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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第 74 章(1 / 1)

一档深夜情感类节目曾收到过一封自称向导的匿名来信。信上问句如下:

如果我不是向导了,你还爱我吗?如果我没有觉醒成为向导,你还爱我吗?如果我变成了哨兵,你还爱我吗?你爱的到底是我,还是向导?

为此节目组专程申请了sg特辖通行证,外出进行了一次街头采访。

哨兵a:如果精神无法共鸣的话,请问要如何相爱?

哨兵b:至少要解决疏导狂躁的问题吧?……等等!最浪漫的说法难道不是只有你能疏导我的精神吗?如果做不到的话,至少也要能进入我的精神界域……吧?

哨兵c:两个哨兵?无法想象。每天互相比较谁的感官过载比较多吗?

哨兵d:首先必须得是个向导,脱离这个前提问爱不爱都是耍流氓。

哨兵e:每个月吃向导素也是好大一笔开销呢亲。

哨兵f:记者同志,俄想问问,俄现在老老实实答了,以后还找得到向导不?

哨兵g:爱过。

哨兵h:很好奇问这问题的人,假如她的哨兵现在失感了,她怎么说。

哨兵i:好好过日子!不要老想有的没的!

哨兵j:……还能变回来不?

哨兵k:为什么要选择一个连最基本精神抚慰都无法带给我,每天只能让我独自承受痛苦的人?

哨兵l:我的向导对我而言就是我的爱人,是一体的。嗯……

哨兵m:就算是太阳报号称真爱的那位,死活要娶一名e级向导的威廉王子,不也是因为当时只得对方给他成功做了精神疏导吗?

哨兵n:没觉醒成哨兵之前,觉得普通人也很有魅力。觉醒了之后,才发现向导才是真绝色,过往都是浮云啦。好吧,我的回答是,抱歉,我个人真的、真的只能接受向导。

哨兵o:爱,当然爱。爱是一种跨越身份性别物种地域的伟大感情。但是对不起了,我的身心状况都决定了我最好和我的向导在一起。至于,两个哨兵……这根本就没法绑定撒?

哨兵p:相信我的向导不会问我这么残忍的问题。

哨兵q:宁可考虑哨兵也不会考虑普通人。至少对方能看到我的精神体。

——摘录自第十五章:共生互利

肖少华在医院住了六天,对他来说,六天下来的唯一收获就是成功跟远在德国的温克勒博士建立了邮件往来联系,同时对“精神力源说”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看掉了几本期刊,用sci索引把相关的论文都捋了一遍,到了后来并发了高烧呕吐连主治医师都看不下去,直接闯进来将他的笔记本电脑和学术杂志通通没收,肖少华悲惨地嚎叫了一声“太野蛮了!”也没用。只得老老实实趴回去睡觉。

出院那天,赵明轩没来,派了冯小山来接他,事实上除了他入院的第一天赵明轩来过,往后便连个衣角边都没露过,除了肖少华每天早上醒来会发现床头是热好的粥,到了晚上洗完澡出去又发现床头摆着煲好的汤,都是他喜欢的味道,有时候他半夜把被子踢了,又被人盖上,问了值班护士,却说并不是她。赵明轩这样跟他闹别扭,肖少华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他能看见对方的精神体,那么还能沟通一二,可惜是除了他,来拜访的哨向们仿佛都知道了肖少华有个“好朋友”的精神体特别“淘气”,没事儿就喜欢粘着他。来探望的spn研究组的前同事高曼捂着嘴玩笑道,“这么喜欢你呀?该不会就等着你觉醒当他向导吧?”听得肖少华唯有苦笑。

只是这么一来,他总疑心,渊冥一直待在病房里没有走,同时也给了他一种赵明轩就在附近的“错觉”,又一次被来访的哨向好意提醒后,肖少华终于没忍住,从一楼跑到顶楼,每一层都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没有赵明轩,没有渊冥。

他什么都看不见。

“咱班好像聚了次会,班长领着大家一起去探望了一次陈宇天。”同行的韩萧说道,冯小山把车停在肖少华他们的公寓楼下,打开后车箱将行李箱提了出来,没待肖少华开口阻拦,已经步履轻松地将行李一把扛起,蹬蹬蹬扛到了五楼,就跟扛个枕头似的。放下后正了正帽子,露出个憨笑道,“嫂子那我先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追上来的韩萧问:“他喊你什么?”

