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羽非的胸膛上很快就慢慢的逼出了几枚暗器,白羽非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这时,朱篱父亲见到朱篱上来帮忙,大声喊道:“朱篱,你在干什么?”
朱篱看了我一眼,将瓶子一把塞进了我的手中,转身加入了混战之中。我转头看向陈无说道:“陈无,你把白羽非带回去。”
白羽非却眉头皱起,摇摇头:“柳岚,我不走。”
“你现在都受伤了,还在这干嘛?”我看向白羽非说道。
“我没事,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碍事。”白羽非摇摇头,我朝着陈无使了眼色,陈无一脸了然的点点头,然后将白羽非的胳膊架起来,拖着白羽非朝着院走去。
“放开我,陈无,我要生气了!”白羽非大声喊道。
陈无无奈的说道:“比起小篮子生气,你的生气对我来说不值得一提。”
我看着白羽非被带走,这才松了口气。对面的周辰冷笑一声,朝着我而来,而一旁的周正越被白阁主一剑刺向胸膛,向后飞了出去,嘴里喊道:“子清!”
一旁盛夏的母亲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怀中掏出一个海螺样的东西,放在了嘴边,呜呜呜的一声吹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身子都一震,我的耳朵里面像是被什么魔音穿过了一样,大脑里面都开始嗡嗡的响,心脏也剧烈的跳了起来,我忍不住捂住了耳朵,但是这种声音却十分有穿透力,根本就不管用。
很快,我的喉头一甜,就感觉胸口堵着一口气血,让我有点难以呼吸。虽然玄风阁的众人没有将耳朵捂起来,但是脸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
秦子清却面无表情继续吹奏,我丹田处那股热流又开始四处乱窜,我忍不住狂吼了一声,将手中的乌金刀朝着前面斩去。
令我惊讶的却是,那只消失了很长时间的火红狐狸居然出现了,尾巴居然变成了七彩色,柔顺的在半空中飘荡,一双眼睛像是红宝石一样,在黑夜中,散发熠熠光彩。
众人看到火红狐狸出现之后,都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尤其是周正越,居然眼睛一亮,喃喃自语:“居然是火狐!”
小狐狸朝着我奔来,居然卧坐在了地上,用头在我的胳膊上轻轻的蹭了蹭。周正越脸上的神色变得疯狂起来,说道:“没想到你这好东西还真不少,这可是上古神兽,要是给我,那就是不一样的待遇了。”
我冷笑一声:“你还真是想的美,小狐狸,上!”
小狐狸一扫刚才的柔顺的样子,从地上窜起来,身形矫健的朝着眼前的周正越扑去,周正越像是早有准备一样,身子朝着旁边一闪,朱篱父亲的就被扑倒在地,接着,朱篱大叫一声,朝自己的父亲跑去。
但是我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朱篱父亲,而是周正越,这一次正好将我的杀父之仇也一并报了。
说来也起来,自从刚才小狐狸出现之后,秦子清吹奏的海螺声音已经完全干扰不了我了,但
是我丹田处那股暖流还在乱窜。
我的眼睛开始慢慢发涩,胸口的也像是要着火一样,看着眼前这群人,心中竟然升腾起一个十分恐怖的想法,那就是讲这群人全部都杀掉。
这不能怪我,是他们永远不依不饶,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被莫名其妙的卷入了这无尽的漩涡里面,我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凭什么还要继续退让。
而这种想法很快就占据了我的大脑和我的内心,我开始毫无目标的挥动着手中的乌金刀,乌金刀所及之地,都是一片血红和惨叫声。
我能看到眼前的一个又一个身体倒在地下,而我的眼前只剩下一片红色,就连空气里面的灰尘都是红色,杀杀杀!将他们杀掉就再也没有人能害的了你了,而你就自由了!
身后好像传来了绿萝的叫声,还有谁的,我已经完全分辨不出来了。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只知道机械的舞动自己手中的乌金刀,我不是妖孽,更不是女魔头!不,我不是!
直到我被自己这种可怕的想法惊醒,而眼前已经是尸横遍地了。
我握着乌金刀的手也开始拼命的发抖,看着眼前的景象不敢相信,这是我做的吗?我杀了这么多人?
我向后退了几步,周正越几乎目眦欲裂,喊道:“柳岚,你还敢说你自己不是妖孽,你看看你做了什么,杀了这么多人。”
我一时间无助的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摇摇头:“这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还是谁,你就是一个十足的妖孽,迟早会将三界带来灭顶之灾!”周正越指着我说道。
我转头看向身后的阁主还有绿萝和陈无,发现他们看着我的脸上也都露出了一丝害怕和不敢相信的神色,我多希望他们能告诉我这不是我干的。
“我不是妖孽,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伤害过别人的事,这都是你们逼我的!”我看着周正越大声喊道。
“逼你?”周正越一声冷笑。
而他身后那群人口中不断的在重复着:“妖孽!女魔头!祸害!”
但是,我胸口的那股热流竟然在此时又涌了上来,我甚至无法控制自己拿着乌金刀的手,就朝着眼前的周正越斩去,又是混乱和神志不清。
“柳岚!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将这白阁主的喉咙当场割断!”周正越歇斯底里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定睛一看,却见眼前的周正越竟然将阁主的一只脖子用短匕首架着,手一用力,阁主的脖子上面就渗出了血迹。
我心中一惊,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在乎吗?要是想动手的话,就快点动手啊!”
虽然我现在已经迷失了心智,但是我还没有没清醒到这种地步,我这么说只是想让周正越放松警惕,然后找准机会将阁主救出来。
说着,我还朝前走了几步,秦家和朱家的人大多已经在我的刀下非死即残,而周正越现在正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