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下一秒就要冲破她的胸膛,让她忍不住大喝了一声,她双臂朝着外面挣脱开来,身上的罗网就被炸裂开来,一股红色的真气朝着周围四散开来,将她身边的茅山教的弟子都震开。
道丘山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呕出一口鲜血来,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她。她却双目赤红,身上的鲜血凌冽,头发蓬乱的披散在肩膀上,面色阴暗的将软剑在手中挥舞着,走过的地方,茅山教的子弟都惨叫着摔倒在了地上。
血迹溅起来,将她白净的脸上都沾满,此刻的她,真的就如道丘山所说的一样,像是一个十足的女魔头。
但是她却脸色未变,一步一步朝着前面的道丘山走去,道丘山看着她,脸上居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身子朝着后面慢慢的挪动着,嘴里说道:“你要做什么?”
她歪头看着地上的道丘山,声音没有一点温度:“给我无名。”
道丘山摇摇头:“不,这无名是有大用处的,不能给你。”
她一声冷笑:“用无名来换你的命,你觉得值得吗?”
道丘山却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不可能,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将无名给你!”
她没有说话,手起剑落,却是挑在了道丘山的手腕上,道丘山尖叫一声,这才看到自己手腕上的手筋已经被挑断了,鲜血淋漓。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给我无名。”她低头看向道丘山,一双赤红的眸子里面是近乎疯狂的神色。
“我给你!”道丘山像是失控了一般,大声喊道。
她点点头,将道丘山从地上扶了起来,说道:“带我去。”
道丘山带着她去了山洞中,那无名就是一块不是很起眼的石头,道丘山怯生生的说道:“那就是无名,你想要就拿走吧!快拿走吧。”
她上前将无名拿下来揣到了自己的袖子里面,却看着道丘山,问道:“你会告诉别人吗?”
“不会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道丘山疯狂的摇着头。
她却歪头想了想,笑了笑说道:“我不信。”
接着,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手中的软剑就刺向了道丘山的喉咙,道丘山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倒在了地上,但是双眼却大睁着,没有闭上。
她拿着无名就下了山,赶回了池潇泽的住处,没有惊动任何人,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要收拾一下自己。
但是当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接着后退了几步,她陌生的看着自己,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说道:“这是我吗?”
刚才在茅山教的一幕一幕,随着她思绪的清晰变得重新回到了她的脑海中,她身体轻轻颤抖着,将身子蜷缩着坐在了地上,将头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面,低声说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我不知道她此刻是什么心情,想必什么害怕吧,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手上还沾染了那么多人的鲜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从地上站起身来,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她镇定的将身上的脏衣服全部都脱下来,用毛巾仔细的在身上擦拭着,直到看不到一点污渍,接着,她换上了干净衣服,还在镜子前面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接着,她就出了门,去了隔壁池潇泽的房间。她敲了敲门,开门的人却是牧雪兰,看到她的一刹那,就是一愣,皱眉说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没有理会牧雪兰,就径直走进了房间里面,池潇泽正躺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不知道是在熟睡还是在昏迷,唯一不变的却是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他怎么了?”她看向牧雪兰开口问道。
“他今天的情况突然恶化,一天清醒的时间不过是一个时辰,接着,就是昏迷,无名拿到手了吗?”牧雪兰急切的问道
她点点头,牧雪兰脸上的神色又是惊喜又是不敢相信,说道:“真的假的,怎么拿到手的,无名呢,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她看了牧雪兰一眼,冷冷的说道:“在我的房间,你知道怎么使用吗?”
牧雪兰愣了一下,摇头,说道:“等潇泽醒来吧,他一定知道。”
“那我就先回房间休息了。”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身后的牧雪兰却开口叫住了她。
“等一等。”
她回头:“怎么了?”
牧雪兰犹豫了一下:“那无名你是怎么拿到手的?”
她嘴角牵起一抹笑,轻声说道:“杀人。”
接着,没有理会牧雪兰脸上惊吓的神情,转身出了房间。她回到房间,连鞋子都没有脱下,就上了床,将被子蒙在头上,接着,传来低声的压抑的哭泣声。
可能是哭的累了,很快就睡着了,但是半夜却从睡梦中惊醒,坐在了床上,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面,只能听到她粗重的呼吸声,在梦中,她看到那些被她杀害的人,都满脸是血的要找她拼命。
于是,她就在床上坐着一直到了天亮,像是一具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直到外面阳光照射了进来,照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她吸了吸鼻子,腹部却传来一阵疼痛,让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了床上,无法抑制的发出呻吟声。
她的额头上面很快布满了汗珠,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一样,这才好了许多,接着,她翻身下了床,推开门到了院子里面,坐在了梨树下面。
没多一会,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池潇泽满脸惊怒的出来,看到树下的她,面色阴翳的走过来,低头看着她。
“你醒了?”她看着池潇泽,嘴角挤出来一抹笑说道。
池潇泽却将手掌摊开伸向她说道:“把无名给我。”
她点点头,说道:“在我的房间里,我这就给你去拿,这下好了,有了无名这个宝贝,你的伤就能痊愈了,牧雪兰说你知道怎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