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大概有一星期,身上的伤才结痂,这一星期,强子每天送她回家后就会过来向我汇报,说她每天上下班两点一线很是规律。我问他,有没有别的男人去找过她,或是她有没有出去过?他都说没有。
一星期莫子玉都没出现,她也没去找他,哪那天晚上那个额头吻好像代表不了什么吧。想着他们俩没和好,我心里止不住的暗喜。跟个愣小子似的。
不想没两天,强子过来说他被她发现了,而且他还说露了嘴,把我受伤的事跟她说了。强子还说她一听到我受伤了,脸色一下就变了,明显是在担心我。
也不知道那臭小子是为了弥补说漏嘴的罪才说这话来讨好我的,还是她真的担心我?
可我还是因为他这句话,心情愉悦了一天。
于是那天晚上,我没忍住,给她打了电话,还好她手机没有换号,还是之前那个。
听到她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我心跳飞快,又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还没睡吧?”
“嗯,”她低低的应了一声。
听着那头传过来的浅浅呼吸声,好像她就靠在我肩上,离我好近,一时有点失神。
过了好一会,我才恍神,轻咳了两声,又说道:“强子说……你发现他了。”
“你干吗让他跟着我。”她口气有点不好,置问道。
我跟她说了实话,说怕路老大的人找她去,才让强子跟着她。
她听后在那头静默了一会,突然问道:“你现在在哪?”
一个女人问一个男人在哪,是不是代表她多少有点关心他?
“我在外地,过两天就回桐城,你别太想我。”我故意说的吊儿郎当。
“没事就挂了。”她在那头没好气的说道。
这女人脸皮太薄,不经逗。
“诶,等一下。”我忙叫道。
她在那头有点不耐烦,问我还有什么事?
我一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越是这样气急败坏,我越觉的好玩,随即便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我的第一次,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没了。】
发完信息我就盯着手机,可惜盯了半天也没等来回信,不免有点失落。
躺在病床上,我抱着被子,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那晚我与她纠缠的画面……心里发痒,好想她。
第二天一早,我不顾医生的劝阻,硬是办了出院手续,便往家赶,快到小区时,我远远的看到她站在公交站前左看右盼,有点焦急的样子,看来是上班快迟到了,公车却一直没来。
我没想到一早就能看到她,还有这么好的机会让我送她。
她看到我时,很快便转开了脸,像是不想让我看到她,可她怎么可能躲的过我。
在我的坚持下,她上了摩托车。
载着她,我感觉身上的伤瞬间都好了。
把她送到公司,她下车时,问我背怎么了?
我不以为然,说是被人挠破皮而已。
她瞥了我一眼,道了声,“谢谢!”音落便转身要走。
“晚上我等你回来,好好谈一下。”我在她身后喊道。
她定住脚步,转身看着我。
我朝她挥了挥手,勾唇一笑,调转摩托车,飞驰而去。
回到家,我心情颇好,把路老大那拿回来的东西,在电脑里播放了一下,内容如海涛所说,而那声音还真的是……引人入胜。
突然觉的路老大偷拍这个……还挺好的。
我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鄙视。
等人真的是件辛苦的事,从早等到晚,像是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下班点,她却迟迟没回。
我等的难耐便给她发了条短信,问她几点回,可短信发出去半天也没回讯,我又给她打电话,电话响了半天,却没人接,我连打了三个,她还是没接。
这女人是故意不接我电话吧?
无奈,我忍着性子在家等着,直到时钟指到九点钟,我又坐不住了,再次给她发了条信息,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发完短信,我拿上钥匙,出了门,下楼时,我又给她拨了电话,这回那头终于接了电话,压着怒意,我问道:“你人呢?”
