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妖树遭受重创后,倒是老实了很多,别和阴皇硬刚,就连望向乔楠,都不敢随意发出怪笑声。
生怕惹得阴皇不爽,直接将自己给灭杀了,毕竟如今的他,彻底失去了与阴皇一战的资格。
不过在鬼妖树心中亦有一番盘算,只要能够将泰坦王的尸体吞噬了,自己实力必然暴涨,不碾压阴皇,至少不用再畏惧他。
簇虽宽阔无比,但也一眼能够望尽,堆放着无数的宝物,皆是修炼资源,乃是泰坦一族留下的底蕴。
乔楠在那里收得不亦乐乎,不过有了鬼妖树的前车之鉴,乔楠倒是留了个心眼,只要看到有咒文存在的宝物,绝不去触碰。
连强大如鬼妖树都险些丧命于咒文之下,若是自己遭受咒文的毁灭力量,毫无疑问,立时便要死在当场。
泰坦族当年留下的底蕴,倒是便宜了乔楠,被他一股脑的全部收入体内地中,这倒并非是阴皇与鬼妖树看不上眼,而是他们在寻找着自己更有利的目标。
鬼妖树在寻找泰坦王的尸体,赶快将其吞噬,好有与阴皇叫板的资格,不然自己的『性』命,时刻都被阴皇攥在手里。
至于阴皇,从进来开始,便没有触碰一物,仿佛提不起丝毫兴趣,只是在不断的打量着四周,亦是在寻找某物。
“嗯?”
乔楠正在收取宝物之时,突然手腕处的星辰草一阵颤动,这不是畏惧,而是在催促乔楠,将那边的宝物打开。
乔楠望了望眼前的宝物,是一口黑『色』的箱子,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但在外面可是有密密麻麻的古咒文。
简直比权杖祭坛上的咒文还多,吓得乔楠吞了吞唾沫,鬼妖树那凄厉的惨状,可还历历在目。
“星辰草,你别玩我呀,我死了,你可就没有主人了。”
乔楠声嘀咕着,对星辰草的异动感到惊恐,他可不敢去触碰那口箱子,万一触动古咒文,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星辰草微微再次颤动,仿佛在告诉乔楠,莫要担心,一切有它在呢。
乔楠只好半信半疑,悄悄生出手掌,准备去触碰那口黑『色』木箱子。
“嘿嘿,找死,连我都险些死在古咒之下,这只蝼蚁竟然敢去触碰,正好,死了以后吞了你一身血肉。”
鬼妖树在心中阴森一笑,『舔』了『舔』猩红的舌头,他早就对乔楠一身旺盛精血垂涎不已。
只是先前忌惮于阴皇的实力,不敢下杀手,但若乔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阴皇眉头一皱,似乎也有些疑『惑』,乔楠怎会不知死活,主动去触碰古咒文。
不过当他的目光扫视到那口黑『色』箱子之时,便顿住了,『露』出一丝好奇之『色』,没有劝阻乔楠。
他确实在乔楠身上感受到了同源的气息,仿佛与他来自同一地方,但似乎乔楠并未觉醒,尚不知晓自己来到世间的任务。
但他的任务即将完成了,只要解开泰坦祖地的秘密,就可以彻底完成任务,至于乔楠的生死,他此刻也顾不上了。
在两名神境强者的注视下,乔楠伸出手掌,额头冷汗直冒,内心忐忑不安,好似擂鼓一般,响个不停。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口黑木箱子隐藏着危机,不定会在触碰的瞬间,便将自己湮灭抹杀了。
但星辰草却再三保证,不断的催促他,让乔楠感到心动,毕竟星辰草是古林中的凶物,肯定与泰坦族有关,不定打开黑箱子,真的没事。
他将手缓缓伸出,同时体内爆发出惊能量,笼罩在周身,好应对随时会发生的劫难。
啪!
乔楠的动作快若奔雷,手指直接将黑木箱子打开,在打开的瞬间,脚掌猛踏地面,好似本能反应,直接退后数十丈远。
鬼妖树一头黑线,甚至眼眸中隐隐有杀意涌动,乔楠朝后退,偏偏朝着他的方向来,若是黑木箱子上的咒文爆发,他也要遭受池鱼之殃。
“你再敢过来,我便吃了你!”
鬼妖树阴森森的开口,磨牙吮血,似乎在等待着乔楠自投罗网。
听到鬼妖树阴恻恻的声音,吓得乔楠赶紧停下脚步,还真不敢继续朝后退去。
他脚步停下,目光朝着黑箱子方向望去,就见黑箱子里喷吐出骇人气息,就仿佛是一处魔窟被打开了。
“难道黑箱子里装着一个深渊?”
乔楠疑『惑』的望着前方,本以为黑箱子里装着惊宝物,却没有想到,里面竟好似一个黑暗深渊。
一股股阴森凛冽的气息,正顺着箱子口喷吐出来,令得四周温度骤然下降,仿佛就像冰窟一般。
这股阴森寒冷,非同一般,直入骨髓,仿佛能够将神魂精魄全部冻住,下极寒莫过于此。
“原来藏在这里,难怪我怎么也找不到。”
阴皇顿时大喜,难怪自己将坟墓搜遍了,都未能找到,原来就藏在这口箱子里。
“阴皇,不知这深渊有什么来历?”
见阴皇如此欣喜,鬼妖树不禁出言问道,毕竟阴皇连权杖都不要,偏偏对这深渊欣喜若狂,肯定大有文章。
他可是被阴皇坑过一次,望着这深不见底的魔渊,连他都有些犹豫了,下面即便有逆宝物,自己敢下去吗?
“这深渊才是泰坦王安息之地,权杖只不过是故意吸引人,让人不敢打开这口箱子。”
阴皇哈哈大笑,似乎看穿了泰坦王的设计,正是想以权杖引人去拿,即便不被咒文灭杀,也要遭受重创。
若在看到黑箱子上密密麻麻的咒文,肯定会惊恐,绝不敢再触碰。
可谁又能料到,看似危险至极的黑箱子上,咒文竟然没有爆发,否则以乔楠的实力,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泰坦王安息之地?”
鬼妖树内心一动,他对泰坦王的尸体垂涎已久,只要吞噬了泰坦王的血肉,肯定会令他实力暴涨,不定能够达到先祖的层次。
到时候,恐怕就连阴皇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是望了望深不可测的魔渊,又不禁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