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的孩子出生就会在背上烙下商家独有的族徽,若是有那便是咱们商家的人。”
商老四的主意一出,兄弟几个都纷纷赞同,似乎是笃定了林倩没有这个印记。
“只是如此?”林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这也太简单了些。
“你若是有,那便是我们商家的人。”商老四还是防着的,直说是商家人,没有说是少谷主。
“要检查可以,但总不能让我光天化日之下脱衣裳,各位伯父可派堂姐们随我去花厅验验。”
林倩丝毫不怕他们查,就怕他们不查。
画眉将林倩退去花厅,替林倩解开腰带,掀起里衣的衣摆,在左边的腰间敷了热水供人查验。
几个姑娘跟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姑娘为验明真假,伸出涂着丹寇的手指在那块印记处使劲搓,确定不是用朱砂画的。
林倩的肌肤被搓红,还被指甲划了两道痕,转身给了那位堂姐一耳光,“滚!”
那位堂姐哭着跑出花厅,陆陆续续有人从花厅出来,林倩整理好衣裳,若无其事地被画眉推出来。
商老四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肿着脸哭得梨花带雨,着急道,“谷主,你看看你带回来的野丫头,将我女儿打成什么样子?”
林倩道,“四伯父,咱们凭良心、讲道理,你问问其他堂姐是谁先动的手!”
“那你也不该打脸,毁了容还怎么出嫁?”商老四一拍桌子指向林倩,厉声道。
林倩委屈道,“照四伯父所说我就活该受伤留疤吗?”
“你哪有伤?”
商玦眯起眼睛看着那还在抽泣的女子的指甲道,“四弟,你的女儿是女儿,我的女儿就该被你们欺负是吗?画眉你来说!”
画眉见状,朝着几人行了礼,又朝着商玦跪下,道,“禀谷主,是五姑娘不信少谷主腰间的印记是真的,涂着丹寇的手指似乎是嵌在少谷主的肌肤中,还划出血了。”
“四弟,你还是先看看你女儿的手指,再来评定陆儿的对错!”商玦挥手让画眉回去原位,他明显是站在林倩这边的,偏爱地也十分**裸。
林倩双手放在膝上道,“四伯父应该庆幸,我是坐在轮椅上,才没真的将堂姐的脸打肿。”
商玦道,“还有哪位想要再确认陆儿并非我的亲生女儿?”
商老大沉声道,“自古以来,滴血认亲才是检验是否为亲生的标准。”
“我不同意!”林倩看他是四人之中最成熟稳重的,却是最迂腐的。
“怕了?”
林倩摇头,浅笑道,“并非害怕,只是我觉得滴血认亲太过潦草。”
“潦草?老祖宗传下的来的规矩,你莫不是要坏了规矩?”商老大威胁地朝她看去,似乎是像让她因此觉得害怕,承认并非商家人。
林倩反驳道,“我若是验了血,那么大伯父可是敢与堂哥堂姐验血?”
“他们都是我生的,凭什么要验?”
“你不敢!”
“有何不敢,拿水来!”
商老大毕竟也是觊觎谷主之位的人,逮着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林倩好笑地看着这出闹剧,看着商老大刺破手指将血液滴进碗中,看了眼大儿子,让他将滴血,满腔的理直气壮在此刻化为泡影。
“怎么会这样?”商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碗中未融的血,道,“你这水有问题!”
林倩浅笑,“不是水有问题,而是你们自身的问题,不信大伯父再试试其他的堂哥堂姐。”
商老大不信邪不试自己的孩子,反而抓着商老二大儿子的手刺破滴在碗中,融了。
不光是他,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林倩浅笑道,“老祖宗的规矩是可取的,但并非完全可取。您的孩子必然是你看着长大的,不相融也证明不了他不是你的孩子!”
又是一条路被堵死了,商玦甚为满意。
不等商玦开口,林倩道,“爹爹,您看还需不需要再证明什么?”
商玦已经吩咐人去书房取画,接过取来的书画,展开道,“想必大家都忘了,我夫人是什么模样。”
画中女子与林倩有八九分相似,四位伯父低头似乎是默认了林倩的身份。
林倩看着画不禁红了眼眶,让她比较混乱的是不知道鼻酸是这幅身子、还是自己发出的。
商玦收画,道,“若是各位兄弟没有意见,我便将芷陆写进商家族谱。”
林倩心中有种重生之感,切切实实地感到自己可以忘却过去,焕然一新。
商玦叫人请出族谱,林倩在族谱上看到商玦的名下,除了商芷陆,还有一个名字,似乎她还有个兄长。
“我来晚了,还请各位见谅!”
辰鄯带着三名年轻男子前来,进了正厅便与坐着的几人熟络地打招呼。
“尚未恭喜你找回儿子,你便来恭喜我找回女儿。”商玦与他行礼。
辰鄯看向林倩,似乎十分陌生,一语双关道,“果然啊,和你长得很像啊,一样地不近人情!”
商玦看了眼慕栾道,“你还不是一样,找回了个冰山儿子!”
两人似乎在暗自较劲,生怕被人比下去似的。
林倩浅笑着勾起嘴角,道,“爹爹,陆儿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商玦转身慈爱道,“我吩咐厨房为你准备些吃食,好好休息!”
辰鄯背着的一只手朝慕栾与辰然打手势,两人齐齐坐下空出的座位上,趁机掩人耳目让墨蓝离开正厅。
林倩坐在轮椅上揉着太阳穴,面露疲倦。
画眉询问道,“少谷主,既然已经证明您就是谷主的亲生女儿还有什么好愁的?”
林倩叹息,苦笑道,“你不明白,也不必明白!”
千算万算没算到,商玦与辰鄯是旧相识,不知道商玦是作何的打算?
离回屋还有段距离,林倩闭上眼睛忘却烦心事小憩。
墨蓝一路都是远远跟着,不敢靠近,感受地出来推轮椅的那个黑衣人很厉害,等见着林倩回屋,记下路途回正厅告诉慕栾。
辰鄯与商玦寒暄已然不将周围的人当做存在,两人就此跨出正厅前往花园。
商玦在花园站定看向辰鄯道,“说吧,将我支开想做什么?”