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珊灵心下纳闷,下一句台词为人粗犷地不该来一句,滚,别让老子再碰见你,含蓄温柔地不该说,今晚你看见了什么,然后洛珊灵就该很识时务地说她什么都没看见啊,再然后她就该若屁滚尿流般一溜烟地跑了,若是碰上那冷酷型,也该很是不屑地收了手中的剑,连一句废话都不和她说地各奔东西,但为毛身后的人要计较她家是不是住在山脚下。
她家是住在山脚下没错,但太白山脉连绵数万里,她洛家的别庄也在山脚根,但素离这青元宗的万丈崖却还有好几百里远呢,可谎已经出口,洛珊灵只得继续往下圆,到此时,洛珊灵都没意识到她现在不仅能说话,而且说得还挺顺溜一点磕巴都不打,只见她傻傻地点头,“是不是仙君你饿了?但素我家实在是穷的叮当响,恐怕就是仙君你饿了,我家也没东西让你吃?仙君,你不知道我家老二老三老四饿得都要靠啃榆树皮充饥,仙君沾了个仙字,那定是无所不能无所不有的神人,今日小女子碰上仙君也算三生有缘,不若仙君给我们点能填饱肚皮的东西,等来日我定让我的子孙后代给仙君你筑庙立说世代供奉您老人家香火。”
孰料人家根本不吃她这套,下一句直接问道,“这是那里?”
洛珊灵微微诧异了下,这仙君下一步不是该来点猛料,不说给极品灵石,就是给块最普通的灵石她也能在世俗界换不少的银钱过活,在心底暗骂一句这家伙太不上道啦,面上却老实道,“青元宗的万丈崖。”
“既是青元宗的万丈崖,那你家又怎会在这山脚下。”
话未完,那冰凉的剑刃又架在她的脖子上,“说。”
洛珊灵有些后知后觉道,“是啊,青元宗的万丈崖,可不还是在青元宗内,但素,原来我连青元宗都没出呢,这可咋办?”说着她就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我想骗你吗,可是我一下山,你二话不说就将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能怎么办?不就想让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吗?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俗语说地杀鸡焉用宰牛刀,杀我这么个浑身无二两肉的弱女子你就不怕污了你的剑。”
那人的剑稍微往后移了下,冷声道,“别哭了,再哭我真杀了你,说,你深更半夜在此地作甚?”
洛珊灵用袖子抹了下眼泪,半真半假道,“我嫡姐是青元宗的女修士,我随姐姐来青元宗玩耍,一时贪玩迷了路,误打误撞地就上了万丈崖,可是登山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到了现在,说白了,我就是被那轰隆隆的巨响给吓醒地。”
下一秒,那人的剑离开了洛珊灵白皙细腻的脖颈,修长的手却探向洛珊灵的手腕,斜飞入鬓的长眉时而皱起,时而松开,最后很是有些不可思议地松开了洛珊灵的手腕,因为这样女子的体质实在是凤毛麟角,要说天阴之体修仙界少有,但也只是少有,修仙之人万万千,总还能看到一些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女修士与男修士结为双修伴侣会让双方的修为大力增进。
再有通玉凤髓之体也很少见,这样的女子却往往得等筑基以后才会对男修士大有帮助,可是天阴之体加上通玉凤髓之体再加上五灵杂根的体质,此女若不修仙就此荒废不提,但若此女有了慧根就此踏上修仙大道,运气好再碰上合适的修炼功法,等到此女筑基那将是比吃任何丹药都能快速提升境界的绝世好炉鼎。
虽然她姚暮昭不需要靠炉鼎来增长修为,但是看着这么一个绝世好炉鼎就此在眼前消失,姚暮昭觉得实在是有些浪费资源,最终姚暮昭决定还是带着这个满口谎话连篇的丫头,若是这丫头有灵性,或许将来他有用得着的时候,若这丫头没灵性,早晚也会被修仙界弱肉强势的自然法则所淘汰,与他也没多大的损害。
做了决定,姚暮昭松开她的手,“你想修仙吗?”
她这样的五灵杂根也是能修仙的吗?洛珊灵转身疑惑地望向身后的人,“我这样的人也能修炼吗?”
成仙不成仙对洛珊灵来说实在是很遥远地事,但是她想修炼想要变得强大却是如今最真切的想法,若不然靑元宗长老晓得她是五灵杂根的天阴之体就要拿她炼丹,别的人若晓得她是天阴之体同样会对她产生邪念,虽然修者的天阴之体更为吸引男修,但是这个世上除了修真者还有世俗中的武者同样喜欢这样体质的女子,而她莫说修真者就是世俗中体格强壮的男子,以她如今这副的小身板,同样打不过人家,那游魂洛珊灵羡慕她有一副好长相,殊不知她才羡慕那游魂有一个聪明绝顶的脑袋瓜。
姚暮昭觉得她问了句废话,不过他仍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只要有灵根都能修炼,只不过别人付出一分努力,而你或许要付出百分千分的努力也不见什么效果,但进步总会有地,只要你有决心有耐心有恒心不轻言放弃,比世俗中的人多活上百八十年总还能轻易实现地。”
洛珊灵紧攥了下拳头,暗中告诫自己只要有人肯愿意引她入门,她定不会轻言放弃地。
面上她有些希冀地眨巴了眼,“你教我修炼,那我是不是还要拜你为师?”
但是他看着比她也大不了几岁,这么喊他师傅,洛珊灵觉得自己叫不出口啊,尤其还是长得这么玉树临风如芝若兰般的美男子。
姚暮昭抛给了她一本天道宗修炼的最基本功法练气导引法诀,“先照着这上面修炼,若有什么不懂地可以来问我,至于拜师就不用了。”
洛珊灵没想到眼前这美男子竟是如此大方,要知道宗门功法一般情况下是绝不外传地,可转念她又想到那游魂的叮嘱,千万莫信男人尤其是长得帅长得好看的男人,而眼前这美男子已经是不止帅和好看这么简单,他看起来就像误入凡间的仙君一样看似睥睨众生,实则却是唯我独尊。
这么样的一个人缘何要对她这个浑身脏兮兮的路人示好,哦,不能叫示好,而是随随便便就将他们宗门的功法给了她,他这个人看起来可不像那么随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