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赢了!”听到结果,陈少第一个站起来,兴奋之情犹胜过欧阳淳。
这时,同一空间的另一头,也落下一个人,挣扎爬起来,正是霍鹏,不过样子就比夏名轩惨了许多。身上衣服破碎,好几处长长的爪子抓出的血痕,小腿那里更是少了一片布料,血肉模糊,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右脚上更是被一根钉子彻底贯穿,流着血。霍鹏此时浑身疼痛,抱着右脚,想试着拔出钉子,碰了一下,痛的面目扭曲,不敢再下手。这种惨状,别说格斗,霍鹏根本连站起来都困难。未到最后一局,胜负已分。
看到霍鹏的惨样,陈少笑得更张狂,“哈哈!谁说今晚本少爷运气不好!谁说黑色不称我!”
林少对着欧阳淳竖起大拇指,“你牛!这么复杂的图都能记得住!”
陈少已经走下场,踱到欧阳淳身边,好似老友般拍拍欧阳淳的肩,“欧阳,有你的!你真是我的幸运神!”
“运气而已!”欧阳淳微微一笑道。眼光扫过座位席的夏至荷,似乎平静了些,看着他感激的点点头。
瞥眼看看屏幕里的俩人的悲惨的模样,再瞧瞧场外观看的其他赌客,除了两个警察,或是大笑,或是皱眉,或是反败为胜的喜悦,或是临场失手的懊恼,没有人关注那场中两个人的生死。
“怎么?还玩吗?”欧阳淳玩着手里的遥控器问。
“哼!你看看我那个”,林少自嘲地笑笑,“半条命了!肯定赢不了了!”
“那!”欧阳淳摆摆手,“不玩了!”
“唉!那又不行哦!这边的规矩是开场就要玩到底!”陈少解释到。
“那个….”欧阳淳指指样子狼狈不堪的霍鹏。
“那些游戏人,不用担心,都是签了生死契的!有意外,海之星会负责啦!”陈少耸耸肩,不在意的说!
“不过这个样子?玩起来真的有点没劲了!”陈少歪着头,“玩点新鲜的!”说着叫过服务员吩咐了几句。
游戏场中,出现四个壮汉,两个一组,架起无力挣扎的霍鹏和夏名轩两人,往两人手上腿上套上新的物件。
“这个更好玩!”陈少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配件,对着欧阳淳笑道,“穿上试试!”
展开一看,一幅袖套,另一幅稍大点的套在腿上。
“打一拳试试!”陈少提议道。
用力挥出左拳,游戏场中的夏名轩同样姿势挥出左拳,尽管扯痛了伤口,却不得不按着欧阳淳的姿势摆动左手。
对面的林少,抬起右腿,凌空一脚。霍鹏痛苦惨叫着,却不能自控的只能蹬出受伤的右脚。
动作遥控器,打的是他们,吃痛的是游戏奴隶!
“第三轮,生死格斗!”
灯光集中在场中的拳击场上,夏名轩和霍鹏两人歪歪斜斜地对立着,犹如待宰的羔羊。
“唰!”出其不意,林少挥出了一拳,重重击中夏名轩的脸颊。夏名轩猝不及防,被击倒在地,躺在地上痛苦喘息。
“起来!”欧阳淳命令到,“起来!最后一次!我保证!”偷袭他,他还没被打到过,就算是游戏也不行。
夏名轩挣扎的爬起来,站定。霍鹏突然猛冲过来,横臂一扫,反手狠狠敲在脖颈处,倒下!
场外的女声开始数数,“十,九……三,二,一!”
“第三轮,黑方胜!”
“一击即中!欧阳,你这是练过!”陈少惊叹到。
“玩过几年自由搏击!”欧阳淳脱掉身上的袖套腿套。霍鹏不过是晕了,和夏名轩两个至少现在今夜性命无忧了。
“欧阳!不服不行啊!”连林少都走过来恭喜到,“今夜翻盘啊!你赢够了!”
“客气!下次玩过!”
场中灯光大亮,赌客陆陆续续的离开,有和林少陈少相熟的,不时跑来恭喜,顺便上上下下大量欧阳淳一番。不用说,过了今夜,他欧阳淳的名号在富豪圈里恐怕是更响了。
霍正康输是输了,却是意犹未尽。这种新鲜的活人游戏赌局还是第一次玩,心里盘算着下次来投个主人权,自己下场玩玩。正想着,脖子上微微一刺痛,本能的摸一下,一丝血丝。被蚊子咬了?!H市一年到头都有蚊虫,也不以为然!
“霍先生,我们可以准备上去了!”
欧阳淳拉着夏至荷,跟在霍正康身后,走出大门。
门外,Peter已经等候在一旁,“霍先生,请跟我来!”
