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煜玄给齐哲坤打了个电话,齐哲坤没多久就到了,还带来了一个中年妇女。那中年妇女的一条腿是瘸着的,但是齐哲坤对她的态度却十分恭敬,扶着她下车,进了典当行。
我们起身迎接,齐哲坤跟我们介绍道:“这是白姑,这是我的师侄现齐煜玄,这两个是他的朋友。”
但白姑却只是朝我们点点头,坐在了沙发上,说道:“别废话了,有什么事赶紧解决,我忙着呢。”
白姑傲慢的态度让我有点不爽,齐煜玄更是,脸色变了变正要说话,齐哲坤给他使了个眼神,陪着笑说道:“白姑,我师侄这事好解决,就耽误您一点时间。”
白姑翻了个白眼,翘起了二郎腿,说道:“哲坤啊,我这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是你说是你师侄,我还不来呢,好了,进入正题吧。”
于是我将昨天做的梦跟白姑说了一下,白姑点点头,说道:“这事好说,有没有这个朱瑶身上的东西?”
我一听,就犯了难,摇摇头说道:“没有。”
白姑脸色一变,站起身来没好气的骂道:“你们这不是逗我玩吗?什么东西都没有,让我怎么请她来?”
这次白姑是真的发怒了,齐哲坤一看这情况,也跟着急了,对齐煜玄说道:“你说这事弄的,你知道白姑来一次多不容易吗。”
这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池潇泽的手指头被朱瑶身上的红色肿瘤咬过,上面还残留着那东西的液体呢,那算不算朱瑶身上的东西。
我跟白姑说了一下,白姑点点头说:“也可以。”
于是我立马上楼回到房间找池潇泽,跟池潇泽一说,我的眼前就金光闪烁,刚才活生生的池潇泽就变成了一个纸人。
我拿起纸人就下了楼,白姑看了看纸人,说道:“帮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只见白姑把纸人放在桌子上,四周点满白色的蜡烛,她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嘴里念念有词,很快,双眼就开始翻白眼了,浑身还不住的颤抖。
忽然,桌子上蜡烛火苗燃烧的更旺起来,白姑身体抽搐了一下,缓缓睁开了双眼。但是那双眼里面只有白眼仁,没有黑眼珠,舌头也伸到嘴外,跟小儿麻痹一样,口水不止。
这时,齐哲坤开口问道:“你是谁?”
“朱瑶。”从白姑的嘴里发出的声音竟然真的是朱瑶!
齐哲坤看向我说道:“丫头,有什么事现在就问吧,这白姑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我想了想,正准备开口问,但是桌子上的蜡烛却突然齐齐熄灭了,齐哲坤低呼一声:“糟糕!”我正要问怎么了,却见白姑朝着我就扑过来。我被扑了个猝不及防,重重的朝后摔在了地上,我顺手卡住白姑的脖子,白姑的手指就朝着我的眼睛戳过来。
齐哲坤和齐煜玄见状,忙跑过来伸向白姑的腋下,将白姑从我的身上拽了起来,我忙爬起身来,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
那白姑被架住动弹不得,但是腿却一直都在挣扎,牙关咬紧,嘴里还在念念有词,我仔细一听,她居然在说:“你为什么不帮我还东西!”
我心里一惊,齐煜玄皱着眉头说道:“中邪了。”
但是……白姑不是灵媒吗,怎么会中邪?齐哲坤伸手摸出一张符纸贴在了白姑的脑门上,用缚魂绳将她紧紧绑在了椅子上面。
齐煜玄看向身边的齐哲坤,没好气的说道:“我说师叔,你这不是在坑我吧,你不是说这老女人厉害的很,作为一个灵媒还能中邪,是在逗我吗?”
齐哲坤显然也十分疑惑,摇摇头,正要说话,却见白姑居然嘴里喷出一道血剑,就挣脱开自己身上的缚魂绳,将自己额头上面的符纸一把扯了下来,嘴里骂道:“你们他妈的是想害死老娘吗!”
白姑看起来恢复了正常,满脸怒气冲冲,齐哲坤说道:“刚才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还好意思问,你告诉我这个纸人是怎么回事,要不是老娘刚才机智咬破舌尖,现在还被那鬼魂摆布呢,我告诉你齐哲坤,以后咱们可没啥交情了,有啥事都别找我。”白姑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典当行。
剩下我们几人面面相觑,齐哲坤也是一脸尴尬和愤怒,毕竟他一大把年纪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被一个女人在这些小辈面前一顿臭骂,有点挂不住。
齐哲坤无语的看了我们一眼,也转身离开典当行了。我和齐煜玄都愣了一下,这时,桑榆看着桌子上的纸人脸色就是一变。
只见那桌子上的纸人突然开始动起来,正准备要跳下桌子,齐煜玄上去就将纸人一把抓住那纸人像活了一样,开始疯狂的挣扎。
一旁的桑榆脸色却一变,指向桌子旁说道:“那个是不是朱瑶?”
齐煜玄忙将铜镜拿出来一照,只见镜子里面出现了朱瑶的身影,她脑袋以下的部分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里面的内脏看的一清二楚,一个红色的肿瘤拿在手中,对我们怒目而视。
我想了想说道:“朱瑶,你到底想让我帮你还什么东西。“
只见桌子上的纸人一动,开口说道:“胃虫。”
“胃虫是什么?”我不解的问,“难道是红色肿瘤。”
纸人点点头,说道:“这个东西买了是要还的。”
我越听越糊涂,纸人又开始说话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变瘦吗?”
原来,朱瑶变瘦就是因为那个叫做胃虫的红色肿瘤。朱瑶从小就很胖,生下来就8斤,而小胖妹这个称呼一直跟随朱瑶直到大学。
每次她看到别的女生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大腿,就会低头看看自己的游泳圈和大象腿。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吃一点点东西,就会变胖,她的梦想就是能跟海报里面的女模特一样,拥有苗条的身材。
这种渴望一直跟随着她,直到上了大学之后,她遇到了一个叫杨洋的男生,这种渴望便像是春后竹笋一样茁壮起来,再也无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