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又一次失恋了,周五晚上我加完班已经很晚了,好不容易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住处,闫晓早已入睡,我懒得洗澡,直接窝在沙发上,即将进入甜蜜的梦乡,可就在这时,林露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那边并没有泣不成声,也没有时候办的咆哮,没有让我怜悯,只是淡淡说了句:“出来喝酒。”
这不像是林露的性格,以往她都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失恋了,她需要同情,而今天,却是这么不一样,我顿时清醒不少,这个时候,她不要做啥事才好。
看到林露后来发来的酒吧地址,我赶了过去。
我是打车过去的,尽管这个城市打车费是那么的贵,到酒吧的时候,我远远就看见林露披头散发坐在角落,喝着闷酒。
我靠近,然后坐了下去。
“你说,我这人怎么就这么背呢,改天是不是要去寺庙拜拜啊?”林露没有看我,说完喝了一口闷酒。
“他有别人了?”我问。
“没有,他说他爱上过我,”
是爱上过,还是爱上,男人总是会这么说,但是爱对于他们来说,是那么的短暂,一上床,一下床,爱就结束了,最后还会以自己是个好男人负责的说,都是你情我愿的,何必较真呢。
是啊,何必较真呢?我也这么劝林露,都是花花公子,反正相处时间没有那么久,不至于伤心到这个地步。
林露说,自己每谈一次恋爱,都是放开去爱,努力爱上对方,让自己成为一个专一美丽有魅力的女人,可是事情到最后怎么就她妈变了味呢,怎么男人们就只把自己当玩偶呢,爱了,死心塌地,不爱,一脚踢开,还有没有天理了。
林露又一次来祭奠这段失败的感情,后来我问,那晚在酒吧,她有没有和那个跳舞的男人怎样,林露说没有,舞跳了一半,那个男人问林露一晚一千,过夜,林露直接一巴掌上去,然后逃出酒吧。
女人失恋后,其实愈合的很慢,就好比我,但是林露,则是相反,很长一段时间,林露都说自己再也不信男人了,下辈子,就和我们厮混了,男人就是个鬼。
可真的离开男人,林露又觉得没劲,没意思,我总是提醒她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男人们都是一样的,万一在受伤了,我可没有心思再去安慰。
林露让我放心,说她以后不会在动真感情了,大家来这个世上匆匆一场,玩的尽兴,自己满足就行了。
鉴于傅子阳和他妈妈的关系问题,我没有再去过他家,而傅子阳也没有在邀请我去他家,他说不合适不愿意,是不希望看到他妈妈为难我的样子,我备受感动。
我们之间就好像所有情侣一样,吃饭,约会,约会,吃饭,毫无新意,但是这些我也都不在乎,毕竟每一次的花销,都是傅子阳的,而我,工资都不够养活自己的,我感激他。
我不能像是一个寄生虫一样,永远只知道依附在别人身上,一昧的吸收别人的养分,我得加油,努力赚钱,让自己配得起傅子阳。
每逢周末,我减少了和林露的聚会,减少了一切花钱的东西,我找了一家敬老院,做兼职,虽然钱不多,但是总是钱啊。
敬老院的工作其实一点也不累,重活自然有男人们做,我就负责一些轻活,或者陪老人们散散心,聊聊天,时间久了,我和老人们也都熟悉了,我这幽默的性格,人见人爱。
老人们也很和蔼,和我熟了,便问我有没有男朋友之类,吵着要给我介绍。
“姑娘,我们这有个小伙,经常来给我们送一些慰问品,还不宣传,是个好孩子啊,改天,我让你们见见,保证你喜欢。”
我推着葛大爷晒着太阳,老头喜欢和我聊天,他总说,和我聊天就感觉和同龄人一样,没有代沟。
“你这葛老头,小傅这孩子的事情,我昨天和小高说了,你又说,你这是要和我抢红娘的位置啊。”旁边的大妈指着葛大爷说,大家哈哈一笑,我也只当是老人们的自娱自乐的方式,大家开心就好。
至于他们口中提到的小傅,我倒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能得到大家一致好评,做了好事,不宣传,这种人,真想见一见。
周末没有时间,和傅子阳的约会只能提前到周内每天下班后,傅子阳总是喜欢拉着我去游乐场,做一些可怕的事情,比如过山车,跳楼机,还有可怕的鬼屋。
我这人胆子小,从鬼屋出来后,我已经吓得走不了路,而傅子阳说我吼得他耳朵快聋了,谁叫他总是喜欢往这种地方跑。
我总说傅子阳是个怪咖,认识之前和认识之后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人总是会把自己想象的东西美化,而见证过真实的一面后,便大大失望,我对傅子阳就是这样。
傅子阳又一次把自己喝的烂醉,我不知道他又有什么糟心事,他不说,我不问,这是默契。
但是这么大一个人,我实在是扛不动,一八六的大体格,我这不到一百斤的小身板。
我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和傅子阳一起出来喝酒了,他喝大了,我就惨了。
凌晨十二点,我只能求助傅子阳哥哥。
幸好我知道傅子阳手机密码,翻出他哥哥的号码,我打了过去,我以为他哥哥此时早已进入梦乡,却不曾想,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这和被吵醒的说话声完全不同。
“您还没睡?”我问。
“高钰?子阳呢?”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子阳喝醉了,我实在扛不动他,只好给您打电话。”
傅子墨从我要了地址,便挂断电话,半个小时不到,他来了。
我现在都记得清楚,他那天穿了一件浅灰色的t恤,过膝的运动短裤,他的出现,让我眼前一亮,并不是我多么花痴,而是在这一刻,我感受到了在傅子阳身上感受不到的气息,这种感觉,很是微妙。
我没有死盯着他,赶紧回过神来,和他一起把傅子阳抬上了车。
傅子阳,你怎么这么重?
“一起吧,这么晚了。”傅子墨打开车门,对着我说。
“不用了,您赶紧送他回家吧,想必刚才出来都打扰到阿姨休息了。”
“哦,没有,我们没有住在一起,我单独住。”
我搭着傅子墨的车,先送傅子阳回到家里,然后,傅子墨又送我回家,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感觉很是奇怪,但是不能这么尴尬的处下去,毕竟到我家的路是相反的方向,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们之间需要说些什么。
“您这么晚,还没睡?真是麻烦您了。”我说道。
傅子墨沉静了一会,然后说:“高钰,你就说你,别说您,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你这么说,我觉得挺见外的。”
我忽然意识到,我确实有点见外的感觉,毕竟我这人有点慢热,对于不太熟悉的人,我都习惯称呼您。
“好的,好的。”
“我一般都习惯晚睡,工作完也不早了,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锻炼。”
“您,哦,不,你有锻炼的习惯?那为什么不白天呢?”
“白天事情更多,没有时间,晚上凉快些,头脑也清醒。”
他回答后,空气又陷入凝固,我看看时间,还是那么久。
半天,他开口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此言一出,我很是惊讶,他是谁?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们以前认识吗?”我问。
“你好好想想,两年前。”傅子墨说完看了看我,我努力回想,两年前,我什么时候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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