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施主当真好算计,挑起天下争端,天地皆化作你的棋盘,还能在此作壁观。 .”
一座山巅,斗笠人双手背后孤傲而立,他的目光关注着不远处的战斗,黑『色』披风飘扬,在风猎猎作响。
斗笠人的身后,走来一名胖道人,手臂搭着浮尘,仙风道骨,颇有几分得道高人之范。
“我该叫你玄奘大师,还是缺德道人?”斗笠人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开口。
“名字不过是一代号罢了,道爷早看破红尘俗世,施主想称呼道爷什么,便随便称呼。”
缺德道人也不避讳,走到斗笠人身旁一丈开外。
“道长此来,是为我而来?”
“你藏得很深,连道爷都被你骗了,在暗四两拨千斤,将天下人玩弄于股掌之。”缺德道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开口恭维了两句。
确实,能够骗了天下人,甚至连一些隐藏在后面的超然强者,都不曾发现他,可见隐藏的多厉害。
“藏的再深,还不是被道长发现了。”斗笠人笑了笑。
缺德道人找来,他便知道,这道人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否则不会说出这些话。
“道爷是知道了,你准备杀人灭口吗?”
斗笠人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说道:“道长不会做无把握之事,敢来,应该做好了准备。”
斗笠人确实想过在此杀了缺德道人,但也只是想想,不说缺德道人狡猾成『性』,是他背后的人,都让斗笠人存在忌惮。
“你在此,是想知道天地九兽的下落吧。”缺德道人像是看透了斗笠人的心思。
天地九兽,是天地间至强九大神兽,自天地诞生之时,他们便存在,堪称是后世妖兽的老祖宗。
但随着时代变化,强大的天地九兽,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以至于天地间再没有他们的踪迹。
甚至有些名字,都被遗忘在历史长河,恐怕也真龙彩凤最被后人知晓。
“很高明的招,竟然想到转世重修,轮回古经真是神,逆天改命名不虚传。”
斗笠人没有否认,他确实想弄明白,当初的天地九兽究竟在哪里。
现在他明白了,恐怕九兽早再次来到世间,只是,他们在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
当九兽同现一世,这个时代又该是怎样的热闹。
“没办法,你们『逼』得太紧,也只能出此下策,不过如今看来,这一招确实是高。”
缺德道人也在庆幸,转世重修真不是他们想出的招,一切都是个意外,结果,反倒无心『插』柳柳成荫。
“道爷我很想看看你这斗笠下,究竟藏着一张怎样的脸。”缺德道人瞥过来,目光打量着斗笠人。
他只查到斗笠人的来历,却没有找到他的身份。
斗笠人淡淡一笑,“道长何必相『逼』,该知道之时,自然也知道了。”
他可没有将斗笠摘下的意思,至少目前的情况还不行。
“呵呵,希望不是道爷我猜测的那样。”缺德道人干笑了两声,眸子却有些异『色』地打量着斗笠人。
他怀疑过斗笠人的身份,只是没有确认。
“希望不是道长猜测的那样。”
斗笠人重复了一句缺德道人的话,但听在耳朵里,似乎是有另外一重含义。
或许,斗笠人也知道了缺德道人的猜测。
“道长,你说这场战斗谁能胜?”
斗笠人不再与缺德道人纠缠这个问题,而是指着不远处的战斗。
那里,向飞羽与鲲羽正在激烈角逐。
“凭真正实力,鲲羽胜,但向飞羽拥有魂器,胜负难说。”缺德道人询声望去,顿时皱起了眉头。
“不过,以魂炼器,手段未免太过残忍,有伤天和,枉你们以天自居,真是个笑话。”
他也本以为鲲羽必胜无疑,可是这战局有些古怪,向飞羽陡然爆发出惊人战斗力,硬生生扭转了局势。
魂器,正是向飞羽的底牌,以万千亡魂凝练,熔于一炉之,凝聚了滔天煞气,能在短时间内,爆发出倍增的潜力。
天族收割灵魂,其有一部分是用以此途。
“道长果然好眼力,连魂器都识得。”斗笠人对讥讽之言没有理会,而是平淡道:“地府收割万族灵魂,恐怕也是用以此道吧,道长难道不去责怪地府?”
听到地府之名,缺德道人先是一怔,没想到他们竟然连隐藏的地府都知道了。
随即怒道:“放你他娘的狗臭屁,地府所为岂是你们这些天兽能。”
地府是在收取灵魂,但所收取者,却是人亡之后的灵魂,没有滔天怨气,与天族强行收取完全是两回事。
斗笠人笑了笑,没有反驳,至今为止,他们也没弄明白,这神秘的地府究竟在做什么。
曾派出不少探子探查地府消息,却连地府的大门都没有找到,只知道地府之有位神通广大的阎君。
两人都缄默不言,而是静静地望着不远处的那场战斗。
鲲羽与向飞羽的战斗堪称惊艳,一拳一掌都有毁天灭地之力,看得众人惊讶不已。
是肆虐的狂暴力量,都足以碾碎禁忌大能,而处于战斗正的两人,都该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正道联盟的众人都悬着一颗心,目光不停地瞄向天庭方向,想让他们向乔楠求助。
数次建议都被断然拒绝,天庭坚决不求援,气的众人也无可奈何。
如今,方圆千里之地,都被一股阴森的力量笼罩住,遮天蔽日,宛若森罗地狱之景,空间在一点点的崩溃,整个天地颤栗不休,随时都要彻底崩塌,恍如末世,看得令人头皮发麻。
“这是你的底牌?连我都奈何不得,竟然还妄想与我老爹一战。”鲲羽不屑的声音从虚空传出。
看不到人,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小畜生,当真以为这底牌只是这样?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向飞羽被鲲羽彻底激怒,怒火滔滔,取出一道黑『色』古玉符箓。
符篆一出,缺德道人当即瞪大了眼睛,似乎是看到了极为惊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