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是多少年轻恋人都要体验的必然经过。
有的人因此而寻死觅活,有的人因此而醉生梦死,有的人因此而一蹶不振等等,无论哪种表现,都说明你很痛苦,对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你真的很在乎。尽管别人会同情你,会体谅你,但是,这种毫无意义的折磨自己,真的于事无补。
所以,叶恒强撑着,装作若无其事,好似街头偶遇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而美丽的女人,瞬间的惊艳后,各走各路,僵硬的转动身形,默然的走开。
这一刻,叶恒听到了心碎的声音,但是他知道,我若不坚强,懦弱给谁看?任凭冷冷的夜风吹过麻木的脸庞,然而,就算明白所有的道理,转身的瞬间,两行清泪再也无法抑制,无法阻挡的涌出眼眶。眼泪啊,痛快的流淌吧,祭奠我那还未绽放,就已经凋零的爱情的花朵!
叶恒抬手抹了一把眼泪,迈开沉重的双腿,踩着碎落一地的心伤,漫无无的的,走向远方。
走出一段距离,周思思叫停了马车,在侍女的扶持下走了出来。先是四周环视了一圈,深深呼吸了几口夜里的冷气,这才转身看向来时的路。
此时,还能看到叶恒孤独的背影,周思思怅然若失,痴痴的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灯火阑珊的夜色。周思思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轻轻的咬了咬娇艳的嘴唇,喃喃的说了几句什么,别人根本听不到,继而眼神变的坚定,转身走向停靠在路边豪华的马车。
那妖娆的身姿,高高昂起的头颅,形成一股傲娇的气场,透露出强大的自信,就如高高在上的女王在巡视她的领地一般。
等待在马车边的侍女立刻躬身行礼,将周思思扶上马车,待她坐稳后才指使车夫驾车,一群侍卫保护着车辆缓缓容入繁华的街道。
武陵城的夜,一如往常的喧嚣,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在繁华的城市里,埋藏了多少人的爱情,和多少人的梦想。
无论昨天的夜是多么难熬,第二天的清晨依然会准时来到,叶恒天不亮就已经起床,由于昨夜酒喝的太多,起床后头痛欲裂,口干舌燥。
云逸瑶很是贴心的帮他送来热水,叶恒洗漱一番,喝了满满一大壶热水,这才觉的舒服了很多。叶恒带着云氏兄妹做完每天必做的功课,又开始讲解《应象真经》,同时将前三层功法一同修练的秘密详细告之,云氏兄妹听的如痴如醉,震惊不已!
想当初,叶恒初闻三层同修时,同样震惊的无以复加,何况两个刚刚接触如此高深功法的初学者?叶恒深入浅出,将前三层功法的修练比喻为进食、消耗和休息,三层同修就是将这三种行为有机统一起来。
一个人每天只进食,别的什么都不做肯定不行,多半要撑坏;同理,只消耗不补充也不行,不是饿死就是累死;那么光进食和消耗可以吗?当然不行,身体经过一定时间的工作,需要停工休息一下,进行自我修复和保养,这样才可以成就一个健康的人。进而将循环的慨念引申进来,让他们自已理解,加深认识。
最后,叶恒告诫兄妹二人,练功是天长日久,长年累月的事情,千万不能心急,更不能懈怠。自己之前只修练《应象真经》的前三层,修为就可以到达武侠阶,因此,告诫他们练功一定不能着急,耐心打磨前三层功法,足够他们修练很长一段时间,至于后面的功法怎么修练,修为到达一定高度再说。况且,叶恒对后面的修练之法同样处在摸索阶段,目前自然不便给出建议。
得知叶恒未受伤前居然是武侠阶的大高手,兄妹二人兴奋不已。云逸锋骄傲的对妹妹说道:“怎么样,我猜的没错吧?我就觉的叶哥一定不简单,原来比我猜想的更厉害!”
“哼!
我早就猜到了。”云逸瑶不甘示弱的说道。
看着兄妹二人斗嘴,叶恒会心的笑了。
“叶哥,那你是怎么受的伤,是谁打伤的你?等我变厉害了,我一定替你报仇!”云逸瑶忽然问道。
想到自己受伤的经过,还有昨夜与周思思的相遇,叶恒又是一阵心伤。他轻轻的摸着云逸瑶的头,说道:“叶哥的事情,叶哥自己去处理。逸瑶只要刻苦修练,以后不被人欺负就好。”顿了一下,叶恒接着说道:“当叶哥突破武侠阶之后,当时真的是意气风发,心里也认为自己很厉害,天下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也没有我不敢闯的绝地,刚愎自用,我行我素。但是,现实很残酷,如果不是遇到你们,叶哥的结局你们应该知道。”
“这天下之大,能人无数,千万不要因为自己取得一些成绩就沾沾自喜,更不能因为取得一些成绩就止步不前。你们要知道,武侠阶之上还有武王阶,中三阶之上还有上三阶,至于上三阶之上还有没有更高的境阶,没有达到那个高度,别人谁都不知道。学无止境,武无巅峰,你们千万不能走叶哥的老路,免得遭来祸端。”叶恒苦口婆心,嗦这么多,但他是真心为兄妹二人好,希望他们能把自己的话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叶哥,你的话我们记下了,只是,就怕我们不去找别人麻烦,祸端却要找到我们头上。”云逸锋脸色阴沉的说道。
“所以,你们更要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不然怎么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祸端?”叶恒铿锵说道,没有注意到云逸锋脸色的变化。
兄妹二人互看一眼,认真的点头。自此,这二人的修练更是不用叶恒督促,还自觉加练,就算叶恒离开后,依然如故,没过多少时间,就被孔英正式接纳,成为梅花十四朵中的两位成员。
慕容俊最近起床都很早,然后出去买一些早点回来,等三人做完早功课,一起来吃。对她来说,这也许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四人围坐在一起,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尽情的享受美味的食物,说说笑笑,平淡而温馨。
在慕容俊的记忆里,早已经记不清她的家人上一次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饭是在什么时候。在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早出晚归,甚至常常一出门就是好多天,即使回到家也常常是在深夜,她早已经睡熟。一个月难得能见到父亲几面,而且见十次有七次父亲是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回来的。所以,最开始她十分讨厌别人喝酒。
每一次见到父亲,慕容俊都会高高兴兴的迎上去,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可是,迎接她的,常常是父亲冷着脸问她功课做的怎么样?武功练的怎么样?家族内众多弟子的比试中,她的成绩怎么样?
