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言出了宫门后,便买了几坛好酒,到一个无人的小亭上独自畅饮。
寒言心想,虽然徐惠爱的人不是他,但只要她能过得好,其他又有何妨。毕竟跟着皇帝比跟着他好多了。话虽是这样说,但寒言仍是难掩悲伤,只能以酒买醉。
几番思量,寒言打算离开长安,到其他地方走走,但天下之大,他竟不知该往哪去好。又是几大口,寒言突然想起小猿猴袁青,之前在洛阳确实也对不住他了,如今若能去妖界跟他道歉,又何乐而不为!计划既已敲定,寒言又是一番豪饮。也不知喝了多久、喝了多少,他这才缓缓睡去。
次日清晨,忽有一男一女,又是道士模样的人降临在这无人小亭上。此二人便是袁天罡和陆红嫣。
“小寒!小寒!”陆红嫣尝试着将寒言叫醒。
寒言缓缓睁开稀松朦胧的双眼看了一眼,本欲再睡,但却又突然揉了揉双眼,说道:“红嫣师姐,袁师兄,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来人间历练已经很多年了,之前都寻不到你!也就是近日,听闻徐府有名师,并为皇上抚琴,几番打听才知道是你!”陆红嫣说道。
袁天罡也继续说道:“不管怎样,大家能再相逢就是幸事!”
“是啊,能再见到你们,我也真的很开心!”
陆红嫣看着满身酒气的寒言,不禁问道:“对了,你怎么会满身酒气在这个地方?还有怎么会去徐府当先生呢?”
“不瞒你们,徐府千金徐惠曾是我一名旧友,如今轮回转世,我是特地来报答她的!”
“徐惠?我听闻她不是已入宫当才人了?”
“是啊!”寒言淡淡忧伤。
“她曾是你的爱人?”陆红嫣好像看出了什么。
“算是吧!”
“哦!”陆红嫣也有些沮丧,看样子她也仍喜欢着寒言。
“那如今小寒又有何打算?”袁天罡问道。
“昔日,我曾伤害过一只小妖,我想前去看看他如今如何了。”
“我陪你去吧!”陆红嫣急忙说道。
“不必了,此去路途艰辛,我还是一人独往便好了!”
“如今师姐我已经学会御剑飞行,带你前去,自然是会更加方便!”
“是啊,有师妹同你前去自然会更加让人放心!只是我最近与徒弟李淳风在研究天文,恐怕走不开不能一同前往!”
“徒弟?师兄何时已收徒弟了?”
“不过有共同爱好,暂时以师徒相称呼罢了!”
“师兄如今看相推命的本领恐怕已登峰造极了!”
“人界之人之事可看知一二,至于仙魔之事,却浑然摸索不清。”
“那已经很了不起了,对了,我还想进宫和徐惠道别,等道完别后,再去妖界!不知你们可有计策?”
“这事容易,我在这大唐也还算颇有名声,进宫面圣应不是太大问题。”
“那如此就麻烦师兄了!”
于是,袁天罡便托人安排进宫面圣了。
恰巧此时,李世民正和徐惠还有武媚在御花园赏花。
寒言三人见到李世民后,便直接行礼高呼万岁。
“免礼!”李世民看了看三人,又说道:“这寒言跟道长又是什么关系,为何一同前来觐见?”
“启禀皇上,小寒乃是贫道师弟。近日才又重逢!”
“原来如此,暂不谈这些了,朕今日喜得一好马师子骢,道长既来,便就一同欣赏吧!”
“谢皇上!”
“来人,将马牵上来!”于是师子骢便被牵了上来,众人一看,果然是好马,都赞誉有加。
“好马是好马,不过可惜太够刚烈,难以驯服,不知大家可有良策能驯服它?”李世民问道。
众人皆默然,只有武媚站出来,说道:“臣能制服它,但需三样东西:铁鞭、铁锤和匕首。用铁鞭打它;不服,就用铁锤接着锤;还不服,则用匕首杀了它。”
武媚眼神十分犀利,寒言看着她不由得心一慌。这眼神又熟悉,又让感到害怕,寒言突然想起,那便是柳夫人的眼神。而武媚此时也在看着寒言,总让人感觉有些威胁的味道。
“若是如此,朕的宝马岂不遭了你的毒手?”李世民有些不悦。
“若不能为皇上所用,留之又有何用?”
“想不到你竟如此恶毒!”李世民仍是不悦。
袁天罡见状,急忙劝道:“皇上切勿动怒,且听贫道一言。”
“道长且说!”
“这马再快,也难上天,又岂能有翱翔之乐?贫道曾在仙山习得御剑术,若皇上不弃,愿与皇上共赏这百里风光!”
“哦?道长还会御剑?那朕倒是要试试!”
说罢,袁天罡便取来一把大剑,只见袁天罡口诀一念,剑便变得更大,袁天罡和李世民便踏上剑飞离而去。
寒言见李世民离去,便对徐惠说道:“小惠,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不知道方便不?”
徐惠看了看周边的人,便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
于是旁边太监和禁军便退离两三米,虽看得到寒言等人,但却听不到他们所说的话。
此时,寒言旁边只有徐惠、武媚和陆红嫣三人。徐惠便又问道:“先生有何要事?”
“倒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有些有些私事要远行,今天特来辞行。”
“先生要去何处?何时可归?”武媚急忙问道。
“北方之地,归期未定!”
“那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再难见到先生?”徐惠些许不舍。
寒言便拿出鸳鸯螺,给到徐惠手上,说道:“我这有个鸳鸯螺,赠予你,倘若你想和我说话,又或者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便对着此螺说话,我就可听到。”
徐惠接过鸳鸯螺,说道:“我一定好好保管!”
而武媚见寒言送东西给徐惠,有些不悦。寒言便对她说道:“二妹,我知道你可能会怨恨我,但是你和小惠多年感情,我还是希望你日后能好好照顾她,至少不要伤害她!”
寒言知道武媚是柳夫人转世之后,知道她日后必能干成大事,因此才多此一言。而武媚则是酸酸地说道:“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惠的!”
“如此甚好,那我这就走了!”说罢,寒言和陆红嫣便转头离宫了。
“我们会想你的,先生!”身后传来声音。
寒言离开后,袁天罡便又将李世民带回宫中,而陆红嫣则是带着寒言飞往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