“没什么。”肖少华很淡定地把箱子往厅里一拖,带上门,“走吧,请你吃饭。”

“哦哦,”韩萧的注意力迅速被“吃饭”这两个字转移了,“那个前两天他们去吃的串锅不错啊,你吃过没?”

“没。走呗,在哪,你带路。”肖少华道,又问,“你刚说陈宇天怎么了?”

“……哦对,就你发烧那天,陈宇天他爸妈也来了,他妈哭得特别伤心,说不想让她儿子遭那罪,要签安乐死,结果跟陈宇天的哨兵起了冲突。”韩萧边走边道,“哨兵把陈宇天的躯体抢走了,还打伤了医院的保安,现在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唉酋长,你说,是不是只有哨兵向导的爱情才这么生死不渝啊?”

“……我不知道,”肖少华茫然道,“我不是向导,我不知道。”

“……嗯,”韩萧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也是。其实咱这样也挺好,不用去管什么精不精神体,绑不绑定,看顺眼了就在一起,处不下去了就分开,也不用纠结断开连结会不会太痛苦,会不会崩溃,多好,自由。”

他说,抬头去看肖少华,“其实那天,知道你没觉醒,我还挺高兴的。”

肖少华回过神:“怎么说?”

韩萧笑了一笑道:“你要是觉醒了,我岂不是有两年都见不到你?”

肖少华闻言先是一愣,过了一会,慢慢微弯嘴角,是一个些许释然的表情。

的确,在sg,觉醒失败不算什么,觉醒成功才是大事,因为那意味着,换档案、调户籍,同时身份证、护照,社保医保什么三险五金,全部都要重新登记再办一遍,走sg规定流程,且因为向导之家的两年隔离条例,未经过培训的普通人,一旦觉醒,手头上不论什么工作不论进行到什么程度,都必须放下,完成交接,就算要申请特殊条件入职,也得至少十八个月后,不啻于第二次人生。

肖少华回到实验室,已经有堆积如山的项目进度等着他。而且因为实验结果不好,大家压力都很大。好在追悼会结束,众人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每天都有许多要报告的东西,积极发言,也都在努力想解决办法,连柴启都连续蹲了三天实验室,这可是他就任组长以来第一遭,以前一周能来一次就不错了,因为据说隔壁向导素的那个研究组,组长一个月才露一次面,嗯,没错,就是月底发工资的时候。

肖少华忙,赵明轩更忙。两人忙起来,十天半个月也没能碰上一次面。唯一逮着那次,肖少华咬着面包去研究所上班,看到有个形似赵明轩的人脚步匆匆去了塔,他一路奔过去,哪里摸得到影子,还被前台拦着说无关人员要有许可登记了才能上去,这是正常流程没错,肖少华便请接待人员拨通赵明轩的房间内线,却被告知赵上校的预约满了,排到了下下个月。肖少华真是服了他。

肖少华知道,哨兵的感知敏锐,只要对方有心,就能把他日常起居的一切都打点好了还能同时躲起来让他找不到。什么装作关了灯在屋里等着,什么不睡觉看书等人,没用,那货只要一听屋里有心跳声呼吸声立马就缩了。肖少华只好装睡,但这也没那么好用,因为装着装着就睡着了,大抵睡着前后呼吸脉搏还是有所不同,会被哨兵听出来。他开了空调不盖被子睡觉,想着半夜能把自己冻醒,末了到早上一看被子卷得他严严实实,不用说也知道是他家哨兵又回来过了。

肖少华没辙,他是把能说的话都在、邮箱,能骚扰的都骚扰了个遍,回过神想想自己都觉得像个变态,赵明轩倒是能回什么还回什么,见不着人光看对话还以为是对秀恩爱的情侣,一谈到什么时候回来见人就立马装死。

肖少华失眠了大半夜,因为07催化剂还是出了问题,缓释度受到精神力波动干扰,他们商讨了一下午,拿出了几个新的合成方案,他考虑到p-23-f的几处结构特性,仍然觉得不甚乐观,他想着低温下的还原反应,渐渐坠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中,直至感觉身下压着被子被人抽了出去,肖少华一骨碌翻了个身,“赵小二!”

当然扑了个空。

“你今天敢出这道门,以后就别给我回来!”

他指着门喊道。

果然已跃至门边的一道黑影顿时僵住。

肖少华坐起来,也没开灯。他现在睡意全飞,精神好极了,“有你的啊,赵小二,你躲我?”他简直想抽飞对方,不过语气虽然像责问,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怒意,“你竟然敢躲我?!”

