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闻言,忙竖耳聆听。
却见白县令道:“下官已经让人前去打听,如果他们人在莲花镇,相信不久就能找到人。”
“麻烦白县令了。”谢城说罢,提起茶壶为白县令倒了杯茶。
白县令一见,忙受宠若惊道:“下官不敢!”
谢城淡声道:“一杯茶而已,不必怕,喝吧。”
上次见过谢城,那已经是三年前了,再见,这小子气场不但没减,反而比过去更强一些。
他活了五十年,又在这莲花镇已经当了十年的县令,但每次面对谢城,他都会忍不住怯场。
“下官遵命!”
白县令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这才小心翼翼地捧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谢城见他如此,心下不由起了玩心,只见他抬眸打量着白县令片刻,淡声道:“才三年没见,白县令又老了许多,看来,这县令一职也不好当啊。”
白县令心下一跳,不知这小祖宗又要打什么主意。
“您看这样如何。”谢城挑眉道:“我给陛下写封信,让您回乡养老?”
白县令大惊失色,忙起身跪地,惶恐地道:“不知下官做错了什么,还请谢城主责罚。”
“你没做什么。”
谢城也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忙起身将人扶了起来,“我就是怕您劳累过度,这很不好的。”
白县令连连摇头,额冒冷汗道:“为了莲花镇的百姓,下官不累!”
“既然你觉得不累,那就罢了。”谢城让他坐回座位上,这才淡声道:“你也别多想,我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白县令心下郁闷,这祖宗是不知道,他这随口一说,差点吓去他半条命。
见他吓得脸都同他姓氏一样了,谢城只好道:“您衙门若还有事儿的话,就先回去吧,有消息了直接让人过来同我说即可。”
“是,是!”白县令连连点头,起身又朝他作揖道:“那下官便先行一步了,等有消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嗯。”谢城颔首,“空月,你去送送白县令。”
“不必不必!”白县令惶恐地摆了摆手,“下官自行即可。”
即便他拒绝了,空月还是淡声道:“白县令请。”
“哦,好,好!”白县令看了谢城一眼,微佝着身子退到门外,等出了门,才站直了身子。
等人下楼离开,唐溪才轻叹一声无奈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恶趣味。”
“恶趣味?”谢城无辜地狡辩道:“我那是怜悯他,三年前还精神奕奕的,现在都老成这样了,肯定是劳累过度。”
唐溪白了他一眼,“差点没把人家吓个半死,你还说。”
“谁叫他每次见我都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样,”谢城勾唇一笑,“不吓吓他,都对不起他对我阎王爷的称号。”
唐溪听得哭笑不得,她从背后绕出来道:“我再去街上碰碰运气。”
谢城闻言起身,“我与你一起去。”
二人并肩下了楼,那掌柜的讨好笑道:“两位客观要出门吗?”
唐溪淡笑着微微颔首,同谢城一起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