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掌柜的想要去哪里？”凤舞继续问着。
“还没有想好，你呢，你有什么打算？”公晳琪没有直接说要弃她而去，而是先开口询问她的意思。
“掌柜的去往哪里，凤舞就追随去哪里，掌柜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凤舞便是，凤舞愿意用余生来伺候掌柜的。”凤舞说的这些话并不是信口说说，毕竟小幽临死之前，她那样艰难的说出来的唯一请求，便是照顾好公晳琪。
公晳琪一边翻找着需要带走的东西，一边听着凤舞的话：“我不需要人伺候的，你若是有想去的地方，直管去便是，不用顾及我。”她真的没有想到凤舞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听到这些的时候，心里还是暖暖的，虽然暖的时候，某个地方疼了一下。
“掌柜的，凤舞无亲无故，您就当是我离不开您，就收留下我吧。”凤舞苦苦哀求着，她忘不了自己最后一眼看见小幽时候的样子，那如同利剑一般扎入凤舞心脏的疼，那为了救凤舞性命而视死如归的小幽，她的临终遗言，凤舞又怎么可能不去完成？
“你可是想好了，跟着我朝不保夕，这样的日子你当真不会后悔？”这样的话公晳琪说完之后便觉得有些耳熟，但是物是人非，曾经听了这话信誓旦旦的人早就与之阴阳两隔。
“只要能够追随掌柜的，无论刀山火海，我都不会后悔！”这样坚定的眼神还是如此的似曾相识。
“为什么你愿意跟着我？”这样的似曾相识，毕竟已经想着抛弃一次，这一次公晳琪竟不忍心拒绝。
“掌柜的是个好人，凤舞愿意追随。”凤舞一脸的坚定，其实除了小幽的临终遗言，她也不得不承认，公晳琪虽然有时候嘴巴很毒，但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小幽，只有她一个人对自己好。
“我从来不觉得好人有什么好。”公晳琪冷笑，若说她是好人，为什么就连小幽的性命都不能够保全，若真的好人如此憋屈，她情愿做过十恶不赦的坏人！
“主人，人家凤舞都这样说了，你就留下她吧，您身旁有个人可以端茶递水，您干嘛不要呢？”小枯看着两人的对话，也忍不住出来劝慰着。
“消失！”看来真是公晳琪对它太放纵了，以至于它老是知错犯错。
果然一声消失之后公晳琪的耳根清净了许多，只是凤舞却是一头雾水：“掌柜的您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你想好了自己选择，我脾气不好，照顾我是非常辛苦的。”公晳琪故意这样说道，毕竟她不想拉凤舞下水。
“掌柜的，只要您愿意，要凤舞干什么都行，凤舞绝对毫无怨言。”凤舞一如既往的坚定，她真的没有怨言，不管是为了小幽，还是为了报答公晳琪一次次的拼死相救。
公皙琪听着凤舞的话，手头上的忙碌却突然停了下来，她的眼眶开始变得湿润，甚至就连双手都开始僵持在原处久久不能动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