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伙计的声音并不小,而任静雨的容貌又太吸引人注意,现在听这个伙计这么一说,店里面许多人看苏原的目光,立马就有些不对了。
“哈哈,任小姐,你这个朋友,可是真会省钱啊。”
一个有些粗的声音忽然响起,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西服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任静雨笑着说道。
他虽然打扮的文质彬彬,但一说话却显露出了非常明显的粗鲁语气,此时他目光直直的看着任静雨,目光中的渴望根本就掩饰不住。
任静雨微微皱了皱眉头。
她的追求者一直不少,像周盛那样的,一直纠缠她的也不少。
但是面前这个李建,却是最让她心头不喜的,甚至比周盛更让她觉得厌烦。
李建家里也有些钱,虽然比不上周家或者裕鸿这样,但在松江也能算个土豪了。
但问题在于……李建,或者说李家是因为高利贷起家的。
一直以来,他们都和松江的一些不法之徒一直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
也就是这两年有了些积累,李家有一点想要洗白的念头,但是实际上那些暗地里的勾当,却一直没有停止过。
而李建,却一直装模作样,希望跻身上层,追求任静雨,这也是一种方式。
只不过他本身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即使现在天天穿西服打领带,也往往有一种沐猴而冠的感觉。
“他怎么也来了?”任静雨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厌恶,对李健可以说是极不待见,但她出身富贵,良好的家教却让她不得不微微颔首,便算打过了招呼。
李健仿佛看不见任静雨脸上的神色一样,自顾自的走到了苏原的身旁,有些倨傲的看着苏原。
“兄弟,是不是没钱?没事,跟哥说,哥就是干这个的,别的不说,看在任静雨任小姐的面子上,十万八万的,借给你不成问题。”
李健当然不是真心想要帮助苏原的,十万八万看起来不少,对任静雨也好,对李健也好,算的了什么?
更不用说那个弥勒佛像,十万八万可能连只脚都买不了。
听到李健的话,任静雨俏脸上终于露出来明显不满的神色,她怒视了李健一眼,转头有些担心的看着苏原。
苏原却好像完全没有看出李健的嘲讽之意,反而十分认真的对任静雨说道:“我真的觉得这个会更好。”
看着他手中的玉石手串,所有的人面色都有些扭曲。
不说这两个价格差别这么大,就说那个弥勒佛像一看就玉色润泽,价值不菲。
而这个玉石手串呢?灰不溜秋,不仅没有一丝光泽,看起来也浑浊不堪,别说它是玉了,说它是玻璃,恐怕都会有人觉得不信。
任静雨看了看苏原手中的玉石手串,也有些怀疑,实在是这卖相实在不大好。
哎,不是大哥我说,买东西呢,就是一个理,别怕贵,比如兄弟你,没有钱呢,就别来这个地方嘛,这么嘴硬干什么呢?
李健听到苏原的话,脸上的嘲笑更加明显了。
“这样吧,今天大哥我就教教你,没有钱,就不要和像是任小姐这样的美人一起出来了,虽然人家任小姐不说,但你心里不明白么?你们俩啊,不配!”
李健边说,边走到了任静雨身边。
“你看,任小姐,今天也是有缘,我今天就送你个礼物,这弥勒佛呢,今天我买了,也算是我对伯父的一点心意。任小姐,不是我说,你交朋友,倒也挑一挑。”
苏原听了他的话,眼中闪过了一丝怒火。
自己在这个店里看了半天,那个弥勒佛像虽然珍贵,但说到底还是个凡物,而这个玉石手链上面呢,却有着十分充足的灵气,可以说已经算得上一件比较低阶的法器了,虽然对苏原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去无异于无价之宝。
特别是对于年纪大一点的人来说,日复一日的被玉石的灵气滋养,延年益寿,好处无穷。
可以说,他挑了这件玉石手链,是用了一番心思的,虽然他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可这李健的话,也让他升起了一丝怒火。
“李健,你住口!”
苏原还没有说话,但是任静雨已经怒喝了起来。
“我告诉你,苏原是我的朋友,他说的话,我信!”
她转头面向那个服务员:“多少钱帮我包起来。”
李健见到她斩钉截铁的神色,先是一愣,继而勃然大怒。
他自认为已经是上层社会的人了,而苏原看起来不过是一个穷小子。
“任静雨,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就不信,你敢把这个破东西送给你爸当做寿礼!今天你为了这个小子伤我的面子,到时候你爸生日的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任静雨小嘴一张,却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她也不知道,苏原这个玉石手串到底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
她没有说话,但是却坚定不移的将这串玉石手串用不到五百元的价格买了下来。
李健看着她的沉默,脸上的嘲笑越发明显。
“你说…我这手串,是个破东西?”
苏原把玩着手中的玉石手串,玩味的看着李健。
其实他并不在意李健怎么看,但是任静雨此时的尴尬,却让他开了口。
“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哦?赌什么?”
李健笑了,本来他看到苏原一直没说话,以为苏原是胆怯了,虽然看不起,但任静雨一直明里暗里护着。
此时苏原开口了,却让他心中狂喜。
“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李健暗暗思量。
“那个弥勒佛多少钱?”
苏原问伙计道。
伙计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开口说到:“五百万!”
“那我就告诉你,我这玉石手串的价格超过五百万,你信么?”
苏原向李健问道。
“呵,你这破珠子五百块,我的五百万,你特么是神仙么?点石成金?一下子翻一万倍?”
不止是他几乎要笑了出来,就是周围的围观群众,都露了看疯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