肖少华下了床,趿拉上拖鞋,慢慢踱步到哨兵身后,“嗯?躲了这么久,好玩吗?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高大的黑影蚊蚋般地传来一句:“……不是的……”

肖少华看赵明轩背对着他,看了一会。他伸出手,从后面抱住对方。

“我想你了,”肖少华轻声说,将脸埋在赵明轩宽厚的背上,“……你想不想我?”

“想,”哨兵只答了一个字,已经转过身来,捧着肖少华的脸吻了上去,“我每天都想,”他像狼一样叼住对方的嘴唇,舔啃噬咬,带着拆吃入腹的急切,“想死我了!”

唇舌纠缠,呼吸交错。

肖少华仍有话要说,他憋着笑边躲边接吻,气喘吁吁,语句含糊:

“我们……嗯……七十多天没做了,你想不想做?”他不提还好,他一提,赵明轩更是像发了疯似地去吻他,欲念汹涌而来,从嘴唇到脸,从脖子到胸口,一路又亲又摸,尤其肖少华还抬膝盖去挑逗他下身已经硬得发疼的性|器,熟稔地蹭动。赵明轩几乎无法控制地将人按在墙上,暴戾地扯开对方睡衣的纽扣,待肖少华的手指探入前襟抚上他的小腹,一阵指尖微沁的冰凉,霎那如一个信号将他从沉溺的感官欲海中拔了回来。

“不,不不,”赵明轩狼狈地倒退几步,不敢抬眼去看对方,“过阵子吧。”

哨兵的话,犹如一盆冰水,直接浇淋在肖少华头上,浇熄了他身体上所有的兴奋。

“嗯……”胸中的热火冷却,肖少华也挪开几步,坐到了床上,“我明白了。你是说……这阵子……先不见面吧?”

看到赵明轩点头,肖少华真是说不出什么感受,“……那你快走吧。塔有门禁吗?”

赵明轩摇摇头。

“……那晚安,我要睡了。”肖少华给他一个微笑,翻身盖上被子。

他听见门开和门关的声音,知道是对方走了,心中有什么东西缓缓沉落至底,他闭上眼睛,不愿去想。片刻,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在耳边响起,“你……真那么想做?”

肖少华猛地睁开眼,哨兵已经从后面紧紧抱住他,一个湿热的吻落在颈后,带起丝丝颤意,“——你不是走了吗?”

他问出这句话的同时,赵明轩犹如一条矫健的大鱼,滑下去钻入被窝,潜入他双腿之间。

“你、你做什么?”

当以精准操作出名的哨兵将他下身那处半硬的器官整根含入口中时,肖少华终于感到了无措,“不、不要这样!”

回答他的是无声无息中对每一寸肌理的细心舔|弄,以及高热口腔包裹的伺机吞咽,那黑暗中被无形放大的知觉,像是烈火席卷全身,肖少华紧紧抓住对方的头发,感受那带节奏的起伏,觉得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一般,欲|生欲死。

“赵明轩!”

“赵明轩!”

他喊出哨兵的名字,是饱含痛苦感情的意味。很快在对方口中一泄如|注。

我亲爱的朋友肖:

当你看到这封邮件时,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你的提议很有趣,非常非常有趣,事实上它涉及了一个我未曾思考过的盲点。为此,我与我的伙伴们开了一个会,事实上我们还得到了国立医院在这方面的帮助,他们很快提供了我们过去十年内有过类似症状描述的高烧病例。经过一星期的筛选与整理,我们找到了尚存于世的几位普通人,并扫描了他们的脑图。我们发现,其中一位普通人的中枢神经系统,某几处,的确显出了部分结构的可视变化。令人惊喜的是,这些变化,与sg们完全觉醒后的脑图,有某种相似之处,但并不完全,极有可能是由觉醒被打断的意外所造成,属于尚未完成的转变。这一点还待探讨。

坏消息是,尽管还没能确定这些未完成转变的结构,处于觉醒过程中的哪一个阶段,以及代表了什么含义,我们通过一些检测手段,发现它们已经失去了活性,僵化了。也就是说,这种转变是不可逆的,它们的性状也很难再被改变了。

希望你不要为此感到难过。

顺便,我也是一名普通人。

你的,

真诚地,

雅各布·d·温克勒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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