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主,这样下来,咱们的人手可不够用啊。”范九斤愁眉苦脸,方方面面,要防的,要安排的,要盯住的,太多了,他哪里有那么多人手可用。
“必要之时,向梅花卫救助吧。”顾凤寻沉默了片刻,凌寒一去无踪,连个消息也没送过来,问流星又是一问三不知,这段时日也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不过,留在吴都的梅花卫暗桩们,应该还是可以被他所用的,否则,凌寒离去前与他的那番推心置腹,岂不都是白说。
“啊哈……”范九斤一脸暧昧的笑了起来,“东主这样说了,那我这儿就没什么问题了。”
顾凤寻看着他的脸,有种踩上一脚的冲动,但到底没有付诸行动,只是淡淡道:“第三件事,红先生府上,你尽量抽出点工夫走一趟,告诉他,防着点吴皇,若是有机会,还是想法子脱身吧。”
他有心想带红先生一起走,但却知道眼下这情形根本不可能,只能提醒一下罢了。红先生能从泥污里爬出来,本身并非弱者,纵然他这一去,多少会牵连到红先生,但以红先生的聪明,摆脱牵连也不难,倒是不必他再多操心了。
范九斤呆了呆,道:“啊?”
顾凤寻冷冷的斜眼睨他,道:“还不快去。”
范九斤一猫腰,窜到门边上,到底没忍住,又回了头,一脚门外,一脚门里,半个身子拧过来,道:“东主,那个好色……咳咳,风流吴皇,您看着不妥当?”
五国君皇,楚皇被评为最昏庸,西楚皇是公认的阴险毒辣,秦皇被评为最野心,越皇就是个毛孩子,没人提,独吴皇是公认的风流种子,书生皇帝,性情最是温和无害。
顾凤寻撇动唇角,似笑非笑的道:“我只知道,明帝在位时,现下这位吴皇,还只是个默默无名的皇子。”
明帝,就是上一任吴皇,以一个明字为谥,可见这位吴皇确是位英明的皇帝,而且明帝在世时,是有几位皇子极为出众,沈碧空当年作秦国使节出使吴国时,都见过的,而如今,那些皇子们又在哪里?反正,顾凤寻来到吴都这几个月,从未听人提起过他们,恐怕不是死了,就是被圈禁了,成了吴都的禁忌,才让人们茶余饭后都不敢提及。
作为一个一手导演了改天换日戏码的秦国大司空,皇族间的倾轧,夺嫡时的六亲不认,其中又有多少阴谋,多少算计,他再清楚不过。作为最后的成功者,顾凤寻不相信吴皇是凭运气登顶。
既然不是运气,那么这位皇帝真的像他展现出来的这么温和无害吗?如果是装出来的,那么这位皇帝也算是位杰出的戏子了,可比赵昊还更会演啊。
吃过赵昊的大亏,顾凤寻对皇帝这种存在,近乎本能的抱有警惕之心。有些人,人前人后一张脸,而皇帝,简直就是天生就具备了无数张脸,在面对不同的人时,根据需要来选择摆出什么样的脸,没人知道这张脸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许,连皇帝自己都已经忘记了真正的脸。
或许,这也是他对凌寒的推心置腹不置可否的根源,那个清冷如月、从容不迫得如同世家子一样的梅花卫指挥使,一旦回到了西楚,会不会也变出另外一副面孔?
最无情无义者,莫过于人间帝王。
顾凤寻突然离开吴都,确实教许多人措手不及,红先生几乎是一收到范九斤的传信,就立刻赶了过来,但为时已晚,顾凤寻已出了吴都,只气得红先生几乎没立刻就打马追去,还是仇先生几番相劝,才忍耐下来,悻悻而回,只在心里发狠,下回再见了顾凤寻,必要与他好看。
他这还是得了消息早的,其他各路有心人,派来盯着顾凤寻的暗哨,都被范九斤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平,等到察觉时,都是次日的晌午后了,那时候,顾凤寻已经离吴都七八里。
岑焉更是最后一个知道,他还一直以为顾凤寻在家里继续“装病”,直到他有事儿想寻顾凤寻说道,才察觉到那宅子已经人去楼空。
“竖子不足与谋。”
岑少傅气坏了,这是他竖立的标竿,才要重用起来,人跑了……人跑了……人跑了……这三个字在他的脑海里无限循环,就在岑焉气得脑门上的官帽都要被头发给顶出三尺高的时候,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靠近。
“岑先生,这是顾公子给您留的信。”
那人离了岑焉七八步远就停下了,手里提了只匣子,往地上一扔,然后转身就溜得无影无踪,岑焉连他的样貌都没看清。
因岑焉是最后得了消息的,此时顾凤寻的这处宅子外头早就无人盯着,挑此时送信,也算是那送信之人心眼灵活。岑焉盯着脚下那匣子半晌,才恨恨的让童儿捡起,当场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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