“我刚下班,还在路上。”她那头有点吵杂。
我随即挂了电话,便往小区大门走去。
走到烧烤摊,果然看到她坐在路边小桌旁,喝着啤酒好不惬意,我不由怒气上涌。
等我把钥匙甩到她面前,她吓的身子往后缩了缩。
我坐到她面前瞪着她。
她有几分尴尬的盯看着我,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我也是刚到……”她解释着,我冷着脸直瞪她,她有点心虚的垂下眼睑,“那个加班的时候……我手机关静音,所以没听到。”
“是吗,不是故意不接的?”我逼视着她。
她望着我眨了眨眼,随之有点心虚的垂下眼,“嗯。”
我横了他一眼,很自然的拿过她的酒,对着她喝过的瓶嘴,喝了两口。
她看我喝她的酒,小声抗议着,“你要喝,不会在要一瓶吗。”
“我就是喜欢喝别人喝过的。”话落,我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她与我对视了两眼,有点窘迫的瞥开了眼,走去拿杯子。
我很快把她的脾酒喝完,然后催她回去。
她看着桌上没动的烤串有点舍,我便让老板把烤串打包。
回去的路上,我走在前面,她跟在我身后,我不说话她也没吭声,我想着一会该怎么让她乖乖听我的。
要进楼道时,我故意不跺脚,直接往上走,她跺了半天灯也没亮,便跟了上来,走到三楼,我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她在身后,小声的问道。
我心头一动,转身,猛地把她抵在墙角。
“邵易寒你要干吗?”她吓的惊叫起。
我紧挨着她,俯到她耳边,低沉着问道:“那天我问你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我故意旧事重提,其实就是想逗逗她。
她双手抵在我胸口,似乎很怕我的靠近。可她越怕我就越想挨近,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我心口便泛起暖意。
她捶了我一下,低声抗议,“你占了便宜还卖乖。”
“我占什么便宜了。”
她又不语。
我在她耳悠悠的说道:“路老大手里的东西,我拿到了。”
“真的拿到了。”她颇为欣喜的问道。
我微微挨近她,低下头,忍不住又想逗她,便低哑的说道:“嗯,也看了。”
她紧贴在墙上,声音发颤,“看到什么了?”
我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不过我听到你的……叫声。”
“那东西在哪?”她使劲的推了我一把。
我微微退开一点,悠悠的说道,“我收起来了。”
她拉住我的衣角,“把东西给我。”
“我为什么要给你?”我的语气漫不经心。
“因为……因为我是受害者。”她说的很没底气。
我低笑出声,“噗……”
“你笑什么?”
“要说受害者,我才是那个受伤最深的……受害都吧。”我含笑说道。
“你…无赖。”她骂道。
……
她在我的引诱下,一点点的进入我的陷井,我以那个没有画面的录像‘要挟’她,又无耍的要求她给我做饭,且还说的冠冕堂皇,她无奈之下答应了我的要求。
那一段时间,我觉的自己变成了一个情逗初开的少年,天天盼着天早点黑,我便能回家吃她做的饭。可是,她虽然答应给我做饭,却明显开始疏离我,突然跟莫子玉走的越来越近,这让我无法忍受,却又没资格干涉。
那种挫败我从体会过,真的很不好受。特别是那天,我装作不舒服,可她还是把我抛下去赴莫子玉的约。
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我从未有过的落寞,之前与她散步有多甜,那会就有多苦。
我像一个发情的傻子,患得患失,暗暗伤神。
那几天我负气不回去吃饭,而那女人连条短信都没有,我的怒、我的悲她根本就不在乎,可我还是犯贱的想她。
忍了几天,我还是败了下来,给她发了条微信,说晚上回去吃。
她没有回,但我知道她肯定看到了。
那晚我故意晚点回去,打开门的那一瞬,她就站在餐桌旁,手里拿着手机,直愣的看着我。
我就跟进了自己家一样,边走边解外套扣子。
“你刚回来?”她放下手机,问道。
我与她对视了眼,淡漠的嗯了一声,随后把外套脱下甩到沙发上,问她晚上做什么菜,口气跟一个负气而回的丈夫,而她一直盯着我,随后没好气的说道:“你自己不会看。”
这女人,对我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我扫了眼桌上四菜一汤,心头那股暖意又冒出,我面无波澜,转身进了厨房,盛了两碗饭。从厨房出来,见她还站在桌旁发愣,便喝道:“把筷子跟勺子拿出来。”
她转眸瞥了我一眼,进了厨房。我把两碗饭摆到桌上,嘴角不由扬起。
突听手机在外套口袋里响了一志的,我走过去。不经意瞥到茶几上放着一盒药,我心一紧还以为她生病了,拿起来一看,是盒健胃消食片。
“吃饭了。”她在身后喊。
我抬眸,扬起手里那盒药,问道:“这药你什么时候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