇而逃程贺章并不知情,所以这样的事情他并不希望程贺章知道,毕竟若是这样的事情落在了程贺章的耳朵里,那么孙夫人的死,可就不是公晳琪一个人的责任了。
若是真的一切都公之于众,以程贺章的脾气,公晳琪是不是一定会死他不知道,但是他自己一定会没命的。
公晳琪原本只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不成想落在史屠耳朵里竟是如此的诚惶诚恐,她看到了那一刻他眸子里的闪烁以及不经意间往程贺章的方向瞅了一眼。
那复杂的眼神里,带着说不清的恐惧。
公晳琪不由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站在一旁的老者,年近花甲的老者身上虽然带着独有的孤傲,但他的孤傲在公皙府里显得那么微小,哪怕如此,公晳琪还是能够感受的到他对于史屠而言,是掌控着生死大权的主宰。
仔细看一看老者的脸,公晳琪惊讶的发现他竟然与孙夫人又三分相似,然后在转念想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以及出现在公皙府的史屠,她也便明白了一切。
直至现在,公晳琪才看清一个谁也改变不了的真理,那便是公皙府不惜与商贾人家为伍,也要取了她的性命!
“我是不是信口雌黄,去看一看孙夫人的尸体便一清二楚,毕竟是谁的气力所导致的创伤,一看便知,再者说了,你史屠身为玦暗士,若不是你的故意逃脱,我又怎么能够成功取了孙夫人夫妇的性命。”公晳琪说这些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离开一旁的老者。
“她说的可都是真的?”老者看史屠的眼神已经与刚刚有所不同,那样质疑且警惕的神情,让一旁的史屠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