眼前只有Peter的身影,欧阳淳的眼镜里却显现出另外两个人影。
隐身衣?隐身衣可以避过可见光的波长,却无法避免穿着的人身上散发的热量,被欧阳淳戴的这款惊鸟最新研发的集摄像,红外,夜视功能一体高科技眼镜,探测的清清楚楚。Peter领着霍正康三人往四楼一侧走去,两个隐身人跟在最后。
欧阳淳假意要带着夏至荷去休息,告别了陈少一群人。拐过楼梯,欧阳淳压低声音伏在夏至荷耳边说,“我去探探,看能不能找到你弟弟!你去休息室等我!记得,别乱走!”
“好!我现在去!”夏至荷走出几步,回过头,眼里满是担忧,“你,你自己也要小心!”
“我知道!”欧阳淳应道,心里肯定,夏至荷那颗冰封已久的心已经为自己打开一条缝。
收回心思,欧阳淳身轻如燕,避过各种的摄像头,左挪右拐,不一会儿追上霍正康那群人,悄悄尾随在隐形人身后。
Peter领着霍正康走到四楼,拐进一房间,两个隐形人散开,分站在门口阴暗处守卫。四楼是贵宾休息室,此时的甲板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不知何处转出来一只波斯猫,似乎是某位贵客的宠物,浑身雪白,眼睛一只绿一只蓝色在黑暗中灼灼发光,从甲板另一头上慢悠悠地踱过来。动物的感觉往往比人类更灵敏,走到隐形人身边,猫似乎感觉到什么,在隐形人脚边嗅来嗅去,好奇地伸出爪子来扒拉。隐形人抬腿一脚,猫被踢了出去。不一会儿,那猫又跑回来,看看没东西,又伸出爪子来试探地扒拉。来回几次,这样下去,迟早要被发现。隐形人朝另一个人打了个眼神,迅速抱起猫儿往甲板另一边跑去。
机会来了!欧阳淳,转动手表,对准另一个隐形人射出麻醉针。隐形人感觉肩头有异常,才觉得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传来,下一刻陷入沉睡中,身体顺着墙壁滑下来。轻轻接住隐形人的身体,拖到一边的杂物房,摸索着扯下脸部,一张络腮胡的脸显现出来。手脚麻利地剥下薄薄一层的隐身衣,从头到到脚全套在自己身上,仔细拉上拉链,不留一点缝隙,欧阳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甲板上,不,应该说普通人的视线中。把麻醉了的络腮胡弄到一边角落里,盖上替换下来的毛巾,被套床罩等物藏好。
等欧阳淳弄好出去站定,另一个隐形人终于摆脱了猫,快步跑回来。
Peter从房间里探出脸来,示意两人也进来。这是一件贵宾休息室,房间不二十平米大,放着豪华大床,书桌,沙发椅和大衣橱。房间里,霍正康三人站着,展学辉显得很不耐烦地说,“派对在这里开吗?你们主人在玩我们吗?”
“当然不是这里!”Peter看看自己的表,走到大衣橱边上,拉开门,在衣服堆里一阵摸索,“唰!”衣橱里又开了一个门,门口很小之容一人通过。
扒拉开衣橱里的衣服,Peter说:“请跟我来!”
“搞什么?派对的主人有这么见不得人吗?”这鬼鬼祟祟的行径连霍正康也不满起来。
“请!主人在楼上等您!”Peter也不解释,只微笑着说。
Peter率先走进去,展学辉和司徒舜使了个颜色,第一个跟进去,再是霍正康,司徒舜。另一个隐身人示意欧阳淳也跟着进去,最后自己缩进去,关上门。
一段幽暗的走廊,灯光昏暗,两边凹陷处,放着几尊神情安然菩萨的像,熏香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配上背景若有若无梵乐,熏得人昏昏欲睡。
“忘忧香!”有古怪!嗅到这熏香中有淡淡忘忧香的味道,欧阳淳暗暗提防着,调整呼吸至缓慢悠长,避免吸入太多的香味。跟着人群往前走,欧阳淳暗暗记着方向,先是往前一百零八步,应该到甲板的另一头了,然后沿着楼梯蜿蜒而上。
“请!”Peter打开顶头的门,示意三人进去。
“就我们三人!”霍正康走进去,不过是一间不大屋子,四周厚厚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房间四角透着淡淡晕黄的灯光,中间一台大钟,几乎占据了一面墙,大钟的钟摆一左一右匀速地摆动着。
Peter留在门外,暗暗打了个手势,示意欧阳淳和另一个隐身人跟了进去。
“主人马上就到!请等候!”Peter客气的微笑,关上门。
梵乐依旧,熏香更浓,空无一物的房间,唯一的挂钟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本能的,欧阳淳觉得这硕大的挂钟透着诡异,稍一凝神,似乎一阵头晕目眩。不好!欧阳淳赶紧将眼睛从挂钟挪开!
“当,当,当……”
午夜时分,挂钟准时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