可是,那时的慕容俊并不突出,尽管她很努力,但是并不能令父亲满意,每一次与父亲相见,不是受到责骂,就是受到惩罚。渐渐的,她的性格发生了变化,也不再祈祷能见到父亲。
那个生她养她的家,留给她最多的不是亲情和温暖,而是伤害和冷漠,同时,也让幼小的她明白,想要获得别人的喜欢和夸奖,就不能默默无闻,而是要成为同辈中最优秀的一员。于是她开始暗中发狠,疯狂的修练,玩命的压榨自己。
随着年龄的长大,慕容俊的实力越来越强,同辈中的族人很难找到对手,同时她也变的越来越叛逆,甚至在帝都拉拢了一大批女孩子,建立了一个清一色女子的组织顺天剑,意为顺天帝国的正义之剑,做一些惩恶扬善、打抱不平的事情。从顺天剑成立以来,帝都内的流氓混混痞子恶霸泼皮无赖几乎都受到过她们的打压,而且经常找那些纨绔之弟的麻烦。由于这些女孩子的背景绝大部分都不一般,虽然有些胡闹,成天风风火火咋咋呼呼的,但是在长
辈们的眼里不过是些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游戏,无伤大雅,也就听之任之。
那些受了欺负的二世主们,家中大人很少帮他们出头,顺天剑的行为也算是替他们管教不成器的孩子,不仅不管,还乐见其成;偶尔有那些溺爱孩子的,找上门去,事情的始末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往往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不了了之。长期以往,更加助长了顺天剑的气焰,帝都中的年轻一辈,极少有人敢去招惹这些女汉子们,使得她们的名气越来越大。在平民百姓当中,她们的口碑更好,甚至被私下称之为活菩萨。
作为顺天剑的头领,慕容俊每天忙的不亦乐乎,整天不着家,事情反转为她的父亲想找她谈话都见不到人影,更加惹的慕容信心中不快,二人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往往是大吵一架,各自憋上一肚子气,不欢而散。长期如此,一家人怎么可能坐下来和和气气的吃上一顿饭?
但是,一个女孩子,无论多么叛逆,无论多么泼辣,她的内心其实是十分渴望家的温暖的,她和你吵,她和你闹,很多时候是碍于还没有成熟的心智,放不下所谓的面子,家长适当的做一点儿让步,她就会见坡下驴,你再与她讲道理,说事情,也就容易讲的通。
只是,慕容信更看重自己的面子,慕容俊居然敢和自己针尖对麦芒的吵闹,做女儿的竟然敢和当老子的顶嘴,他认为严重有损他的威严,父女间的关系更加无法调和,最后闹到谁都不愿意见谁的地步。慕容俊渴望的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吃一顿饭的心愿,也就变为泡沫。
很快,慕容信也就学会了喝酒,并且喜欢上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特别是喝醉以后,一醉解千愁,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想,一觉睡到大天亮,从而得到短暂的放松和解脱。从此,慕容俊不再讨厌喝酒,甚至迷恋上这杯中之物。
可惜,慕容俊人生的转折亦是因为酒,她后来的悲惨遭遇,全都是因为喝酒惹的祸。因此,她变的恨酒,一度滴酒不沾,若不是因为喝酒对叶恒的伤势有益,她此生可能再也不会碰一下酒。
很快,慕容俊买回来的早点被四人一扫而空,看着一张张满足的笑脸,慕容俊苍老的脸庞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姐,我身上还有一点儿银两,我想出去买一把刀,你有什么需要吗?”叶恒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道。
慕容俊低头想了想,说道:“给我买一把普通的剑吧。”
“叶哥,你的银两够用吗?我也想要一把武器。”云逸锋小声说道。
“我也是!”云逸瑶的双眼都在闪烁,很是期待的说道。
叶恒正在发窘之际,孔英的笑声传了进来,“作为我们风雨楼的客人,还用为兵器发愁吗?你们难道不知道风雨楼是做什么生意的吗?”话音刚落,孔英翩然而至,脸上挂着令人十分舒服的笑容。
叶恒苦笑道:“我们当然知道风雨楼是做什么生意的,但那些兵器的价格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
“楼中的兵器是要出售的,难道我们没有仓库吗?”孔英笑着反问。
“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叶恒很自然的接受,自家兄弟用不着太客气。
于是,在孔英的带领下,几人一起来到风雨楼后面的一间大仓库。叶恒选了一把品质中等的长刀,慕容俊亦选了一把相同品质的长剑。
云氏兄妹看的眼花缭乱,不知道选哪一件好,孔英来到他们身前说道:“你们的兵器过段时间再选吧,先看看你们喜欢练什么,再根据你们的特点选择适合用哪种,到时候,我为你们准备最好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